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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两名弟子便觉眼前一花,跟着身子不由自主直向着山上飞退而去,速度竟是比他们下山御剑而来的速度还快。
两名弟子眼花缭乱,缓缓落地之后,方才醒悟过来,一人赶忙道:“快去告知二长老和三长老”。
不消片刻,伽罗山的大殿中,除了姬灵儿,云阳的五位亲传弟子齐聚,林凤儿打了个哈欠道:“二师兄,三师姐,你们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打扰了我的美人觉!”
一身青衣羽冠的黄文道正是云阳的二弟子,如今主持宫中一应事务,对着林凤儿道:“小五稍安勿躁,听三师妹说”。
一女子一身水蓝色长裙,容貌靓丽,此时面色冷峻,正是云阳的三弟子纳兰筱之,对着几人一字一句道:“近十年传闻的天机十榜入世了!”
第九十九章 奇哉怪也
“啊!”
林凤儿一惊,谷泊然眉色一挑,大约十年前天下四商之首,北邙山洞庭之主左无邪,在三百里洞庭发出震惊寰宇的消息,邀东神天机为修真界青彦俊杰,逍遥强者,超凡圣人,真仙神圣,著书立榜,以备两百年之后的仙路飞升!
此消息一出,当即在整个浩土掀起轩然大波,浩土之上,道教正统,妖魔部落,佛国法门,隐匿强者纷纷前往北邙山,这一次师傅云阳也曾亲身赶去,据说参与了其中计划,玉虚宫也因此成为了揭榜名单上的一员。师傅归来之后,只说从北邙洞庭买了天价消息,当即入室闭关,一去十年,再不曾入世。
此时,便连墨九转也忍不住道:“东神天机真的作了天机十榜,可是如此惊世消息,当早该浩土之上掀起轩然大波,为何此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青衣羽冠的黄文道,沉声道:“大师兄绝对想不到,天机十榜入世,揭榜之地,居然定在了我玉虚宫!我已派天影、天奇两位师弟前去宫中通知师娘和师傅,现在显昭郎特使已到山下,揭榜之事自有师傅决断,我们先去山下迎接特使!”
“怎么可能?”林凤儿和谷泊然异口同声道。
玉虚宫固然在东土声名鹊起,可是放眼整个浩土,比玉虚宫强大的门派豪阀数不胜数,即便东神天机出榜,也绝无可能选在玉虚宫揭榜,要知道东神天机揣测天机,一字价值连城,而这天机十榜之贵重,一入世必然引得整个浩土风起云涌,山河动荡!
况且要真是天机十榜之上的无量秘辛,只怕集合玉虚宫上下财力,也未能买的起!
黄文道跟着说道:“兹事体大,暂时抛开真假不说,如今那号称显昭郎的特使就在山下,我们五人先去迎他上来!”
夜色半央,五道长虹瑰丽璀璨划破夜空眨眼功夫便到了玉虚宫山门前,墨九转当先落地,见到一老一少一女子,不禁讶异道:“特使呢?”
跟着其他四人才到,黄文道开口道:“我听守山弟子说,特使是位老伯,敢问阁下可是显昭郎派来特使?”
黄文道看着眼前三人,目光落到了钟鼎身上,钟鼎一愣旋即道:“不错,我正是三百里洞庭之主左无邪派来的”。
听得这话,无人微微错愕,这人既然是显昭郎特使,如何敢直呼左无邪的名讳,不过事关重大也没人敢做计较,黄问道当即将他五人一一介绍,钟鼎看着墨九转,忽然笑道:“不错,榜上有名,后生可畏!”
这一句话立时叫几人瞪大了眼睛,一旁的琴女忽然插口道:“墨九转,玄真快剑,比天师道掌门摘星道人的天师法印略高一筹,圣人榜上能排第九!”
听得这话,五人面色更是惊骇,钟鼎却登时慌了,转头对着琴女道:“丫头,可莫乱说,都叫你说出来了,老朽还如何赚钱!”
