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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女儿知道你为什么会提这事儿,你也不必发愁,等少将军向你们提亲,我自然会在青玉婚期前半年出阁,不会挡着妹妹的道。”齐良玉淡淡地说,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理解就好,可也不能随意找户人家,必定是品貌双全的好……”
“母亲,我看谁都不中意,我只是觉得必须有一个我能中意的人。不怕对你直说,若是到时还看不到中意的人,我就要出家为尼,长伴青灯为你,为青玉为我们齐家祈福。”
齐良玉突然站起来,秀丽的脸容透着决绝。
曾氏眼眶倏地红了,赶快抽出丝帕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好半晌后,她才缓过劲儿来,威严道:“你是我的命根子,比珺儿,青玉和璋儿还要宝贝,我不能让你这样任性。到时我选好了女婿,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父母之命,由不得你胡来!”
“你若这样,我就自尽!”齐良玉气得浑身发颤。
此话一出,曾氏险些晕过去,用力地按着案几,喘息道:“你,你敢,我,我先到阋王殿等你。”
“母亲,你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生日子,青玉这么敬爱你,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女儿!”齐良玉也激动得双眼通红。
“啪”的一声大响,门突然被推开。
屋内二人惊愕地望向门外——齐青玉怒容满面。
“你们谁要敢乱来!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反正上一世全都死了!
齐青玉一语才毕,立刻捂着右腹离开,留下屋内二人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齐青玉加快脚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齐良玉的靖菊院不过隔了一丈远,短短的路程却像走了一个春秋方到。
好了,终于进了院门。
李宇轩就站在新栽的柏树下,雄浑静穆的神态透着淡淡的威严,安静地注视着眼红红的她。
虽然他表面并无不悦,可齐青玉依然担心他会恼她乱跑。“少将军。”她深呼吸好几口气,让自己心情尽量平静些,才敢开口说话。
“发生了何事?”他的目光从她有些慌乱的小脸移向她捂着右腹的小手上,眼神倏地变得严厉。
齐青玉连忙将手藏到身后,由于紧张,居然结巴了:“我……我是想,想问……”
他收回视线,耐心地说:“问。”。
“少将军是不是要娶我为妻?”
怦!怦!怦!——她的心像要跳出胸口似的,刚才微微泛白的脸蛋霎时间红得像朝霞似的。
“是。”李宇轩答得干脆,毫不迟疑。
齐青玉又惊又喜。因知他想等她及笄后立刻就要娶她,怯怯地问:“能不能,在我姐姐觅到如意郎君后,再向我父母提亲?”
强劲的心跳声,快要将她炸晕了。她窘得想藏起来,从来没这样害羞过。
“能。”李宇轩还是一字答之,面无表情下是隐隐不发的狂喜。
齐青玉有些迟钝,生气地瞪着他:“你怎么回事,一句话就一个字吗?不乐意就算,谁要希罕你来着。”
于是李宇轩闭严了嘴,决定一个字也不说,只点头。
齐青玉就更不满了,终身大事居然这样?她认为这样说算是剖白心迹了,他应该是喜盈于色,欣喜地跟她说情话呢。
谁料跟块木头似的!
齐青玉不满地呶起了小嘴唇数落他,直数得她累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李宇轩立刻送上一杯温热的茶。
齐青玉冷哼不接,扭头往屋里走,才走两步,忽然听得外头人声沸腾。
“六姑娘,六姑娘!”
这是福芹的声音,齐青玉止步,好奇地回身望着院门口。(未完待续……)
第238章 护身符
她现在不高兴,无论是什么事儿也别来烦她好吗?
