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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谢雨留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勉强爬了起来,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就是脸色更苍白了,他捡起了地上被劈成了两半的长剑,走下台,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那一刻,古月安忽然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因为他可能斩断了谢雨留的手筋,他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握剑了。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残忍的。
稍有不慎,就是生死,命运,毁于一旦。
他握刀的手不由地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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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偷袭】
从押注的地方取了赢回来的钱,古月安一路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宅子。
他是在提防那个传他烈火焚琴刀的人。
经过今天这场他和谢雨留的比试,只要那个人在一旁观看,就绝对会看出不妥,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武功,修为,绝对不可能是七日之功可以达成的。
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来查探原因。
这是古月安一早就想到的事情,所以一进院子,他就进入了侠客令。
这一次他战胜谢雨留又是获得了十点练功点数,同时多了一个对战对象,百分之百状态的谢雨留。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把十点练功点数全部投入练功房中,进入了练功时间。
马不停蹄地又是修炼了十个月的时间,古月安把内力修为稳定在了后天小圆满的地步,烈火焚琴刀也是在和谢雨留交手后有了新的体悟,威力更上一层楼。
只是拔刀数,这是古月安的心头之痛,他再怎么拼命努力,居然就是到不了一万刀之数,堪堪停留在九千九百九十刀,再无寸进。
最后的十刀,就像是天堑一样横亘在他的面前,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再砍出来。
也许就像是他的内力修为一样,到达了瓶颈?
一定要等到他突破后天小圆满,才能砍出那最后十刀?
他不甘又焦虑,本来他计划用这十个月砍出一万刀,好应付那个随时而来的神秘人。
现在却是全无办法了,他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了。
从练功房退出,他思索了一会,大步踏入了屋子里。
到得晚间时分,小院里一片寂静,忽的,一个人影鬼魅般飘入。
这个人影在院子里站定了一会,左右看了看,并不做声,抬步走向了屋子,一推门,门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只听得院子东墙角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人给走脱了。
那人影当即霍然转身,转身那一刹那,屋子里刀声乍起,只见得房梁上一道人影犹如闪电般跃出。
那锋利的刀芒直取人影的后颈。
好快的一刀!
这一刀无论时机,角度,力道,均无可挑剔。
没有意外的话,几乎可以直取人影的首级。
只是可惜,那人影似乎早有防备,等到刀锋近身,他猛地一转身,居然就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硬生生接住了这凶险的一刀。
那架势气度,根本不像是被人偷袭,反而是他在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一刀。
这人双指接刀,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指一扭一弹,那刀刃骤然扭曲变形,一股反震的巨力震得握刀的人差点撒手脱刀。
可握刀人并不想就此认输,一股内气强行过膻中,入心门,在心口连震七下,顿时一股强猛的力道强行把反震的力道又顶了回去,同时吐气开声,一把长刀再度挥洒开来,强行入破,烈火焚琴!
那人影咦了一声,也不得不避开这骤猛的刀势,朝着门外连退七步。
到得第七步,他猛然站定,双指再度于繁乱狂暴的刀势中捕捉到刀的位置,一举擒住刀锋,同时右掌猛击,一掌轰在那持刀人的胸口。
胸口骤然遭袭,雄浑的力道让持刀人诡谲异常的内劲再无发挥余力,一口劲气上不来,整个人如坠冰窟,再无余力握住掌中长刀,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不动了。
古月安不动了,他不想动了。
这个偷袭的人自然就是古月安。
他在从练功房出来后,苦思冥想了许久后,决定了这个偷袭计划。
他先是在门上设置了一个小机关,门一被开启,绑在门上的细线就会牵动不远处的一个小石块,发出轻微的响动,引起开门人的注意。
这时他只需从梁上杀出,即可一战功成。
这个计策简单,却也凌厉,讲求的就是一刀之功。
古月安现在全身倚仗,就是一刀之力。
他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其实当那人夹住他刀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了,可他不甘心,才有了后面几刀,但终究还是落了个败亡的下场。
他和那个神秘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大到不是他随便练个一年半载可以弥补的。
“我输了。”古月安说完这句,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什么,他只能再度睁开眼睛。
却是看到那神秘人在幽幽地看着他。
“你的武功,可谓突飞猛进啊。”那人音调忽高忽低地道。
“那是,谁让我是天才呢?”到了这种时候,古月安也光棍了起来,翻了个白眼,大放厥词。
“你是当真不怕死吗?”神秘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刀,又去看古月安再度幽幽地说道。
“杀你是死,不杀你也是死。”古月安看着神秘人,蓦然大笑了起来,“我古月安大好男儿,又岂肯一辈子受制于人,还不如拼死一搏,赢了或许能活,输了不过一死,有何不可?”
