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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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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师大人,你们认识?”

    白鲤有些不敢相信。

    叶小楼捋了捋怀中两只小狐狸的毛发,轻轻说道:“是以前的故友。”

    少年郎瘪了瘪嘴:“还以为能看到仙师大人您出手呢。”

    叶小楼笑着摇了摇头。

    白鲤拍了拍屁股起身,“无趣啊无趣,既然你们是仙师大人的朋友,那应当算是好人了。”

    他顿了顿,望向床榻上的魏灵衫,这个女子体内有妖气,应当不属于“人”的范畴。

    白鲤想了想,挑眉说道:“你也是好人。”

    郡主大人双手捧着茶杯,无声笑了笑。

    少年离开屋子之后,叶小楼搂着两只通体毛发雪白的小银狐,坐了下来。

    “莲仙?”他笑眯眯望着眼前的小殿下。

    易潇有些无奈。

    “你的名气现在大得很,听说你在春雷湖抢了某人的造化,那位东君一路追杀,却始终奈何不了你。”叶小楼笑着说道:“我倒是没想过,你会这么快来到西域。”

    小殿下诚恳说道:“我九品有缺,与东君打了几场,每场都是被压着打。”

    叶小楼眯起眼打量了一下郡主大人,柔声问道:“你们身上的元气。。。。。。是怎么回事?”

    小殿下和郡主大人对望了一眼。

    白发年轻仙师笑着说道:“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易潇摇了摇头:“不。。。。。。”

    小殿下知晓眼前的白发男子脾性温和,在风庭城帮过自己数次,是个可以信赖的人物。

    “就在前不久,在北姑苏道又打了一场,东君已经恢复了超越九品的巅峰境界,我和灵衫别无他选,最后用了一式禁忌剑招,应该重创了他。”易潇尽量简短说道:“不过代价是元气透支,可能要很久才能恢复了。”

    叶小楼眨了眨眼:“九品境界的剑招,重创宗师?”

    小殿下点了点头,没有隐藏:“是‘大元气剑’。”

    这位剑冢传人闻言之后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倒是没有表露出对“大元气剑”丝毫的艳羡神情,认真说道:“师父说过当世剑术,若不论施展门槛,‘大元气剑’毫无悬念可以列在天下第一等的位次。”

    叶小楼向来是这么一个人,看似冷漠,实则温和,骨子里是个好战到了极点的剑胚。

    可他绝不会认为别人的剑,比自己的更要强。

    所以他当年敢向剑宗明拔剑。

    小殿下抿了抿唇,摇头说道:“如果有的选,我宁愿当时回头逃命。想来那位东君即便受创,也不至于比我还惨,至少恢复元气,也可以寻着踪迹再追过来。”

    叶小楼轻声问道:“你抢了他的春雷琴?”

    易潇苦笑说道:“是春雷琴弦。”

    叶小楼嗯了一声,怀里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好生可爱,不停拱着身子,想往怀外面钻。

    叶小楼动作轻柔反复按了好几次,依旧按不住银狐不断尝试的小脑袋,索性就松开了怀抱,两只小银狐出怀之后动作利索,倏忽就窜到了郡主大人的床榻之上,轻轻嗅着鼻子,绕着郡主大人滴溜溜转了几圈,毛茸茸的身子极为享受的蹭了几下,最终。。。。。。

    拱到了小殿下的怀里。

    “这两只银狐?”易潇有些微惘,这两只恨不得钻出叶小楼怀抱里的小东西,此刻就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扒住了就不肯撒爪。

    郡主大人没好气哼了一声。

    “没道理呀。”小殿下苦笑不得:“妖物喜妖气,往我这爬,是我的妖气太重?”

    叶小楼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

    “非也。”

    他面带笑意,轻声说道:“是春雷琴弦的原因。”

    易潇有些微惘。

    此刻莲池里似乎有些微微的嗡动。

    一龙一蛇缓缓睁开了双眼,腹部有雷音震颤。

    那七根春雷琴弦,如同遇见了旧物。

    一颤一颤,不能停歇。

    “你刚刚也听白鲤他说了当年的故事。”

    “这个镇子里的人知道真正的故事,但他们不知道,”叶小楼低垂眉眼,柔声说道:“当年那位违约再也没来西域的剑道天才。。。。。。”

    “就是我的师父。”

    易潇目瞪口呆。

    魏灵衫也怔住。

    叶小楼轻声说道:“你们也应该听说了,我在追一只狐妖的事情。”

    郡主大人有些微惘,易潇则是点了点头。

    先前白鲤陪着自己踏入这个禁制屋子之前,就跟自己说了白鲤镇的仙师大人,一直在追一只修为很高的狐妖。

    “你们以为我要除去这只狐妖?”

