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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疑惑的心情,岳山静候李绘开口,岂知李绘第一句话,就让他大吃一惊,“不知岳兄敢否再行一次邺城故事?”
“李兄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岳山虎目暴起锐芒,如刀光般刺入李绘眼内。所谓“邺城故事”,正是隐喻他当初在邺城街头参与刺杀北齐皇帝高洋之事,亦是令他首次名动江湖的伟大壮举,尽管那事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李绘忍不禁瞳孔一缩,却并未回避,反而坚持直面着岳山全力以赴的逼视。
岳山心头震惊,知晓此次非是李绘或李家单独行事,李家只是妄图参与其中并分一杯羹的诸多大家族之一,而能够令众多大势力合力谋取的对象,除了那位如日中天的大周雄主之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沉默之中,岳山心底浮起些许苦涩,江湖人皆以为当初他是年轻气盛,看不过北齐皇帝高洋残暴不仁、荒银无度,才愤然参与刺杀之事,令众多江湖侠士对他大加赞赏。
此次李绘之所以会邀他参与这事关家族命运的辛密,恐怕也正是看中了他这无法无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前科”。
然而唯有岳山自己知晓,他对当初刺杀高洋之事中被折腾得欲**仙**欲**死的惨痛经历至今犹有余悸。(未完待续。)
第四七五章 真情假意
长安皇宫,御花园怡香亭。
石之轩干净利落地落下黑子,眼看对面的宇文邕指间捻着白子,盯着棋盘陷入沉思,石之轩乘隙拾起石桌上茶盅凑到唇边,鼻间轻嗅着顶尖贡茶略带苦涩的醉人清香。
好一会儿,宇文邕终于思定落子,随意道:“裴卿有很久没来陪朕对弈了吧?”
石之轩微笑道:“陛下心系天下,日理万机,臣怎敢过多讨扰陛下?”
“治大国如烹小鲜……古人诚不欺我!”宇文邕喟然一叹,“每日里政务堆积如山,以致于朕从早到晚每时每刻都忍不住分心思虑着一件或多件政事的处理方法,务要做到尽善尽美,否则便心中惴惴,念头滞涩,诚可谓如履薄冰!”
“哦?”石之轩轻咦一声,放下茶盅,捻子落盘,接着道:“这可是诸多修行者梦寐以求之异象……微臣在此恭贺陛下于炼神之路渐入佳境!”
宇文邕不由将投注在棋盘上的目光抬升起来,神色稍显郑重,“裴卿何有此言?”
“武道修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亦只能隔靴搔痒,概而言之。”石之轩微微沉吟,“臣闻陛下旧年曾与卫元嵩、张宾二位道德羽士交往甚密,于道、易之学登堂入室……既如此,臣不妨以道门玄理尝试着为陛下解说一二。”
宇文邕苦笑一声,不无尴尬道:“裴卿不必给朕脸上贴金,朕当初与卫元嵩、张宾两位道长往来,本不是为了参研玄学,于道、易高论不过浅尝辄止罢了。”
事实确实如此,卫元嵩少年参修佛法,也曾出家为僧,后又结交道门羽士张宾,精研道法,最终脱去僧衣,换上道袍,摇身一变成了道门名士,并上书宇文邕曰:“唐、虞无佛图国安;齐、梁有寺舍而祚失者,未合道也。但利民益国,则会佛心耳。夫佛心者,大慈为本,安乐含生,终不苦役黎民。”建议灭佛,可谓深得宇文邕之心。
可惜后来宇文邕迫于形势,不仅禁佛,还禁道,只是后者不如前者严苛罢了。同时,宇文邕亦不得不以身作则,疏远卫元嵩,颇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很是遭人诟病。
也无怪提及卫元嵩时,他会尴尬。
石之轩眸光沉凝,悠然道:“道门修炼,以阴阳至理为,以精气神三元为核心,也即常言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三层功行。
不明就里者,会误以为炼精、炼气、炼神三层功行必须按部就班,层层递进,乃将之强行拆分为养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等等诸多单一小步骤,实则殊无所谓,荒谬已极!”
