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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虎:(大怒)你会担心我的死吗?你不是巴不得置我于死地吗?什么护送?你们早就处心积虑要毁掉我们铁虎军!
奎尔:黄元帅,我是一个军人,只能奉命行事!对于您,我始终是怀有敬意的,但是西野门的部队发展太快,终究是我们殷商会的心腹大患……
黄飞虎:够了!!!你们要排斥异己,难道不觉得太性急了吗?凌霄妖还在践踏我们的星球、奴役我们的同胞,有什么比团结一切力量,驱逐外星侵略者更重要!你们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奎尔:您先别生气,虽然我是不得已奉会长之命行事,但您应该知道那段预言,我们殷商会实在无法冒这个险,坐视西野门军队的壮大。虽然您为了大局,得罪了会长,受西野门欺骗,加入了铁虎军,但您忍心把亲手打造的殷商天下,拱手送给那些穷棒子吗?
黄飞虎:(恍然大悟)你知道那预言?你是“碧游”,而且是卓尔文亲信的“碧游”!
奎尔:没错,我是“碧游”!同时还是与土行?孙一样的罗榭人!黄元帅,您不是我的对手,也犯不着为了西野门和那些穷棒子赔上自己的性命。会长对我有密令,尽可能不要伤害您,他知道您在铁虎军呆得不舒服,堂堂军团长被区区一个狗屁顾问屡屡为难。这种委屈您何必忍受?卓尔文大元帅也说,只要您肯回到殷商军,他保证紫寿会长一定既往不咎,您还是我们的元帅!只要有您在,没有西野门,我们一样可以将凌霄妖赶出金乌星系!
黄飞虎:(冷笑)你们真是太高抬我了,你们也太不了解西野门了,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奎尔:(不解)黄元帅这是什么意思?
黄飞虎:我当初投奔西野门,固然是为了大局的无奈之举。但是,我本来就不相信什么预言,只是觉得西野门确实有诚意与殷商会合作,有决心、有毅力驱逐侵略者,如果还要和这样的社团、这样的军队内讧下去,只会亲者痛、仇者快!但是现在,我才明白,是我们太执着预言本身,而没有参透那预言的真意!
奎尔:这话怎么讲?
黄飞虎解释说:
“虽然自从管鲜来当顾问,我屡屡遭到排挤,就连战友蒋雄也受到管鲜影响,而与我多次产生分歧。
但是,西周军、铁虎军这样的部队,确实与我们殷商军不同。我们注意的只是军队在战场上的强弱,而西野门注重的则是民心得失,他们的战士绝大部分来自各星球平民百姓,他们战斗目的也是为了给老百姓打造一个公平正义、进取发展的未来。
他们来自民众、扎根民众,所以无论殷商军把他们打压到何种地步,都无法灭亡西野门,因为只要有老百姓在,就有西野门在。
我认为那预言的内涵,与其说西野门将统治金乌星系,不如说是圣祖们在强调一个真理,那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紫寿不懂得这个道理,不但杀害了我的妻子、我的妹妹,连自己的老丈人与结发妻子都不放过,他这样一意孤行,就算没有西野门,也会有东野门、南野门来取而代之。
现在,他还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铁虎军好灭,但民心将离殷商会更远。看来这预言必然成真,无论你们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了!”
奎尔:黄元帅,就算西野门将来能如预言所说,您如此固执,恐怕也看不到了,这又何必呢?再说,既然您认为只要能重视民心,重视那些穷棒子,就有可能比西野门更具优势,也就是说完全能改变预言。您为何不重归殷商会,亲自去劝说紫寿会长呢?好汉不吃眼前亏,黄元帅,您投降吧!
