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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不假思索,早饭后,她送盘子出去,路上遇到小丫鬟说了几句闲话。半个时辰回来,小姐就死了。
凤川扶起凳子,抬头看了看绳子末端。
惊叹,“你们家小姐多高?”
丫鬟这倒是说不清楚,她主张让凤川等人去瞧小姐的尸体。
一个衙役去瞧,回来传话,徐小姐看起来确实不算高。
凤川算了算,这个凳子和绳子末端拢共七尺高,若是大小姐自杀,怎么会踩着这么矮的凳子呢?
换句话说,上吊若是用这凳子,恐怕根本够不到绳子。
这不是笑话吗,够不到绳子如何上吊啊?
夫人和老爷傻眼,疑惑谁会做这种事情?
早上府里一切正常,没听到任何声响,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我想她是自杀的吧,府内最近没什么人,怎么会是他杀。”
萧木毫不留情,哪里没什么人,这不都是人吗?每个人都有可能杀人,每个人都可是凶手。
老爷连退了几步,摇头,不可能,那是我的女儿。
那是自己心头肉,怎么可以这么猜测。
凤川专心的在屋子里寻找蛛丝马迹。
萧木看着老爷扭曲的脸,淡淡说着,平日里大小姐是否一直不受待见?
夫人歪着嘴巴,眼神如利剑一般,扫向了小丫鬟,“官爷别听死丫头胡说八道,我看着府里就她跟莹儿走的近,说不定就是她下的手。”说过话,她用帕子捂着嘴。
丫鬟反驳,话可不得乱说,随后肯定,平日里大小姐确实跟自己说的话比较多,因为府里其他人看不起她,待她不好。
“你别太过分了,你一个丫鬟懂得什么,我们对待莹儿如何,心中自然清楚,大家也知道,你不要在官爷面前胡说八道,我看或许正是你贪图财物,才会杀害莹儿。”
面对老爷的话,丫鬟自然认定他们是恶人先告状。
两方争执不下,最终凤川喝止,称不必急着推给对方,待查清楚之后固然知道真相。
凤川仔细打量屋子, 看着丫鬟,“里屋那盆金盏菊是小姐养的?”
丫鬟点头,那是小姐最喜欢的花,这个季节正当开放,小姐喜欢便挪到里屋。
丫鬟看着凤川,反问是否也喜欢?
凤川看了看花盆下的朱漆桌子,镂空雕花,高高立于一旁。(未完待续。)
138葬美人(二)
花架下空空荡荡,干干净净。
“你打扫过屋子吗?”
丫鬟摇头,今儿还没打扫。
凤川拉着丫鬟的手,念叨她小手白白净净倒是可惜了,整日打扫,收拾屋子。
“奴婢赚的便是这份儿银子,难得您怜惜,不辛苦,不辛苦。”
咦,在呢么这么久没见到二小姐?
凤川令人去请。
过了一阵子,二小姐缓缓的走过来,在屋子里便听到她不甘的抱怨,念叨死了一个傻子,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惊动别人?
“二小姐这话怎么说,她可是你的姐姐。”
她翘着嘴角,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
她从小就不会说话,跟哑巴一样,说完这句,她用帕子捂着嘴巴,更改道:不,还不如哑巴,哑巴还会阿巴阿巴的叫呢。之后便是一阵仰天之笑。
她若是凶手该不会如此淡定。
看她得意的样子,似乎很开心。
但一个凶手是不会如此猖狂,她固然会避开这个话题。
案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她眼睛一瓢,立马尖酸刻薄的问,该不是怀疑自己吧?
她器宇轩昂,仰着头说自己无论如何不会杀一个傻子,那自己多不划算啊。
“二小姐,那日您不是与你的奴才偷偷研究大小姐的存在对您有多大的威胁吗?我都听清楚了。”
二小姐不服气的看着丫鬟,走到一旁。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打了过去。
丫鬟眼泪掉了下来,凤川看着女子吆喝,当众打人。莫不是做了亏心事?今日若是不管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女子仍旧不服气,愤愤的看着凤川,威胁,倘若不是衙门的人,连她一块儿打。
萧木叹气,徐家看起来是大家,怎么有这样的泼妇女儿?
徐老爷哼着鼻子。为官做事不代表可以胡说八道。倘若事情水落石出,必去官府告萧木等人破坏女儿名誉。
凤川注意到花盆的低端掉落一颗珠子。
她拾起,看着二小姐。随即看了看夫人。
————
“夫人,您头上的钗子少了什么?”
