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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劝说初月,“这么多年你一直痛恨你的娘亲,今日你也算知道,她并非有意抛下你,今日不如你认了亲吧,你不是渴望见到爹娘啊吗?如今你见到爹娘了……”凤川边说边感动的落泪。
初月看着身旁的皇太后,不住的摇头。
“我的娘亲早就不在了,她不是……”转眼望着凤川拼命的吼着:“她不是!”
殿内侍卫悄悄问太上皇此事会不会有诈。
凤川认为可以滴血验亲,只是太上皇为九五至尊,不知可否一试。
“可以,这个时候,女儿最重要,来!”
他接过身旁一个奴才的刀子。
血即刻滴入水碗之中。
“你快过来啊!”凤川比初月更急。
里外都是一死,初月用刀在手上轻松的划了一条口子。
随后鲜红血液顺着伤口流下,一丝丝凝聚,落入水碗之中,与太上皇的血液相互融合。
“融了,融了!”凤川激动的再次落泪。
初月看着太上皇。
面前这个男人便是自己的爹爹。
曾经的养父那么的不欢迎自己。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却开不了口。
突然她拿起刀子,在脖子上割了一刀。
“啊!”
所有人惊叫了一声。
太上皇抱着她,不停地呼唤,“你这是做什么?快来人,救救我的女儿。”这会儿吴氏也醒过神,奔了过来。
初月颤抖着指着凤川,恳求太上皇让她出宫,她是自己为了探案找人带进来的,又恳求他不要责怪娘亲当年杀人之事。毕竟她是为自己报仇。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医赶到,初月已断了气。
窗外的腊梅被微风拂过,梅花缓缓落在地上。
它们也在哀悼,初月的离开。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凤川哭了起来。
寻找亲生爹娘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如今找到了,她却走了。
太上皇抱着她,此刻他变成了普通的老人,看着孩子的离去,无能为力。
他厚重的手掌抚摸着初月的脸颊。
那些疤痕沉沉的盖在她的脸上。
这么多年的过往通通在这一刻放下。
太上皇哀叹,太后的哭喊,凤川的伤心。
隔日早,太后派人送凤川出宫。
回到铺子,翠菊抱着她哭了。
“娘亲,才几日,您瘦了整整一圈。”凤川心疼的看着翠菊。
“你能回来就好,这些日子永裕跟萧木都里外找人,可根本打探不到你的消息,那个初月倒是不识好人心。”说着她四顾,拍着胸口说幸好她没跟回来。
凤川眼圈通红,低着头,“她不会跟回来了。”
任永裕紧张,他看出一定出了事。
所有人都关心会不会连累凤川。
凤川肯定的摇头,“她临死前求了太后,让其放我出宫,刚刚还是太后派奴才送的我。”
翠菊惊讶,太后竟听了她的?
“对,太后听了她的,因为她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这句话一出口,翠菊和任永裕的脸上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凤川早就想到的。
她讲诉了几日的故事,以及发现线索的全过程。
萧木推开门,看到凤川回来,面不改色。
“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怎么样?”
他,算是关心我吗?
凤川心中不停地思索,兜着嘴巴念叨:“谢谢萧捕快担心。”
他摇摇头,说自己只是路过,顺便来瞧瞧。
说完转身走了。
他似乎很冷血,凤川甚至不懂为何,他的骨子里会这般无情,曾经他不是这样的。
外面再次飘起雪花,初月的出现和消失让凤川措手不及,人的一生或许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亲人一直陪着自己,若没了那段可贵的记忆,生死无差。
073寻夫(一)
大年三十,鞭炮声声。
孩童嬉戏,三五人持着炮仗。
巷子口鞭炮响彻。
凤川换好了娘亲给她做的新衣裳。
但她还是不开心。
初月的事情让她心里难过。
人的命运为何不同,她从小命苦,等到今日却……
任永裕知道她心中想什么。
苦口婆心的念叨,人已去,何必为其忧心,她自然是快乐的。
大街上已搭满了彩棚。
闹事上随处可见一些个女子。
平日里大家闺秀不可踏出房门,今儿倒也撒了欢儿的往外跑。
“我出去逛逛,集市上好生热闹。”
任永裕放下手中的东西,“我陪你去!”
翠菊喜滋滋的贴着门神和钉桃符,见两人出去差遣带两个猪蹄子。
今儿市集上什么都有。
任永裕想带着凤川散散心。
背后竟有人指指点点。
“这不是那个小白脸吗?听说他靠姑娘家养着。”
“诶呦,真是的。”
凤川突然回头,两个妇人正对着她们的背影品头论足,见她们回头,立马闭嘴。
任永裕满脸涨红,却说不出话来。
“他是帮我探案的,没有吃白饭。这些本不用给你们说的,毕竟你们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的臭八婆,对吧?”