黄飞虎:(怒目以视)呸,就连伯邑考一个知识分子,都为了证明西野门的清白,宁愿选择自尽。我堂堂铁虎军军团长,怎么会向你们屈膝投降?如果我投降了,就等于承认了你们的污蔑,我绝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你替我转告紫寿,我的私仇虽然仇深似海,但我反他,绝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为了国家大局,否则我绝不会放他回朝歌!我今天即便战死,也会流芳千古,而他紫寿犯下今天“不顾大局、杀害异己”的罪行,必当遗臭万年!
奎尔:(大惊)黄元帅,难道您要学伯邑考自尽吗?您三思啊!
黄飞虎:我是军人,不会轻言自尽,我不管你是不是“碧游”,又是怎样的高手。面对你,我既然已经答应跟我部下同生共死,就绝不会苟活于世!奎尔,你不该杀害他们,我要你偿命!
说着,黄飞虎猛然将手中光杵旋转杀出,奎尔急忙闪身躲避,却没想到黄飞虎手一抖,光杵重重打在奎尔腹部。未及提防的奎尔立时鲜血喷出,而黄飞虎又变招将光杵迎头砸下。
奎尔惊慌间,猛地挥动刀光,攻向对方,想逼迫黄飞虎后退撤招。
没想到,黄飞虎不闪不避,奎尔快刀又根本来不及收势,当光杵砸中奎尔额头时,却因为主人生命即将消逝而失去了光芒与威力。
目睹黄飞虎倒下,奎尔惊恐上前想要救治黄元帅,却发现根本已无能为力。
黄飞虎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刻,留下这样的话语:“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将……将注定……你们……未来的……失败!”
随着“败”字,金乌星系的一代名将就此与世长辞,终年四十五岁……
第三章 铁军悲啸
几乎与黄飞虎牺牲同时,暂时隐藏在“蜂云星”上的蒋雄也倒在血泊之中。
好不容易摆脱追杀的蒋雄,率领少数人,停留在这颗微不足道的星球上,部下们四处去寻找可供继续突围的粮食与水源,蒋雄在副官追随下,四处巡视。
在蒋雄眼中,这蜂云星附近,倒是打游击的好地方。因为,周围有天然气体环绕,敌人战机袭来,很容易迷失其中,而铁虎军则可以少击多,出其不意地伏击敌军。
就在他脑海中正策划一场漂亮的埋伏战,来震慑敌胆时,忽然一道激光从他背后射入,从他胸口钻出。
痛苦倒地的蒋雄,看到熟悉的双脚立在眼前,副官的声音飘入耳中:“对不起,蒋军团长,我实在受不了了!咱们铁虎军注定完了,您为什么还要我陪葬呐?我不想就这么死,只好用您的命换我的命了!”
说着,又是一道激光从蒋雄后脑击入,蒋雄曾被兄弟们誉为“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铁人”,没想到今天却惨死在叛徒手中。
那副官本想砍下蒋雄的脑袋去邀功,却发现远处有铁虎战士跑来,他慌忙奔向一艘小型飞船,慌不择路地飞入太空。
飞了没多远,恰好一队殷商战机迎面飞来,副官大喜,正打算接通联络器,告诉他们蒋雄尸体的位置。
没想到,对方不由分说,激光纷纷射来,转眼间副官便葬身于点燃飞船的火团之中。而这批见到铁虎军便无情歼灭的殷商空战队,则又开始继续“猎杀”游戏。
失手杀死昔日黄元帅的奎尔,沮丧回到自己的主舰,命令部下们冲入“铁虎”号,谨慎抬回黄飞虎的尸体,好好收藏。
当奎尔开始命令各部队统计战果时,另一位策划此次围杀战的主角申公豹,飘然而至,奎尔急忙亲自迎入会客舱。
申公豹:奎尔军团长,怎么样了?该有结果了吧?铁虎军骨干分子都有下落了吗?