这番话古月安说得半真半假,却也多少豪气顿生。
那神秘人多看了古月安一眼,像是自语道:“好一个赢了活,输了死……”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三日后你的对手是漠北拓跋燕之,我不管你是用的什么手段提升功力,只要你能赢他,解药我双手奉上……”
“好自为之吧。”放下这句话,神秘人也放下了手里的刀,一下子鬼魅般消失无踪了。
古月安怔怔地看着那把犹自在轻轻摇晃的刀,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人没有杀他这一点,他倒是不意外,因为那个人既然给他下了控制型的毒药,又大动干戈地传他武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杀他。
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下。
结果那个人连折磨都没有折磨他,只是告诉他三天后他要对战拓跋燕之。
其实这是个无可避免的结果,只要他继续前进,就必然会面对拓跋燕之。
只是,未免有些不真实,他居然真的就走到了这一步,要和拓跋燕之过手了。
想着那天,古月安连拓跋燕之的一缕剑上附带的内劲都吃不住。
那么现在呢?
努力回忆起那天拓跋燕之和喻潮生的对战经过,出奇的是,那些招式劲气,居然就仿佛在眼前慢慢演练一般,一招一式,历历在目。
应该,是过目不忘那个被动技能生效了。
这让古月安喜出望外,本来他还担心对阵拓跋燕之毫无准备,现在至少是对他的招式有了全面的了解。
只是拓跋燕之已经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了,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更加强大的武灵护体。
古月安之前运气逼人,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拥有武灵的人,就算是强如谢雨留,也是没有武灵在身,被古月安硬生生击败。
现在到了拓跋燕之,却是怎么也逃不掉了,这个人就像是一道坎,古月安非跨过去不可。
只是武灵这种东西,他自己没有,虽然也近距离见过几次,知道其威力非凡,却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过,只能从旁观外加一些典籍上记载,来侧面推断验证一些东西。
武灵最初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只能被动加持拥有者的实力,无法正面对敌,就像是喻潮生那样。
可随着拥有者的实力增加,武灵似乎可以实体化,在加持拥有者的同时,正面对敌,产生以二敌一的奇效。
这也是武灵武者真正强大的地方所在。
而从古月安所看到的典籍记载,包括一些传闻怪谈中更有提到,一些天赋异禀,天纵奇才者,更是能够拥有两到多个强大武灵为其作战。
武灵始终是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一想到那日拓跋燕之召唤出来的,实力比他本人还要强劲一个档次,铁剑挥舞间,轻松将喻潮生击败的剑奴。
古月安就有些窒息。
怎么办?
古月安不知道,只能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那天拓跋燕之和喻潮生的过招细节,努力把每一招都拆分开来,试图寻找其中的破绽。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这三天古月安几乎不眠不休地在拆解那些招式,总算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至少对上拓跋燕之本人胜算不会太小。
只是……武灵。
不管如何,他只能提刀上阵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三天里,发生了一件绝对有利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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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根中指】
三天前的晚上,漠北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被人偷袭受伤。
这是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消息。
一来是照顾拓跋燕之的面子,若是传扬出去,堂堂铁剑门少门主被人偷袭受伤,他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评价肯定会一落千丈。
二来,也是照顾陈公府自己的面子,毕竟是在陈公府的地头上,还是发生在陈郡主比武招亲这种关键时刻,陈公府也实在是难辞其咎。
只是事情发生多日,却仍旧没有抓到袭击者,说来实在叫人生疑。
“此事多日悬而未果,恐怕与陈公府脱不了干系。”
陈公府外院,某个独立的小院里。
拓跋燕之和他的心腹风先生正在密谈。
“哼,不过是某些人不想看到我破坏他们的好事罢了。”拓跋燕之听了风先生的话,冷哼了一声道,“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哎……”风先生又轻叹一声道,“其实此次陈越结合,乃是大势所趋,当今陛下也是属意三殿下……少主你又何必……”