宇文邕忍不住轻咦一声,目光一亮。
石之轩眸中闪过追忆之色,“吾等练功之初,积精累气,无论动功静功,均需身心意三者协调无间,精诚合运,从未有闻身心意缺其一而可登堂入室者!”
宇文邕稍一回味,不由轻赞道:“不错!”
石之轩娓娓道来,“炼精之要在乎身,炼气之要在乎心,炼神之要在乎意……练功之初,如能身心意三者纯正唯一,身定、心清、意诚,则功行突飞猛进,也即精气神三元同炼。
因此,就算【炼精化气】刚刚入门的修行者,无论精力、气势、意念,都比普通人要强盛,非是仅仅精力一项而已。
以此推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三层功行由始至终都是精气神三元同炼,而非某一层专炼三元之一或之二。
所不同者,【炼精化气】以养精炼精为主,元精满溢则不住化生元气,其间最好以静心聚意的状态紧密配合,于炼气、炼神可算是浅尝辄止;
【炼气化神】则以精炼元气为主,元气纯灵则不住滋养元神,其间必须元精源源不竭,而神意坚定不移,对元精和意志的要求进一步提高,可谓潜移默化地再次炼精、炼神。
【炼神还虚】看似是专注于最高深莫测、玄之又玄的元神功夫,实则此阶段精气神已然浑融为一,炼神即为精气神三元齐炼,浑合虚空。”
宇文邕眼中神采粲然,隐隐若有所悟,喃喃自语道:“炼神么……”
石之轩适时地画龙点睛道:“就像众人炼气的先天气功千门万类一样,每个人的炼神之法亦各有不同,具体取决于各人独特的心境、意志及所处的环境、地位。
炼神的微妙之处正在于无为而为,有意无意,可以说没有最高明的炼神之法,只有最适合的炼神之法。
放诸世间,炼神法门绝非仅限于道佛两门惯用的静坐冥思、入定观想以及魔门的自残苦行之法。
诸如吟诗作画、抚琴弄萧、泼墨弈棋、诵经禅唱、游山玩水、观风望月、耕地垂钓、洗衣烹饪等等各类行为,无不可成为炼神的外在表现之一。
而吾等武者最常见最爱用的炼神法门,正是与人生死决战,以生死间的大恐怖、大毅力磨砺精神意志,增益灵慧智能。”
宇文邕浑身一震,“无为而为,有意无意……这么说来,当朕沉心于治国理政之时,竟无意间亦在炼神么?”
石之轩微笑道:“若非如此,凭陛下的果决意志,又怎会莫名其妙地因区区一两件政务未能处理得尽善尽美而耿耿于怀呢?”
毕竟,皇帝作为政客的最高首脑,妥协、和稀泥等政客必备功夫可谓登峰造极,与追求完美的偏执狂根本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生物。
正常情况下,皇帝在处理政务时可以拖泥带水,可以模棱两可,也可以违心地睁只眼闭只眼,故作糊涂,但唯独不可能钻牛角尖。
只有当皇帝开始炼心炼神的历程,有意无意间随着本性真我的感觉为人处事,追求心境和念头的通达圆满之时,才会因为处理政务中做了某些违逆本心之事而念头淤塞,久久难以释怀。
宇文邕沉思片刻,长吁口气,畅快道:“裴卿果是良师益友,听君一席话,胜过朕闭门造车十数载!”
“陛下谬赞了……”石之轩谦逊一笑,提醒道:“该陛下落子了。”
宇文邕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落下一子,忽而道:“朕已决意,五月己丑(二十三)出师讨伐突厥,兵分五路并进。”
石之轩哈哈一笑,豪气勃发,“陛下天命在身,战则必胜!”
顿了顿,又遗憾道:“臣久闻毕玄尊者乃是突厥有史以来的最强高手,此次出征突厥正是与之一战的天赐良机……奈何臣近来功行有所突破,正需时不时入定神游,恐怕不能随陛下北上大草原了!”
