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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点了点头:“正是,平原地区有利于我军的铁甲战骑的冲杀,乙支文德绝对不敢冒这个险,真正地和我军在平原上决战,利用北部的山区险要地形,层层阻击,拖到我军后勤补给不济时,再放手决战,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想法。周将军,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摆出攻击平壤的架式,让乙支文德不能调集大军到北方设防,他想要以逸待劳地迎击从辽河到鸭绿水以南,走了几千里路的我军主力,我们就不能让他安逸起来!”
周法尚点了点头:“王将军所言极是,那么从现在开始,大营中的兵马分为两部分,我的五万部下紧守大营,你带来的两万部队,由你全权指挥,如何出击,如何大张声势,如何袭击高句丽军的营寨,全部由你决定,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提供一万骑兵支援你的行动。”(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顿兵坚城下
王世充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今天分析了这么多,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回自己终于可以独立指挥一军,不用看人脸色,受人节制了,他长出一口气,说道:“末将得令!”
回到了自己的帐中,王世充从刚才的兴奋中渐渐地恢复了过来,接下来要如何选择,何时出击,那是接踵而来的问题,要在几十万高句丽大军中游刃有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魏征掀帐而入,王世充站起身,正欲开口,魏征却是行了个礼:“恭喜主公独立掌军,不用听命于人了。”
王世充摆了摆手:“这次是受命于危难,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轻松。对了,高句丽人现在有什么动向?”
魏征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他们派了两万人前出,在搜索那片树林,我刚刚来之前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越过了树林,在林前的空地上扎营了,与我军保持了五十里的距离,看起来并不想一口吃掉我们,而是想以少量的兵力扼守住我军通向平壤的要道,一方面监控我军,另一方面阻止我军突袭平壤城。”
王世充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乙支文德不想冒着巨大的损失来强攻我军,影响他接下来和隋军主力的决战,所以用了这种办法监控,我们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服,传令,各营养精蓄锐,做好出击的准备,过几天我要夜袭敌营。”
魏征的眉头微微一皱:“主公,我军只有两万人,是不是太少了点,靠这点兵马想要打到平壤城下,有被敌军聚而歼之的危险啊。”
王世充摆了摆手:“我没说要打到平壤,做好探查工作。若是敌军在树林一带没有伏兵的话,那我军攻破高句丽的营寨后,做做样子就撤回,总之就一句话,让乙支文德以少量兵力监视我军的企图不能实现,不能让他抽出大军主力去迎击了辽东大军。”
说到这里。王世充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动作不能太慢,大概再过四五天,大胜高建的塘报就会递到杨广的手上了,到时候我敢肯定,无论辽东城是否攻陷,宇文述和于仲文一定会率大军来抢功的,这次征伐高句丽是否成功,就看这一锤子买卖啦。”
说到这里,王世充喃喃地自语道:“希望他们能争点气。早点攻下辽东城。”
六月,辽东城。
六十多万隋军,已经连营数百里,把这辽东城围得水泄不通,几千架投石机和冲车,把这座方圆二十多里,堪称整个高句丽第一坚城的要塞,打得是千疮百孔。高达三丈的城墙上,裂缝比比皆是。城西和城南的城墙之上,已经给打开了各有三丈多宽的大豁口,若不是里面又被紧急修砌了三道栅栏,只怕早已经被攻破了。
而环着城墙的那道周长十余里,宽达五丈的护城河,也早已经被沙包填齐。城墙下数万隋军和高句丽军的尸体,已经堆得足有三五尺高,被焚毁,打坏的攻冲车,云梯一层叠一层地堆在尸体上。整个战场都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城西的一处高地之上,在一夜之间已经架起了一座周长两里,高两丈的木制城堡,每个辽东城头的高句丽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城堡上的金色大顶,这里正是杨广临时的行营所在,自从一天前杨广的大营来到此处后,一夜之间,这座木城平空出现,而那高高飘扬着的御旗,更是给一个多月来日夜苦战,久攻不下,士气有些低落的隋军将士打了一针强心剂,万岁之声不绝于耳,那滔天的声浪几乎可以把辽东城的城墙给生生震倒。
