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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无意之意和之……”之类的玄门用语。
只能以最基础而朴实的话语,深入浅出的讲述摒弃杂念,收摄心神,调顺气血,萌生气感的窍要所在。
无可质疑的是,当世之上,亦再无人能够比他讲得更通俗易懂!
至于这三千步卒各人能够记住多少,又有多少人能够依此成功练出真气……石之轩并不在意,反正此次攻打金墉城之后,能够幸存多少人还很难说。
而运气好幸存下来,又能练出些微真气者,他再将之一一收拢,纳为心腹亲兵之列,并授以他专为沙场建功者所创的上乘内功【蟒牛劲】,即可使之以一敌十。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真要打个几年仗,大浪淘沙之下,估计他还真有可能藉此聚拢一支数千人的精锐中的精锐……
傍晚时分,全军安营扎寨,生火造饭,所有统兵的高级将领,一律聚集在宇文邕的御帐,商讨攻伐金墉城的作战计划。
当然,似宇文直这般闲散上将,并不在其中!
远远地,宇文直瞧着宇文邕掀开御帐跨步而入后,便带着一个亲兵直往御帐不远处的一座精美帐篷而去。
帐篷后隐蔽处,一身紧身劲装的高怡亭亭玉立,一见到宇文直,便毫不客气的道:“卫公究竟有何要事急着约见我,万一给宇文邕发现了,我可不好解释!”
宇文直对她如此态度暗暗恼怒,心里恨恨:小尖人,你先别猖狂,等将来本公登上帝位,保证让你欲生欲死……
但他又强自忍了下来,殷殷笑道:“采亭如此佳人,直教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公想你了,不行么?”
高怡冷哼一声,翻个白眼。
宇文直身后的亲兵上前一步,低声道:“师姐,是我!”
高怡仔细一瞧,不由吓了一跳,惊呼道:“边师弟,你这脸怎么弄得?”
但见边不负鼻青脸肿还自罢了,整个下巴还胖了一圈,一开口就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大窟窿,跟以前清秀白皙的脸庞完全不搭边,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
边不负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该死的补天阁主!”
一说起此事,他就满满的都是泪!
他实在没想到,那补天阁主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阴险——那日教训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打得他五劳七伤也就罢了,竟还故意在他身上留下诡异无伦的阴森魔气,腐蚀他的伤患处。
特别是脸庞,越肿越胖,饶是他苦苦运功化解了三日,也只勉强祛除了阴森魔气,但受损严重的血肉肌肤,还需两日才能完全复原。
高怡看他的猪头样,毫不掩饰的笑意盈盈,揶揄道:“那你探清楚他的老底了么?”
边不负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高怡美目流转,一颦一笑,顾盼生姿,嫩滑肌肤犹如生出异样光彩,让一直盯着她的宇文直更加挪不开眼睛。
她却看也不看宇文直,向着边不负不耐烦的问道:“他究竟怎么说的?”
涉及派中大事,边不负不敢怠慢,只能据实回答,“还能怎么说,不见兔子不撒鹰呗……没见到【天魔策】本卷,一切免谈!”
高怡妩**媚一笑,娇滴滴道:“正好,我就给他个机会,让他见识见识我这大半卷【天魔策】,只希望他不要后悔!”
