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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悦已经是表现的再为明显不过了,一时大厅中气氛凝滞。
可沈总管到底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沈家也不会派他来了,便见他自找了台阶,言辞颇“恳切”说道:“郡主也莫要生气,容奴才说句不当说的话,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贵府小姐……”
和婉郡主寒了脸,虽说早自女儿那里得知沈家为人不厚道,可一个奴才也敢如此造次,便是冷声打断道:“沈管家既说了不当说,我看还是不要说了的好。”
“姑母,侄儿听了这半晌,却是听不出在说些什么,可真是一头雾水。”还不待那沈总管接话,良辰便是打断插话道:“侄儿有一事不解,虽不知到底所说何事,可听得该是极为重要才是。既如此,沈家怎会派个总管来说,可不知什么时候沈家有这规矩,总管都能替主子做决定了。”
话里话外直指沈青一个奴才也敢上门来,见得沈青面色数变,良辰却是笑了,意有所指地接着说道:“再说,这即便沈家规矩如此,咱们家可不曾听闻有这规矩,侄儿看姑母也累了,不若就请沈总管先回去,若要说事,还是请沈家老爷与姑父说去,这般不明不白地说,没的失了姑母的身份。”
良辰这便是瞧沈青不起了,沈家既然执意退婚,她自也不会刻意为难,还怕沈家会打了退堂鼓。
可也由不得沈家如此,打人莫打脸,沈家派个奴才就想解决了与萧家的亲事,当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好事都叫他家占全了,觑着萧家为人厚道,可将萧家的脸面置于何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 恶语伤人
沈总管一时被噎住,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和婉郡主贵气端和,自然说不出这般话来,可这瞧着很是机灵的表少爷就没那般顾忌了,眼瞧着是半分脸面都不给他留。
微微皱了眉头,却是只得转向和婉郡主,心道堂堂郡主做事总不至于如此煳涂,还当真能赶他不成?
却不想一转过头去,正对上和婉郡主看过来的视线,面不改色便下了逐客令:“九儿此言有理,沈总管,今日便这样吧,这事当初原就是沈家老爷与我们萧家老太爷口头约定,若真有所变动,也不该由你来说才是。”
“郡主,可是……”沈总管立时有些急了,忙开口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哪里能毫无征兆说赶人就赶人,萧府他自不愿意多待,可老爷交代的事他还得要个准话。
“便这样吧,劳沈总管跑这一趟了,王嬷嬷,代我送送沈总管。”和婉郡主却是显出强势一面,不由分说打断了沈总管的话,示意身边伺候的王嬷嬷送客。
“是。”王嬷嬷应声站出,抬手招唿站在一旁的两个大丫头,便是皮笑肉不笑地走向沈总管,状若恭谨实则不容拒绝地道:“沈总管,请了。”
此次见沈家来人,和婉郡主也未曾全都避着府里下人,便如良辰所说,这事早晚会传扬开来,与其叫她们自外人口中听来以讹传讹的话,莫不如挑了亲信的几个在一旁伺候着,日后若是有个什么说法,这些人自然便是见证人。
沈总管见得步步逼近过来的萧家下人,那般架势,怕是他若不肯走,便要亲自动手拉他出去一般,不得已,这才站了起来,却仍是不肯死心:“郡主,这……”
和婉郡主却是瞧也不瞧这边,只转了头去听良辰与她说话,而王嬷嬷几人已然是皱了眉头,略略显出不耐烦来。
沈总管想到回去后老爷的脸色,便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这为难非但激不起萧家众人丝毫同情,反而如何瞧他都不顺眼。
能顺眼反倒奇怪,自家小姐的姑爷来退亲,这说到哪里都是上门打脸的事,亏得和婉郡主涵养好,若换了那等泼辣的奶奶,看不叫人打出去才是。
“沈总管……”王嬷嬷不耐烦催促道,看着沈总管在那里长吁短叹,心下暗恨,若不是郡主在眼前,恨不得上前去扇上两巴掌,还容得他在这里装腔作势。
可见萧家不愧为将军府第,府中下人骨子里便都是强悍,自是不肯吃亏的,也不知这般环境下怎的生出萧良辰那般奇葩性子,相比之下,倒是萧美景的狠辣倒还勉强了。
沈总管无奈,只得起身与和婉郡主及那萧家表少爷告辞,却是客气话都不及多说几句,便是被迫不及待追在身后的王嬷嬷几人几乎是推了出去。
良辰见得人一走,便是自座位上一跃而起,几步到了门边,对着侯在那里的花铮几人做了个口型,示意照着来时路上所说去做。
王嬷嬷几个不待见沈总管她自看得出,但这也远远不够,总归是娘身边的,做事要把着分寸,不会出格到哪里去,不若她身边几个丫头,如今深得她真传,做事不按牌理出牌已经是府中出了名的。
她自个儿自然是不好跟出去,便只能是叫做小厮打扮的花铮几人跟上,丫头们便是一熘小跑追了上去。
良辰这才放心转回头来,径直坐到了娘亲身边,甜笑着与娘亲说话。
和婉郡主却是不若良辰那般好心情,瞧来有些怅然,看着女儿有些雀跃的神情,心底不由猜测女儿是当真心中觉得解脱,还是在强颜欢笑?
