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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化作万千黄叶,随风疾掠而来,荆叶脚下如电,一路狂奔。
不多时,荆叶已然冲进火焰山山谷腹地,摘星道人却不管这是妖族地界,依旧不依不挠的追了上来。
生死一线,荆叶辨别方向,继续向着南边深入,山谷中少茂密丛林,多是火红色的焦岩,光秃秃一片,如此一来,摘星道人圣人领域又打折扣,速度再慢,眼见着荆叶渐渐远去,摘星道人胸中怒火叠燃,唯有拼尽元婴之力,提速向着山谷中俯冲。
便在两人你追我赶之时,火焰山深处终于响起了一声暴喝,“妖族圣地,人族安敢猖狂!”
跟着又是一声叫嚣,“咦,这不是摘星道友吗?你数十年不下茅山,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火焰山行走!莫不是来找我古老翁喝茶的!”
摘星道人略微迟疑,再看时空中一道黑影猛地坠落下来,荆叶回头一瞥发现那黑影之中赫然是一个灰发飘飘,高大白皙的黑衣老者。
听得高大老者发问,摘星道人才强自镇定下来,抬头望着那黑衣老者道:“原来是妖王殿血祭堂堂主古月辰,古老翁,今日你若放贫道过去,便算我天师道欠你血祭堂堂主一个人情,或者你坐地起价,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让我杀了那小子!”
第一百零七章 蜀山欧阳花
摘星道人横眉冷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荆叶远去的背影,古月辰随着摘星道人的目光望去,忽然隐隐一笑道:“这倒是怪了,你摘星子向来以正道领袖自居,今日怎么对我这邪魔外道古道热肠起来,那小子看着几分眼熟,莫不是最近在东土闹出大动静的萧家大寨寨主,我妖族圣女之子,荆叶,听说你有个宝贝徒弟死在他手上,今日可别是你亲自下山寻仇来了!”
摘星道人故作镇定道:“老朽久不下山,倒不曾听说过什么荆叶,只是我那徒儿,也是他作恶多端咎由自取,至于此人乃我天师道徒,却心怀不轨,偷窥我天师法印心法,老夫岂能将他留在世上!”
摘星道人说起谎脸不红,心不跳,倒似正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古月辰也不傻,能让这老道亲自追杀之人即便不是荆叶,也绝没有那么简单,古月辰听得摘星道人一番话,突然沉下脸来,喝道:“摘星小儿,你胆敢糊弄于我,明明是妖族圣女之子惨遭你追杀,你这牛鼻子当真恬不知耻,废话少说,且吃我古老翁一斧再说!”
古月辰说着双手间个出现一把通明雪亮的大斧,二话不说就向着摘星道人杀了下来!
摘星道人猛地一愣,这古月辰悍勇无比,如今已是妖王殿中数的上数的高手,便是自己本尊面对,也丝毫不敢大意,再看他手握两把大斧一副拼命的架势,摘星道人心中即便有万分不甘,也不敢与古老翁硬碰,不过即便那小子跑进火焰山中,但以古月辰的性子,岂会叫他逗留,便守在山外出口,迟早赐他一死。
摘星道人打定主意,一边怒喝道:“古老翁,今日之事他日老道自会讨一个说法,我且先放过那小畜生一命!”
说完一退十余丈,就、向着火焰山外退去,古月辰见摘星道人退走,顿时有些懊恼,闲来无事,本想拿这牛鼻子练练手,哪知居然一声不响的跑了。
“跑的道快,自老夫镇守火焰山以来,那些个狗屁道士便再也不敢再火焰山出现,好生无趣,却说那小子到底是何人?若真如摘星道人所言,少不得得一刀刮了!”
古月辰自言自语着收了双斧,跟着仰头一声咆哮:“牛二,那小子可抓住了!”
古月辰声如雷震,一吼之下,顿时山谷中跟着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回应,不多时,一道黑烟自谷中疾掠而来,再看时却是一个牛头人躯的妖怪,见了古月辰,牛头通红一片支支吾吾道:“阿……阿爷,那个人族娃子好像、好像进了山里!”