纵然顶着猪头脸,边不负仍不免给她媚**态**横生的模样诱**得怦然心动,一扭头又瞧见宇文直喉咙滚动的不堪模样,不由暗忖:十个男人有九个都不后悔!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离此数十丈外的御帐军事大会上,貌似老神在在的石之轩,凭着玄之又玄,微妙无方的阳神感应,将他们的美姿丑态、银声浪**语尽数收入心头。
不由暗暗感慨: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阴癸派这么给俺脸,俺只有兜着了,只盼纯***情的宇文邕不要伤不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赌徒心理
“杀啊……”
冲天呼喊声中,石之轩携着三千黑甲军卒潮水般涌向一座小城。
踏入百步之内时,“嗖嗖嗖……”,阵阵箭雨从城头洒下。
尽管石之轩及时喝令道:“举盾!”,然而疾速奔行中,到底防御不周,且并非所有士卒都配备盾牌,因而仍给箭雨无情的带走一批批士卒的鲜活生命。
毕竟是小城,城头守军既不算多,也不算精锐,箭雨稀稀疏疏,且准头一般,仅在三轮乱射之后,就给石之轩所率的周军迫近了城墙下。
在三百余先锋的齐心协力下,十余具攻城云梯迅速探向城头女墙。
城上守军亦以撑杆、长矛、长枪之类的东西竭力顶开云梯,亦或甩出火罐、火把之类的物什,试图烧毁云梯……
石之轩拔剑高指城头,大喝道:“弓箭手预备!”声震城下。
军中五百弓箭手及近千携带弓矢的步卒闻言令,立时齐齐张弓搭箭,各自瞄准目标。
石之轩手中漆黑剑胚猛地一挥,“放箭!”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黑芒呼啸着冲上半空,划过些微弧线,倾泻在城头。
“啊……”
虽然大半落空或射中城墙,但城头惨叫声仍此起彼伏,正忙于应付攻城云梯的守军下饺子般跌落城下,摔得粉身碎骨。
侥幸未摔死者更惨,给无数周军当了垫脚石,活生生踩成肉泥。
眼看城头守军仍在前赴后继的干扰架设云梯,石之轩再次喝令,“放箭!”。
数波箭雨之后,感觉着城头守军终于心生怯意。干扰云梯的效率弱了不少,石之轩才转换命令:“弓箭手自由攒射,掩护云梯……”
两百骑卒成弧形散布在后方,由裴昭等堂兄统率,既充当压阵,应付突发状况的后备力量。也充当宪兵队,将任何敢于临阵脱逃者追击处死。
须臾之后,“砰!”
一架云梯终于成功撞上城头,云梯顶端的粗大铁钩亦成功勾**住*女*墙,再难被守军推开,兼且云梯上端很长一截都裹着铁皮,纵然守军想要斩断或烧毁云梯,亦不可能。
“上啊!”
无需石之轩发令,在登城首功的刺激下。士卒们咬着刀背,疯狂的攀上云梯,冲向城头。
有了第一,就有第二,很快就又有数架云梯先后架好……
然而大量周军爬上城头,与守军混在一起之后,守军便不不必再害怕周军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反扑的力度竟渐渐加强。
攻守双方各不相让。杀得如火如荼,不时有双方士卒惨呼着从城头跌落城下。摔得血花迸溅……
可惜攀上城头的周军数量终究有限,很难占据优势!
石之轩将一切看在眼内,不禁微微蹙眉,暗忖:区区一座小城,抵抗便如此激烈,看来齐国如今还未失彻底失去民心。今后的仗可更难打!
为防攻打金墉城时被周围小城的小股兵马骚扰,宇文邕下令诸将各率本部兵马拔除金墉城周边的诸多小城,歼灭其驻军。
而眼前这座城,已经是连日来石之轩率军猛攻的第三座小城了,齐军的守御力度竟出乎预料的坚韧!
不管了。先拿下这座小城再说……石之轩眸光一定,倏地从马背上跃起,斜斜射向最近的一架云梯。
继而在麾下的欢呼声中,在城头敌军恐惧的目光中,石之轩沿着云梯如履平地般疾速奔向城头。
城下周军一时士气大振,“将军威武……将军无敌!”的口号此起彼伏。
区区十余丈高眨眼即至,石之轩临近城头时,再次一个飞跃,便即落向激战最烈之处,居高临下,漆黑剑胚狠狠一挥。
“嗤嗤……”
锋锐而霸道的凝实剑气狂*飙,十余守军齐齐脖颈喷血,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头颅便冲天而起,抛落城下。
“贼子敢耳……”
伴随着或远或近的数声怒喝,几个矫健身影甩开当面之敌,迅速飞扑过来,挥舞着各色兵刃围向石之轩,分明是守军中的高手,试图拖住或绞杀他这猛将!
