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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闭嘴吧!”楚河冷声说了一句。
却有不知好歹的,顺口说道:“你不也是外来的吗?说是华胥部的人,华胥部可是远在雷泽,你怎么一个人穿越大荒至此?莫不是说谎吧!”
虽然的意外真相了,但是他的语气,楚河很不喜欢。
所以顺手一指,楚河封住了他的口,封住了他的眼,唯独没有封住他的听觉。
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将变成一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废人。
楚河要让他感受一下,被别人嫌弃,视作负担的感觉。并且无法辩驳,无法反抗,甚至连是谁在说他,他都不能确定。
看着忽然无法说话,只能张大了嘴巴,使劲的吞吐空气,然后伸手乱摸的同族。
那些其它围拢过来指责连山归的人,纷纷面色大变。
“巫!你是巫!”所有人都恐惧的看着楚河。
巫!
是人族的支柱,但是与寻常族人之间的关系,可未必那么融洽。
要知道,大部分巫的力量,源于敬畏。
敬是因为部落需要巫的守护。
畏源于巫在部落中的权威,以及他们那莫测的手段,甚至是对自己同族人的残酷。
所有人一哄而散。
而楚河却回头,看着依旧愤恨难平,此时心绪更加复杂的连山归道:“你要去东海龙宫,我现在不拦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才是救回水菜的希望,如果你有什么不测,那她就只能被留在龙宫,受尽欺辱。”
“那些人你可指望不上!”处于遥遥点了点飞快逃走的那些人说道。
连山归双目中的怒火未曾熄灭,却渐渐收敛,变得沉稳。
“你既然拦住了我,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回她?”连山归尽管稚嫩,却有着天赋的敏锐。
他可以无理由的判断出,这个拦住他的人,会有办法,帮他救回自己的心上人。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没有人能阻止楚河···
面对连山归的质问,楚河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两天之后,日出之时,扬帆出海,踏波龙宫,你若还有种,便同我一道吧!”楚河留下这么一句话,便不再管连山归,转身而去。
两天时间,是楚河给陈佛手的。
如果陈佛手做不到将水菜带回来那么正好!
日升月落,两天一晃而逝。
陈佛手果如楚河所料,并未将水菜送回来。
楚河并不意外。
他对陈佛手提出要求,目的却并不是让他达到他提出的要求。
这话似乎有些绕口。
但是,说穿了就是,楚河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在了陈佛手执行‘要求’的过程中,所以结果并不重要。
当朝阳的霞光铺满了海面,粼粼的波光闪烁着的是通红的颜色。
一艘不大的海船扬着白帆行波而来,就停在了距离沙滩约有百米远的海上。
女娃部落中的许多人都眺望着那从未见过的船只,纷纷露出好奇和探究的摸样。
楚河一身白衣,披着长发,潇洒无比的掠过沧海,落在那海船的甲板上。
杨手一挥,猎猎迎风的大旗,就立在船侧,白布黑字写着‘千山易渡,瀚海可平’八个大字。
盘腿座下,却取出一把梧桐古木制成的素琴,轻轻的放在膝上。
拂袖扫过,弦声争鸣,有桀骜之风。
“华胥风河,今渡沧海,剑指龙宫,寻个痛快。可有勇士,欲与我同行,东海猎龙?”楚河的声音,顺着海风穿过了整个女娃部落。
女娃部落中,人人皆闻楚河之言。
一时间无人答话。
“我来!”连山归并没有因为两天的冷静而熄灭了心中的那团火,反而越烧越旺。
说罢之后,连山归便解开了岸边的一艘小舟,驾着小舟朝着楚河的海船划去。
而连山归并非唯一一个。
还有许多人,并没有被生存泯灭了血性。
他们同样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跳上了小舟,朝着楚河所乘的海船而来。
很快,楚河的海船上就聚集了几十号人,不大的海船几乎塞满。
“去找东海水族问罪,如何能少了我女娃!”精卫乘着火云而落,俏丽的站在楚河的身边,眼睛闪烁着光亮,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她当然有理由开心。
眼前的这个楚河,才是她最初见到、认识的那个楚河。
风度翩翩,恣意狂放,说不出的风流,数不尽的潇洒。
而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躲在一个女性傀儡背后,搬弄一些小是非的小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
美人又何尝逃的过英雄?
楚河所选的海船,是艘精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朴素却又充斥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之感。与楚河曾经在三苗所用的那艘画舫,是一种决然不同的感觉。
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仿佛在这艘船上,遍布着自由和傲然的味道。
看着聚在船上的这些人,楚河哈哈一笑,长袖一挥:“扬帆,我们出海!”