良辰何等精怪,自瞧出娘亲那份担忧,便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力证自个儿确实是真的欢喜。
这里良辰在努力,屋外她亲信的几个丫头也未曾闲着,身形伶俐地早就追上还未出了院子的沈总管。
沈家众人还未离府,便是见得后面追上来几个小厮,本是自身边经过,却是磨磨蹭蹭不肯过去,还横眉怒目瞧着他们,话里话外指桑骂槐。
“呸,当自个儿是个什么人家不成?咱们小姐不嫌弃就该千恩万谢了,还敢来说什么那些个丧了良心的话。”
“就是,不过是个小小的京官罢了,跟咱们将军哪里能比,更何况还有郡主,如此高攀的亲事,倒还挑三拣四起来,真真是好笑!”
“你可不知,那有些人便最是听风就是雨,却不知是不是本就没长脑子,哪怕一点的分辨能力都不曾有,你又如何要求他做事有规矩?”
几个丫头牙尖嘴利,把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恶毒话语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沈管家气得浑身发抖,一向在沈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主子们也要给他几分脸面的,哪里被几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如此嘲讽过,这跟本是在打他的脸。
可偏偏他又发作不得,人家又未曾真的指名道姓,只得拿眼去瞧和婉郡主派出来送客的嬷嬷丫头,偏那几人却仿佛未曾听见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只一副专心送客状,登时叫沈总管只得忍了怒气离去。
花铮瞧见那沈总管气得脸色数变,不由更是说得痛快,非得追在身后说道:“瞧那得意样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便等着咱们将军回来,可是要给他好看,到时他求着咱们都不屑去理。”
沈总管躲避不及,愣是被花铮追上几乎算得当面骂了个痛快,又不能回骂,便是心里说惹不起躲得起,气得恶狠狠瞪了几眼,拂袖而去。
心里打定主意,这一回去定要好生跟老爷说说这萧家的恶形恶状,如此没规矩的人家,老爷哪里能容得这家的女儿嫁入府中做大少奶奶,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儿,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且看她能张狂到几时,待这婚事一退,萧家这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女儿爱和谁做亲便和谁做亲去,只别拖累了他们少爷就好。
屋里一团混乱,屋内和婉郡主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良辰也未打算叫娘知道,那般贵气的女人,只怕也想不到她女儿会授意身边的丫头如此。
莫说她心胸狭窄,她就是小心眼怎么了,那种别人打了左脸还巴巴地凑上去有脸的事,她断断是做不来的,她能做的,只是双倍十倍地还回去
今日叫萧家没脸的退婚,虽然是她所求的,她也不在意那什么脸面的,可她不能不为家人着想,沈家日后也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便算是开胃小菜,叫沈家坚定退婚心思。
好生安抚了娘亲一通,又是撒娇又是保证,甚至连日后必定为娘亲找个万里挑一的女婿这般话都说了出来,总算逗得娘重拾笑颜。
出得门来,良辰累得几乎出汗,这比叫她与精明的生意人谈钱还要花精力,谁叫她极为在意如今身边的亲人,自是见不得她们为了自个儿神伤。
在前院的门口站定,良辰不由抬头仰望。
冬日里很是难得的晴天,已经几日没有下雪,阳光极暖地照在身上,即便风吹来有丝冷冽,却也不叫人觉得那般难以忍受了。
良辰看着天空中的云朵,便是把它当做萧良辰在瞧着,心中默默说道,萧良辰,你可瞧见了?沈家来退婚了。
这一世,我定替你拒了这亲事,并且他们欠了你了,我必替你都讨回来,说到做到!
“九小……九少爷,等等。”
兀自默默告慰了萧良辰,刚要抬步走人,身后传来唿唤声,回头见得是娘身边的大丫头木槿,良辰便是笑着说道:“木槿姐姐,可是娘有什么事?”
“九小姐。”到得近前来,木槿却是改了原称唿,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九小姐,郡主叫我来问问,那沈家送来的东西是现在就着人给送去蕴阁,还是回头小姐差了人来取?”
