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实有些恩怨。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道长若是肯辅助本王,之前的一切事,本王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这戾王果然与众不同,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招揽,完全没有一般人的客套,而且对方的眼神中,总是充斥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高高在上。
李道士笑意更盛,“贫道乃出世之人,这侍奉君主之事,似乎与贫道无甚关系吧。”
“道友此言差矣,”华王插嘴:“正是因为你我皆是修行之辈,所以更需入世积累外功,天眷中原,圣运隆昌,皇位更迭,更需至人之护卫,而人间第一大功,非保扶社稷莫属,若有此功劳,足以抵消部分四九天劫之威,道友应该清楚才对。”
“人道气运之争么,”李道士自言自语,人道的运转诡异凶险,稍有不慎,道行再高之辈,亦有陨落之可能,但是若真的能扶保社稷,好比姜子牙于周,广成子于轩辕,张子房于汉,绝对可称的上是功德无量,聚香火成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
“殿下也说了,良禽择木而栖,而以如今的情形来看,殿下也不能算是良木吧,毕竟在世人看来,眼前大局已定,似乎没多少反转的可能了吧。”
“道长是何意?”二皇子冷冰冰的道。
“太子殿下文治武功,皆是非凡,又蒙陛下抬爱,监国辅政,朝中大臣拥簇者甚多,加上听说这些时日,经太医调养,身子渐好,这才称的上是能引来凤凰的梧桐木吧,至于二殿下您,黄梨木如何?”
“哼!”戾王眯了眯眼,闪过一丝寒光,“大哥这个伪君子,能蒙蔽世人,却骗不了本王,似忠实奸,似直实曲,做人做事,无不以保全名声为上,把自己装扮个跟个圣人似的,只有贱民蠢物才会相信。”
道士见状,暗中摇了摇头,果然真如民间传闻的一般,这戾王的气量真是不大,当然也可以说是直性子,既是招揽人手,哪有这般说的,降低印象分啊。
‘本王向来恩怨分明,助本王的,那就是本王的亲近人,千金马,黄金屋,包括修行所需的一切,皆可赏之,而不助本王,那便是仇敌,必欲杀之而后快,道长你真的准备好迎接本王的怒火了吗?!’
话音一落,茶楼之中,人影闪烁,竟还有些诡异的气息夹杂在其中,戾王就是戾王,一言不合,就要大白天的下杀手,还真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这茶不错啊,可惜没毒,”李道士身子动也不动,只懒洋洋的坐在塌上,将茶杯放入桌上,笑道:“华王爷,我记得南疆大雪山上,有一种名为化气草的毒药,只消服之,便能化真气,消道基,无论道行多厚,到了最后,也只能化作凡人,若真的是鸿门宴,不饮此物,岂非对不起这场面?”
“道友何意?”华王皱眉道。
“贫道的意思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王爷你,在我的眼中,那都如土鸡瓦狗一般,反手便能镇压,就算是眼前这位皇子的性命,取之亦如探囊取物。”
“你!”戾王刚想暴怒,就感觉到不对,转头一看,顿时双眼一缩,原来不知何时,外面已仿佛变了一个世界,长安城中的场景半点不存,天生九日、大地苍凉、怪景异象层出不穷。
只有这座酒楼,孤零零的伫立在天地之间,显的渺小而苍白。
“殿下莫慌,这只是幻境而已,”华王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一只天柱一般的巨脚从天而降,正正砸到了附近的地面上,方圆百里,顿时像是地震一般,酒楼之内,杯盏跌落,桌椅断折,就连房梁楼面之上,都震出了道道拇指粗的裂纹。
戾王不管如何,毕竟只是凡人,在这等场面之下,面色也不由自主的苍白,而那些埋伏的人手更是不堪,直接被吓的手脚发木,动弹不得,虽说他们都是死士,但是生物的本能依旧存在。
不过这一位还算有些骨气,仍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本王乃皇族血脉,受王朝龙气护佑,你胆敢加害!?”
李道士就像是一座睡佛般,半躺半卧,眼皮下垂,动也不动,只是忽然一阵热流刮来,温度骤升十倍,而且还加在这一种特殊的湿气,此风极大,连铆钉砸入的窗沿,都被吹掀了开。
戾王忍不住转头一看,浑身一紧,原来不知何时,窗外多了个小山般的脑袋,水缸大的独眼正贪婪的打量着自己,而那股热风,就是从对方鼻翼间喷出来的,这竟是一只独眼独腿的巨人,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
“殿下!!”
伴随着华王的一声大吼,戾王终于清醒过来,满头水珠,汗流浃背,忽然扭曲的大笑起来,“青城道长真的不愧是青城道长,这等幻术,果然是精彩,险些连本王都”
随即他看到了什么,面色一僵,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采,只见自己所在的这座酒楼,已是斜插入地面,第一层更是大半没入其中,那密密麻麻的裂痕从酒楼各处,渐渐弥漫到方圆十里。
而自己所在的雅阁,桌椅碗碟、玉石摆设,尽皆散落满地,一片狼藉,与之前所看到的景象一般无二,可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幻术吗!?