齐青玉想佯装没听见,可是福芹那嗓子在成亲后,特别的响亮。不知道是不是吼孩子吼出来的大嗓门。
“六姑娘,是我!”又是福芹惊喜不已的声音。
下一刻,荑薇院的院门就给破开——福芹抱着娃儿,眉飞色舞地冲进来。
“六姑娘,天大的喜事。”她半垂着眼,掩去眼底深深的疼痛,只露出欢欣来。
齐青玉居然没发现,板起脸应了一声,“嗯。”偷瞄了李宇轩一眼,他已经坐到亭子里,神色自若。
“吴兴魏家来信,请六姑娘亲自绘制凤冠图样。一顶给长房嫡出大小姐订制,另一顶是二房庶出二小姐所用。”
吴兴魏家,虽在齐青玉意料之中,但还是禁不住露出一丝喜色,“知道了。”
福芹突然敛容,将小女儿送给陈芝抱,然后十分严肃地从怀里取出一卷明黄卷轴。
齐青玉一看,有些怔神,这是皇家之物!
“六姑娘,”福芹声音在发颤,明丽的双眼因激动而涌出泪水,“长公主懿旨,命六姑娘制作青鸾羽冠。”
福芹边说边跪下,将懿旨高举头顶,敬若神灵。
齐青玉惊喜万分,这是哪里是制冠,简直是在赐给齐家护身符啊!
她努力克制住想飞奔到李宇轩身边的冲动,泰然自若地接过懿旨。道了声:“辛苦你们了。”
话音未落,福芹痛哭失声:“六姑娘,有府衙的人来说要封铺,幸好长公主身边的江公公来了,我们桃夭斋才没给毁坏。”虽然如此,但是已经面目全非了。
齐昌业一再交待危险已经过去,不必将此事烦扰齐青玉,但福芹唯恐当中有深沉的干系,还是说了出来。
齐青玉很愕然,整个人反而安静下来。思绪也跟着恢复澄明。“无碍。”她迅速打开凤旨览阅,上面特别注明青鸾冠羽不许用生禽羽毛。
然而不用生禽,上哪里寻刚去世的孔雀翎羽?
齐青玉将上头的要求一一记下,再合上懿旨双送到福芹面前。“快起来。把长公主的懿旨带回去。挂在正堂中央。”
“六姑娘,我这就去。”
“芹?”
福芹抹净眼泪,慌忙起身就要走。但被一声低沉的问话拖住。
福芹惊讶地望去,突然呆若木鸡。李宇轩她见过,可是时隔多年,印象已经模糊,但现今一见,又有股熟悉感。犹豫了一下,她才敢问:“少,少将军?”
李宇轩颔首,“谢谢你照顾了她这么久,她小时候应该挺沉实的。”
福芹登时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回少将军话,这是民妇的份内事,少将军能来就好。六姑娘没少念叨你呢。”
福芹眼眶发热,热泪又滚落下来。
“快走,快回去。”齐青玉见不得如此,连忙赶人。
福芹却不愿意走。
李宇轩看上去好像很高兴,抱臂倚在树上,看着齐青玉忙碌地转着。直到福芹的小女儿朝齐青玉接二连三地砸小红果子,小孩子、大小孩打闹的场面有点无法控制,福芹才掐着女儿的小脸蛋走了。
外面的世界昏天暗地,有他的地方温暖如春。
齐青玉感激而爱慕地凝着李宇轩,甜甜地唤了声:“少将军。”
李宇轩神态沉静,定睛注视着她,表面波澜不兴以眼神相询:怎么了?