    叶小楼捋了捋鬓角,瞥了一眼扒在易潇身上不肯下来的两只小银狐,看到正主没有生气,反倒是温柔抚摸着银狐温驯的毛发。

    他柔声说道:“那只狐妖现在的修为时强时弱,如今正是退化厉害的时候,若是不趁这个时候找到她,等她修为恢复,我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小殿下听得有些不敢相信。

    如今叶小楼的修为压抑在九品,真要打起来,至少是不逊色于五妖孽的超强人物。

    比不过一只狐妖。

    “因为那只狐妖。。。。。。”

    “是师父当年的道侣。”

    死寂。

    叶小楼丝毫不意外眼前两人的反应,笑着说道:“说起来,这其实是一桩一百年的姻缘了。”

    小殿下蹙起眉头,小心翼翼问道:“白鲤说,故事里的那两人,都是人类修行者?”

    “是。”

    叶小楼低低说道:“应当是,原先都是。”

    “师父当年是风庭大宗师座下的关门弟子。”叶小楼双手捧起茶杯,轻啜一口:“师母。。。。。。是琴府琴君的独苗弟子。”

    “琴府?!”

    白日惊雷。

    小殿下听到这个词,猛地想到了自己莲池里的七根春雷琴弦。

    “对。”

    叶小楼微微颔首,说道:“就是背负春雷琴的那位琴府琴君。”

    “一百年前,始符大世,琴君凭借‘春雷’年少成名,最后被评为天下最强的十人之列,手抚春雷可杀天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最终琴府没落,春雷被埋在江南道湖底,无人可掘。”

    叶小楼温柔一叹:“原因就在于此。”

    “那位琴府琴君的亲传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位弟子,在此脱去人身,甘愿化妖。”

    易潇心神震撼,喃喃问道:“何求?”

    叶小楼低垂眉眼。

    “求长生,求不死。”

    他自嘲笑了笑:“求能活得足够久,在西域凭此妖身活下去,永生永世,千年万年。”

    剑主大人的弟子抬起头来。

    平静说道:“等那个负心人赴约。”

    易潇有些口干舌燥。

    他终于有些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脑海里的春雷琴弦,为何一直指引着自己,把自己引到了西域,引到了这个“白鲤镇”。

    因为“春雷琴”重现世上,若说要有一个真正的主人。

    不是东君,也不是易潇。

    只能是那位化为狐妖之身的女子,那位琴府琴君当年的亲传弟子,无数日夜抚摸春雷,早已经与春雷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叶小楼的声音幽幽传来。

    “琴府小君,春雷嫡子,音道大家,顾家仙人。”

    他卸下腰间一柄古剑,轻轻摆放在膝间。

    剑主大人亲自写下的一行小字,最后以四字收尾:西域故人。

    小殿下想到了剑主大人当年万剑启幕时候向着全天下人念的那首诗。

    “不喜桃花酿春酒。”

    “最恨睹物思旧人。”

    “人间最后行乐事。”

    “风华出鞘念故人。”

    齐梁的书库里,对百年前的始符大世记载的尤为详细,易潇幼年时背下了始符大世里说得上名的天才人物,其中那位琴府琴君入天下前十,所以记忆犹深,而唯一的那位弟子也称得上惊才绝艳,如今依旧有所印象。

    只可惜后来琴府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琴府琴君的亲传弟子。

    顾玖。

    而昔年剑主大人那首诗里的个别字眼,此刻再读来念来,细细斟酌,便显得尤为揪心。

    最恨睹物思旧人,思旧人,思玖。

    风华出鞘念故人,念故人,念顾。

    顾玖。

    叶小楼轻声说道:“东君出自隐谷,天下功法任其挑选,最终选择了音道,而世间音道,便以始符年间的琴府最著盛名。所以东君他。。。。。。修行的就是琴府顾玖一脉的功法。”

    易潇喃喃说道:“所以他的修为。。。。。。”

    “是了。”叶小楼低垂眉眼,平静说道:“修行琴君那一脉功法的修行者,都会有这个弊病,只要修为未曾修至圆满,便时强时弱,强时罕逢敌手,弱时寸步难行,状态起伏不定,有极大的阴晴圆缺之分。”

    这位白发剑冢传人淡淡说道:“琴君一脉的修行者,若是缺了一把本命琴,便永远无法真正圆满。”

    易潇心底咯噔一声。

    “春雷出世,顾玖第一时间感应到了。”叶小楼平静说道:“所以她想把春雷重新召回,于是便接着春雷琴弦把你引来了西域。”

    郡主大人蹙起好看的眉头:“若是春雷琴弦能被顾玖召来西域。。。。。。那么春雷琴又当如何?”

    叶小楼轻声说道:“自然也会被冥冥召来。”

    魏灵衫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东君的修为已经在大元气剑之下被重创了。”

    叶小楼眯起眼,指了指两只黏在易潇身上的小银狐:“师母在这两只银狐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妖气,可见春雷气息已经深入骨髓。”

    易潇试探性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是东君踏入西域,那么春雷琴。。。。。。保不住?”

