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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前这个和尚怎么回事?
竟然直接说了如此不堪之言?
何况,难道没点真正的美学鉴赏能力么?
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有时候不露比全露,更加诱惑人心。
真正的原因在于,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对女人一直保有旺盛的好奇心。
当遮掩住山水溪谷的时候,即便明知衣衫之下,会是什么,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探究。
以为脱光了就能征服一个男人,那实在是再浅薄不过的概念。
“咯咯!小和尚真是幽默风趣,像你这样有趣的和尚,到底多少年没见着了?”
“上一次那还是个疯和尚,可惜他太脏了,我怕他弄脏了我这一池子琼浆玉液,所以将他给轰了出去。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可惜,毕竟这世上无聊的人太多了,无聊的鬼也不少,不无聊的和尚,几乎是罕见极了。”美人从池子里站起来。
她那满头的黑发,恰如其分的挡住了身上的要害,就如同一件极为特殊的黑色衣衫,紧贴着她的娇躯,将雪白的肌肤照映的更加刺眼。
“你不是孟婆,你是谁?”戒鲁一句话,透露了许多讯息。
他想要刺探情报。
无论如何,他突然落入地府之地,也是一件十分古怪,且诡异的事情。
“那小和尚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孟婆呢?”美人从水池中走出来,莲步轻移,迈动着修长雪白的双腿,悄悄走到戒鲁的身后。
纤细晶莹的双臂,轻轻的揽住戒鲁的肩膀。
即便是隔着些许距离,戒鲁依旧可以感觉到抵触到背脊处的两团丰盈。
显然尺寸惊人,并且弹性十足。
戒鲁的问题被直接挡开。
他的试探,一无所获。
“佛灯没有反应,不是妖邪?”戒鲁心中想着,正要回头。
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都僵硬不能动了。
一股推力从背后传来。
戒鲁被直接推入了那一池乳白色,冒着青烟的池水之中。
哗啦啦!
入水之后,这才发现池水之深,超出想象。
戒鲁想要施展避水神通,遁出这池水。
却发现这池水无比沉重,并且几乎隔绝和封闭所有的超凡力量。
他被一股无形的拉扯之力,拉向池底。
却在此时,一只玉手从池子上方探入,直接跨越了距离,抓在了戒鲁的秃头上,将他从池水中提出来。
再看那美人,早已穿戴好了黑色的纱裙,描绘好了妖异的妆容,正一脸冷色的看着他。
“你的过去不是你的,你的记忆不是你的,甚至你的魂魄也不属于你自己。你的整个人生,都不属于你。你不是人?你是谁?又或者你是个什么东西?”美人死死的盯着戒鲁,出声质问,同时也像是在戒备什么。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五方鬼帝皆死,十殿阎罗尽灭
“这里是望乡台?”
“你刚刚看了我的记忆?”戒鲁很聪明,当然了,作为楚河王的分身,没道理是个蠢货中二分魂是个例外,黑历史不提也罢。
质问的同时,戒鲁笼在袖子里的手指,已经在掐动佛印。
佛灯上的一点佛光已经在戒鲁的指尖缠绕。
美人松开手,将戒鲁送上池边。
淡淡说道:“黄泉路毁,奈何桥断,望乡台也早就碎了。”
“你方才不过是掉进了洗身池里,本是要洗去你一身的记忆,也好让你老老实实的留下来陪我。谁知道这么晦气,碰到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秃贼。”美人说罢,好似轻松,却依旧警惕着戒鲁。
而戒鲁反而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不知道我是楚河的分身,也就是说,她只是知道了我非我,却并未真正的阅读到我的记忆细节。”想到这里,戒鲁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你究竟是谁?地府初开,你却已然在此。绝不是普通人,贫僧可不记得,五方鬼帝、十殿阎罗、罗酆六天中,有哪一位是女神。”戒鲁再一次开口质问美人的身份。
当然,他们现在算是在相互质问,各自猜疑。
阴曹地府,自上而下,有东岳大帝,泰山府君,执掌万物生灵,一切存在之生死。
其下便是酆都大帝,五方鬼帝、罗酆六天、十殿阎罗还有崔府君、钟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等。
这些都属于地府的管理层,至于阴兵鬼将,则是不计其数。
地藏王被迫入轮回前,在地府中把持轮回之权,也算是一方大佬,泰山府君不出面,地府中无有能与之抗衡者。
“你不是还漏了孟婆么?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呢?”美人反问。
戒鲁却十分肯定说道:“你不是孟婆。”
美人哈哈笑道:“那看来你这个小和尚会来这里,却是孟婆在捣鬼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罢阴郁的看了戒鲁一眼,竟然不再理会他。