两句话让妇人唾骂了几句,不讨趣的走了。
这些人惯是喜欢说闲话,凤川不让任永裕跟她们计较。
任永裕一心猜测,她们怎么会认得自己和凤川?
一头雾水,两人走在市集。
凤川见什么都喜欢。
小孩子玩的布娃娃。
绑头发的红绳子。
花簪钗子,一些子新奇玩意儿。
凤川喜欢的不得了,里外买了一些。
“猪蹄子多少钱一个。”
男子一边拎着大刀不停地割着肉,一边用粗犷的嗓子喊道:“五个铜板。”
一旁的女子看着猪肉摊停住了脚步,却没有拿出铜板,只是干看着。凤川留意到她,正逢佳节,怕经济拮据,拿不出铜板或银子。
“您想要什么?我给您买吧!”凤川一开口,那女子倒不好意思了。收起来也是不礼貌。
凤川见女子发髻上无钗一支,想也是没什么钱财。
女子并没有其他不悦,只是打量着凤川,眼神中带着羡慕。
她年纪不大,但身旁带着一个小女孩。
“姑娘,我不要其他,您给我一块儿猪肉就好了,过年了,我想让孩子吃点儿好的。”
凤川并不吝啬钱财,只是见她不像流浪的人,衣着干净整齐。她随口便问是不是生活遇到了困难,一边把大汉递过的猪肉加一个猪蹄子放进女子手中。
女子不愿说,凤川便不再问。
她说了很多声感谢,却在转过身子的时候抹了几把泪。
她能如此,不得不说也是生活所迫。
两人回到铺子,娘亲挂好了门神,粘好了对子,这会儿也换上了新衣裳。
“娘好漂亮!”凤川甜甜地笑着。
凤川四周打量,“外祖父咧?”院子里没见他的影子。
翠菊满不在乎,他昨儿喝多了,这会儿应该还在睡。
暮色将近,凤川帮着娘亲蒸了馒头,又包好饺子,备着子时压岁时吃。
几人乐乐呵呵,外面鞭炮一响,他们知道子时到了。
唐老爷子倒是早早坐在桌子前,拿好了杯子,一杯杯的饮着。
他对酒的情有独钟,或许无人能解。
大年初一,一切崭新。
铺子来了一个人。
“你……”凤川笑嘻嘻的。
来的人正是昨日那个女子。
她看着凤川也一脸吃惊,“竟然是恩人姑娘。”
两人笑着说这是不浅的缘分。
女子一脸的笑容,但看得出她满是心事。
“这会儿也是新的一年了,您倒是愁容满面,今儿来此地有何事相述?”
凤川跳了一个红皮儿苹果,递给了她。
她推辞一番,却在凤川坚持下决定将它收好带回去给孩子吃。
“我差些忘了我来做什么的。”她一拍脑子,直呼脑子臭。
她今儿来的目的是查询相公被人拍骗了钱财之事。
“您还是坐下慢慢讲吧。”
她念叨,几个月前,相公的铺子被人骗了钱财,从此相公便没了身影,他丢下些许银两,便走了,至今没有回来。
凤川怀疑的看着,问:“这么久了,他一直没回来过?”
女子摇头。
“除夕也没回来?”
她接着摇头。
奇怪,无论遇到什么,年总是要回家过的。
从女子口中,凤川得知,她姓许,出自贫家。
男子姓姚,做生意之人。
“做什么生意?铺子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骗了钱财?”凤川低着头问,女子却抬头愣住了。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后,她直言自己不知。
娘子不知相公做什么生意,不知铺子在哪里?
“他说女人家不必懂这么多,只要照看好家和孩子便是。”
这个男人行为举止异常奇怪,凤川不得不去女子家里瞧瞧。
任永裕帮忙翻看证据,竟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男子的衣裳和鞋子,就连幞头都没有。
一个人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女子被问起这个问题,解释道:“相公说他的衣裳大都在铺子里,他忙的时候,回来很晚,或回不来,所以家里几乎没有他的衣裳。”
两人相互对视,读懂彼此心里的话。女子还不知发生什么,问凤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家里有哪个东西是你相公的?”
这样说起来,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相公的。
哪里有什么掌柜骗银子,她相公分明就是个骗子。
“他的家人呢?”
女子提起这事更加难过,她的相公说家人早早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的相公叫什么?”
“姚卓。”
“你不知他做什么生意,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你记得吗?”