牛二一脸惊疑,古月辰更是一愣,顿时火冒三丈,火焰山总计有九个入口,都有他血祭堂重兵把守,那小子消失不过片刻,如何会进入火焰山中。
“好你个牛头,那小娃儿刚走不久,如何能进入山里?”古月辰喝道。
牛二战战兢兢答道:“阿……阿爷,狗头说自那小娃子出现,我们四下追拿,哪知最近的寅螟洞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红风,那小子突然像着了魔一样向着洞里冲去,跟着就给那红风卷到洞里去了”。
“什么!”
古月辰眼眸睁得都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再想想火焰山对于妖族而言意义非凡,顿时心中慌张起来,随口道:“快随我去看看!”
古月辰说完,化作一阵烟尘已然直向着火焰山冲去,牛二眼里哪还有古月辰的影子。
却说此时的荆叶,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甚至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身如鸿毛沉浮在一片红色的暗影里,像是在向着黄泉路而去。
他记得自己被摘星道人追杀,后来摘星道人有一招摘星手打中了自己,生死存于一线,他拼命的向着山里奔跑,跟着他就看到一阵红色风,透着熟悉亲切的气息,一刹那将他吞没。
他依稀记得在那红色的风暴里,有一扇门打开了,里面是各种妖魔鬼怪露出夸张的表情,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这些妖怪便该是幽冥的鬼差,接应他入鬼门关,踏黄泉路,娘亲说人死了踏上黄泉路,便是一条火照之路,黄泉路畔还有地府幽冥的接引之花,彼岸花。
这红色的风暴该不会就是火照之路吧,只是似乎这里不曾有那传说中的彼岸花,而且这些个妖魔鬼怪一点也不凶恶,倒像是莫土里的妖魔,荆叶的思绪优哉游哉的飘荡着,那红色风暴卷着他一路远去。
荆叶随风漂流,暗暗想着,原来死亡的感觉竟是熟悉亲切的,甚至是温暖的,为什么人们还会惧怕死亡呢?
这红色风暴便如婴儿的襁褓一般,温润着他,他感受不到身上伤痕累累的疼痛,反而一身轻松,话又说回来,自己已经死了,哪里还会感觉得到**上的疼痛。
便在荆叶胡思乱想之际,陡然间屁股着地像是状在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上,恍惚间还有一阵刺痛传来,荆叶心里一疼突兀的睁开了眼眸,然后,他就呆住了!
幽冥地府似乎与传说中的大有不同!
因为在他四周除了暗红色的风暴,底下却是爆沸的溶液岩浆,他突兀一个激灵,难道他还处于火焰山之中,此时荆叶的视线极为有限,但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正发生着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红色风暴卷着他正一点点向着岩浆中心下沉下去!
便在此时一声咆哮自远处响起,突兀的打断了荆叶的思绪,朦胧中荆叶回头一瞥,仿佛依稀见到了一名高大的身影正望着自己咆哮,却不知他在吼叫什么,须臾间,他的身子已然不受控制直向着岩浆下方沉入,没入滚滚岩浆中消失不见。
当然,荆叶并没有死去,他望见的妖魔鬼怪也并非来自地狱妖魔,而是镇守火焰山妖族血祭堂部众,那一声怒吼,正是血祭堂堂主古月辰发出。
要说古月辰除了愤怒,更多的是震惊于不安,眼前的一幕实是匪夷所思,火焰山总有九处洞府通向着炎脉圣坛,而这九处洞府四通八达,阡陌纵横,在纵横交织的洞道里更是机关重重,杀机四伏。
只因当年人族道门常年派年轻弟子以历练之名前往东土与南源交界的火焰山山脉行走,侵扰妖族火焰山圣地,是以新晋妖王桑陌继任以后,便派出血祭堂一部镇守火焰山,兵将火焰山圣坛地心炎脉之地,以机关术与阴阳阵法改造,说起来这其中阵法改造还要归功于妖族炼尸堂主阴阳老祖,阴阳老祖在这山脉之中以九九归一之法打造处这鬼斧神工的火焰山炎脉圣坛,易守难攻,寻常修士更是难以接近洞府腹地。
然而眼前的一幕,超出了古月辰的想象,九九归一,偌大洞府中九处洞口分来九方,便在中央烈焰焚烧,岩浆滚滚的鼎沸圣坛之中,那红色风暴不仅将那青年卷到了此处,更是不可思议的让他沉入了地心炎脉之中。
