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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中含着绝望,女儿没了,说什么都无用,都是自己纵容她,她才会到处乱跑的。
小琴娘走后,凤川前去衙门,小琴的尸体还在那里。
城东的衙门中一人认得凤川,上次探案的时候曾见过,再次相见倒是热情的打了招呼。
“我们大人正在断案,姑娘今日来有何事相求?”
——哎
她叹气,难过的看着男子,“这,是不是刚刚有一个尸体送过来?”
犹豫片刻,男子问她这案子难不成已发现了可疑的人。
“没有,只不过这人小琴是我们村的人,我想可否将案子交给我们县李大人处理?”
这事情男子哪里做得了主,推辞这只能问大人,自己做不了主。
对,官官相护,自己一个女子又怎说得上话。
凤川告别了捕快,便回了她所在县衙门。
李大人今日得闲,将一卷卷案宗放在一旁,竹简整齐。
见凤川来,起身相迎。虽为女儿身,但凤川出入衙门备受尊重,除了那个臭脸的萧木。不过如今也对她好了许多。
“凤川来啦,快这边坐。”李大人向一侧让她。
她顾不上歇息,今日来可是有事相求,她目光中肯的看着李大人,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小琴的事情。
“你确定她是被害,而不是自尽或意外?”
凤川摇头,她了解小琴。她自小机灵,又常常去外面玩耍,安全不用担心。性格又开朗,没心没肺,根本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想不开。
“今日,她本是与我一同逛集。不想我出门。娘亲说一眨眼她便不见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 凤川眼里噙着泪水。
李大人咂咂嘴,确实犯难,从一个衙门将案子要回确实困难。
,不过凤川开口倒是可以破例问问,毕竟他与刘大人还有些交情,那个大人曾跟自己交谈过。人还可以。
李大人亲自出马,凤川嘴里咄咄念叨。感激不尽。
这件案子,她一定亲自破了,小琴这个丫头一直很赖着自己,如今她被害,从任何角度讲,凤川都要替她报仇。
两日后,衙门来人,李大人传话,刘大人已将案子交给他,凤川激动不已,尸体已从那衙门运回。
“伯母,小琴尸体已经送回县衙门了,您去看看吗?”
尽管这两日她如行尸走肉,可女儿最后一面,她不想错过,双目无光,她蹉蹉的走着,到了衙门。
尸体摆在那里,她忘了自己如何走到这里,只知道面前躺着的女儿,再也不会跳起来跟自己顽皮吵闹了。
凤川搀扶着她,如此便是白发送黑发,如同从她身上割肉一般。
她神智尚显 清醒,看着女儿安静的躺着,默默的念叨着。
凤川一眼看到了小琴的手,狐疑片刻,便询问小琴娘,“今儿她有敷红指甲? ”
小琴娘亲回想,女儿向来如男孩子一样,从不曾涂指甲,可哪手指尖刺眼的朱红让她觉得可怕。
十指朱红,血色如蔓,难免让人觉得惶恐。
小琴的娘亲肯定,女儿没有涂过。
“这个为她涂上指甲的人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凤川肯定的说着,萧木等人在一旁看着,“未必,刘大人手下捕快说了,他们仔细检查过河边,没有他人留下的痕迹,或许她真的是自杀,因为河边的泥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进行比对过,大小与她脚上的鞋子大小相同。”
“那其他救她的人的脚印。”
萧木如实回答,那些脚印都在另外一侧。
凤川迫不及待去了那里,若是晚了耽搁了时辰,恐怕现场会被人破坏。
萧木跟着凤川一同前去。
“你有案子去忙好了,不必顾虑我。”凤川没心情,只是行走着,不顾一旁的萧木。
两人到了河边,凤川仔细的查找着,半晌终于找到了那个脚印,萧木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旁一同观察。那个脚印实实在在的印在地上,在土地里印上一个大大的脚印。
周围确实没有其他脚印,干净的地上什么都没有,一旁倒是长出了嫩嫩的绿草。
凤川在一旁比划,按照脚印的方法走。
她竟然走出一串不同的脚印。
对啊,自己的腿比小琴长,所以每一步之间的距离自然要大,走出的每一个脚印固然要比小琴脚印距离大,可奇怪的是小琴的几个脚印虽然清晰的走向了河边,但跨步比自己要大,这怎么可能?每个人的跨步一定是按照腿的长短量的,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大跨步的走着。
萧木直直的看着,这看来真的不是自杀。
两人围着湖边走,所有泥泞的地方都没有脚印,只有这几个脚印。
真奇怪,河边怎么会这么干净一个脚印都没有。
这里毫无线索,但凤川知道,小琴一定不是自杀,这或许是凶手故意制造的假象,可是凶手如何不留下脚印,且将小琴丢进河里?
这里若是消除脚印也固然会留下一些痕迹,如何做的这么干净?
