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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儿哼地一声,手一挥,又是大把银针飞出,便往韦壮身上射去,一旁灵定见势头不好,解下僧袍一抖,内力鼓之下,僧袍犹如一张盾牌似的,护住了韦壮,须臾间便已将无数银针接去。
胡媚儿冷笑道:“和尚好俊的功夫!不过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救不了我花仙』下的毒!”
杨肃观站在梁上,叫道:“仙姑究竟想要如何,且放下话来!”
胡媚儿冷冷地道:“杨大人,你这人很好,我很愿意交你这朋友。只要你今夜叁更前拿着江充大人要的东西,到城外十里的凉亭找我,本姑娘自会奉上解药。”说着眼望韦壮、灵定二人,厉声道∶“不过你记好了()!只要这几个贼秃牛鼻再生事,你那几个中毒的朋友,只怕活不过明日此时!”话声未毕,人已如溜烟般地遁去。
灵定待强敌一走,连忙察看灵真与伍定远的伤势,灵真坐地盘膝,运功驱毒,头上却水气缭绕,有如蒸笼一般,足见运功已至关键时分,万万惊扰不得。
杨肃观带着艳婷跃下梁来,两人一落地,他便放脱艳婷,拱手道∶“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艳婷甚是气恼,想起师门大仇未报,自己作为师姐,非但不能保护师妹,还要被杨肃观如此看轻,这要她如何对得住死去的师叔?心中一悲,只感自己无能至,不禁泪如雨下,痛哭出声。
原本胡媚儿已然有意投效,但给艳婷这麽一打扰,一切尽为灰烬。只是念及艳婷师仇未报,却也怪她不得。杨肃观叹了口气,道∶“姑娘别气恼了,我绝不是有意得罪。”说着便要走上前去安慰。
娟儿抢上前来,伸手把他推开,冷冷地道∶“你去找你的花仙』吧!满口仙姑长,仙女短的,也不怕丑!”扶住了师姐,温言安慰。
杨肃观见二姝对自己大有敌意,忍不住长叹一声,料知日後定须大费功夫调解了。
正文 第五章 戊辰岁终
众人正要离去,忽听客店外阵阵马蹄声传来,跟着人声喧哗不止,有人大叫道:“贼便在里面了!大夥儿小心!”
韦壮往外一望,道:“有官差前来捉拿我们,还是避上一避。”灵定摇头道∶“不成。我师弟正在运功驱毒,万不可行走移动,否则毒性侵入心脉,那便无药可救了。”
杨肃观略为衣冠,缓缓说道:“大家不必担忧,且让我来应付这些官差。”众人素知杨肃观之能,纷纷点头。
说话间,只见一名捕快冲进店来,喝道:“大胆盗匪,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放火?快快投降自,可以留给你们一个全尸!”
杨肃观一声清啸,双足一点,已然站在那捕快身旁。
那捕快大惊失色,连忙往旁闪避,但杨肃观出手更快,他伸手一抓,猛地按住那人头上顶门,冷冷地道∶“我只要手上运劲,你立时脑浆迸裂,死得惨不堪言,要不要试试?”
那捕快没料到来人武功如此高强,显然十分惊骇,忙道∶“壮士高抬贵手。”
杨肃观见他面色发青,便道:“你不用怕,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我无怨无仇,岂会加害於你?”那捕快吞了口唾沫,问道∶“阁下是谁?”
杨肃观双眉一轩,反问道:“你真要听?”
那捕快闻言一惊,正想改口,转念又想:“我此番无缘无故给人抓住,若连名号也不得而知,未免过丢脸。说不得,总要拿个名字回去交差。”他嘶哑着嗓,道:“看阁下这个模样,当是绿林中的一号狠将,却不知上下如何称呼?”