要知道火焰山对于妖族之所以被称为圣地,便是此地在妖族名为神墓,传说妖族中两大始祖月神和千变蛇皇梅泽川便坐化于此,而之后无尽的岁月里,妖族功勋卓著的元勋,或妖王圣女在陨落之后,也具随棺沉入地心炎脉之中,守护妖族始祖安宁,而且上一任妖帝,曾经的四方神圣之一,有着巫尊之称的梅凌风最后一次出现也是在火焰山。
一切如此匪夷所思,古月辰盛怒难平,四周千百妖兵妖将战战兢兢,古月辰一扫四周,如此情况他也难以应对,毕竟妖帝云主有令,地心炎脉乃妖族禁地,任何族人不得踏足,事关重大,古月辰勒令四下部将严守在圣坛周围,他当先行前往莫土告知参加银河血祭的妖王桑陌。
熟料,便在这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牛头妖怪一阵慌乱仓皇逃进洞来,大声叫道:“阿爷,大……大事不好了,仙子……女娃子打进来了”。
古月辰眉头微皱,今日他是倒了什么霉运,怎么火焰山圣地成了他人随意出入之地,古月辰又是一声怒吼,两把大斧在手喝道:“何人胆敢擅闯火焰山圣地,尔等随我出去迎敌!”
哪知他话为说完,牛二便似肉球一般滚了过来,再听是一声清脆的叱咤响彻洞府,说的却是四字:“他在哪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到见到真人时,一众妖怪刹那便呆住了,古月辰也是微微一愣,握着斧子的双手不禁松了一松,他娘的,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美丽傲然的女子,丝毫不亚于咱家小圣女,说起来当真和咱家英明神武的妖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古月辰两眼放光向着那女子望去,但见一袭白色长裙纤尘不染,秀发翩跹如瀑,眼眉弯弯若柳黛新裁,红唇玉面,冰肌玉骨好似出水芙蓉,当真是九天仙子落凡尘,傲然不可方物。
跟着又是一阵银铃般的脆响,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清浅而来,口中叫道:“姐姐莫急,那小子断不会有事的!”
白衣女子却不管这些,一扫四下慌乱的妖怪,目光落在古月辰身上,急切道:“你是这里的头吗?他在哪里?”
古月辰这才回过神来,挺直了身躯:“哪里来的狂妄丫头,胆敢擅闯我妖族圣地,速速报上名来,吾斧下不杀无名之辈!”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旋即一声叱咤:“蜀山欧阳花!他在哪里!”
说话间,素衣飘然已然直向着古月辰冲了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 琴女暴打古月辰
却说欧阳花为何至此?
原来欧阳花随东神天机钟鼎离去,便心中惴惴不安,只因当时东神天机在闭荆叶为徒时,说了句,荆叶印堂发黑,煞气凝结,百日内必有性命之忧。
在前往洞庭府主左无邪麾下显昭郎府中时,欧阳花便忍不住开口向钟鼎发问,是否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钟鼎愕然道:“小仙子哪里话,我钟鼎何曾信口开河,那小子天犯孤星,而今煞气凝结,已是夭折之向,百日内必有生死玄关等着他,依我看即便活下来也是废了,况且那小子冥顽不灵,小仙子何故如此垂青与他,赶明儿老夫找到了好徒弟,必是小仙子道侣良配!”
钟鼎本是无心之言,哪知欧阳花听了,顿时妙眉横竖,斥道:“钟鼎,你怎么不早说!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再也不见你!”
说完竟是不待周围人反应,径自直向着玉虚宫飞去,周围人人错愕,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对东神天机如此态度,钟鼎一阵摇头叹气,深情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太上忘情,哪有这般容易!”