声音落下,楚河船上充当水手的机器人已经操控着海船,朝着大海深处驶去。
海天辽阔,远处的地乎线已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灰影。
而海船上,渡过了初期的热血与澎湃。
冷静下来的人不免开始担心。
唯有楚河依旧自信满满。
看着有些人脸上的愁容,楚河的指尖轻轻的从琴弦上划过。
不错楚河现在已经会弹琴了。
以前他只懂得现代的简谱,并不通晓古代音律。
后来楚河突发奇想,创造了一张嵇康的卡牌,然后将它融入自身,等跟着学会了音律技巧之后,又将卡牌抽出。用这种近乎开挂的方法,快速的掌握了颇高的古代乐器技巧。
“诸位何愁?既已上船,生死已然在外。不妨且歌,莫误了我大荒男儿的豪情。”楚河笑着对众人说道。
楚河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慷慨和洒脱,让众人也都暂时放下了一些心中颇为沉甸甸的负担。
只是热血稍褪,生死攸关,很难看的那么透彻。
楚河抚琴而扬音,将一管长萧递给精卫。
“可会吹箫?”楚河问道。
精卫点头,双眸明亮,熠熠生辉:“自然。”
“好!跟我一起,且听好节奏,并不复杂。”说罢之后,琴音骤起。
一阵颇为急促的琴音之后,楚河扬声而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只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老歌,老唱,老掉牙。
但是此情此景,却分外的契合。
楚河豪迈的声音,坚韧的琴音,将人们的情绪全都调动起来。
颇为简单的节奏和旋律,让众人很容易相合。
而精卫的萧声,也适时的跟着涌起,将一**的节奏,推向更高处。
所有人的情绪,逐渐被拧成了一股绳。
这就是楚河想要的。
他不是简单的去攻打龙宫。
他的所作所为,必有更深刻的含义和布局。
所以看似累赘的这些人,却十分有必要让他们跟随。
歌声在海上飘远,甚至透过大海,传入浅层的海底。
一些东海的水族,听到了海面上的歌声,时而从海下张望,然后纷纷回转,返回龙宫汇报。
龙宫之中,东海龙王已经无法在静心闭关修行,必须主持局面。
大殿之中,陈佛手一脸苦闷的站在右侧,神情有些抑郁。
楚河要他救出水菜,毫无疑问被东海龙王给否了。
不仅如此,他似乎也被东海龙王给盯上了,消减了他不少的自由度。
此时陈佛手突然有种直觉,自己是不是上了当?
“或许,从一开始,楚河王的目的,就是让我在东海龙王处的话语权降低,而并不是让我救出水菜?”陈佛手开始这样怀疑,却还是不太确定。
蟹将军从殿外飞奔进来,隔着老远便大声道:“禀报大王,女娃部众人乘船出海,扬出大旗,说要踏平东海。”
东海龙王闻言,威严的脸上,面皮微微抖动了几分。
冷冷的扫视了陈佛手一眼。
“哼!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娃部族,当真以为吾等东海龙族,便怕了那神农,不敢奈何他们么?”东海龙王冷哼说道。
陈佛手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我的老天爷,你只怕是不知道,整个四海龙族叠起来,也不够神农杀的吧!”陈佛手心中暗道一声,忍不住就要站出来说话,阻止东海龙王的冲动。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做张龙椅(上)
陈佛手虽然未必清楚,神农怒杀千龙,造成上古龙族落幕之事。
但是却也很明白,上古三皇各个都不简单。
那是真正站在诸天万界最顶端的大人物。
真要起了冲突,龙族定然难以讨好。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因为水菜之事,已经触怒了东海龙王,被怀疑与两位‘哥哥’一般,也被那个人族女人迷惑了心智,却还是不得不站出来说道:“父王不可,人族乃是女娲所造,又有伏羲、神农为依靠,我等若是直接与人族起这般冲突,不仅前功尽弃,并且还有可能与人族结下大仇,实属不该。”
此言本是好话,只是这陈佛手或许真的是经验不太够,以此时的情况,来说这样的话,只怕是反而起了反效果,更加刺激了东海龙王心头的怒意。
“混账!我堂堂东海龙族,岂能惧了那区区人族?我龙族秉承混沌而生,有盘古血脉,当世雄族。三界之中,谁敢不给我们龙族几分面子?莫说是伏羲、神农不在此地,即便他们亲至,也断没有让我龙族服软认输的道理。”
东海龙王当然是自信的。
即便那传说中的伏羲和神农有大罗金仙的能耐,他又何惧?