宇文邕微微一顿,不仅不介意,反而开怀一笑,“看来你我君臣实是心有灵犀……其实朕本就打算留你在长安辅佐太子监国摄政,以防不测。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南朝明知我大周主力即将北征突厥,三月以来一直在往淮南边境囤积战舰兵马,搅风搅雨,不仅想要以这佯攻逼朕分兵抵御,增加我军北征突厥的难度,更可在我军与突厥糜战之时,随时转佯攻为强攻,吞下我淮北的大片土地。
朕隐约风闻陈顼近来时有犯病,未想其野心不减分毫……”
或许是吞并北齐后,北周前途一片光明,归附朝廷的高手络绎不绝,宇文邕再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过于倚重石之轩的武功,竟当真一副任命辅政大臣的派头,事无巨细的一一托付军政要务。
石之轩表面上侧耳凝听,心里忍不住轻叹:“若非明知你帝王心术炉火纯青,命我主政朝堂之余,定会安排宇文宪也留守长安,暗中监督并制衡我,或许我还真会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当然,前提是我良心深处还有做忠臣走狗的觉悟!”
原本相处了这么久,石之轩对于参与谋害宇文邕还稍有不忍,但一想到由始至终宇文邕所表现出的帝王兼政客的冷血无情本质,顿时这仅存的一丝儿纠结也漠然消散。(未完待续。)
第四七六章 天魔之密
日暮时分。
石之轩才回到自家的晋国公府邸,径直往温泉浴池而去,准备借浮满花瓣的温泉好好涤荡一下自己在朝堂与皇帝及诸大臣勾心斗角一整天而被小小污染了下的纯洁心灵。
然而到了浴房院外,他竟忽然感应到温泉池竟被那个熟悉的气息捷足先登了,不由驻足迟疑,随手从花坛折下一朵娇艳的鲜花,一片接一片地剥离花瓣。
口中嘀咕着,“是要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花开堪折直须折,可这花是开了,却还没开到最美的时候,万一忍不住就此采摘了,那就白白糟蹋了!”
“罢了……就算今天不摘,也得先验验货!”
说着一缕轻烟般飘向浴房,剑指隔空遥点,无声无息地,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女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化作活**体塑像。
温泉池上,水雾缭绕。
祝玉妍的整个玉**体都没入浮在水面的馥郁花瓣之下,唯余雪腻的粉颈及散开秀发的甄首枕在池边白玉上,正满脸惬意地闭目小恬。
倏地,她睁开美眸,紫芒隐现,俏脸杀机毕露,正要跃离温泉,探手去抓衣裙,却又忽地放弃,黑水晶似的眼珠一转,闪过一抹儿精灵古怪之色,竟再次恢复闭目小恬的柔**媚姿态。
石之轩幽灵般飘进浴室,见此若隐若现诱**惑**朦胧的一幕,大感小腹火起之余,亦忍不住微微惊疑。
他可知晓,十七层巅峰的天魔功,早已让祝玉妍的五感六识开启到寻常武者难以想象的敏锐程度,使得世间任何生物的逼近和窥探都难以瞒过她的感察,即使大宗师级数的超卓高手也概莫能外!
在他的预料中,祝玉妍该是能够提前发觉他的来临,且犹有余暇在他掠入浴室之前就穿上衣裙,然后促狭地笑望着他进来才对,但此刻……
“她都坦**诚以待了,那我还犹豫什么?久违的鸳***鸯***浴啊……”
石之轩眸光一闪,果断开始动手褪下冠带锦袍,故意放大动作间的悉悉索索声,让某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心头一跳,绝美玉容渐渐泛起红晕。
“扑通……”
水花夹着花瓣高高溅起,洒了祝玉妍满头满脸,气得她睁开眼来,恶狠狠地看着已在宽阔浴池里悠游来去的赤**果**果**身影。
邪恶古怪的笑声在浴室内回荡,石之轩丝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尽**泄,抖手又泼了佳人两捧水,让她又一阵咬牙切齿。
忽而祝玉妍扑哧一笑,素手拢了拢沾湿的秀发,霎时间百**媚**丛生,饶有深意道:“其实只要你愿意,完全不必再苦忍着……”
石之轩轻咦一声,灵动鱼儿般游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倚着池边玉璧,借着水面花瓣的掩饰,悄然探出了罪恶的咸猪手。
悠然赞叹道:“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觉悟了突破【天魔大**法】第十八层的方法?”