奎尔:申厅长,根据现在各处部队的报告,铁虎军总部及魁泰师团已经基本被歼灭,黄飞虎、黄飞彪、网吉、崇安已证实死亡,黄飞豹、廉坤、召爽、毛遂被俘……对了,还有负隅顽抗的龙环、黄明,因为攻击能量用尽,刚刚被魁雨军团俘虏。另外,蒋雄、管鲜、周纪、吴谦下落不明……
申公豹:(笑)我得到消息,蒋雄已经死了,我的一个内线报告说,他亲眼看见蒋雄被自己的副官杀死。
奎尔:(惊)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得到这副官投诚的消息?
申公豹:这我就不知道了,另外管鲜也不必找了。他就在我这里!
听对方如此说,奎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随着申公豹招呼,看到管鲜被押到面前,奎尔不得不佩服申公豹的神通广大!
管鲜:(怒不可遏)洛汾臣你这个狗叛徒,你敢不敢告诉我,是哪个叛徒出卖的我?
申公豹:(微笑)三师兄,确实有人出卖你,但他可不是什么叛徒,他本来就是星龙社的特工,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管鲜:(惊)星龙社特工?谁,到底是谁?
“是我!”随着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得意洋洋的陆三,从自动门处走来,“三师兄,不好意思,我的真名叫宁三益,代号‘地隐星’。”
管鲜:(不敢相信)你居然是特务!
宁三益:(笑)没错!
管鲜:那你告诉我的这条路线,是你们早就策划好的?
宁三益: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坚持要走这条路的可是三师兄您啊!我可没有逼你哦!
管鲜:(大怒)别叫我三师兄,你这个骗子,你跟洛汾臣都是狗,都是殷商会的狗!
宁三益:(怒)对,我们是狗,那您呢?我已经忍了你这蠢猪很久了!
管鲜:你,你,你竟然敢骂我是猪!
申公豹:好了,宁三益,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当宁三益称“是”退下,申公豹笑容可掬地望向昔日仇人:“三师兄,别生气了,消灭铁虎军,你功劳不小,打算要什么奖赏,我会代你向紫寿会长请求。”
管鲜:呸,洛汾臣,原来都是你设局害我。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我杀了,也别想让我对你这叛徒卑躬屈膝,也别想让我投降你们殷商会!要杀要剐,来吧!我皱皱眉头不算好汉!
申公豹:三师兄,别这么激动,我为什么要杀你剐你呢?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我保证客客气气送你离开,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管鲜:(惊异)什么?你要放我走,还要好吃好喝招待我?为什么?洛汾臣,你又要捣什么鬼?
申公豹:(笑)我怎么会捣鬼呢?如果不是三师兄留在这里不开心,我还想邀请您参加庆功宴呐!说句我抬高自己的话,如果将来可以一举灭掉西野门,您必然是居功至伟,而我勉强可以排名第二,我们两个人就是西野门最大的克星!
管鲜:(怒)你胡说什么?西野门如果他日覆灭,一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叛徒作祟,二是因为姬发、周宫翔不分是非黑白,轻信黄飞虎、吕尚之流,排斥我们自己的兄弟,才会让西野门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那个黄飞虎,西龙舰队中我们西野门兄弟都死了,他那黄家军的兄弟全都不知去向,有他在,铁虎军能不灭亡吗?哼,你们别想泼脏水到我身上,别想!
申公豹:好好好,您说什么是什么!快带管先生去吃饭休息!
在管鲜骂不绝口的怒斥声中,两名特工连哄带拉才带走了管鲜。
奎尔见状不由摇头:“没想到西野门竟然出了这样的奇葩,都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明明是他管鲜有眼无珠,居然还怪罪黄元帅这样的西野门忠臣,真是可笑!”
申公豹:(冷笑)周宫翔还说我是对西野门最危险的人!这管鲜一辈子都只看到别人的错,却不知道自己的破坏作用,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也多亏有了管鲜,我们才能屡屡抓住狠狠打击西野门的时机,在白虎星是如此,在这里也是如此!
奎尔:有这个人在,只怕姬发与吕尚都好受不了,回头我就把他送回西周去!