齐青玉暗骂:木头。并没发现他眼底隐忍的爱意。
片刻后,有属下前来禀报一切准备妥当,李宇轩立刻唤藏进屋里的齐青玉出发。
因着马车停在齐家大门,李宇轩也没强硬地要抱她出去,二人慢慢地走着。
李宇轩早就交待陈芝把他要带齐青玉外出的事告知曾氏等人,她们安静地守在内宅,没出来送行。
每次离家,都是短暂的离别。
齐家的人似乎也习惯了齐青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外跑。
“我要和宝芝一辆马车!”眼前两驾马车一大一小,表面看上去同样的舒适宜人,可是齐青玉赌气不愿意与李宇轩同乘。
李宇轩已经恢复了过往那种沉默寡言、刚硬冷沉的表相,只瞥了齐青玉一眼,便示意属下将后头那辆小马车撤走,陈芝都不带了。
陈芝当然不敢吭声,战兢兢地退下。
齐青玉倏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暗处有人盯着自己似的,立刻露出一个春风得意的笑容,好像在暗示:其实她根本不想有丫鬟随行,只想与李宇轩二人世界。
当齐青玉表示要上马车后,李宇轩当然不可能让她自己上去,轻轻一抱,便将她送进车厢内。
对属下严正交待保护齐家诸事后,方才上了马车,命驾车的护卫出发。
开始半个时辰,齐青玉与李宇轩相安无事,一个靠在软榻上佯装睡觉,一个闭目养神。可过了不久,齐青玉就呆不住了,伸出青葱小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好硬。”她嘟哝,像戳在墙壁上似的。
“乖点休息。”李宇轩轻说,眼睫也没动一下。
“今日还没换药!”当他冷静克制时,齐青玉反而步步进逼,非要逗得他正视她为止。
“等到了客栈再换。”李宇轩依然故我。
齐青玉忽然想起齐良玉的婚事,也没再去缠着他,安静地躺榻上搜索上一世记忆的碎片,希望能寻出蛛丝马迹。
突然灵光一闪,苦苦思索十年而不得的信息倏地窜进脑海——江静和!
“我记起来了!”齐青玉高兴得欢呼,坐起来挪到李宇轩身边,摇晃着他壮硕的手臂,撒娇道:“少将军,帮我查一下人好不好?”
“嗯。”他点头。
“江静和,是个书生。”
“江静和?”
“是呀,约二十到二十二岁吧。”
“仁明珠手下有一个谋士就叫江静和,不知道是不是与你要找人的重名了?”
齐青玉异常兴奋的神色瞬间黯淡,从黯淡再到愤怒也不过是转瞬之间,咬牙低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画她的画像给我看?”
“江静和长相斯文,左耳垂有一颗痣,是绍兴人。”李宇轩避重就轻,他虽然不知道齐青玉与杜心璇及仁明珠之间有何过节,但从她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定有深仇大恨。
他更不愿意在她伤痛未好时提及仁明珠那个妖‘女。
“绍兴?”齐青玉未有察觉李宇轩的异常,兀自陷入沉思。未几,她生气地说:“我要仁明珠的画像!”
“等到了济源给你画。”李宇轩连忙伸手轻抚她微皱的眉心。
齐青玉乘机撒娇:“现在就画嘛,快点画我看。”
她整个人挨在他手臂上摇晃,少女原本淡淡的奶香立刻变得浓烈,就连柔软的蜜桃也有意无意地擦过。
齐青玉无意的举动,却令他下腹一紧,倏地从脚底窜出一阵热烫流向四肢百骸,就连心也是酥麻的。他不由得全身紧绷,努力克制着跳动的情‘潮,低沉地命令说:“坐下。”
“你答应?”