冷哼一声,石之轩手中漆黑剑胚左劈右斩,劲气横空,所到之处无不鲜血如瀑,摧枯拉朽般粉碎一切。
那几个扑过来的二三流高手,在他剑下与普通士卒毫无区别,均是一剑夺命,见机不妙者立时转身遁去,石之轩连追杀的兴趣都没有。
渐渐地,漆黑剑胚饱饮无数鲜血,杀气满溢,石之轩只觉蛰伏在心神深处的剑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暗暗惊喜的同时,他下手愈见凶残冷酷,在城头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终于,在剑啸呜咽,如泣如诉之中,他面前的大片守军再难压抑心头恐惧,精神崩溃,在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中哄散逃离……
周军士卒则欢呼雀跃,衔尾追杀,在看向威猛无敌如神魔般的石之轩时,无不致以狂热而坚定的崇敬。
而对于当初训练之时,他身为主将却处处躲懒的些微不满,不知何时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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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秋风吹拂,旗帜猎猎。
天色渐暗,一行近百骑士遥遥观摩着百丈外的金墉城及其守御,尽皆面色沉重。
此城南北成长方形,长逾四里,宽则不足四里,若依大小来看,算是地地道道的小城池。
然而比之所有大城更难缠的是,这小城乃是纯粹的军事要塞,还是比照齐都邺城的防御要塞规模所建,城高墙厚,防御设施齐备。
城内既无百姓拖累,可使敌方探子无所遁形,一旦驻扎数万精兵强将,粮草充裕,则当世无人敢说一定能够攻下此城!
对宇文邕来说,很不幸的是,因周、齐两国多年来交战频繁,而此城又身具拱卫洛阳的重任,一向囤积着充足的兵马及粮草。
宇文邕侧脸问道:“齐国晋阳(山西太原)的援兵还有多久可至?”
北齐向来以晋阳、平阳(山西临汾)、洛阳为对周作战的三大战略重镇,屯集重兵,北齐处于攻势之时,则三镇之兵并发,一齐侵入北周;北齐处于守势之时,则三镇相互支援。
这都是北齐百试不爽的老一套,北周诸将亦见怪不怪了!
新任御前红人的杨素应道:“齐右丞高阿那肱数日前已率兵从晋阳开拔,预计再有半月即可到来。”
半月时间固然不短,然而对于要先啃下金墉城这硬骨头,再攻克洛阳的周军来说,时间相当紧迫。
若是北齐援军到来时,周军还未攻克洛阳,则势必陷入极其被动之局,若不想陷入持久消耗战,此次伐齐无功而返并非没有可能!
宇文邕深吸一口气,眼神蓦地坚定起来,沉声道:“明日起,开始攻打金墉城!”
石之轩感受着他忐忑中带着疯狂的复杂心思,不由暗暗叹息:此时的皇帝,与寻常赌徒并无二致,没有人甘心失败,即使隐隐感觉会输……
远远凝望着近乎波浪形的金墉城墙,石之轩亦不禁暗暗惊异,这可是此时代的“棱堡”啊!
唯一能肯定的是,此城的设计师定是当世绝顶兵法家无疑,否则怎会如此别出心裁,修筑出这近乎划时代的防御工事体系……
直至此时,石之轩才理解,为何历史上的李密会以这金墉城为都,过把皇帝瘾了,最起码这种城池最好守,最易守,能将他的皇帝生涯尽量多延续些日子!
宇文邕忽而转过头来看着石之轩,肃然道:“我军中诸将,善战者无人能出裴卿之右,明日首战,云梯架好后,朕会集中最精锐的五千甲士猛冲一波,就由裴卿亲自带队主攻!”