可是杨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初到辽河的时候,几十万将士们这种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让他很是受用,以前巡游突厥和吐谷浑,甚至坐大龙船下江都,上涿郡时,虽然也是有这种前簇后拥的帝王范儿,但只有在战场上,这样的将士欢呼才更让他在帝王之外,更有一种元帅的感觉,只有这种感觉,才让他相信自己在牢牢地掌控着军队,让他有过从来没有的安全感,连晚上睡觉也踏实了许多。
但今天的杨广却没有心情去享受这种山呼万岁的声音,自从强渡辽河以来,辽东战事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多亏了那些王世充放归各城的俘虏,还有每军中设置的受降使者,大多数高句丽中小城池,几乎是不战而下。
虽然这让那些指望着铁血攻城,破城后大开杀戒,抢钱抢粮抢人头的悍勇之徒们有些失望,但是无血开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征战辽东的进程大大加快,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分道攻掠各地的军队就纷纷完成了任务。
各路隋军除了留下少量军队守城外 ,主力纷纷在得到了补给之后开拔至辽东城下,在击败了渊太祚的几次出城反击之后,高句丽军被迫缩进城内死守,惨烈的攻防战就此展开。
但是渊太祚却是没有任何退路,其他各城的守将也许还可以通过投降来保持一个名义上的独立,但渊太祚作为辽东之主,却唯有死战到底,各地不肯投降的高句丽辽东军也都云集城内,这让他手中的实力不下八万人。
为了守城,渊太祚把全城的百姓也都组织起来,壮丁上城助守,女人和老弱则每天负责做饭,城中粮食定量分配,足以支持两年之用。
此外渊太祚还特地组织了两万多工匠,每天不分昼夜地维修被隋军打坏的城墙,辽东城本就是坚固异常,加上抢修队的努力,居然奇迹般地维持了一个多月,期间隋军几次攻破城墙,都被高句丽援军拼死堵上缺口,未能一举破城。
除此之外,渊太祚还充分地反利用了杨广的那个受降令,每次城墙被打开缺口之后,他都会派人在城头举起白旗,再派人出城与隋军主帅宇文述战地接洽,表示愿降。(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诈降抢修
由于杨广明令禁止攻击投降后的高句丽城市,宇文述也只得下令暂缓攻城,等渊太祚第二天的开城,可是到了第二天时,隋军看到的却只有加固后的高句丽城墙,一而再,再而三,尽管宇文述气得七窍冒烟,但也只能徒呼奈何,继续组织下一次的攻城。
在上了两次当之后,宇文述在第三次渊太祚故伎重施之时,本准备不接受高句丽军的投降,连夜攻城,却被派到军中的受降使都,尚书右丞刘士龙极力阻止。
这个刘士龙是杨广开科取士后中了明经的一个老夫子,为人迂腐较条,更是因为其寒人的身份被杨广一路提拔到尚书右丞这样的高官,而对杨广感恩戴德,甚至以就地写奏章弹劾宇文述相要挟。
这个六亲不认的浑不吝,让一向骄横的宇文述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攻城不成还可以明天再战,若是给弹劾了,那至少是官职不保,宇文述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隋军总大将的位置,又怎么会甘心为了一个辽东城而失去呢,反正死的隋军也不是自己的亲信部曲。
于是战事就这样拖延了下来,近两个月的时间,辽东城依然屹立不倒,城下的隋军尸体堆得有小半个城墙高,可是城头高句丽的大旗仍然在高高地迎风飘扬,这又如何不让本来准备在辽东城内摆酒庆功的杨广气得咬牙切齿,暴跳如雷呢?
军帐之中的气氛安静得有点可怕,但所有人都能听清楚杨广那粗重的喘息声,刚才杨广在城头看了半天。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召集了各军的主将来议事。看这架式,是要追究大家的责任了。
果然,一身金甲,黄龙罩袍的杨广缓缓地开了口:“各位将军,都是我大隋的战将,世家子弟,立功无数,朕集举国之力。倾国之兵委任各位,以雷霆万钧之势梨庭扫穴,高句丽的小丑,野战一败再败,损兵折将,我军趁势攻略辽东各城,眼下辽东几乎全境皆降,只余下这辽东城未破,今天朕视察了前线,我军的将士尸体。堆积如山,而辽东城墙。早已经残破不堪,难道这辽东城内,有天兵天将,能阻止我军的攻城吗?”
杨广越说声音越大,调子也是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吼叫起来了,在场的众将个个胆战心惊,没人敢接这个话茬,杨广的眼光扫遍军帐,最后落在了站在左首第一个的宇文述身上,沉声道:“宇文将军,你是前军主将,辽河一战在你的指挥下,我军虽有损失,麦铁杖大将军也为此阵亡,但总算是打过了辽河,击毙敌军副帅,可是在这辽东城下,我军损兵折将,却是不能入城一步,你能给朕一个解释吗?”