“答应。”他边说边伸手去暗格取文房四宝。
齐青玉高兴地拍拍手,老实地倚在软榻上,紧张地看着他执笔的大手。
可是李宇轩半天也不下笔,不一会儿,齐青玉的耐心就给磨光,难道她要看着齐良玉削发为尼吗?!(未完待续……)
第239章 放他一马
二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只余马车奔跑时发出的轱辘声和马蹄哒哒声。
但不过是安静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你不帮我。”齐青玉伤心地瞅了李宇轩一眼,红着眼躲进小锦被内。
齐青玉并不知道,李宇轩除了怕画出来的画像与她的臆想相同而引起轩然大波外,他更不愿意再次面对那个女人。
简直是恶魔般的存在。
他差点儿就让她灰飞烟灭,可千钧一发之际到底是谁救了她?有时候回想,居然不明所以。
心底,极不愿意齐青玉与歹毒无情的仁明珠有任何瓜葛。
只想他的宝儿,安康快乐。看来是个奢望,因为江静和。
暗中,他下达了捉江静和到京城来的命令。
他觉得齐青玉脾气还是有些急,想等她自己恢复冷静主动再与他说话。
谁料等了足足两刻钟,仿佛过了三秋,齐青玉依旧不动声色。
李宇轩怕她闷坏了,缓缓伸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下,她还是毫无反应。
他攒起了眉宇,想将被子掀开的刹那,猝不及防被齐青玉咬住食指,立刻倒抽一口凉气。
由于禁‘遇,他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这一咬不由得使得全身一阵颤粟,登时就感觉到胯下一柱擎天。
锐利幽深的黑眸瞥见被子内的小坏蛋偷眼来瞄,他即刻不着痕迹地拔正蔽膝以遮羞,顺了顺嗓子才低声道:“松开。”
谁知声间暗哑泛着异样。不可控制地泄露出他此刻的状态。
齐青玉瞬间兴奋了,仗着自己受伤他不敢乱来,尖利的贝齿像菜刀切菜似的咬他的手指。
李宇轩顿时脸色耳赤,想强行收回手指又怕弄伤她的牙齿,唯有咬牙忍着。
这就算了,齐青玉还变本加厉地松开口,吐出粉舌飞快地舔了一下。
李宇轩的心咯噔暴跳,遇望就像秋风下的野火迅速燎烧,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你跟谁学的折腾人的玩意?”
他胀痛得难受。全身都呼啸着要寻找突破口,可是他怎么可能扔下她去找别的女人?
“什么跟谁学,你拿手指戳我背,我咬回你很正常呀。”齐青玉当然装傻。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她上一世有认识江淮的红牌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却能把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给她吃下肚子去。
当然,上一世的她对这种男女间的调‘情是不屑一顾的。怀王那种性子,也轮不到她玩这样小把戏。
虽然李宇轩很想打她的小屁股一顿,但最后还是心软了,无奈地看着她,“宝儿,把济源的事情办好后,我立刻给你画。”希望她能放他一马,他真的胀得好痛,倍受煎熬……
然而齐青玉并不知道他沉肃的外面下的暗涌,得寸进尺地说:“把江静和捉来。”
“好。”
“去济源做什么?”
“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去办事,我呆客栈绘图样行吗?”
“不住客栈,我在那儿有一座庄园。”
齐青玉越问越好奇,终于正儿八经地松开口放过了李宇轩,坐起来道:“是你的,还是你家的?”
“我和你的。”李宇轩将这只被她咬过的手,藏到左边,紧紧地扼捏着,好不容易才忍下想放到鼻端一闻的冲动。
马车内,并没燃香也没放香草干花,但芬芳怡人,全来自她。
李宇轩下意识向她靠近了些许,而昂挺已经沉睡。
齐青玉想了想,认真地问:“少将军,将来你解甲归田,也不许我继承家业,那这座庄园能养活我们吗?”她可不要自己洗衣烧饭!
她这八年来赚的银子,要还给怀王三百万两,再埋下二百万两的善款,桃夭斋现在大概就只有二百万两左右了。
她一个子儿也不想动,全留给齐永珺、齐良玉和齐永璋。
此话却引来一阵爆笑。
真的,驾车的侍卫无意偷听他们说话,可是齐青玉那悦耳的嗓门儿想忽略已经很难,听到此话想忍下笑意就更难了。
李宇轩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严厉的眼神仿佛像得箭般穿透了厚厚的锦帘直射到侍卫背上。侍卫猛一哆嗦,顿时噤若寒蝉。
未几,他还是不怕死地补上一句:“六姑娘,咱们将军爷银子多着呢,叫愚公来搬十年都搬不完。”
这回,李宇轩并没动怒,反正有些期待地瞥向齐青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