乌光一闪,美人已经出现在了二楼上,隔着栏杆对戒鲁说道:“小和尚!既然你已洗了身上的尘土,哪就哪里来,哪里去吧!地府大变,早已不同,五方鬼帝皆死,十殿阎罗尽灭,你若再往前走,必然也是死路一条。便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戒鲁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那美人却已经走进房间内,闭门不出,再无声音。
戒鲁晃了晃脑袋,现在越发是一头雾水。
不过出于本能,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陷入了某种阴谋算计中。
就是不知道,这背后博弈的,究竟是谁,又为了什么。
人间,现实,小窝。
在戒鲁被送往地府的一瞬间,楚河便已经感觉到了。
“好奇怪,戒鲁的气息,竟然在这方世界消失了。这不应该如果是为了与我交换,那么他应该在与我更接近的地方,让我们二者的因果相互缠绕,互相渗透才对。”楚河急忙睁开神眼。
一眼看去,上探九天,得见那玉帝高坐凌霄宝殿,宛如泥胎木塑,对整个天界的局势,都可谓无能为力,更别提将触手蔓延到凡间。
而再看地府,楚河终于又找到了戒鲁的身影。
“竟然到了地府?看来需当去玉鼎师兄那里走一趟了。”楚河想罢了,一步迈出,人已经到了轮回殿。
轮回殿中,有道人持剑盘坐于诸天轮回盘前。
此盘为三清所铸,特赐给玉鼎真人,助他执掌轮回,窥探万千。
如果说佛门中,有希望突破混元的是弥勒佛和地藏王的话。
那么道门中,大多数的希望都放在玉鼎真人和玄都**师身上。
三清让玉鼎真人执掌轮回,便是要让其利用轮回之妙,自行领悟混元之道。
看到楚河踏步而来,玉鼎真人微微睁眼。
一瞬间,压力倍增。
“师弟所为何来?”玉鼎真人身上的气势迅速内敛。
十二金仙中,若说寡言少语者,玉鼎真人排在前列。
而论重视同门之谊者,他同样名列在前。
楚河与玉鼎真人私交不深,不过此时却不妨碍他寻找玉鼎真人询问。
将自身疑惑道出。
却见那玉鼎真人并不多言,也不推辞,而是直接起身,调动仙元,拨动轮回盘,照见诸天万界,以轮回跨越时间,观看种种后,得出结论。
“师弟你那分身,本为地府而来。他本是宝莲灯本源所化,又受你之元神点化。此时地府空乏,若他入主地府,当为新的地府主宰,执掌冥界司政、刑罚。”玉鼎真人说道。
玉鼎真人执掌轮回,不代表他执掌地府。
地府与轮回相关,却并不是完全统一的职能与部门。
就像以前有地藏王在,却依旧要有那么多地府冥君一般。
“为地府之权?不对吧!莫非是想要借用这个身份,挑拨我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同时暗打轮回之权的主意?”有些话玉鼎真人不太好说,楚河却直截了当的戳穿。
玉鼎真人不答。
反而是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你那分身,不止是佛门棋子,更引出了上个纪元残留的旧圣。与他们相关,事情都会变得古怪、怪异。未必是向着轮回而来,却一定与师弟你有关。师弟你且小心了。”
关于旧圣,楚河知道,却知道的并不清晰。
哪怕是他现在,肩负本宇宙的生灭大任,更与整个道门以及大部分神有合作。但是对于所谓‘旧圣’依旧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毕竟或许对于那些旧圣而言,是否纪元终结,是否再开一个新纪元,根本不重要。
他们的宇宙,他们的过往,已经灭了。
他们的存在,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大多数处于一种,抽离且游戏人间的态度。
“只是,这样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却又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旧圣’,为什么突然开始对我那分身有兴致,并且搞出了这么一出?”楚河皱眉,故意将疑惑说出了声。
无论如何,玉鼎真人真实存在的时间,远比他漫长,更是大罗金仙顶峰的修士,知道的或许比他多一些。
楚河想要从玉鼎真人嘴中,知道更多关于‘旧圣’之事。
而那废墟般的建筑中,戒鲁却要依言离开。
虽然他想要摆脱楚河。
但是此刻,却又下意识的依照楚河的习惯行事。
当事情半点把握都没有,当眼前如同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之时不要好奇!不要冲动!听从劝告,转身就走。
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你想吗?
戒鲁的双手已经摸到了大门。
但是突然的,楼上却又传来了美人的声音。
“小和尚,你想知道你是谁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是在撒娇。
戒鲁的手微微一顿。
他正是为了此事,下的灵山。
猛然一个转身,戒鲁上了二楼,推开了房门。
房门内,美人一身黑纱,裸露出修长的大腿,斜斜的躺在床上,慵懒的看着他。
“你能告诉我,我是谁?”戒鲁问道。
美人一个翻身,翘起双腿,好笑的看着戒鲁,反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什么是我?”