石之轩眉头一挑,转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应道:“多谢陛下信任!”
说心里话,面对这种硬骨头,石之轩自认再能打能抗,也不敢打包票成功破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残羹剩饭
“天色暗了,掌灯……”
随着帐外的贴身侍女轻声吩咐,一众宫女、太监鱼贯步入皇后大帐,点燃帐内的诸多烛台,复又退了出去。
火苗冉冉,亮光绽放,将两个窈窕倩影投影在帐篷皮革上。
“啪!”
阿史那柔然一子落下,掩唇轻笑道:“我又赢了!”
尤楚红睁大眼睛瞪着棋盘,似乎不敢置信,好一会儿才气馁道:“哎呀……怎么今日老是输呢?”
阿史那柔然美眸流转,似笑非笑道:“指不定,是因为这两日某个人太忙,没空陪你,令你牵肠挂肚,心烦意乱,没心思跟我对弈吧?”
尤楚红翻了个白眼,同样似笑非笑道:“难道皇后不是牵肠挂肚,或是心烦意乱?”说着红唇向着左面的方向示意一下。
阿史那柔然明白尤楚红指的是隔壁帐篷的高怡,此女来历耐人寻味,却跟宇文邕亲近的一日胜过一日。
一向兢兢业业,不好渔色的宇文邕,如今在处理军政事务之余,竟一直跟那高怡腻在一起,偏偏那高怡直至如今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这点儿军中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总觉得她与宇文邕的事怎么看怎么诡异,却又捉摸不透宇文邕的想法,或许无人敢在皇帝面前多嘴,然而背后的闲言碎语却不少!
阿史那柔然嗤笑一声,“我们草原儿女,没你想的这么痴痴傻傻,有人不要我,我可没有硬凑上去的贱脾性。
反而敢爱敢恨才是我们的本色,你知道什么……”
尤楚红打断她,模仿某人语气道:“知道什么呀?我只知道。我的清白之躯都给你玷***污了!”
阿史那柔然霎时满脸羞红,伸手去抓尤楚红。
“完了完了,给皇后玷***污了,我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尤楚红一边继续怪里怪气的模仿,一边还手挠阿史那柔然痒痒。
两女咯咯笑着厮打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
阿史那柔然在打闹中没占到便宜。唯有忿忿道:“再来一局,我非要再杀得你丢盔卸甲不可!”
“怕你啊?”尤楚红动手捡回云子,整理棋盘,奇道:“那高怡看着清纯,可我总觉得她不简单,若真是小妖精一个,将陛下的魂儿都勾走了,那你的皇后可坐不稳,你就不担心么?”
阿史那柔然不屑道:“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我这皇后的位子怎么来的?
只要突厥一日雄踞大草原。宇文邕一日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尤楚红听她说得很不客气,分明怨气深重,不由眼皮挑了挑。但仍继续道:“话虽如此,可高怡那小妖精得宠后,要是天天来你面前气你,恶心你……
肯定够你受的,指不定还会憋出病来!”
阿史那柔然嘴角勾起一抹儿诡笑,“那可不一定!”
尤楚红将信将疑道:“怎么说?”
阿史那柔然忽而眼波流转。盯着尤楚红道:“你就忍心我受欺负?若是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得为我做主!”
尤楚红嗤之以鼻。“我一妇道人家,没官没职,在哪儿都说不上话,怎么给你做主?”
阿史那柔然饶有深意道:“你家那口子不是大周第一高手么,还怕说不上话?”
这次轮到尤楚红羞红了脸,呸道:“要死了。胡说什么哩!”
顿了顿,又反过来取笑道:“亏你还是皇后,你是君,他是臣,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只要勾勾手指头,他还不是随叫随到,不敢反抗?
反正,不管你把他怎么了,他也没处说理去!”
阿史那柔然翻了个白眼,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