“小琴的死因福伯没做定夺,不过,之前的仵作倒是断定她为溺水而亡,没有其他的痕迹。 ”
那十指朱红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会不会是一种特别的记号?
凤川站在那里仔细的看着,不远处一条小路引起她的注意,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痕迹,夹杂在泥垢里,若是小心一些,走在那里倒是能到河边。
她鬼使神差,向那条路走了过去,她走到河边,没发现任何线索,但这里确实可以完成一系列的杀人过程。
“啊!”凤川突然脚下一滑,打了个咧歇。
萧木赶忙抓住她的胳膊,从而将其揽入怀中。(未完待续。)
190小琴(三)
凤川看着萧木的眼睛,那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曾经。
他眼底似乎隐藏着一个冗长的故事。
那些年的记忆被他埋在哪里?
“你没事吧,我不会水,如果你掉进水里,我可救不了你。”萧木面容冷漠,可眼里却比以往温柔许多,他关爱的打量着凤川。
这么近的距离,凤川难以呼吸,甚至有些窒息。
不,裕哥哥还在家里等着我。
凤川一把推开,险些落入水中。
“你能不能小心一些,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他皱着眉头,轻声责怪,或许每一个女子看到男儿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埋怨着为何不小心都会动心吧!
凤川甩开他的胳膊走了回去。
“这个脚印,我觉得有问题,正常我们的脚印不会在地上印这么深,为何小琴一个瘦小的姑娘会在地上留下这么深的脚印,而且……”
萧木看着,发现端倪,这个脚印虽然清晰,但有些偏,脚中心的位置凹陷,脚尖和脚跟处痕迹很浅。
这能证明什么?凤川不解。
萧木比划了一下子,这里深,说明这里受力重,可你想想,你的脚哪个部位受力重?
脚,一般人当然是脚掌受重力大,当然有的人会用脚跟。
“对,你看这个。”
地上的脚印清清楚楚,脚掌与脚跟之间受重力很大,甚至形成了一个坑。
“这……”凤川第一次遇到了难题。问萧木这是为什么?
萧木笑了笑,很简单,若是一个人用脚掌放在鞋子的这个位置。自然会形成这种情况。
凤川疑惑,鞋子的中心位置,怎么会对准那人的脚掌?那鞋子岂不是不合脚了?
萧木脱下鞋子,为凤川演示了一遍,他翘着脚踩着鞋子,向前方不远处走去,最终脱下鞋子。鞋底已被重力改变了形状。他用去泥泞的路上踩了踩,果然脚印与那个形状差不多。
“你是说,这个脚印是踮着脚走出来的。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啊?”凤川不解,为何有人会踮着脚走路。
难道是凶手?
她说出这个假设,萧木点点头。
一个人的重量像我这样,自然地面不会有什么变化。或者说变化很小。可若是他怀里抱一个人,重量或许就要加倍了,到时候就会像地上这个脚印一样,清晰,印记很深。
“你是说这个凶手是自己走过去抱着小琴,然后将其丢下河的?”
萧木点头,推断如此,可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何不从那条小路走过,为何偏偏也从这里留下一串脚印。单单是为了留下自杀的线索吗?
这个人若真是这么做,那倒是多此一举。
他直接从小路走过去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凤川的疑问正是萧木的疑问,两人检查确认没有其他证物,便转身离开了。
回了衙门,福伯已经验尸完毕。
这个小琴确实为淹死,她应该是被人丢在水里挣扎了样子很自所以肺部有很多积水,想也是不会游泳,最后无力淹死在那里。
“这个人为其涂红指甲的目的是什么?”
凤川自言自语,不住的念叨着。
一旁的萧木听到了她的话,回答,或许与曾经探的案差不多,那是凶手心里一种特殊的癖好,曾经有过什么打击或者有过什么特别的回忆,所以才会如此。
萧木认为若是他有这样的癖好,一定还会犯案的。
“可再犯案又是一条人命,我们等不及了啊!”凤川有些着急,眉头紧锁,不看萧木,烦躁的念叨着。
这个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穿着小琴的鞋子踮着脚走过的,其他一概不知。
凤川突然走过,将小琴的手抓起来,仔细的看着,指甲很红,手指头一侧有被染到,应该是刚刚弄上去的。
可问题由来了,若是采红花敷在手指上,上色要一段时间,不可能在临死前弄上,她问了问小琴的手,这是油漆。
“你们闻闻看,这是油漆,并非红花。”
这个人初步可以锁定在刷油漆的人身上。
“若是他穿着小琴的鞋子走过去,那个时候小琴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会让那人穿上她的鞋子?”
凤川觉得这个案子十分奇怪,左思右想,漏洞百出。
若是凶手一直不犯案,那么这个案子还能否被破?
不行,即便不吃不喝不睡,自己也要为小琴找出凶手。
晚些时候,她回到家,看到娘亲的眼睛红肿难看。
“娘,你哭啦?”凤川上前抱着翠菊,哭丧着脸,小琴的离开自己也很难过,但人各有命,怎可说这件事情就是谁的错误呢?