夫人吓的急忙摸着,凤川笑:夫人怎么慌慌张张,自己个头上的钗子没有珠子都忘了。这个是我放在这里的。故意试探您的。
夫人巧嘴一张,自然狡辩,说自己只是过于紧张才会导致失措,并不代表自己杀了人。
凤川见其自信满满,哼笑了一声,早在进门的时候夫人挥动袖子,便见一些个花瓣飘落。
当时不以为然,如今倒是明白这金盏菊一定是从大小姐屋子里的刮到的。
“我观察了一番。这金盏菊大部分叶子都落了,可这几朵开的正艳。说明正是花儿开的时候,掉落的叶子或是被什么人撞落散在地上。”凤川又道:可地上什么都没有,证明一定有人收拾过现场,将花瓣等物收拾走了。
夫人看着大小姐的丫鬟,问凤川为何不怀疑她,她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凤川笑了笑,确实她值得怀疑,不过刚刚说话的时候凤川可以看了她的手,并无任何伤痕。
“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凤川逐渐靠近夫人,这金盏菊绝非普通,是稀有的品种,枝干上长满了刺,两人撕扯过程中若是碰到了这花,必然会受伤,身上一定会留下划痕。
夫人撸起袖子念叨:我没有受伤,不信你可以检查。
凤川点头,“你的确没有受伤,可是你的衣服……”
徐夫人穿的是一身多福罗裙,尚好的缎子料儿,却被金盏花的刺划花,几根丝已被扯断,袖子和后背抽丝严重。
“夫人,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爷看着她,一个劲儿的说糊涂。
“我不明,我的衣服是早上在门口刮的,您如此断案,单凭这一事便能认定是我做的?这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您别急啊,我怎会轻易断定是您呢?”
说着凤川又走到花的旁边,要说这儿金盏菊可是好,它可做成菊花油,又可作为药材入药,只是一点不好,那就是它性凉,若是怀了身子的人接触恐怕会有不良反应。
夫人轻蔑的看着,这又怎样,府内又无人怀身子。
“是么,夫人您不知府内有人怀身子吗?”
她紧张的看着老爷,老爷缓过神,“我怎么不知,难道是夫人有了?”
凤川笑笑,这大小姐一定是知道了她本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萧木看着凤川,她真的很厉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夫人哼笑,“你一个毛丫头,凭什么说什么是什么?”
“夫人可以找阆中把脉啊,有没有身子一把脉便知道了。”
老爷眼睛一瞪,问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孩子是谁的?
凤川抿嘴笑笑,安慰徐老爷不用急,孩子不说,先说杀人的事。
她指着花盆中的土,那些土被人动过,养花的人都知道不同的花要放不同的土。
这盆金盏菊竟用了叶子土和山坡土两种土。
更为奇怪的是,在金盏菊的一根根茎上竟发现了夫人帕子上的绣花线。
恐怕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呢吧!
夫人一听立马从袖子里拿出帕子。
“实际上我刚刚说话,是为了看看您的手,你的双手一直撮着,似乎在害怕什么,我注意到你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花盆,时而看看肚子。”
凤川说过话,夫人低下头,这些都不足为奇,最让凤川肯定夫人是凶手的还是那个绳子。
倘若人真的想死一定会系一个死结。
然后踢开凳子。
而凤川出奇的发现,这绳子是一个活结,并且是红色的。
凤川曾听人说过,家中有人怀了身孕,不可见白,这样对胎儿不利,所以凶手一定是怀了身孕的人。
凶手杀人一定有目的,当凤川怀疑二小姐的时候夫人虽然焦虑,但眼角又有一丝忧虑,嘴角透出的确是得意。
她甚至一直说是小丫鬟做的,眼睛一直看着榻旁的帘子。
“夫人,你就是用这帘子累死大小姐的吧?”
夫人看着凤川不再辩解,但一直问她是如何知道一切的?(未完待续。)
139 葬美人(三)
帘子褶皱成那个样子,还有被拉过的痕迹。
一定是凶手所为,而其他人并不会注意那帘子,只有凶手才会紧张,那个帘子是否被发现。
“为什么?”老爷看着夫人,他不知为何会发生这一切。
凤川解释,答案很简单,因为老爷不知,夫人与别人私下有染?
“你……你别胡说,我没杀人,更没有你说的事情,你血口喷人。”
她不承认,凤川从大小姐的床榻下捡到了一个纸团,她微笑着,这下夫人没法不认账了。
那是一封信,那男人写的信,凤川不知怎么落到大小姐手中,但知道夫人杀她一定是因为这个东西。
“起初我怀疑二小姐,可当看到夫人得意的样子,便觉察不对,知道前一刻我走到这里,发现了夹在榻卧镂空玄关之中的纸团,才明白原来你是怕大小姐说出你的秘密。”凤川说着,连连摇头。
老爷也是糊涂,弄了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眼下差些背过气,夫人无话可说。
她一直爱着青梅竹马的男子,如今的二小姐也是那男人的,那日她收到了信件,上面都是一些瑟瑟的情话儿,她叮嘱丫鬟不许出去乱说,丫鬟应了,可正巧大小姐在院子里,见到那送信的小差使,有些怀疑。
“我不想杀她,可她太多管闲事,暗中监视我,将信件偷走。”夫人说到这里有些愤怒,信不见了。她知道不会是老爷动的,因为老爷回家便睡,从不碰那些东西。唯一只有她。
那日她谎称自己镯子不见了,便来询问。
大小姐仍旧一句话不说。
无论问什么,她始终不说话。
她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最后大小姐忍无可忍,开口应,自己一定要告诉爹爹事情的真相,揭穿她不守妇道的事实。
夫人一听。急了,便好言好语相劝,说自己进这家门有些年头了。对她不比亲生女儿,但不厌烦,这事情一定不可以告诉老爷。
凤川看着身旁的小丫鬟,她称每次夫人进屋子。都会让自己出去。
问大小姐夫人说什么了。她又不吭声。
老爷感叹,原来女儿如此顾忌自己颜面,可这些年自己却很少跟她好好说话,甚至认为她没有说话的能力,如今留下的是终生的愧疚。
“凶手。”老爷手指着夫人,愤恨的看着,让萧木杀了她。
“这由令大人判决,我们此刻要将她带回衙门。”
夫人一边谩骂。一边诅咒老爷不会有好报的,活该她断子绝孙。
老爷看着一旁的二小姐。愤恨的嚷,滚出这个家门。
“爹!”