杨肃观道∶“在下姓杨,双名肃观。”那捕快脑中念头急转,想道:“杨肃观?绿林中有谁是叫这个名字的?”一时枯肠,却都想不出此人的来历。他乾笑几声,道:“恕在下眼拙,认不出壮士的门派渊源,还请示下如何?”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我打北方来,日里去的唤兵部,夜里睡的叫王府。紫禁门前见天,皇宫之畔便是家。”他谜语说罢,拍了拍那捕快的脸颊,道:“老兄猜出我的来历了麽?”
那捕快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杨肃观一笑,跟着正色道:“不瞒诸位。我正是朝廷命官,方今兵部职方司郎中杨肃观。”
那捕快张大了嘴,随即摇头道∶“阁下若不想明说身分,我不问也就是了,何必开这个玩笑!”杨肃观微笑道∶“区区一个郎中,也没什麽了不起,我又何必顶冒?”说着摸出身上令牌,在那捕快面前一晃。
那捕快见到令牌,脸上变色,嚅嗫地道∶“你……你真是……”
杨肃观眯起了眼,道∶“你家提督与我有仇,见我一进甘肃省境,便派人叁番两次前来陷害。不过我杨郎中也不是善与的人物,这场争斗还不知鹿死谁手。大家不妨走着瞧吧。”说着对那捕快笑了一笑,道∶“这位大哥,这场大战有趣得紧,你可想牵连进去?”
那捕快闻言大惊,急忙道:“这位大人!咱们提督生得什麽模样,长得是高是矮,我连见也没见过,你们两家喜欢相斗,自管去斗个痛快,可别连累我这个芝麻绿豆官啊!”
杨肃观见他甚是乖巧,微笑点头道:“你命人撤去这些官差。”
那捕快怕得要命,一来对方是朝廷命官,二来自己又落入人家的掌握之中,连忙挥手,喝道:“是自己人!大伙儿快快退开!”
众官差急忙後退,登时让出一大条出来。
杨肃观又道:“叫你属下牵过五匹马来。”
那捕快连忙叫喊,众官差哪敢违背,急忙牵了五匹长腿骏马过来。那捕快陪笑道∶“这位大爷,马匹已给您牵来,你老人家可以走了。”
杨肃观转头望向灵真,见他仍在运功抗毒,看来仍不能走动,当下微微一笑,道∶“不忙,不忙,这里酒菜不坏,风光明媚,咱们来喝上两杯。再走不迟。”说着命小二打来一白酒,亲自给那捕头斟酒。
那捕快强自镇静,勉强举起酒杯,但酒水却不住泼出来。杨肃观自坐他身旁,手掌却不离他的脑门。
过了一顿饭时候,灵真忽地睁眼,他手掌肿起的部位虽然未消,但却有逐渐缩小之势,他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自笑道:“老死不了的!这毒虽然厉害,却耐我不得!只要再几个时辰,老必可将这鬼毒驱出。”众人闻言大喜,杨肃观点了点头,道∶“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只是伍定远却没这等好功力,他内力远逊於灵真,无法自行驱毒,脸上黑气只有越来越重,已然昏迷不醒。
韦壮伸出手去,正要抱起伍定远,灵定连忙提醒:“别碰他身!”
韦壮一怔,低头细看,只见一只蚊飞上前来,在伍定远身上微微一停,不待飞起,便即僵毙在地。韦壮倒吸一口冷气,道:“好霸道的毒药,这般阴毒!”
韦壮解下外袍,垫在伍定远身上,又用几块布将自己的双手紧紧裹住,这才把他抱起,以免沾染毒气,灵真内力深厚,中毒後仍可活动,便自行站了起来。
杨肃观走到那捕头身旁,道∶“这位大哥,有劳你送我们一程,不知方不方便?”
那捕快惊道∶“我还要随你们走啊……这……这……”
一旁娟儿走上前来,冷笑道∶“你不高兴麽?那我们直接送你到阎王地府去好了,省得你还要来回奔波!”众人见她神情稚嫩,却来说这等狠话,都忍不住好笑。
那捕快颤声道∶“我送……我送……除了阴曹地府,哪里都送……”
杨肃观笑道∶“有劳大哥了,咱们这就走吧。”
众官差正在外头守候,眼见那捕快当先走了出来,叫道∶“大夥儿快些让开了,这几位是兵部的官员,是来咱们这儿巡视的,一切都是误会!”