女子这倒是记得,撸了两把头发,平平说着,脖子下有一颗痣,眉毛成八字,嘴唇很厚。
“对了,他的鞋子总是磨破脚跟。”女子补充了一点,她以为说得多便可找到相公,或帮相公讨回债。
地上不足三尺的孩子手捧着大苹果卖力的吃着,听人提起姚卓这个名字倒是闹着要爹爹。
074寻夫(二)
“姑娘,你说我的相公会不会有危险?”女子担心起来。
凤川撇撇嘴,这女子心思单纯善良,她从没怀疑过自己被骗。
“你知道他曾去过什么地方吗?这么久了,你总不见得不知他去哪里吧、”
她摇着头,说女子不可问男人的事情,问了他也不会说。
不过他曾说过一个叫做百乐堂的地方,至于那里是做什么的就不知了。
凤川与任永裕一同出门,也算是有些线索。
大年初一,街上没什么人。
人们图个吉利,不愿在大年初一出门。
俗话讲,大年初一出门易漏财,晦气。
“我觉得出门倒是迎了财神爷,还会发财呢!”
任永裕看着凤川甜甜地笑了。
“咦,那不是……”
任永裕指了指,前方不远处,萧木和一个人正朝这方走来。
凤川对萧木心无渴望,他的不在乎,让她痛心,“走,我们走吧。”上次他帮过任永裕,故任永裕对他态度好了很多,只是凤川不想见到他。
冤家路窄,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想见的时候,萧木偏偏走到她面前。
“大年头一天女子在外面跑,不怕嫁不出去?”
凤川愤怒,紧皱眉头,“要你管?”
她绕过萧木要离开。
萧木笑滋滋道,看样子是有了主儿,心里不怕了。
他问任永裕,“你一个大男人对探案有所研究,干嘛偏要跟着一个女人吃干饭啊?”问完没等对方回答,他笑着转身,“我只是随便说说,勿挂于心。”
这个萧木从来不笑。
可但凡一笑,必是耻笑他人。
街上人烟稀少,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百乐堂。
那是一家玩物铺子,里面有很多前人留下的古物。
每一个精致万分,甚至连一个石子都有人拿银子来买。
出入这间铺子的人,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姚卓看样子也是富贵之人。
“店家,您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年轻人,姓姚。”凤川一步迈进铺子,当中的人一眼便看出是掌柜的。
他摇头说自己向来不问来者的姓氏,大多权贵,他不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有一个人不见了,他经常来这里,您想一想有没有一个人,脖子上有一颗痣,走路轻微后仰?”
掌柜犹豫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
凤川言明,自己是探案的。
“我是探案的人。”说过之后,掌柜倒是有些紧张。
他隐约的问,他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姚家的小少爷。
凤川追问,哪个姚家,他的家在什么地方?
掌柜给了他们一个地址。
凤川惊讶,这是姚云的家。
真是巧了,这么说这个姚卓就是姚云的弟弟?
里面正巧有人开门,“请问姚云小姐在吗?”
稍等片刻,姚云出来,见凤川亲自迎接,进了屋子。
“姐姐今儿怎得空前来?”姚云一见面就姐姐、姐姐的叫着,凤川一点儿也不别扭。
两人一个活泼,一个内敛,但都热情、善良。
“我今儿真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认得姚卓吗?”
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抿嘴一笑,她称那是内弟。
凤川急忙问他是否成亲。
“成亲了,当然成亲了,我的侄子都满地跑了。”说着姚云挥挥手,叫“冬儿”,一个小男孩儿蹦蹦哒哒跑了过来,见了凤川有些认生,左右闪躲在姚云的背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透过姚云的胳膊瞄凤川一眼。
他有孩子,有妻子,看来凤川猜想的没错,他果然背信弃义,“你的弟弟呢?”
凤川嗓音提升,孩子更加害怕,躲在姚云身后哭了起来。
姚云吃惊,问凤川为何动怒。
“你的弟弟在外面做了好事,你们或许还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一个女子为她生了孩子,最近他连银子都没留就跑掉了,这还是人吗?大人孩子正在挨饿呢!”凤川说完姚云反倒不信。
“弟弟平日里很乖的,姐姐怕是搞错了。”
搞错没搞错一见人便知道了。
任永裕去接母女俩,凤川留下等姚卓归来。
半个时辰,母女到。
几个人一同等着,傍晚,大门口进来一个轿子。
那是姚金武。
他还是那般威风,问凤川是何人。
姚云低头不敢说姚卓的所作所为。
姚金武要赶她们离开,姚云不得已才说了实话。
“爹爹,家弟若真的做了这种事,那这孩子也是我们姚家的孩子,我们不能让她在外面生活啊!”
姚金武撇着嘴,“哼,他什么身份,还敢三妻四妾不成?”
“不敢,可他若真的做了不轨之事,必对孩子和女子负责的啊!”姚云直言不讳,她从不怕姚金武会生气。
姚金武看着她,摇头,啧啧,却拿她没办法。
“哟,老爷回来了,这大冬天儿的怎么在院子外头?”她这功夫发现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