宇文述的心中暗暗叫苦,这些天为了想出一个应对杨广的说词,他头发都白了不少,用的心思可比在战场上多得多,但既然杨广主动提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答道:“启禀陛下,高句丽人实在是狡猾得紧,利用了陛下的仁爱之心,几次三番地诈降,迫使我军停下攻城的行动,加上守将渊太祚有将帅之才,城中的百姓也是非常地顽固,所以我军连日来攻城不克,还请陛下见谅。”
杨广的嘴角渐渐地向上微微勾起,他显然对宇文述的这个解释很不满意,尽管他在之前也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高句丽人不停地耍这个手段,但是伟大的隋朝天子,又怎么可能犯错呢?他本以为宇文述这个老滑头能自己把责任担下来,自己再装模作样地呵斥几句就算完事,可是没想到宇文述竟然当众把这责任推到了自己的招降政策上,这让杨广一下子就炸毛了。
杨广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哦,这么说来,还是朕下的招降令有问题了?宇文大将军,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宇文述的脑子一下子“嗡”地一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个大错,杨广是个死不认错的人,自己刚才只想着诿过,却忘了这回招降令是杨广亲自下达的,看起来情况更严重了,而对面的于仲文,则面带冷笑,死死地盯着自己,摆明了是要看自己的笑话,这让宇文述的背上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开口。
杨广的声音越发地冷酷起来:“宇文将军,如果你的意思是朕的这个招降令有问题,那为什么在这个命令之下,高句丽的其余各城,都是大多不战而降呢,难道这些城市的人和辽东城有什么区别吗?”
宇文述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回陛下的话,这正是高句丽人的狡诈之处,他们知道我军势大,那些小城难以防守,城破之后,玉石俱焚,所以很多城市中只留下了老弱,而精壮男子则从军退到了辽东城,这样辽东城只要能守住,战后他们还可以回家,不用沦为我军的奴隶,而那些老弱妇孺,则丢给我军,以增加我军的负担,这几个月来,我军除了要维持前线的百万大军外,还多出了几十万高句丽百姓要养活,后勤的压力一下子变得极大。”
杨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朕为了这回征伐高句丽,作了充分的准备,不仅有百万大军,还有二百万以上的民夫,专门为前线肩挑车推,运送给养,后方的怀远镇的物资军粮,堆积如山,朕一路过来,都看到路上的运粮车队络绎不绝,明明是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在你宇文大将军的嘴里,就变得这也困难,那也不行了呢?如果你没有信心打赢这场战争,那朕可以另择良将,如何?”
宇文述连忙说道:“不,陛下,是我失言,我的意思是,劳师远征,去国万里,还要负担这么多百姓的生存,高句丽那些城池虽然开城投降,但城中却无粮草,这明显是他们使的诈降诡计,若是诚心降顺,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现在我军的粮草还要分出一部分给各城的高句丽百姓,前线的将士食品供应不足,士气下降,顿兵于坚城之下,乃是兵家大忌,陛下天纵英才,当明白老臣的一片苦心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突围的信使
杨广重重地“哼”了一声:“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我军百万之众,顿于辽东城下,一时半会儿粮草还没有出现问题,有的是攻城的力量,再说了,这高句丽人再烧各城的粮草,也不会把辽东城的给烧掉,只要拿下此城,我军就不必费事从后方千里转运粮草,城中的粮食,足可供我军半年之需,所以宇文将军你更应该想着如何尽快破城,以解粮荒,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怨天尤人。”
宇文述咬了咬牙,开口道:“陛下,我军将士并非不用命,那些战死在城下的将士们,都死得很壮烈,而且近两个月的攻击之下,这辽东城也已经是旦夕可下,城中的高句丽人畏惧我军破城后会屠城,所以也是顽抗到底,臣以为陛下的招降令,在此处并不适用,将士们已经打红了眼,只有攻下城市,才能让高句丽人知道我军的厉害和决心。”
杨广的眉头稍稍地舒缓了一些,他也并不是不知道招降令这回把前线将士们给坑惨了,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却又不能承认这一点,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宇文述的一个表态罢了,眼见宇文述这回发了狠,下了求战的决心,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大半,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很好,宇文将军,你有这气势是好事,朕相信你一定能攻下辽东城,明天,朕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们这些大隋的名将,是如何拿下辽东城的。”
宇文述咬了咬牙,开口道:“臣明天一定亲自督战,不登上辽东城头,决不回来见陛下!”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身边的沈光说道:“此人是朕最喜欢的侍卫,名叫沈光,武艺高强,以前在大兴城的时候,经常表演高空爬梯的绝活儿,明天攻城的时候。朕把沈护卫配属给宇文将军,朕相信他一定能帮助宇文将军你,攻下辽东城的。”
宇文述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高声道:“微臣谢陛下的厚恩,明天微臣一定会把我大隋的军旗,插在辽东城头!”
与此同时,辽东城头,渊太祚看着远处的那座金顶御城,以手托着下鄂。眉头深锁,城外隋军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更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几个月前在辽河时的那种镇定从容,已经彻底不见了。
渊盖苏文忍不住开口道:“父帅,那是杨广的行在吗?”
渊太祚点了点头,叹道:“应该是的,现在辽东的各城多数都已经开城。只有我们这辽东城未下了,杨广这时候来辽东城。就是为了督促各路隋军,尽早破城的,看来我们又要面临一场苦战了。”
渊盖苏文不屑地说道:“父帅,不必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隋军号称百万又怎么样。连日来还不是攻不下我们辽东城?现在我城中军民士气高涨,已经从开始时对隋军的畏惧中缓过劲来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用老办法,再次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