一名官差低声道:“捕头,这……你这话是真的麽?”他见捕头给人拿住,这几句话未必是真心所言,当下便出言探询。
韦壮向来明白道理,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便往那官差扔去,大声道:“诸位不必多心,此番劳你们捕头的大驾,陪我们走上一遭,去去就回。这点小意思专给差爷们喝酒。”那官差拿了金银,脸上仍满是犹疑。
那捕快忙道∶“朝廷大员给的打赏,你们还不快快收下?你们一会儿自管去喝酒,今日之事,可别宣扬出去了!”众官差见杨肃观等人出手豪阔,确实是一副官场气派,急忙让出来。
杨肃观拍了拍那捕快的肩膀,道∶“你这人很是乖觉,等我回京之後,不妨给你些好处。”
那捕快原本担心害怕,这时听得杨肃观如此说,禁不住又惊又喜,只不知他此言是否真心,忙问道∶“大人有意提拔小可?”杨肃观微笑道∶“咱们先走吧,有话一会儿再说不迟。”
众人一飞驰,奔到荒郊时已是傍晚,杨肃观放脱那名捕快,点头道:“你姓什麽?我回京之後,不妨替你打点打点,也好方便你升官。”那捕快听他如此一问,真是有意提携,喜道:“小人姓何,只因**喝酒,人称白乾何!大人只要到吏部去查,自会看到小人的姓名。”
杨肃观挥手笑道:“好,甘肃道上的白乾何,我给记住了,你走吧。”
那捕快大喜之下,连连叩。这杨肃观是朝廷大员,世家之,等巴结不到,此番能结识这等尊贵人物,也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捕快又拜了几拜,这才准备离去,杨肃观见他转身走开,忽地想起花仙的约定,忙喝道∶“等一等!”
那捕快吃了一惊,以为他另有什麽打算,连忙拜伏在地,颤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杨肃观道∶“我与一个朋友约在十里外的凉亭相见,你可知道去?”
那捕快面露惊讶,道∶“大人说的凉亭,莫非便是神鬼亭』麽?”杨肃观听得“神鬼亭”叁字,忍不住双眉一轩,心中忽有异感,便问道∶“怎麽,这亭有什麽古怪麽?”
那捕快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说古怪,是有那麽一点。这亭本是城外十里处不远的一座凉亭,风景挺好,不过……不过最好白日去,千万别夜间过去游玩。”却是欲言又止。
一旁众人听他们交谈起来,各自过来聆听。韦壮听那捕快说话吞吞吐吐,好似有什麽难言之隐,忍不住问道∶“怎麽啦?那亭有盗匪出没麽?”那捕快摇了摇头,道∶“盗匪倒是没有。只是听乡民说道,那神鬼亭有些不乾净,好像闹鬼闹得厉害。”
娟儿听他说得悬疑,道∶“听你唬人唬的,这世上哪有什麽鬼怪?”
那捕快乾笑几声,道∶“这我也不知道了。只是乡民说得神灵活现,都说二十年前一个钦命要犯死在那儿後,以後便不乾净,时常现出异象。”
娟儿哼了一声,道∶“什麽异象?天上掉下金元宝麽?”