    “不。”

    叶小楼摇了摇头:“比这个还要严重。”

    “连人带琴,可能都会被借走。”魏灵衫轻轻吐气,感慨说道:“东君的天资是修行音道的上上之选,修行的功法又是琴君一脉,对于顾玖而言,就是求之不得的一份甘饴啊。”

    叶小楼深深看了一眼魏灵衫。

    “女人是很可怕的物种。”郡主大人面无表情说道:“让一个女人抛弃一切,就这样在西域以妖身苦苦等待一百年。。。。。。”

    她望向易潇,一字一句说道:“后果很严重。”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圆缺

    西域的边缘。

    有一道瘦削身影行走在雪原之中。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衣袍有些破旧,被风雪吹起,颜色如同森森白骨。

    他的面容有些惨白,眉宇之间有一抹惨淡的意韵,片片雪花黏在他的眉间,发丝间,面颊上,并不消融,而是就这样一片叠着一片,轻薄如棉絮,看起来更加凄惨。

    用凄惨来形容不太恰当。

    是冷漠。

    这个男人并不在乎自己身上,衣袍上,面颊上,眉发间会黏上多少雪花,所以他甚至懒得动用元气去融化这些雪花。

    因为他的元气很珍贵。

    而这些雪落在他的身上,并不会阻碍他向前走的速度,所以他没有必要浪费一丝一毫元气。

    所以他浑身上下一片雪白。

    所以他看起来,便难免有了一些狼狈。

    就像本该看起来是仙姿卓然的白袍仙君,此刻看起来居然像是一个落魄的求道者。

    任谁被漫天大雪覆在身上,偏偏又行路缓慢,都不会像是一位真正的大修行者。

    可这个男人不一样。

    他是东君。

    王雪斋左脚迈出,未曾有丝毫停顿。

    右脚接着踩在雪地里。

    步伐虽然缓慢,却无比稳定,向着一个方向前进,他的面前是一望无垠的西域雪原,他的背后是来不及被大雪掩盖的一连串脚印,连成一条笔直的直线。

    而那条直线的最尽头,有一团血红色的雾气。

    不能散去。

    。。。。。。

    。。。。。。

    东君背后背负着一柄狭长幽白的琴匣。

    与他身上落满大雪的骨袍不一样,这柄琴匣被东君护得极好,首尾未曾有一丝落雪,降落下来的那些雪花早在落在琴匣之外,就被东君的元气阻拦开来。

    西域多妖。

    所以即便是平妖司里极为强大的仙师,出行西域执行任务之时,也一定会组织一只自己的队伍。

    单身赴西域,便等同入了妖族埋好的坟。

    东君面色漠然,他停下了脚步。

    远方有一列车队,不快不慢,从远天的雪原地平线缓缓驶来,顺应着风雪,马蹄声音踩踏大雪,由远而近。

    那列马车的主人瞧见了这个在雪地里驻足的年轻骨袍男人。

    西域里不会有热心肠的江湖人。

    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所以这列车厢上印有“玄字第七”字号的车队,只是远远瞥了一眼,未发一眼,重新换了一个方向,绕了一个极大的圆圈,刻意避开了站在雪原之上的骨袍男人。

    车队的首领神情漠然,瞳孔里蛰潜着若有若无的忌惮之色。

    他隔着极远的距离,动作轻柔且娴熟的驾驭马车,车队里尽是漂泊江湖极久的人物。

    自始至终,未曾有一个人发出不同的声音。

    因为这列车队里的所有人,都深谙一个道理。

    “自古事有极者必有妖。”

    这个站在雪地里的男人。

    他就这么微微抿唇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妖异的白骨道袍随大雪大风飘动,长发也随之起舞,单论姿态,便如同泼墨画里走出的谪仙人,却不发出一丝一毫声音,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这么一个人物,以及他身后的脚印,而是单单从“听觉”上判别——

    一定是无法发现这个男人的。

    因为他太安静了。

    安静到连道袍鼓荡的声音也没有,长发飘舞的声音也没有。

    这是一种极致的安静。

    所有的声音,被他掌控在极狭小的范围之中。

    玄字七号车队与这位白色骨袍男人擦肩而过,即刻加速。

    万幸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要拦住车队的意思。

    就这么很顺利的离开了骨袍男子。

    再过片刻。

    车队的首领眯起眼。

    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车队里的所有人,都嗅到了这股血腥气息。

    先前并不算浓烈。

    车队越是迎着自己返回北姑苏道的路线前行,血腥气息便越浓烈。

    大雪地上,有一行浅淡的脚印,连成笔直的一条直线。

    再行十数里地。

    风向。。。。。。似乎变了。

    有人有些疑惑地抬起头,面前有一片红雪飞了过来。

    红雪一片两片三片。

    越来越多。

    从某个方向飞了过来;片状联结成絮状。

    随着红雪一同袭来的,是比先前强烈数十倍的血腥气味,猛地从口腔鼻腔之中钻入,与寒风一起刺入肺腑。

    恶臭。

    有人呕吐出声。

    接着接二连三的呕吐声音起此彼伏传了出来。

    玄字七号车队的首领瞳孔缩起,艰难抑制住喉咙里传出的强烈呕吐感,小腹一阵抽搐,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依旧忍不住跳下了车,蹲在雪地里吐了起来。

    远方的两只脚印一脚踏下一脚踩出。

    深浅俱是一致,凹坑里雪白无暇。

    是方才那个极其安静的骨袍男子留下的脚印。

    可脚印的周围三尺距离。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一片猩红,升腾在空中,风雪不能吹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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