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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家业的手指干干净净,指甲里也未见杂尘,他应该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刺中,以至于来不及反抗。
“你的相公平日里有无得罪什么人?”
女子看着凤川,她如实交代,前些日子内弟死了之后,齐家业想找孔家老爷讨要说法,可孔家老爷吝啬不说,人又恶毒,他不承认内弟的死与其有关。
“你们放心,倘若真有这种事情县官不敢做主,有人撑腰,那么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还你们一个公道。”
两名男子安慰齐家业的妻子,同时对凤川允诺,事为属实,他一定彻查到底。
凤川这才想起问,女子怎么称呼。
“小女娘家姓氏单一个赵字,名则春兰。”
凤川亲切称呼其春兰,这几日她定会常来这里,同时安慰其节哀。
“我只是想不通,他们为何这么残忍,要赶尽杀绝?”(未完待续。。)
087 斗财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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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川几日没有休息,于她讲,若有没弄清楚的案子,自然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夜里她翻来覆去,听窗外寒风吹动窗纸,飒飒作响。
一阵阵野猫叫,令她更加难以入眠。
兄弟两人都死了。
凶手竟是同一个人?
当真有如此不怕死之人?
问题是,弟弟齐家宝死的时候为何不是一刀直接了断,而要先将其勒死,后又用东西砸他?
本将心语送白月,白月无心应寰人。
整整一夜,凤川未眠。
隔日翠菊心疼的看着她,劝案子慢慢破,不必心急,身体才是本钱。
“娘,我还好,倒也不是为了案子,只是恰好睡不着。”
她从碟子中拾起一个馒头,放在嘴里。
甜滋滋的,好吃极了。
任永裕眼圈黑幽幽,昨儿也没睡好。
两人对视,同时开口,“齐家宝的死很可能另有原因。”
异口同声说过话,翠菊微微一笑。
两人默契不一般,性子也像,若凤川当真是自己亲生女儿,她定会让其嫁给任永裕。
两人这会儿相互谦让,让对方先说。
最后还是凤川率先开口,齐家宝被人勒住脖子,后被人用硬物砸死,倘若真是孔老爷所为,为何不一刀杀死对方。要用这种办法呢?
任永裕认同她说的话。
这个齐家宝与这个人一定交谈过一阵子,两人发生矛盾,才会导致对方将其勒住。之后那人或因害怕,又将其用棍棒类的硬物打死。
“换句话说,他的死并非蓄谋已久,而是两人矛盾发生时被害。”
说过两人商量,或许齐家宝的死与孔老爷无关。
齐家业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
他死去的地方是后山,那里平日人烟稀少,想必会留下证据。
“一会儿去后山!”
任永裕明白凤川的一丝。点头,抓着一个馒头急忙起身。
两人说走便起身。
后山辽阔,满山的青竹围绕。
即便人烟稀少。并不让人觉得凄凉。
听说他在后山脚下遇害,我们分头行动。
这次任永裕没有答应她,这里人烟稀疏,若出了事。后悔不急。“不成。我们一起!”他的坚决让凤川愣住了。
两人一同绕着后山转悠。
这两日有雨,地上若有血迹,想必也被冲干净,他们认为一定可以侥幸找到些许的线索。
密密麻麻的杂草地,孤独屹立的磅礴青山。
脚踩在上面如同行于拨丝利刃。
“这里好是荒凉。”
说过话,凤川左手边的任永裕神采奕奕,指着前方不远处问:“你看!”
凤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头一洼水坑旁杂草丛生,草堆里一个人形赫然出现。
幸好这地儿少有人来。地上的痕迹还在,没有被毁坏。
那人形杂草堆上下一丝红晕已被雨水洗刷成浅粉色。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那是血迹。
任永裕低头,用脚前后左右以四方步趟开。
突然他脚停了下来。
弯腰,轻轻翻看杂草堆。
“切,不过是不起眼的石子,唉!”他自言自语,一旁的凤川倒是蹲下身子,仔细观察。
“怎么了?”
面对任永裕的询问,她似乎没听见。
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的痕迹。
时而摇头,时而扭头,任永裕问了好多遍,她才开口。
这地上有两个脚印,这个脚印看上去与齐家业的脚大小所差无几,奇怪的是地上没有其他脚印。
怎么会?难不成他自己走过来,即便如此,那些来将他尸体抬回家的人也会留下脚印啊!
若都没留下,那只能说明一点。
这个地方有人特别处理过。
任永裕掀起袖子,看了看那个鞋印,“若这个当真是齐家业的,证明一定有人刻意用他的脚印误导我们。”凤川点点头,只是人海茫茫,哪里去找这个人呢?
来年个人在这里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周围有人经过,荒无人烟,看来证人都找不到。
——
证人?
凤川突然起身,看着任永裕,问他是否记得,初次见面齐家业所说的有人看到了齐家宝被人勒死?