那捕快陪笑两声,道∶“金元宝倒是没见到,不过神鬼亭附近的几里沙漠时常生起沙暴,夜里还有些奇异光芒,跟幽灵也似。前些日蛇也不冬眠,全都跑了出来,硬生生的冻死。过两日便要过年了,诸位没事可别去那儿,免得沾惹晦气,讨不到彩头。”这捕快是汉人血统,自也熟知中原习俗,便想以此相劝。
众人闻言,纷纷哑然失笑,竟是无人相信。杨肃观却面色凝重,丝毫不以为好笑。他点头道∶“多谢你了,此去我自会着细细问过去,这才放那捕快回去。
众人找了座破庙,稍事歇息,杨肃观见伍定远昏迷不醒,心下甚忧,只是愁眉不展。
灵定见他焦急,便劝慰道:“师弟不必过虑,我看这位伍施主面相不凡,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这话杨肃观也曾在少林寺中听方丈说过,说伍定远有什么仙佛之缘云云,但此时人家性命危急,说这话未免不着边际。杨肃观摇了摇头,叹道:“别说这些了,眼下咱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想起柳昂天所托之重,更感心头沉重。
韦壮见杨肃观若有所思,便问道:“杨郎中,方纔那捕快把神鬼亭说的活灵活现,好象那地方真有些古怪,照你看来如何?”
杨肃观摇了摇头,道:“这我也搞不清楚,反正花仙与咱们约在那地方,说什么也得过去看看。便真有什么鬼神传说,也顾不这许多了。”众人纷纷称是。
说话间,忽听灵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跟着站起身来,挥舞拳脚,活动筋骨。众人知道他已把剧毒逼出,都是面露喜色,韦壮赞道:“大师功力果然不凡!”这灵真不愧为少林四大金刚之一,果然功力非同小可,连“花仙”的剧毒也耐他不得。
灵真嘿嘿一笑,说道:“好一个天杀的花仙』,咱们直接杀到那鬼亭里去,这女人若不肯拿出解药,咱们只管把她砍成烂泥,给老出口恶气,也给伍制使报仇!”
灵真伤势稍复,那又多了一名高手出阵,众人议定行止,由杨肃观与韦壮分头出去打探消息,查清楚花仙』有多少帮手,有无机关埋伏等请。灵定则与灵真坐镇庙中,保护伤者弱女。待午夜之时,再到神鬼亭』会合。
商议妥当,杨肃观正要离开,忽听娟儿叹道:“师姐啊!今天不是除夕么?咱们这顿年夜饭还吃不吃啊?”艳婷叹道:“唉……兵荒马乱的,哪有心思想这些。”
每逢佳节倍思亲,两姊妹想起逝去的师叔,不由得眼睛一红,竟是眩然欲泣。
杨肃观听她们这么一说,便自停下脚来,想道:“是啊!今天真是除夕。她们不提,我倒忘了。”这个把月他都在为公务繁忙,全没想到年节将至,不过他自小在少林出家,年节欢庆于他是可有可无,此时只淡淡想过,便拋到一旁去了。
韦壮本也要离庙,待见娟儿伤心,便转回身来,温言慰道:“小泵娘别伤心啦!你虽然不能回山过年,但眼前这许多叔叔伯伯陪你一起,不也挺热闹么?”
娟儿破涕为笑,道:“那你可得给我个大红包才行。”韦壮哈哈大笑,道:“成!包管你满意。”说着摸摸娟儿的小脑袋,甚是怜爱。
一旁灵定见岁末将至,想起岁月如梭,也不禁有些感伤。他轻轻一叹,道:“时光好快,这戊辰年转眼就过了,又是岁末年终啦………一年复一年,何时方能修成正果呢?”
杨肃观原本已跨出庙门,听得灵定的说话,忽地心下一凛,好似听到了什么为要紧的东西,可一时又想不明白,便停下脚来,低头沉思。
韦壮见他举止有异,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杨肃观不答,只闭上了眼,低声道:“神鬼亭……戊辰年,戊辰年岁末,戊辰岁终……”众人见他自言自语,行止怪异,都是暗暗留心。
灵定皱起眉头,问道:“杨师弟,究竟怎么了?”
杨肃观不去理会众人,只皱眉苦思,娟儿见他实在怪,忍不住便道:“他到底怎么了?难道也中了花仙的毒么?”艳婷见杨肃观面色凝重,便对师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打扰。
陡然间,杨肃观双眼一亮,大声道:“对了!便是这句话!”
韦壮忙问道:“杨郎中想到了什么?”
杨肃观舒出一口长气,道:“诸位可曾听过四句话,叫做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