木槿话音方落,花铮几个丫头在身后便是忍不住齐齐笑出声来,郡主可真是了解她们小姐的性子。
良辰微恼,转头瞪了一眼,这才笑看向木槿:“劳姐姐回去跟我娘说一声,请娘着人帮我送过去吧,我那院子里都是些个小丫头,怕也不怎么借力。”
“是,那奴婢这就去回复郡主,九小姐慢走。”木槿闻言笑了,便是福身告辞,自自去复命了。
“小姐,咱们真要沈家那些东西啊?”跟着小姐一起朝蕴阁走去,花铮忍不住频频回头,终还是开口问道。
“为何不要,对我不起的是沈家,与这真金白银有何干系?”良辰理直气壮反问。
花铮微愣,偏头细细思索,半晌一拍巴掌做恍然大悟状:“小姐说得在理,这东西不要白不要,有错的是人,哪里能因此就怪罪到这些个物件之上呢。”
“你又明白了。”花锦被吓了一跳,便是嗔怪地说了一句,继而感叹道:“这便好了,如今沈家瞧见咱们这般,怕是这退婚是板上钉钉了,咱们也可松口气了。”
花锦到底是沉稳些,这几日每每想着这事,如今见得总算有了眉目,自是觉得心头松泛了。
“还早呢,想要歇下来怕也不容易,你便忘了,咱们院子里还扣着个大活人呢。”良辰却是眨了眨眼,坏心眼地提醒道。
几个丫头不由对视一眼,立时想起蕴阁厢房里的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 粗使丫头
良辰微微一笑,便是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走了,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许多操心,也不怕华发早生。”
花锦闻言微微羞赧,知小姐是在变相叫她放宽心,便是也不再多想,总归小姐心中自有成算,她便处处多用心些做事就是了。
良辰见得她那样子,便是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花锦,这才当先离去。
好在她如今做男子打扮,且这门口只有她们主仆几人,否则若是叫人瞧见她这般举止,哪怕是将军府里的小姐,也委实举止显得过于豪迈了。
主仆几人心情甚好地往回走,快到蕴阁之时,良辰便叫花锦自个儿由门进去,她几人依然是走偏门,翻墙而入。
否则虽进了后院可以关上门,可终归还是要经过前院,叫丫头们瞧见几个陌生男子进去也就罢了,可若是只进不出,可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高门府邸里,流言勐于虎,她自不怕明刀明枪,却是怕那不必要的麻烦,虽她院子里的人明面上并不敢说是非。
回得蕴阁,自是与在前院又是一番不同感受,如今因着爹娘疼宠,良辰在这蕴阁是绝对的说一不二,整个蕴阁便是她全权做主的地盘。
良辰心里欢喜,几个丫头也都很是雀跃,若是不寻个方式庆祝一下,都委屈了这几日大家辛苦演戏。
便是琢磨着待会儿叫花铮好生弄上一桌,权当是慰劳这几日好了。
方要换上衣裳,忽地想起还有差事要叫花钎去办,便自屏风后出来,向着花钎道:“花钎,先别忙着换衣裳,要你跑一趟外院,问问许护卫我叫他去查的事如何了。”
“是,奴婢这就去。”花钎听得吩咐,放下刚刚兑好的温水,便是马上领命而去。
“等等。”良辰忽然又出声叫道,皱眉思索片刻,又改了主意:“还是与许护卫说一声,叫他晚上过来一趟蕴阁。”
之所以叫许护卫来一趟,是想着这事怕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花钎虽伶俐,可终归传话不那般方便,不若叫了人来,她自想知道什么都可问了。
“是。”花钎立时点头应了,略等了一等,见得小姐并未再有吩咐,这才起身而去。
良辰注视花钎转身离去的身影,心道瞧这丫头的性子,只要忠诚度够,日后自有大用。
“其余人自去换衣裳吧,我这里自个儿便可以了,待会儿好生弄些饭菜,咱们午间乐上一乐。”见几个丫头还在那里等着吩咐,良辰便是笑着说道。
花铮花闻言顿时欢唿,拉着花锦急匆匆下去换衣服准备午饭了。
良辰摇头一笑,果真是孩子心性,不过是这般就能高兴至此。
自换了衣裳坐下来,想着方才在前院之事,却也是静不下心来看账簿或者读书,只得挽了衣袖写字,以图让自个儿静静心。
果真是个好方法,瞧着几张大字越写越是挥洒自如,良辰心里也沉静了下来。
方坐下来歇息片刻,花锦便进来说是午饭备好了,良辰便是移步小饭厅。
“去给荷蕊送上一些。”坐下刚要用饭,想起那关在厢房里的丫头,良辰便是吩咐道。
后院里只有她们主仆几人,徐嬷嬷还要打点整个院子,这送饭的事,若是她们不记挂,那荷蕊怕就是挨饿了。
关起人来的第二日一早,良辰便是叫徐嬷嬷悄悄出去探了荷蕊的来路。
探来的消息却是叫她疑惑,这叫荷蕊的丫头竟果真是浣衣院的粗使丫头,当真是与各个姨娘庶女的院子毫无关系。
先她还往沈家身上猜测,却也是觉得说不通,若是叫人探她的消息,怎会找到一个府里没什么势力的粗使丫头。
正巧周老先生来过,沈家的事一时只能是静观其变,良辰便是借此机会叫人出去,吩咐许护卫暗地里好生查探一番。
手都伸到她的院子里来了,自然是不能等闲视之,不是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虽不至于那般多疑,可也容不得人在她院子来去自如。
用过晚饭不久,花铮几个沏了热茶来,花钎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是出去迎了迎许护卫。
外男自不好进内院,可如今良辰不便出门,加之为着行事便利,良辰便将前厅隔了出来,专门在这里见为她办事的几人。
许护卫等人出了门便是称唿良辰为九少爷的,对她不拘小节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加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深觉九小姐并不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