祝玉妍强忍着初次零距离接触的异样感觉,任由某只火热的手掌抚过她的玉**背,轻轻搂住她的纤**腰。
眼波流转,嗔怪道:“你是在取笑我后知后觉么?明明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隐约觉察到如何突破【天魔大**法】第十八层了吧?”
石之轩呵呵一笑,并未否认,总不能说他早已从她未来徒儿的突破之例中猜到关窍了。
天魔气的主旨在于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除了衍生出了【天魔场】、【吸纳法】这些能吸取敌手功力为己用的奇功绝艺之外,亦暗喻了突破天魔第十八层的正确方法。
其中,真正的“无形之力”,实则乃是女子将自身先天阴气修炼到至精至纯、至阴至柔乃至于似有还无的极限状态,拥有几乎可以容纳消解世间一切真元之气的奇异特质,也即天魔十七层巅峰的天魔气的程度。
正因此,女子一旦失了纯**阴之质,则永无可能修成第十七层巅峰的天魔气,也就永无可能突破到第十八层。
同样,也因将先天阴气修炼演化到了极限状态,可谓将魔门心法偏向极端的特点推升到无以复加的层次,到了此时,堪称至阴至毒的天魔气同样也面临着与其他魔门心法一样的再难有所精进的尴尬状况。
而作为仅次于魔门至高【道心种魔大*法】的顶级魔诀,【天魔大*法】同样蕴含了魔道真谛,且其进窥魔道之极的方法,实际上与【道心种魔大*法】之“种他第六”所述的避开所有魔门心法弊端的原理如出一辙。
可谓大合魔门一贯损人利己的作风,那就是另寻道体,借鸡生蛋,从而促成自身魔功和魔体的本质脱变!
所不同的是,藉由道心种魔而孕育魔种的方法不拘男女,皆可修炼;而【天魔大*法】乃是为女子量身定做,并且借以让十七层巅峰魔气突破到第十八层的道体对象,更只能是元**阳***精纯且磅礴的男子!
其实这方法仍是延续了阴癸派历来的双休彩补的老本行,只是更为高明罢了!
首先,需要男女*双**方功力相若,最稳妥是男子的功力比女子稍高一分甚至更多;
其次,男子所修的先天气功不能是魔门的阴寒魔功,只能是佛道两门纯正阳和、生机勃勃的正道玄功,并且精妙层次也得不输于【天魔大*法】;
最后,也是最微妙处,那就是男*女*双*方从真元之气到精神状态均不能产生排斥,你*情*我*愿是最基本的,否则有害无益,恐有走火入魔之虞。
实际过程反而较为简单,修天魔功的女子先将自身至精至纯、至阴至柔的先天阴气散出丹田气海,接着由男子无私地向女子灌注饱含元**阳的精纯真元,充盈女子的气海本源。
之后男子的真元之气再以女子气海为核心,逐渐渗透到女子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乃至与女*子**全身各处,主导女子的真气运行,将之拨乱反正。
双方真气一齐在女子体内运行不殆,周流无穷,直到两种至精至纯的元气混溶无间,难分难解。
当此之时,女子则凭借至精至纯、至阴至柔的先天阴气那消融一切真元之气的纯阴之质,吸纳并融合男子真气之中所蕴含的精纯元阳,也即所谓的“有实之质”!
从而使得天魔气阴阳调和,最终达至阴极阳生,阳极阴生,阴阳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