戒鲁本欲张口便来。
从哲学,从科学,从佛理,从人性,由深到浅,再由浅入深。
方方面面的解释什么叫‘我’。
但是迎上美人那明亮的眸子,戒鲁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为之一敛。
这些解释,他统统说不出口。
只能木然摇头。
美人脸上却露出明媚的微笑,突然轻解罗裳,薄纱之下,露出自己那勾动天雷地火的娇躯。
“小和尚!我问你,现在你想和我睡觉吗?”声音犹如猫爪一般,轻轻的挠着,令人心痒痒。
戒鲁忍不住,还是动了凡心。忍不住的,情不自禁的,戒鲁还是点了点头。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从他泡入那池子开始,再出来时,他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那么现在,是你想睡我还是别的什么人,想要睡我?”美人又问。
戒鲁双手合十,回应道:“阿弥陀佛!小僧动了凡心,有了妄念。”
之前戒鲁游戏花丛,那是因为他把持着本心,佛门清净,只在心中,肉身如何,一无所谓。
但是现在,他动心了。
哪怕什么都没做,也早已破戒。
“既然是你对我动了心,那现在你难道不是你,还是旁人么?”美人问道。
戒鲁浑身一顿,忽然豁然开朗。
他被记忆封锁在迷宫里,被自己的属性,禁锢在思想的禁区,所以他无法独立,永远只是楚河的附属。
但是此刻,当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所产生的每一个独立的念头,都代表着‘我’的时候,他便真正的独立出来,成为了真正的戒鲁,而不再是楚河的分身。
“原来重要的不是我是不是,而是我想不想。我想了,我就是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会执着那么久。”戒鲁恍然大悟,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一瞬间鲜活无比。
他郑重的双手合十执礼,冲着美人道:“今日点拨之恩,戒鲁不敢忘,来日若得正果,需当奉你为佛母。”
美人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气的差点喷火。
“谁要收你当干儿子!”
“我帮你,是要利用你。那个送你来的女人不安好心,现在我如了她的愿,先洗了你身上的‘尘’,又出言点醒了你的‘我’。让你真正的独立,成为自我。很快她就会回来了,如果你真的记得我的恩情,那就照着我的话去做。”美人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后起身对戒鲁说道。
轮回殿中,楚河猛然皱眉。
“戒鲁独立了?”楚河诧异出声。
事情似乎和他预估的,大不相同。
本来戒鲁是他的分身,如果一个分身独立出去,要走出自我,作为主体,那是绝不答应的。
但是戒鲁不同,他已经成为了佛门针对他的棋子。
这个时候,戒鲁彻底的独立出去,那就等于解了楚河的后顾之忧。
往后与戒鲁相见,无论如何相处,都再无忌惮。
对于楚河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正是因为如此,楚河才会奇怪。
“难道是德鲁的计算有误?佛门放戒鲁出来的真实目的,就真的只是为了让他独立,拥有自我,拥有真正的可能性?”楚河一瞬间有过这样的怀疑,却又很快摒弃掉了这种可笑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佛门连番的布置岂不做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佛门也真的对主神空间,再无半点插手的机会。
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一定还有什么关键的地方,我没有想通。”楚河咬着牙,揉了揉眉心。
玉鼎真人就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仿佛一直那么安静。
直到楚河再开口,向他请教旧圣的问题。
通常也是楚河问一句,他回答一句。
碰到不能说,或者不知道的事情,他便闭口不言。
没有多余的废话。
奇怪的建筑中,戒鲁真正的明白了‘我’,同时也在萌生‘我’的一瞬间,爱上了那个他甚至不知道姓名的‘美人’。
突兀吗?
其实并不突兀。
因为就在点醒的那一瞬间,戒鲁方才真正的活了。
而那美人,就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存在。
就像生命的本能,会将第一眼见到的生灵,视为极为宝贵和信任的目标。
现在的戒鲁,从内心深处,向往和依赖那个古怪的美人。
这种怪异的依赖,需要戒鲁自己去堪破,需要他自己找到出口。
从方才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是楚河的分身。
也就是说,楚河过往的经历,也只能作为参考,而无法再左右他的判断。
戒鲁觉醒后十日。
这十日里,他与美人朝夕相伴。
美人依旧不透露姓名,她只让戒鲁叫她九姐姐。
而这十日,戒鲁对九姐姐越发的‘痴迷’。
那送她来地府的赵小七,却始终不见踪影。
忽有一日,狂风大作,原本就黑白不分的黄泉路上,刮起了恐怖的沙暴。
而就在这沙暴中,有苍老的妇人,一身的灰袍,携着无穷的怨煞,直接卷入了废墟般的小楼中。
“桀桀!听说小九你养了小白脸,就是这个和尚吧!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不妨送给大姐我吃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