“对,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的确说过这种话,只是没有说那是何人?”
凤川并非要找那人,只是觉得古溪那种地方很好少有人去,发现尸体要隔个一两日,当初那个目睹这一切发生的人为何不报官,要等一两日才由他人报官,报官后,那人又出现,说自己看到了整个杀人经过,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两人四处找了一周,没在找到其他的线索,这才朝家的方向走去。
来年个人一边走一边作弄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日早上齐家业没有赴约,他出门去找过什么人?
“推测来看,或许是孔家老爷,只是他如今不会承认罢了。”
凤川突然有了主意,她一脸坏笑的看着任永裕。
这人未必能说实话,但晚上若是惊慌失措,一定会说出实话。
“不如,我们去吓唬一下孔老爷吧!”
任永裕明白凤川脑子里的想法,只是这孔家无亲无故,怎会让一个陌生人进入?
他的疑虑,凤川仔细想了想,稍做思索便有了办法。
两人完全可以冒充宫中之人,学士利用宫中小太监和小丫鬟传讯息,这身份固然没问题,出入孔府便可自由。
“可我们如何晚上进入?两个陌生人,孔家丫鬟固然寸步不离跟着我们,装神弄鬼来不及。”
凤川又一想,确实,而且孔老爷一定有所防备。
“你说这凶手心思倒细腻,消除一切证据,我们现在探案毫无头绪,这么细腻,倒不如托生女儿身了。”
他说过话,叹气的低头。
急速行走的凤川突然放缓步伐,似乎没人说过凶手的性别,凶手可能是孔老爷派的,也可能不是,可能是男儿,也可能是女子。
行人逐渐走到两人前面。
他们推断着各种可能。
来往人群中,哪一个人会是凶手,她身在何方?
“裕哥哥,春兰昨儿说什么?”
“什么?”
凤川突然想起那个柔弱的女子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无意中却被她撞见一只手拖得动家中的桌椅。(未完待续。。)
089 斗财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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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说,齐家业偷听到那个人威胁齐家宝,若是再不还银子就放火烧了他全家。
他害怕齐家宝朝自己讨银子,便悄悄离开。
可不等走几步齐家宝便跟了上来,果真向他讨银子用。
一个不停讨要,另一个坚决不给。
不由分说,两人扭打到一起。
听到这里,凤川忙问,难不成情急之下,齐家业杀了他的弟弟?
春兰低头,她呜呜哭泣,虽不想承认,最终还是昧不了良心。
“相公说不是成心,他只是情急之下,拿葛带勒了他……”她双手捂头,想起那日相公回来时的失魂落魄。
她记得清楚,相公说,是家宝先动的手。
“你是说,齐家业用绳子将其勒死。”
春兰点点头,那日她听到凤川断案。
齐家宝头上有其他伤口,她才知道齐家宝并不是相公害死的。
她上前一步,拉着凤川的手,“我知道您是好人,希望还原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您要相信真的不是我杀死了相公,一定是孔家人做的。”
这几日,凤川从没进过孔家。
对,那两位朝廷派来的人一定进得去,她一拍脑袋,怎么忘了那两个人。
他们留给凤川一个地址,任永裕与凤川一同去那里找他们。
他们赶忙带着凤川任永裕去了孔家。
孔家奴才嚣张跋扈,见几人要进。盘问着什么人,有什么事,那一身裹缎的奴才。这会儿用下巴对着凤川等人,招摇的问够不够资格进门。
“我自然没本事进门,不过……”她侧过身子,让出位置,身后的两名男子上前,他们只做了一个动作,小奴才便傻眼了。
他们上前一步。用手嫌弃衣襟,露出腰上的牌子,这奴才也算见过世面。连连退后,恭敬着退后传讯老爷。
孔老爷没多大功夫就从里屋出来。
见到两人,毕恭毕敬的行礼。
“今日这是什么风,能让两位官爷来鄙人这儿走一遭?”
他面带歹笑。露着长短参差不齐的牙齿。对着两个人点头。
他自然得到了奴婢的汇报,赖着便是朝廷中人。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男子叫做和风,孔老爷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并不觉得奇怪。
“孔老爷最近忙什么?在下过来问候。”
他立马收敛了笑容,缓缓道,能让官爷前来,必定是大事。
和风没挪地儿,凤川站在斜后方。一脸严肃,“你认得齐家宝和齐家业吗?”
孔老爷站在那里抚了抚头。半晌说齐家宝这个人好像听说过。
唉声叹气道,不过是一个奴才,如今已经不再府里了。
“既然是一个奴才,老爷又怎么会记得?”
孔老爷看着凤川,不善的答,府内的奴才他大多认得,这什么也说明不了。
“差些忘了恭喜孔老爷,前些日子娶了媳妇。”凤川故意提起这件事情,他脸一下子绿了,问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既然有人传齐家宝和娇妻有染,那么孔老爷固然认得,为何回忆那么久?