龙族古老而又强大,隐藏在四海秘境中的龙族老祖宗,强如大罗者,可不在少数。
虽然道不同,神妙各有异,但是直观表现出来的力量,却应该一致。
“去几个好手,速速将那些人族打发了,如若再犯,便留下那神农之女,余者尽数杀了便是!”收敛了几分怒气,东海龙王自忖已然做出了妥善的决定。
陈佛手看着怒意未消,眼神凶狠且霸道的东海龙王,叹息一声,一咬牙跟着蟹将军等人朝着海面涌去,假装没有看到身后东海龙王那越发阴冷的表情。
“不行,我还是要盯着点,看能不能将此事劝阻。若是真到了激烈冲突的地步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现在为止,陈佛手还有点迷糊,虽然隐隐已经发现自己或许很早以前,就在被楚河利用,却因为内心的骄傲,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进行着自我欺骗。
海面上,海船已听,歌声渐歇。
一时间风平浪静。
唯有浓浓的乌云,遮蔽着大半的天空。
空气沉闷至极,暴风雨前的宁静,酝酿着的是恐怖的杀机。
水浪翻腾,以蟹将军打头,率领着大量的虾兵蟹将站在波涛之间,要看着楚河等人。
“来者可是东海女娃部的人族?”蟹将军手持七玄寒铁叉,一身藏青色铠甲,光着两条长满长毛的胳膊,冲着海船方向喊道。明显是明知故问,摆出一幅质问、审讯的姿态,占据气势的高点。
船上无人回答。
唯有楚河依稀的琴弦拨动之声传出。
“如若不答,且莫怪我东海龙宫欺了尔等。我麾下三千儿郎,可皆不是善与之辈。”蟹将军继续说道,语气更加强了几分。
身后的那些虾兵蟹将纷纷释放出妖气,庞大的妖气汇聚成一股,搅动天上的乌云。
乌云中有黑色妖龙露出一鳞半爪,威势恐怖。
显然是隐于其中压阵。
轰隆!
一道闪电劈开了乌云,先是有豆大的雨点落下。
然后便是狂风掀起了巨浪,卷起了狂澜,朝着小小的海船拍去,每一道巨浪都像是要将海船拍碎。
楚河收了琴,一席白衣,站在船头。
狂风卷过他的长发,顺手却抛出一根‘发簪’。
“去,陪那小泥鳅玩玩,记住没翻脸之前,别玩死了,给他留口气。我们是来讲道理的,这个理就必须给占住了。”楚河一语双关道。
撇开了阴谋诡计,撇开了那么多的斤斤计较。
说到底,这就是两方大佬博弈,小虾米下场破局的情况。
龙族强势,有后台撑腰。
楚河还有精卫的后台同样不弱,甚至更强。
所以楚河就利用龙族杀了女娃部那么些人,且掳走水菜不归还为由,强势直扑东海龙宫。
只要占住了道理,就可以用煌煌大势,逼的这些东海龙族,自寻死路。
那些真仙甚至即便是金仙级别的对手,楚河都有底气一战。
至于更高的用不着楚河担心。
那一茬,自然会有别人替他接下。
兵主在楚河的许可下,发出一声仿佛怪笑般的啸音,扑入乌云之中,一头扎了进去。
很快就听到了乌云中传出的龙吟悲切之声。
蟹将军听闻那龙吟悲鸣,顿时心中咯噔一下,知道眼前这白衣小子不好惹,方才的豪言,选择性的遗忘到了角落。
“尔等这般行事,究竟意欲如何?莫非真的欺我东海无强者?”蟹将军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寒铁叉,作势要朝着楚河扑来,却一直只是试探。
不是龙族出身,却能在龙宫掌握一定的权利,蟹将军并不是傻瓜,相反与他那粗犷的外表相反,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楚河站在风口浪尖道:“交出残害我数百人族,导致数千人家破人亡,整个女娃部哀鸿一片的妖龙,任其伏诛,还有交还我女娃部的圣女水菜,此事我等便不再追究。”
楚河一张口,便拔高了水菜的身份,同时将女娃部的损失,在原有的基础上,往大了说。
当然了,真要计较,楚河这也不是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关于水菜是不是圣女一事,那完全是精卫说了算。
至于女娃部的损失,仔细去抠字眼,楚河所言却也没错。
面对楚河的指责,蟹将军无言以对。至于交出敖翔来平息事端?断然不可能,此事关乎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敖翔的生死,更是整个东海龙族的颜面。
陈佛手原本潜于海底,此时也不得不走出来,面对楚河壮足了勇气道:“楚风河!你未免欺龙太甚了,你之前算计我之事不提,眼下太过得理不饶人了吧!”
陈佛手倒是不敢直接叫穿楚河的名字。
因为楚河的真名泄露,其实在此刻,影响不大。
但如果楚河说出他的来历,引得龙王对他更加怀疑,那他可就失去了最后的依仗,更加危险了。
想到这里,陈佛手暗在心中咬牙切齿:“倘若还是之前,龙王对我信任有加之时,有人说我不是真的龙族,乃是魂魄替代,只怕是无人相信。现在不同了,那龙王已经对我心中不满,若有谣言,即便是不真信,也存几分疑惑,说不定将我也给关入那龙渊之中。楚河王好深的心机,好歹毒的心肠。悔不该信了你的鬼话!”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做张龙椅(下)
“三太子此话是何意思?生而为人,自当为人族而战,为人而争利。女娃部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我生而为人,若不出来主持公道,莫说是天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