琴女一愣,跟着低头道:“知道了,再不说了,老头儿,你是要把你那天机十榜卖个玉虚宫吗,我看他们寒碜的紧,只怕出不起价钱!”
钟鼎讪讪一笑,说道:“到了山上再说,想必云阳听了这消息,也该出关了”。
琴女和钟鼎两句对话,五人已是讶异之极,见两位师兄各自错愕,纳兰筱芝当即道:“多有怠慢,还请三位特使入宫”。
到了玉虚宫中,洞庭特使,云阳五子亲自作陪,便将荆十三的婚事也暂且放在了一边,过了许久,那前去乾元宫中面见云阳的弟子天隐、天奇悄悄走了进来,对着黄文道一阵耳语,黄文道听着面色尴尬,对着三人说道:“三位特使,实在抱歉,今日弦月初露,师傅闭关正是要紧时刻,只怕过了此时,方才能出关,宫中已为三位特使置办好了客房,若不耽搁,还请在宫中住上一宿”。
“无妨,就等明日出宫,老头子正好在玉虚宫中讨一杯喜酒喝喝”,钟鼎笑道。
琴女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喝的下去”。
两人一开口,云阳五子便一阵惊疑,墨九转跟着道:“如此正好,明日是我徒儿与我小师妹的大喜之日,承蒙特使青睐,不妨明日喝个痛快”。
欧阳花听了这话,纱罩下的脸庞不由一变,由不得向着墨九转多看了几眼,心里暗道,不曾想下了蜀山,你便连师父也换了,红药师姐若是知道,又该难过了,其实她心里更为难过罢了。
几人寒暄一番,便由黄文道和纳兰筱芝领着三人往住处而去,一路走来,便见宫中张灯结彩,火红灯笼高悬,红烛灿灿,所行经过一处院落,喜气的氛围愈发浓厚,院落中依稀可见身着彩衣的丫鬟们忙个不停,走到这里,钟鼎和琴女走在前边,欧阳花却突兀停住了脚步。
“特使,怎么不走了?”纳兰筱芝在欧阳花耳畔轻语,几人霎时都回过头看来。
欧阳花若有所思,听得纳兰筱芝发问,便下意识道:“这里,可就是明夜的洞房,新郎官的住处?”
纳兰筱芝有些疑惑,跟着笑道:“特使说的不差,我大师兄那顽徒便在此间,三位的住处过了此间隔着一个院子便到”。
“哦”,欧阳花应了一句,一刹那,泪眼婆娑,今夜这院子里睡着的那个人,明日便要做曷国驸马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许多年前莫土邂逅的那个少女,今夜从他门前走过,有眼泪也有祝福。
过了新郎官的洞房,中间恰好隔了一个院落,一行人走过的时候,只听得院落里剑风瑟瑟,竟是有人在这院中练剑。
这一回,欧阳花泪痕未干自顾往前走着,钟鼎和琴儿却突兀停住了脚步,琴女油然道:“好厉害的剑,竟然能生出如此暴戾的杀气,你那名剑榜上可有此剑?”
钟鼎却不回答琴女的话,兀自闭目聆听,许久猛然说道:“好诡异的剑法,好精湛的快剑,只可惜境界差了些”。
琴女吐了吐舌头,说道:“是呀,才四境,还早得很!”
纳兰筱芝和黄文道虽然早知道这两位特使深不可测,但此时两人仅凭借院中练剑的剑风,便推断出练剑人的境界与仙剑品质,实在匪夷所思,两人怔怔站在原地错愕不已。
钟鼎却忽然说道:“不好,算错了一步,敢问两位,这院子中住的何人?”
欧阳花怅然若失,两行清泪不断,匆匆向着前方走去,琴女本要与钟鼎一起深究一番练剑之人,见姐姐走远,又跟了上去。
黄文道一阵错愕后,才反应过来,说道:“这院中住的也是今日才来的两位客人,正是最近享誉莫土的萧家大寨寨主,莫非特使对他感兴趣,小道可以代为引荐”。
哪知黄文道的话还没说完,钟鼎一个健步已经冲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院门,院中灯火昏黄,眼前是一方荷塘,周围正有一小片竹林起伏,而在这竹林一旁,正有一名白衣男子俊逸潇洒,剑落剑起吐寒光!