他反问凤川,听谁说的他与娇妻有染,自己从没听说过。
任永裕终于开口,要求进府坐坐。
有和风两人撑腰,孔老爷不敢怠慢,只好挥着袖子,让其进门。
一侧摆放这布匹和一些银盘。
上呈红布紧紧盖着。
里面该是一些玉器或金银,凤川瞧着外形猜得出。
他们顺着院子另一侧进了正堂。
堂大,空旷而静谧。
几柜上多摆放玉器。
难怪做玉器生意,那些玉凤川不懂,但见色泽便知不俗。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
这些个宝贝越发漂亮。
孔老爷观察出凤川眼神的变化。
“姑娘可是喜欢?”说完不待回应,便令一个叫做冒才的奴才下去取些东西。
奴才连着碎步,手托银盘,上呈红布,紧紧盖着。
凤川愣了一下,手指着面前胖奴才手中的银盘问这是什么?
“姑娘喜欢,鄙人送您便是,鄙人没本事,做些小生意,这些玉器可谓是不缺,姑娘看起来聪明伶俐,自当有块儿玉来配您。”说过他一把掀起帘子,一个宝塔状的碧绿玉石出现在凤川的面前。
他不及凤川开口推辞,又令另外两个奴才奉上两块儿玉佩。
佩子不值钱,代表鄙人一片心意,两位官爷瞧瞧喜欢否?
和风看着他,双手背于身后,提眼看了一遭,又垂眸,写着嘴角笑了。“孔老爷客气了,玉自然是尚好宝贝,只是当差之人不喜,若不好好宝贝着,怕是碎了,可惜了……”
孔老爷用眼睛翻了翻他,“官爷这是不给面子了?”
“前些日子,齐家宝可否找过您?”和风开口,屋子里静谧下来,奴才们如同被点了穴,无人挪动。
孔老爷都拿了点头,毫不在意,“他来过,这家伙想多要工钱,我没给。”
凤川追问,是多要工钱,还是讨回本应得的工钱。
任永裕若有所思,回过神便问孔老爷,屋外那辆马车是否是孔家的。
“是!”他抬头看这任永裕,不服气的问,“有马车不可以吗?”
任永裕笑了笑,当然可以,谁都可以有马车。
他不急不缓的说:孔老爷的马车,去过古溪?
孔老爷退后一步,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打在孔老爷身上。
“没有,我好好地为何去那种地方,满大街马车,相同的多着呢,鄙人喜素色,马车颇为普通,你大抵看错了。”
任永裕撇撇嘴,拆穿孔老爷的谎言:我并非看到了您的马车,只是刚刚路过院子,看到您的马车,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孔老爷慌张的看着他。
任永裕走到正堂门口,望着院子,整个院子里都有一股子沼味儿,不仅如此车轮上还挂有些许沼泽,古溪附近潮湿,蔓生沼泽,比任何地儿都多,且古溪头便有沼气池,这个马车一定经过了那里。
“我的确路过古溪,我一个做生意之人,哪里都走,那日恰巧路过,并非稀奇之事。”
任永裕转头看着孔老爷,露出一个并非善意的微笑。(未完待续。。)
090 斗财主(八)
ps: 感谢雨飞呀飞呀的打赏,我会加油的。
“没错,做生意之人哪里都走?可这几日阴雨连连,老爷的车轮上的东西并未被雨水洗刷干净,为何?”
他面无表情转身,看着惊慌失措的孔老爷,“玉材生意紧俏,这几日老爷不会连五子都没出吧?”
和风双手抬起,一只手指着,“孔老爷,请问您那日路过古溪?齐家宝是不是你害死的?齐家业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张狂的大笑,“哈哈!”接着问和风,是否知道翰林侍读学士,萨达学士。
和风并不惊讶,也没有恭维他,仍旧平静的问着认得又怎样?
他侃侃而谈,那是他的姐夫,若得罪,恐结下梁子,劝其识相,要为大局为重。
和风跟着笑了,孔老爷愣住了,问他为何笑。
“孔老爷生意之人,考虑果然周全,只是我这次来奉太后皇上之命,恐怕你要为以后的生活考虑了。”
听到这,孔老爷故作镇定,“哼,当今万岁爷怎么会管这档子事,你少蒙我。”
和风身后的男子,亮出一块牌子,凤川来不及看上面的字,孔老爷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万万没料到,两名男子拿出了太后赐的令牌,虽从没见过,但听姐夫说过,宫中任何指令都由牌子来定夺,此牌子如同太后口谕。
孔老爷见逃不过了。交代杀人经过。
那日他进一批玉材,回来的路上见一人躺在那里。
他本没在意,后那人动了动。他便要奴才去瞧瞧。
奴才保,那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