申公豹:不,让他自己走,也许我还能顺藤摸瓜,再多抓住几个西野门的秘密弟子。好了,不说他了,听说你们抓了不少俘虏?
奎尔:是,目前统计俘虏不下一千万人,光是伤员就占了一半,大部分伤员是来自铁虎军医疗舰队的原有伤员。应该怎么处理?
申公豹:这么多俘虏啊!那要浪费多少米饭?不过,紫寿会长需要留些俘虏,将来或许用得上!这样吧,能走动的、伤不算太重的都带走!
奎尔:这样的俘虏大概有六百多万,剩下将近四百万重伤员呢?
申公豹:还用我教你吗?帮他们解脱了吧!
奎尔:(心中一惊)这……未免太……
申公豹:(拍拍奎尔肩头)人生多苦难啊!这是作善事,你就发发“善心”吧!别舍不得那点激光。还有,周纪、吴谦都是当年飞虎兵团中的悍将,他们身边可能还有不少部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抓紧搜索剿灭!
奎尔:是!请您放心,“天罡星”黄真已经行动!
正如奎尔所说,罡刃师团长黄真,已经将整个师团的兵力,散布在周纪最后消失的星域,实施着地毯式搜索,可惜依然没有收获。
不,也不能说没有收获,战斗依然时有发生,只是每当黄真打算率军赶往战场,却很快得知,不过是属下遭遇零星抵抗,很快便将螳臂挡车者彻底击溃。这让黄真兴奋之情又归于失望,只能继续漫无目的地继续来回搜查。
忽然间,黄真看到一堆光点的行军路线有些怪异,似乎是极速在向包围圈外转移。
奇怪,这里的部下刚刚跟自己联系过,说遭到零星抵抗的就是他们,怎么未经请示便擅自变动搜查范围?
黄真再试图联系对方,但刚才还畅通无阻的联络器,再也不能接通。黄真极为吃惊,命令部下们迅速向此处靠拢,但由于军队过于分散,大多数根本来不及赶到。他只有率领身边部队,迅速展开追击。
眼看彼此距离越来越近,黄真甚至看到,好像是自己麾下的舰艇,正押送着铁虎舰艇离开。
奇怪,这些刚上战场的家伙,怎么能抓这么多俘虏,又打算把俘虏带到哪里去?
黄真正要下令全军追击,忽然感觉眼前白光四射,再定睛四望,居然不知何时进入雪白空间。
一位中年人踏着圣洁光辉缓缓走来,黄真急忙暗运异能、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是铁虎军的吗?这是哪里?”
中年人:(微笑)我不是铁虎军,不是西野门的,也不是玉虚的!
黄真:(惊)你知道玉虚?你是什么人?
中年人:“八景”陆压!
黄真:(皱眉)八景我知道,你陆压又是个什么东西!
陆压:(笑)我是人,不像你一样以东西论!
黄真:(怒)你敢骂我是东西?!
陆压:别误会,你是不是东西,跟我都没关系,我是来希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黄真:哼,八景要来袒护玉虚和西野门吗?为什么在铁虎军杀我们东方游击军时,不见你们来调解?你们这不是拉偏手吗?
陆压:拉偏手?这从何说起?东方游击军既不得民心,又不会打仗,逆道而行,才会几亿人打几千万人都没打过。我们八景崇尚循道而行,只帮助得民心的顺道者,逆天之事,只有你们碧游才做得出来。
黄真:你……哼,少罗嗦,快点放我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压:怎么,想动手吗?那就试试吧!
见陆压毫不在意的样子,黄真气不打一处来,他异能稍加发动,身体周围便漂浮起无数鳞片。随着黄真单臂前伸,鳞片如雨似箭扑向陆压。
陆压看似笨重,却身轻如燕,轻而易举地就躲开“鳞雨箭”。
当陆压纵身空中,也随手发出一件东西,赫然是与这空间同样洁白的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