“好俊俏的小子,好飘逸的剑法,哈哈,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钟鼎哈哈一笑,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黄文道说道:“你且先回吧,这小子我认得,倒与他有些话说”。
黄文道又是讶异,怎么北莽山的特使还认得萧家大寨的寨主,不过他不敢多问,荆叶筹备荆十三与姬灵儿的婚礼诸事繁杂还等着他去处理,当即拱手拜别。
恰在此时,正带着几分醉意的荆叶向着门口看来,发现昏黄的灯光下,竟然站着一位长白胡子的矮小老者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
荆叶一时讶异,只当是玉虚宫的老人,便问道:“老伯,你可有事?”
钟鼎嘿嘿一笑道:“有事,有事,哪能没事,不错,竟然是混沌之体,天下之大,一千万个里面也找不出一个来”。
荆叶心中一凛,他的灵根神海隐匿的极好,除非超凡入圣的强大修士,否则无人能够识破,神色一敛肃然道:“老伯既然能看出我的体质,想必深夜到访,不是来与我说笑的”。
钟鼎眼珠子一转,瞄着眼道:“闲来无事,随便看看,对了,你这剑法不错,有几分黎天剑经中记载的剑法韵致,不过却又不大是,据我所知,那黎天剑经除了蜀山藏在剑阁天一阁中,少有人窥探,你能学的这种剑法,应该是走了大运的”。
钟鼎这一番话,荆叶心中更是波澜大起,自他上天一阁看了千变黎天剑的第一重,到了莫土又凭借自己所悟,创立七星剑法,谁道这老者不但看出了他混沌体质,更是不可思议的一语道破他的剑法出处,刹那,荆叶如临大敌,沉声道:“你到底所为何事?”
钟鼎眼中精光一闪,突兀说道:“小子,我的意思是,你在修习这种断了传承的剑法,当该还没有师傅吧?”
荆叶一怔,不明白此人意欲何为,便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钟鼎直接道:“没有便再好不过了,我愿收你为徒,保管有一日你成为这东土数一数二的强者”,说道这里,钟鼎一犹豫,吞吞吐吐道:“不过,我不能教你剑法”。
收我为徒?
荆叶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想要收他为徒的了,最早的火云麒麟师傅,到后来蜀山上的青禅子,前不久的姑苏信宇和云阳,他们还真的是看的起自己,不过这些人好得是知根知底的,但这突然冒出陌生老头就让荆叶有些捉摸不透了。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荆叶直接道:“抱歉,我已经有师傅了,还请前辈恕罪,另觅高足”。
这一句话险些让钟鼎栽倒在地,东神天机如他,也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岁月,可这绝对是史上第一次,居然有人当面拒绝自己。
钟鼎瞪大了眼睛,转而涨红了脸,一字一句道:“你居然不答应,奇哉怪也”。
荆叶不理会钟鼎丰富的表情,抱拳道:“前辈若没其他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钟鼎登时大怒,喝道:“慢着!”
荆叶猛地僵在原地,却不是因为钟鼎的叫声,而是隔壁院子里‘铮’一声脆响,一缕琴音,似曾相识,恍如隔世!
第一百章 幸福的叫人流泪
“小子,你可知道,这世上你还是第一个当面拒绝老夫的人,不过也对,你既然有师傅,你告诉我是谁,我把他杀了,你再做我的徒弟也不迟……咦,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吗?”