“小桐是我看中的女人,又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染指。”拓跋燕之怒声打断了风先生的话,道,“再说陛下属意,是陛下的事,我们家独立大漠,大不了……”
“少主!”风先生耳听的拓跋燕之越说越不像话,连忙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哼。”拓跋燕之不悦地拂了拂袖,却是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看起来之前的那场偷袭并不是没有给他造成伤害。
“少主,你的身体……”风先生不无担忧地道。
“不碍事,一点小伤罢了。”拓跋燕之急喘了几口气,压住了咳嗽,道,“不会影响我今天的比试的,再说我的对手恰好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二,完全不用担心。”
“少主切不可掉以轻心啊,那小二绝不简单。”风先生看拓跋燕之如此轻敌,连忙提醒道,“此人之前故意隐藏身份做戏引少主出手,并和少主立下赌约,后来又在比试里大展身手,连挫强敌,就是想借机博得大名,实在居心叵测,而且,他还是那个人的传人……”
“那个人又是谁?”拓跋燕之不解道。
“天下无敌周独行。”风先生慢慢说出了一句话,七个字,一个传奇。
“天下无敌周独行?我怎么没听过,他是什么时候的人?”拓跋燕之越听越糊涂,如果真有一个人曾经天下无敌,他不可能不知道。
“少主大抵是不会听过的,因为此人十六年前已然身故。”风先生说到这里有些唏嘘。
“十六年前……就算是十六年前,若是真的天下无敌,也不会籍籍无名啊。”拓跋燕之更加疑惑,十六年前的成名高手,放到现在都已经是一方豪杰了,譬如说他父亲。
“此人也不是真的天下无敌,只是当年风头太劲,败尽年轻一辈强手,得过一句‘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将来天下无敌也未可知’的评语罢了。”风先生继续解惑道。
“那也不足为惧,一个早死了十六年的死人的徒弟,又会厉害到哪里去?”听到这里,拓跋燕之很是不屑地摆了摆手。
“少主有所不知,那周独行的独门功法焚身诀邪门至极,尤其是搭配他的独门刀法烈火焚琴刀,常常能在对敌中越境击败对手,尤其是在后天境界的比试中,优势更甚,少主一定要千万小心。”风先生看拓跋燕之有些掉以轻心的样子,不得不再三提醒。
“知道了。”就算这样,拓跋燕之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反正听人说这个店小二连侠灵都没有,何足为惧?
比试的时间很快到来。
古月安这一次依旧在入场前把所有的家当压在了自己身上。
抽签的时候,古月安想都没有想,随便抽了一张纸,反正不管抽到几号,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果然,就和那个黑衣人说的一样,他的对手是,拓跋燕之。
这个结果一出,外面准备买注的人都是一片哗然,原本因为三天前古月安战胜谢雨留而对他信心有所回升的人,也是没了买他的勇气。
拓跋燕之是谁,漠北铁剑门少主,三年前小春闱的榜眼,年纪轻轻就入了后天小圆满之境的强手。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实力更高于他的武灵,剑奴。
一个拓跋燕之,古月安或许还能抵挡。
两个打他一个,那古月安是肯定没胜算的。
今日是八进四的重要对决,虎丘山奕剑坪上,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大擂台摆在最中央,由柳如生亲自一场场演说,场外还有的人专门负责记录成册,以供之后人们回味今日之盛况,以及让没有听到今天对决的人可以通过文字来回望这些精彩对决。
古月安到达虎丘山后,就被通知要第一场上,看起来是那位少门主迫不及待要拿他炫耀自己的武力了。
古月安不屑冷哼了一声,论单打独斗,他这几日已经有些吃透拓跋燕之的武功路数,对方却对自己一无所知,他有七成把握可以将对方斩于马下。
只是那剑奴……
正想着这些,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一群人从虎丘山园内行来,一路上了大擂台旁的观战席。
今天的比试临近最终结果,故而已经有陈公府内的大人物到场。
古月安朝着观战席看去,就看到一个满身贵气,一脸威武的紫服中年人高踞在主位之上,一旁一个带着乌纱的官员模样的人则小意陪侍着,另还有几个江湖人模样的和尚,道士,豪杰,在和那中年人大声说笑着。
这个人应该就是当代陈国公了吧。
古月安这样想着,又不由地朝着观战席的其他地方瞄了几眼,在没有发现想要看到的人后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虽然尚武成风,和古月安知道的那些古代很不同,礼教之防也没有那么严。
在场也有些女眷在观战席落座。
但想来,这种场合,那个以神秘出名的陈小郡主,怎么也不可能在场观看的。
哪怕这场比武招亲,实际就是为她挑选夫婿。
古月安笑着笑着又有些自嘲了,怎么就想到那个陈小郡主身上去了,现在他是自身难保,居然还有空想女人。
也可能是那个陈小郡主名头太大,或者古月安现在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