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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本没有准备舞蹈,不过看到慕容黛琳寻衅的眼神,也想到自己要想在众人面前说上话,自然要吸引众人的目光。她估计芊华的人已然准备好了,今天她要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绯雪朝远处的冉卿荨看了一眼,冉卿荨见到绯雪眼中闪现的隐忧还有决然,心里莫名的开始为她担忧,看她神情似乎有生命危险。
他冲绯雪摇了摇头,示意绯雪,就算不能证明身世也无所谓,希望她不要以身犯险。绯雪知晓他心意,虽然两人磕磕绊绊,明争暗斗,可是关键的时刻,他的心里有她,这就足够了,能够为他以身犯险,为他博得一份天地,她无怨。
绯雪淡然起身,恭敬道:“父皇,臣媳绯雪愿以歌舞以助雅兴。”
龙座上的冉永曾,眸光打量着慕容绯雪,知道她就是太子一心要娶的女子,慕容泓最疼爱的女儿。心中也在赞叹,世间还有此等绝色女子,就算后宫佳丽三千,都会黯然失色,百花含羞。
对于慕容绯雪,冉永曾却出奇的温和,“准!”
绯雪眼眸含笑,盈盈拜道:“谢父皇!”
绯雪飘然离座,来到殿中,她要唱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的诗词。至于舞蹈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随心演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慕容绯雪一身素纱的踏雪寻梅,清艳脱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云袖轻摆,轻扭腰肢,心随意动,不娇柔不造作,动作轻盈,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透着飘逸出尘,舞姿空灵优美,歌声悠扬婉转。
所有的人都以为见到了坠落凡尘的仙子,就连对女人最为了解的琏王冉卿泽,都不禁啧啧赞道:“真是个极品!”
昨日绯雪一身男儿宽大的袍服,的确少了今天的玲珑柔美,他真后悔一时贪玩留下千古遗恨。如今他已然知晓绯雪是自己的嫂子,还做旖想,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太子冉卿城看到了冉卿泽眼中的荡漾着蠢蠢欲动的色心,那是色鬼见到美女时独有的贪婪。
冉卿城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绮念,眉宇凝重警告道:“五弟,我警告你,这个女人你不许碰,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冉卿泽忽然想起,这个女人就是太子一心想娶的女人,看来想要得到她,还真是件棘手的事。
随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轻拍太子的胸膛,柔声道:“既然是二哥看中的女人,我怎么会去碰,放心就是,女人我有多是,不差这一个。”
太子冉卿城如夜的黑眸泛起犹疑,“这个色鬼的话,能够全信吗?”
第三十章 滴血验亲
绯雪舞毕,一曲《水调歌头》轻歌曼舞,疑是天人。只是绯雪的心情愈发的沉重。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只是结局还是未知之数。
绯雪盈盈拜道:“父皇,此曲不禁让绯雪想起了一段美丽的传说,不知父皇可否应允绯雪讲出来与众人一同分享。”
冉永曾一时间不知道这大殿之下的女娃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既然是美丽的传说,那也就无伤大雅,“准!”
“谢父皇!”
绯雪一袭雪白,盈盈而立,绝尘的容颜,清艳灵慧,声音宛若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在遥远的北方有一座雪山名为天山,山上开着一种洁白雪莲花。传说此花是天上莲花仙子,不慎将仙莲遗落人间,因此被贬看守雪山。”
“有一个年轻英俊的部落首领,因为战败而迁徙到了雪山脚下,他的子民染了瘟疫,听说只要找到传说中的雪莲便可以解除瘟疫。”
“雪莲就长在雪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年轻的首领历尽了千辛万苦,骨头都摔断了,终于爬上了山顶,他没有见到雪莲花,却看到一位相貌极美的仙子。雪莲仙子救了他,二人渐生情愫。”
“后来雪莲仙子偷偷的帮助他解除了瘟疫,可是她再次违反了天条,那个首领和族人祈求上天,求上天能够放过雪莲仙子。最后男子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仙子被贬下凡轮回转世。”
“二人约好十五年后,如果看到一位银发的少女,那个人就是雪莲。这是我们远古鲜卑人的一个传说,不过根据鲜卑史料记载,鲜卑历史上的确有一位银发的王后。”
绯雪说完之后,跪在地上,面色从容道:“父皇,请父皇赐绯雪一死。”
大殿之上众人皆惊,刚刚还轻歌曼舞的燕国公主,转眼就但求一死。
冉卿荨如遭雷殛,那一刹那,脑中白茫茫的一片,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绯雪会公然求死。
冉永曾对绯雪突如起来的举动也是不解,不知道绯雪此是何意,眼神一慑问道:“儿媳所为何事?”
绯雪凛道:“父皇,臣媳有证据证明我夫君的身份,请求父皇滴血验亲,为我夫君讨回公道。”
冉永曾被触动了心底的痛处,刺骨的寒已遍布全身,刚刚绯雪提到银发少女,他就想到了那个野种,不想此女娃竟然不怕死,公然挑衅他的极限。
面对燕国的使者,他压制了内心翻涌的怒涛。厉声道:“儿媳何来此意,瑾王之事实乃家事,不要多言,念你年幼,快些退下去吧!”