“去找你自己的爹,我不是你爹。”
二小姐被老爷赶出了门,凤川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哭喊。
凤川有些可怜二小姐,娘亲杀了人,如今爹爹又抛弃了她,可不是要沦落街头。
“你们这些女人,知不知道男人最痛恨的是什么?就是背叛。”说过后萧木看着凤川。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奇怪极了。
背叛?他说的是自己吗?
“你是不是记得什么?”
萧木转过头看着她,哼笑,默不作声。
接连几日, 凤川心神不宁,见任永裕总是有些尴尬。
“你怎么了?”
她吞吐着说没事,问最近探馆案子如何?
“一些小案,不值一提。”
他抿着嘴说,不是张家的牛丢了,就是李家的羊没了,都是一些小事,赚了几个铜板。
两人一聊起案子,精力十足。
晚些时候,凤川回到屋子里。
凤川看到了那个花瓶。
听说慕掌柜的铺子里有一个神奇的东西,可以将玉器裂痕打磨修补成原来的模样。
她捧着花瓶,披上外套,起身前去。
这么晚了,慕掌柜见到凤川先是一愣,后整理了半披散的发髻,瞧了瞧。
“这是什么?”
凤川看着她,讲出这是一个队自己很重要的花瓶,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不知是否可以修补?
“我看看!”她啧啧嘴,笑讽这并不值钱。
凤川晓得,说与众不同,自然论意义。
慕掌柜左手的梳子放在红木桌上,右手辅助凤川放好花瓶。
稍些时辰,她拿着宝贝走过,将花瓶放在面前。
紧接着,凤川还没看清,她已经弄好了。
这回总算是完美了,倘若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花瓶的裂纹。
慕氏好奇,这么一个普通的瓶子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人间寥寥,世故变成了故事,曾经一个人留下了这东西,可他却忘了自己。
见凤川难过,慕氏急忙打岔,“我闲的无聊,随便问问罢了,你别说了,你娘亲昨儿说做桂花糕,做的怎么样了?”
凤川紧紧抱着花瓶,嘟着嘴说好吃极了,又愧疚来得及没带来些许。
“不必客气,我也只是问问。”
寒暄过后,凤川离开,抱着花瓶,这铺子离家不过几百步。
“诶呦!”
她一抬头,萧木在面前出现。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正是凤川要问的话。
萧木看到他怀中抱着东西,好奇的打量着。
凤川不想让他看,他拉了一把,凤川一只胳膊散开,幸好另一只胳膊抱的紧,否则这花瓶又要支离破碎了。
他还是看到了花瓶,凤川仔细盯着萧木的脸。
他的眼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仔细的打量着。
相差一头高,凤川仰视,他半低头,远远看上去,两人般配极了。
“凤川!”
任永裕跑过来,看到萧木,有些不悦。
“伯母说你不在屋子,让我出来找找,黑漆漆的,你怎么在这里?”任永裕 不耐烦的拉着凤川要离开,萧木还看着那个花瓶,知道凤川离开才叹叹气。
凤川走远,大抵已入了家门。
萧木仍站在原地,哼笑,真不般配。
凤川是个伶俐的丫头,找个三脚猫功夫的人,以后保护不了她,甚至还要靠她来保护。他这才挪脚儿回家,一路上她都在想,凤川适合找一个强壮的男人,这样她爱好多管闲事,又热心肠,遇到危险也好有个依靠。
什么样的男子配得上凤川呢?
他最终心里默念:像……
最终还是压下这个想法。(未完待续。)
140 大力(一)
大力死了。
他年近三十,儿子五岁,妻子有病。
家中父母发髻鬓白。
众人说大力为累死。
他平日里搬些粮食、面粉,可却是好逞强,当日与人一同搬小麦粉,人家搬一袋,他偏偏逞能,打赌自己搬两袋,还扬言,若赢了,便要对方两个铜板。
两个铜板
正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