若是她的娘亲知道她出事,那日根本不会让她出门,若是自己知道她会出事,那日就在家中等着,这事情并不怪任何人。
“你说的是这个理儿,可我心里就是别不过这个劲儿,我若追出去,她就不会出事了。我怎么那么糊涂……”
凤川紧紧抱着娘亲,从小她就知道,娘亲善良,无论什么人有事,她都会上前关心,甚至可以为他人付出一切。
今日的事情,她追根到底全权认定是自己的错。
凤川看着她,心疼的将她抱住,不停的安慰着,结果如此无法改变,只能默默的接受,如今能破案才是对小琴最好的报答。
晚上,凤川陪着娘亲,直到娘亲渐渐的不再自责,这才敢睡下。
她老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善良让她多愁善感,总是为别人的事情而落泪或心疼,小琴一直跟凤川比较好,所以她就像翠菊的半个女儿,整日叽叽咋咋的吵着出去玩,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那姨母叫的也是很甜。
“凤川,我不是你的亲生娘亲,你待我这么好,你能不能答应我,对小琴娘像对我一样?”
凤川安慰她放心,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琴的娘亲,她一个人拉扯小琴,与翠菊的身世差不多,凤川早知她不容易,如今丧失爱女固然更困难,她能够神智清醒面对一切,已不容易。(未完待续。)
191小琴(四)
鞋子?
凤川突然想起了小琴的脚上没有鞋子,鞋子去了哪里?
她去询问娘亲,又去问了 小琴娘,最终确定小琴当日 穿的深蓝色碎花布鞋。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这双鞋。
两个捕快去河边打捞,两个捕快去街上寻找,剩下的人都开始留意这样一双鞋子。
“凤川,这鞋子若是顺着河水飘走了,恐怕我们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吧?”李大人有些疑虑,更为忧愁的是这个小琴身上财物没丢,也并未被人侵犯,那么凶手行凶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捕快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见李大人忙交代刚刚寻来一位目击者,这个人看到了那日一个人骑马经过城东的河边, 当时这个人看到马惊了,一个姑娘差些被撞到,正是穿的蓝色碎花鞋。
“人呢?”李大人自然询问着,那人说,人在外面,不知是否传他进来?
李大人请那人进门,一个瘦弱的老伯缓缓走进衙门,看到大人有些害怕,紧张的哆哆嗦嗦,那个姑娘怎么了?
“她死了。”
这人不知小琴死去,眼下愣是吓傻了,早知那姑娘死了,她或许不会出来。
他犹豫,含糊其辞,那日不知是否看清,或许自己看错了。
看错了?
“你刚刚不是说看清楚了吗?”
“这?”
他突然不想说出所见所闻,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凤川知道,他一定是怕得罪什么人, 百姓都害怕连累。他害怕,只能证明一点,就是她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个厉害的人,他才会害怕。
如何让他安心的说出那个人是谁?他未必是凶手,但他或许会知道什么。
“老伯,你如实说。我们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我们只是想调查这个案件的真凶。”
老人锁起来倒是害怕,那日看到了康家的儿子骑马。他大概刚学会骑马,没勒住缰绳,马惊了,倒是将一个姑娘撞倒。
为何他会注意到那双蓝色碎花鞋。
他当时已经路过。辩驳之中。姑娘说自己新穿的鞋子,都被弄脏了,问康家公子该怎么办?
“那康公子说了什么?”
老伯叹气,要说这个姑娘太单纯,康家什么人,她或许不知,跟着犟嘴,激怒了康家少爷。老伯回忆。当时周围有几个人,康家少爷危言相加。若是多管闲事便会让其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大家纷纷离开。
“诶,我真是多事,就不该在刚刚说自己见到这双鞋子,我以为有什么赏赐,现在想想真是惹祸上身。”
凤川看着老人无奈的打转,安慰不会有事,若是每个说实话的人都遭到报应,那岂不是没人敢说实话了。
衙门一旁摆着一盆花,她解释,花开的一瞬间最美,可花落却无人顾忌,人就不同了,人与人互相帮助,做了好事,终有人回来帮助你的。
做了坏事的人就如同花瓣一样,终须掉落。
“老伯,您知道这康家在哪里住?”凤川转身目光灼灼。
老伯更加害怕,说出这些本就是惹来麻烦,若是……
“我们不会让他知道你说的,若是老伯担心可到衙门住上几日。只要我们破了案,你就不必担心了。”
老伯自圆其说,按理说只是吵架,也不至于杀人,那姑娘怕与康公子无关。
凤川勉强扭着嘴角,或许无关,毕竟自己只是调查,不必担心,当日看到的人那么多,若是不说,固然不会有人知道是他说的,老伯想想也是,这才安心的说着,具体位置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