欧阳花扬长而去,速度快到了极致,到了玉虚宫,一阵打听,方知那荆叶当先回了萧家大寨,于是有向着萧家大寨追去,萧家大寨人去楼空,只剩一群流民,又一阵询问,才知如今的萧家大寨迁到了莫土南边,于是又向着莫土南方追去。
碧云天,黄叶地,欧阳花一路追赶,突兀在半道遇到一人,准确来说是元婴之体,灵身道尊,这人正是追杀荆叶不成的摘星道人。
欧阳花未曾留意,摘星道人却是对这突兀出现的女子有着极深的印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知她与东神天机关系匪浅,老道心中忐忑,不知这女子意欲何为,带着几分敬畏向着欧阳花看去。
哪知欧阳花一开口便问:“荆叶在哪里?”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莫非自己追杀荆叶的事情暴露,于是偷偷向着欧阳花瞄去,发现这女子并无杀意,于是忐忑道:“实不相瞒,老朽与荆叶少侠心意相投,本想邀他去天师道一座,哪知却在此地遇到潜藏在火焰山的妖族部众,一番苦战之下,老夫不敌那妖族血祭堂主古月辰,荆叶少侠也被掳了去,老夫正想着如何是好,好在仙子出现……”
摘星道人说的战战兢兢,颇为心虚,却被欧阳花身后琴女直接打断:“你这老道能有那么好心,可别说今日众人要收那小子为徒,你收徒不成,便想强抢,哪知却被妖族遇到!”
琴女说道此处,抬眼一瞄欧阳花,欧阳花眸光骤然一寒,摘星道人刹那如临大敌,赶忙道:“仙子哪里话,老道句句属实,岂敢期满,那荆叶确实被妖族部众擒下,现在想必已在火焰山中!”
摘星道人说着头也不敢抬,眼前却是寒光一闪,须臾间这白衣女子与那少女已然没了踪影。
欧阳花与琴女一路赶到火焰山,碰巧在此遇到慌忙向着洞府中奔走的牛头妖怪牛二,起初牛二见了欧阳花乐呵呵的,似乎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盯着看个不住,结果三下五除二被琴女一顿好打,方知姑奶奶的厉害,再问起先前缘由,才知那摘星道人果然是老骗子一个,原来是他追杀荆叶!
在说欧阳花担心荆叶安危,捉了牛二便一路向着火焰山洞府中冲去,此时进了洞府却不见荆叶踪影,心中顿时慌张起来,一言不合,便与古月辰动起手来!
古月辰听闻是蜀山欧阳花,脑海中一阵寻思,这名字却由几分耳熟,再看这女娃不过六境,居然目中无人敢对自己动手,当真不知道北在哪里?
古月辰握紧大斧,准备好好教这女娃做人,莫不是你长得好看,老夫就不敢打你!
“吃古某一斧!”
古月辰左手一甩,大斧脱手而出,就向着欧阳花迎面劈来,却见那白衣女子全然不惧,反倒冲着自己斧子伸出纤纤素手抓来,而她额头光华泛泛,手掌之间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点点星光。
古月辰顿时吃了一惊,再看时那欧阳花竟是不紧不慢地一手将那一扇大斧抓在手中,转而直向着自己冲来!
转眼之间,四周的妖怪已经吓傻了一般,呆在原地。
古月辰心中大为讶异,再不敢轻敌,右手手中大斧再起,便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度发生了,他竟是没能抬起手中巨斧,低眼看去,耳畔响起一阵脆生生的声音:“老妖,你到作何?快说那姓荆的小子在哪里,不然我拔了你的舌头!”
再看时却不知何时,那跟在白衣女子身后的少女突兀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正按在自己手握的大斧上,古月辰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由不得怒喝:“小儿岂敢欺我!”
呼喝间,左手握拳就向着身旁琴女面颊上打来,琴女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这老妖脾气还挺大,不禁笑嘻嘻道:“反了你不成!”
说话间,玉指向着古月辰右手一点,古月辰右手巨斧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