只有华王,看向道士的眼光又惊又恐,好半晌,才涩声道:“原来道长的道行竟已进入如此境地,功参造化,法天相应,大千世界不动,而入小千世界之中,是我们冒犯了。”
李道士终于睁眼,打了个哈切,疑惑道:“道友在说些什么,贫道刚刚假寐了一小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
“哦,对了,府上晾着的衣服还没收呢,贫道就先行告辞了。”
道士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一声低喝:“先生且听本王一言!”
只见那戾王虽浑身颤抖着,但是眼中的精光却不减半点,缓缓的低下了头:“世人多愚,只看表象,局面虽然对本王不利,但也不是没有反杀大龙之机,若是形势倒转,本王会再次邀请先生相佐,到时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道士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来,“贫道晓得了,多谢殿下的茶水。”
等酒楼之中,只剩下二人之时,戾王才一反常态,满脸愤怨,重重的锤在了桌面上,怒道:“那恶道人好大的胆子!”
“殿下,我早就与你说过,像这等道行高深之辈,绝不会甘心受人驱使,做鹰做犬,就好比当初那黑龙曹操一般,不能以常理手段来对之,殿下还是赶紧将在碧府外埋伏的人手撤回来吧,万一真伤害了他的徒儿,怕是会激怒对方。”
“我堂堂皇子,居然要向一个山野村夫屈服!”戾王气的胸膛起伏不断,好半晌,才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门口的属下应声而出。
“皇叔,本王不是修道之人,不大清楚对方的本事,这个姓李的,道行到底有多高?”
那华王犹豫了下,才缓缓开口:“你可还记得,当年辅佐太祖皇帝横扫**、生擒燕王、一统天下的国师海岳真君吗?”
“自然记得,那可是从小听到大的名头,号称本朝张三丰、丘处机般的天仙人物。”
“他若是全力施法,倒也能在大千世界之中,开辟小千世界。”
戾王终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力施法,那个姓李的野人,有全力以赴吗?
…………
“曹面面小徒弟,为师我回来了,功课有没有做不打紧,饭有没有做好!”李道士揉着肚子走进了门,请人做客,居然不请人吃饭,活该你这个扑街被太子压制啊,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谁知曹面面一脸紧张的跑了出来,小脸发白:“师父,我们家遭贼了!”
“什么玩意?”(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值夜
只见那小伪娘紧张兮兮的道:“师父,人家是说真的,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梳妆台上,胭脂盒放的位置不对,它向左边多移了半寸。”
“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师父,请相信人家,”在这一刻,曹面面的眼中,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虽然人家符也制不好,气也炼不出,但是我自己的胭脂盒有没有动过,绝对知道!”
道士看着对方像是小宇宙爆发般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抽了抽嘴,“看来真是遭贼了。”
老实说,才不过两天,打探自己的人马或明或暗,也不知有多少波了,但是胆大到偷窃的,还真是头一遭,幸好道爷的丹药都嗑完了,贼惦记也没用,只是就这么被人偷了一波,总感觉有些不甚爽利。
不过也正是因为关注自己的人物太多,就算是道士,短时间内也摸不出对方的来,难道是那个戾王,这不大可能啊,他不才被自己收拾一顿嘛。
忽然间灵光一闪,他之前在玄都司中,貌似兑换了一道颇有意思的法术,正好可以拿来用用。
“涨!”将手一指,袖中法坛飞出,迎风便涨,很快便化作五丈大小,坐落在地,道士走入其中,手再指,厨房中便飞出鸡蛋十只,灶台下黑土一把,又取出平常作法材料,辰砂一钱,封入罐中,以清浊酒及醋和之。
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道士忽然起身,躬身咒曰:“大庆二十八年七月五日,长安城碧府别院被盗,不知盗窃之人姓甚名谁,愿灶君令取物者头撞柱上,额烂顶腐。”
随即朝厨房的方向连拜三下,忽然间轻风微起,吹起一片尘雾,卷了三卷,复又平静下来。
“师父,这就做完了?”曹面面睁大眼睛问。
“恩,这灶神捉盗咒乃是借用灶神的神力行事,千家万户无不用灶,所以只需拜祭便可。”
小伪娘突然感觉不妙,因为师父又露出那种鸡贼,但是是痞帅痞帅的表情,还没等她开熘,后颈就被拎了起来。
“小徒弟,刚刚的咒语你也听到了,那这个贼儿可就交给你了。”
“可是师父,这长安城那么多的人,人家到哪里找啊,”曹面面苦着脸道。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若是简单的话,还需要你吗,这是考验,考验懂不,若你连这点事都干不好,为师以后还怎么将这青城派的重担交给你!”
于是乎,曹面面就被可怜兮兮的赶出家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唿,总算把这个大jj姑娘给忽悠走了,不然以这姑娘的颜值,万一哪天忍不住了,人生立马就苍白了,道爷可是纯爷们,不能走弯路,要走就走直道!”