“父皇,冉家与慕容家本是同族,冉家七百年前为石姓,出自鲜卑一族的乌石兰氏,我有冉家族谱以及鲜卑历史文献作证,我夫君的银发是一种返祖现象,请求父皇滴血验亲,若不能证明我夫君身份,请父皇赐绯雪一死。”
大殿里突然变得很安静,仿佛山雨欲来之前的静谧,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唏嘘不已。
冉皇冉永曾此时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惊异,皇族的族谱那是经过层层把守,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族谱,那么要杀一个人岂不轻而易举,这皇宫之内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这个小女娃背后的力量不容小觑。
绯雪要的就是震慑的效果,这样冉皇才会有所忌惮,不敢杀她。还有太子和琏王,都是不可小觑的敌人。除了要为冉卿荨验明身份,还有一点就是要震慑二王。
“你怎么会有我皇族族谱?”
“回父皇,是我命人盗得族谱,还请父皇责罚。”
绯雪喊道:“芊华姑姑,拿族谱。”
绯雪此时在做赌博,她还算到了一步,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皇后冷素心应该会出手相救。柳妃母子夺了大皇子冉卿桓的太子之位,皇后对二人恨之入骨。
证明瑾王的身份,以冉皇对萧妃的宠爱,柳妃定会失势,不但可以报复柳妃母子,还可以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她怎么会错过。
冉卿荨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女人都可以不顾生死为他验明正身,且不说爱与不爱这个女人,就凭她肯为自己去死,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贪生怕死当缩头乌龟。
冉卿荨离座,跪在地上,“儿臣祈求父皇滴血验亲,若儿臣并非皇子,儿臣愿以死谢罪,但请父皇饶过公主。”
跪在地上的绯雪,竟然没有料到,冉卿荨会为她求情,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没有面对生死的惊恐,眼中倒有意想不到的喜悦光彩。
萧妃萧筠绰也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冉卿荨是不是冉皇的亲生子,他最清楚,她对绯雪为冉卿荨所做的一切,还有她背后的力量很满意,儿子娶了一个好儿媳。
十五年了,因为儿子的一头银发,她母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如果今天成功了,她萧筠绰从今天起在后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陛下,荨儿确实是陛下的亲子,臣妾祈求陛下滴血验亲,若有虚假,臣妾愿意死谢罪!”
冉皇冉永曾手里拿着冉魏的族谱,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的族谱,她不能杀掉这个女娃,这儿子,儿媳,挚爱,跪了一地,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他就是舍不得杀掉萧筠绰,才一直容忍那个银发的儿子。
皇后冷素心微微勾了勾唇,是时候该她出场了,她也离座,来到殿中跪地乞求道:“陛下,十几年来萧妃妹妹一直心含委屈,瑾王的银发一直是陛下的痛处,如今燕国公主已经证明这只是一种返祖现象。陛下还有何顾忌?”
冉皇沉思片刻,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做母亲的最清楚,她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来人,准备滴血验亲!”
第三十一章 被罚祖庙
镶金的九龙玉碗之内,两滴殷红的血液向四周慢慢晕开,直到完全融合。
绯雪看到了夫君冉卿荨冰颜舒展,嘴角扬起了笑意。她的一颗心终于快慰了许多。
她自知偷盗皇家族谱罪责难逃,即使她是燕国的公主又如何,为了皇家的颜面,她都免不了要受到惩罚,或许会被贬天牢也未可知,心中淡然,不管迎来的是什么,她都会坦然面对。
终于真相大白,冉皇冉永曾心中自然是欣喜,伸出手在冉卿荨肩上轻拍两下,脸上露出些许愧色,十几年来他的确亏欠了他们母子很多。
“荨儿!”眸中少了以往的了冰冷,透着慈爱。
就是这样一个慈爱的眼神,都是冉卿荨从来不曾拥有的,星眸盈泪,第一次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可是他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轻声唤道:“父皇!”
虽然父子二人只是只言片语,一切情感尽在不言中。
大殿之内众人各怀心思,有人欢笑有人愁。
柳诗诗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她僵硬的嘴角和紧绷的身体,都充分的证明了她的愤怒。
皇后冷素心看到柳诗诗脸上僵硬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灾乐祸,嘴角扬起一丝阴测。
一切恢复如常,所有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冉永曾眸光扫向跪在大殿之上从容淡定,一直未起身的燕国公主慕容绯雪,心中佩服此女娃有胆有识。
冉永曾坐在龙座上,神色凛然,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慈父颜色,浑身散发着威严,这就是所谓的王八之气吧!
“绯雪,你可知罪!”
绯雪不假辞色道:“臣媳知罪!还请父皇责罚!”