钟鼎气的吹胡子瞪眼,发现远处那小子压根就没听自己说什么,一气之下,身影一闪,一步二十余丈,便到了荆叶身前。
跟着他又是一愣,发现这小子目光炯炯竖耳聆听,突然对着自己说道:“你听,有琴音”。
钟鼎好奇的打量着荆叶,不耐道:“听过小仙子的琴曲,这世上别的琴曲哪里还能入耳,对了,小子,我跟你说话……”
然而,不待钟鼎说完,荆叶脚下步伐一展,却是绕过了他,直往门口而去,钟鼎大着眼睛顿时被晾在了原地。
荆叶大步流星,心里却是一阵紧张,‘噗通’、‘噗通’跳个不住,直向着琴音出处而去,走了几步,心中猛地一沉,那琴音竟是突兀停了,荆叶一阵揪心,目光一滞,落在了一旁的庭院门口。
那琴音似乎正是从这庭院中传出,荆叶心里愈发紧张,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叩响门环,不一会儿,便听得庭院里脚步声响起,荆叶怔怔的站在门口,像是木头桩子一般。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扉从里面打开,荆叶满心期待看了过去,却发现是一名少女露出头来,那少女见了荆叶等死一阵讶异,开口便道:“是你?”
荆叶觉得这声音似有几分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再看那少女,他却是不曾认得,跟着犹犹豫豫道:“刚才、里间有人弹琴吗?”
那少女将荆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里暗骂,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今日倒打扮的好看!跟着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没有,你找错地方了!”
荆叶一阵恍惚,却听‘啪’一声,那门合了个结结实实,然而荆叶对此充耳不闻,心里一阵苦笑,想来是自己听错了,是她的话,又怎么可能今时今日出现在玉虚宫中。
带着几分失魂落魄,荆叶怅然若失又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哪知那长胡子矮老头又拦在了他身前,气呼呼道:“小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荆叶有几分失落,心不在焉道:“我师父是顾九真,你满意了吧”。
“顾九真?”钟鼎嘀咕了一句,忽然眼神一亮,叫道:“原来是他,怪不得呢,那老夫还真不能夺人所爱,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着,又在荆叶身上瞄了几眼,才依依不舍的推了推门,不多时,琴女又来开门,张口便道:“说了没有,你还要作甚!”
钟鼎微微一愣,琴女才到:“老头,怎么是你?”
钟鼎四下扫了扫,反问道:“除了我还有别人?”
“有一个讨厌的家伙,啊,不,没有……”琴女随口说着,便对屋子里刚刚收了古琴的欧阳花道:“姐姐,哪有别人,是钟鼎老头回来了”。
“哦”,欧阳花应了一句,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失落,方才门响的一刹那,她还异想天开的以为,是他来了。
钟鼎一进门,便道:“小仙子,还没睡下?我刚才遇到一个练剑的小子,很是不错,老头儿还想收他为徒,可惜呀,人家有师傅了,还不简单,也抢不过来”。
欧阳花收了古琴,又是一怔伤怀,钟鼎恰好瞧到了这一幕,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那小子说有琴音,原来是小仙子在作曲,我就说嘛,除了小仙子的琴曲,哪里还能让人如此执迷,时候也不早了,小仙子早早睡下,明日咱们再找那新郎官算账”。
钟鼎说着除了房门,往自己屋子里去了,走了几步,恍然惊醒过来,不好,差点忘了正事,这小子正是第四境实力,如此说来,要比那轩辕小子高出不少,试金榜还得再换!
钟鼎背了竹筐,赶忙往自己屋子里去了,欧阳花收了古琴,却没急着放下,怀中抱着琴,望着窗外那一轮牙儿月,却不知她思慕的那个人,此时就站在一旁的院子里,同样望着那一轮牙儿月,怅然若失。
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锣鼓震响,锁啦齐名,正是朝霞迎玉露,整个玉虚宫好不热闹,虽然这一场婚礼举办的甚是地调,但在曷国之中,几乎所有达官显贵,门阀世家,一应全部到场。
而荆十三无疑才是今日的主角,卯时钟鸣,便被墨九转喊了起来,一身大红袍,在玉虚宫弟子的一众拥簇下,到了宫门口迎接前来庆贺的宾客。
朝阳冉冉升起,天边火红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