道士在解决这个心头大患之后,心中顿感轻松,转了三圈,还是决定布置一道术法,毕竟有一便有二,他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时不时就被人光顾一番。
而恰好,他刚刚也收了一道,护宅保家的符咒,并指连点,虚空之中,青线渐渐勾勒成一道符篆,那符胆之中,显出大大的一个‘宅’字。
“天有三奇,地有六仪。玉女守门,凶煞远避。进门收鬼,出门防盗。金玉满堂,长命富贵。急急如律令!”
道士并三才指,天指、地指、人指连点三下,刹那间,那道金符就贴在了门面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墙壁、门柱、木窗,乃至门槛、横梁,都现出了这张符影。
“不错不错,普通符亦有独一无二的地方,只要对方道行不是比道爷高的太多,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又或者精通什么玄妙遁术,不然的话,必然让你进得出不得。”
李道士满意的点了点头,虽只是普通的符术,但是在鱼龙太极图的解析下,已能将此符的威能发挥到淋漓尽致。
时间如白驹过隙,日落星升,很快,一轮玉盘就挂在了黑夜之中,而在同一时间,一道黑影闯入了碧府。
府上的门墙并不高,但是等他到了房间前,却惊讶的发现,原本那扇淡薄的楠木门,如今却泛着纯金之色,并且坚若精钢,哪怕万斤之力,却依旧是纹丝不动。
正当他准备另施手段之际,忽见四周黑影之中,金铁摩擦之声不断响起,仿佛铁栅栏般的玩意不断繁衍开来。
‘五行方位颠倒,化木为金,必是护宅神咒之力,’那人刚想另施手段,眼中却闪过犹豫之色。
而只在这刹那间,那些枝桠棱角就已覆盖到了身子上,从脚到头,渐渐镀上了一层铜色。
‘这普通的护宅咒怎会有如此威力’来人虽然道行不俗,但是真要任其施法,那肉身先就保不住了,刚想运转玄天一气,将这法术破开,就听得有人在耳边低语。
“怎么,进了贫道的宅子,还想闹上一番?”
来人一听这话,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停止了手段,将身家性命,尽交于人手。
好在那道法术也在同时间停了运转,大门大开,李道士和那红猩儿脸对着脸,只不过一个是智珠在握,一个是无可奈何。
“晚辈红猩儿,自负过傲,久在浊世,竟也染上了势利浮躁的毛病,无意触犯了李前辈,还望前辈大人大量,小惩大戒,饶恕我这一次,”这位堂堂的玄都司二品真人,竟是直接跪下,涩声道。
看来他通过那玉真子,最终知道了道士的真正身份。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跪下,不同于某某高人将手一挥,路人甲就感到一股巨力撑起,再也跪不下来。
道士直接运用先天白金罡煞,在地面上竖起道道刀锋,只要对方敢跪,保准能享受到万刃刺骨的快感。
红猩儿到底没有那么受虐,或者说,心底里的歉意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高,两腿半曲着,上也不是,下也没胆,表情十分的尴尬。
足足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道士终于玩够了对方,方才将袖子一挥,将这刀丛收去,面无表情的道:“原来是红道友这个二品真人,上我这个三品仙师的门,是不是有些寒颤了。”
“李前辈说的哪里话,陛下可是亲赐了一品长生真人的法号,只是前辈心性高洁,拒不受领罢了。”
“有道是贵贱相使,贤愚相倾,贫富相欺,善恶相显,其苦无量,道长能舍荣辱、名爵,非是俗世之辈能比较的……”
谁说修行之辈就不会拍马屁的,这红猩儿妙语连珠,诚意满满,终于让道士老怀大畅,露出一丝笑容来:“红道友言重了,还不知贵客迎门,所为何事?”
红猩儿心中暗骂了句老脸皮厚,只得露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晚辈已是知错,还请前辈解除封印,将晚辈的混元一气阴神放出,不然再过不久,晚辈便会走火入魔。”
他不是没想过借助阴神之力,去缓缓磨化这一道封印,奈何他这能将精钢都能磨成粉末的混元一气,碰上那道封印,却只能被切成千丝万缕。
而且他揣摩了一日一夜,才最终无奈的承认,这道封印虽然如玉真子所言,过个几天便会因耗尽威能而消失,但是每隔半个时辰,便会传来木凿子钻脑袋般的剧痛。
那钢锯切脑颅般的感受,让他实在是难以忍受,所以不过一天,便来低头服软认错。
见调戏的差不多了,道士双眼微微一眯,轻轻道:“这道封印乃我青云门剑意布成,要想解开也不难,只消道友告诉贫道一件事。”
“捕侯死的那一晚,玄都司是哪一位在值夜?!”(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报晓头陀
玄都司与皇室,二者相互寄生,玄都司通过老皇帝的关系,吸食中土龙气,而老皇帝则指望着玄都司招揽天下僧道,学得长生不老法,又或者在需要的关头,让这些修士出力,就像是教匪之乱中的表现。
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