冉卿荨神色一凛,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他,突然意识到了绯雪的处境堪忧。这一切归其因由都是为了他。
冉卿荨忙不迭的跪地乞求道:“父皇,绯雪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臣,还请父皇责罚儿臣,放过公主。”
“父皇,盗族谱是臣媳一人所为,瑾王他并不知晓,还请父皇明察,放过瑾王。”
冉永曾刚刚和儿子的关系有所缓和,见他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一时不知如何处置。他瞟了一眼面露担忧之色的萧筠绰,心中一软。
“瑾王,退下吧!至于绯雪对先祖不敬,就罚她去祖庙跪在先祖面前静思己过,誊写背诵祖训,禁食三日,何时能够倒背如流,方可出离祖庙。”
绯雪知道自己的这个公公已经法外开恩,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恭敬道:“臣媳谢父皇不杀之恩。”
“来人,把瑾王妃,带到祖庙。”
绯雪缓缓的起身,转过头去,向众人一一扫过,看到芊华担忧的神色,再看自己的婆婆,萧妃娘娘,那眸中更多的是感激。
眸光最后停留在冉卿荨的脸上,银发翩翩,一身踏雪寻梅,更显绝艳出尘,看到他眸中焦灼的眼神,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
心中思索,经此一事,自己在他的心里应该会有一席之地吧!又或许是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自己的离开,他应该会高兴才对吧!
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不知为何,一向自信的她,竟然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思及此,眼中未免闪现一丝没落。
缓缓的转过身,吐了一口浊气,与来人说道:“我们走吧!”
冉卿荨看到了她眼中的没落情绪,是自己一直的冷漠才会让她生出如此情绪,不知是感激还是其他的情愫,突然很想给她一点安慰。
绯雪被侍卫押解坐上了马车,来到了冉魏皇城左面侧的祖庙,前朝后寝,左祖右社。左祖,就是祖庙也叫太庙,是皇帝安置祖先牌位的地方,祭祀祖先的庙堂。
祖庙虽不像皇宫修建的华美壮观富丽堂皇,却也建筑雄伟庄严,走过冗长的青砖石路,放然望去尽是青黑灰三种颜色,让人一走进去便心生肃穆。
终于来到大殿,大殿内部金碧辉煌,供奉着历代冉家祖先的牌位。
跟着前来的公公宣读过圣旨,绯雪就被安置在了祖庙静思己过。
此次绯学犯错被罚祖庙,芊华并没有跟过来,皇后娘娘派了两位年长的姑姑,前来监督。这两个姑姑甚为凶悍,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为首的一名姑姑四十岁左右,一身墨绿色宽袍长衫,头上束螺髻扎着丝绦,手里拿一本厚厚的锦册,声音中透着冷意,睨着跪在**上的慕容绯雪。
“瑾王妃殿下,这就是冉魏祖训,总纲二十一条,细则一百八十四条。”
绯雪的心中猛然一紧,她没有想到冉魏的祖训竟然有这么多,比燕国的祖训还要多得多,这么厚的一本书,自己要背到何时?
第三十二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
绯学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宽大袍服,青丝披肩,用丝绦简单的扎了起来,脸上未施粉黛。
恭恭敬敬的给列位祖先上香,添灯油,然后跪在书案旁,开始誊写祖训。
夜幕低垂,一弯明月雪挟带着满天的星斗,绯雪腿部传来阵阵的麻木,受伤的手还没有好,此时手痛腿痛,就连肚皮也跟着一起凑热闹。
酒宴之上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一想到要禁食三日,心里泛起愁苦,不禁秀眉深锁,看上去这个惩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的。
瑾王府邸,冉卿荨银发银袍,站在院中,望着夜空高悬的明月。他睡不着,一想到衍庆宫内绯雪被带走时眼中的那一丝没落,冷寂的心房便生出从蠢蠢欲动的不安,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
两天前的晚上,大婚之夜,自己将她羞辱,今日大殿之上她确为自己甘愿赴死。如今那个女人被罚祖庙,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什么?
是愧疚还是感激,又或许是,“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嚣张的女人。”一时间纷乱的情绪涌上心头。
“让我进去!”院中传来了上官清羽的声音。
“冉卿荨,我们公主为你做了那么多,如今她被罚祖庙,忍饥挨饿,你却有心情在这里看月亮,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冉卿荨冷漠的双眸,回望着上官清羽,“萧墨离,放他进来!”
冉卿荨望着上官清羽,冷若冰冰霜的脸上毫无半点情绪波动,“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和她一起受苦,在她身边陪伴他,别让她一个人忍受寂寞和孤独。你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一点,不管你爱不爱她,她都是你的女人,一个为了你甘愿付出一切的女人。”
说出此话,上官清羽的心如同绵绵密密的细针刺痛心房,如果公主爱的那个人是他上官清羽,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就算要他上官清羽的一条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可是公主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上官清羽看到依然淡漠的冉卿荨,恨不得冲上去和他大打一架,可是他知道那样公主只会伤心。
上官清羽从身后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