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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峡谷下面还有重伤未愈的瓤。
旁边还有一个骊羌仙子。
但是重禄对楚河的思念之情已经泛滥,就恨不得此刻在这山头之上,荒天野地里成了好事,上演一出限制级的戏码。
嗯!
相比起受了一些仙道教育的骊羌仙子。
重禄的风格,很显然充满了上古人的随性与坦荡。
楚河却安抚住她,抱着热情的重禄,先是一个拥吻,然后迅速的松开黏在自己身上的重禄,纵身飞落到瓤的身边。
对于瓤这个坐朋友,楚河还是很重视的。
何况对方还是为了他交代的任务而重伤。
没有废话到问对方好不好。
楚河长了眼睛,看得出来瓤的状态很不好。
直接一道仙元打在了瓤的身上。
仙元顺着瓤的躯体,朝着那正在被腐蚀的半边身体游走过去。
只是一触碰到伤口处,便有一股强横霸道,凝聚着野蛮、恐怖意志的力量,朝着楚河的仙元扑来。
同时在楚河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个朦胧的人影,在对他说话:“抓到你了!”
声音恢弘而又浩瀚,此时的楚河,在意识中,就像是要面对涛涛的九天星河一般。
然而出乎那个声音的意料之外,楚河闻言,却丝毫不慌。
却见其念头一动,庞大的心念之力散发,模拟着曾经看到的诛仙剑阵之威,朝着那人影扑去。
远在不周山,共工氏腹地的帝江,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半响之后,才捂着自己的额头抬起头来,双眼猩红,目光恐怖。
而楚河脸上挂着的却是冷笑。
巫以敬畏为食。
方才交锋,楚河若有半点露怯,那帝江便会乘机以楚河的胆怯为饵,制作一个标记,植入到楚河的精神中。
再遇到楚河时,帝江便能准确的察觉到楚河,并利用这个饵,给楚河制造大麻烦。
可惜,这样的神念碰撞,楚河虽然遭遇不多,却半点不怂。
他用不出诛仙剑阵,甚至连诛仙剑气都演化不出来。
但是他毕竟见过通天教主与佛门二圣动手。
强行消耗心念之力,在意识中再现曾经见过的一幕,只要有一丝半点的威能,就够那帝江好受。
附着在水行巫力里的帝江意念一消,在楚河的强大仙元帮助下,以及瓤自身的强壮生命力充实下,伤口迅速愈合。
断掉的一臂,也在不断的生长。
一把把的能量块,塞进瓤的口中,加快他的恢复。
等到瓤已经粗略完好,只是有些虚弱之后。
楚河才对重禄道:“穷蝉呢?”
关于烛龙血肉和鳞片,楚河倒还没有急着要。
重禄道:“我将他暂时封印在山洞里,等会带你去领。”
楚河点了点头,这才找瓤要来烛龙血肉和鳞片。
稍稍感受,便能察觉到这一团团血肉中的强横气息。
当然,它们毕竟只是烛龙身上的一小部分,蕴含的能量对楚河来说,无足挂齿。
真正让楚河心动的,是里面残余的烛龙意志。
而从这意志中,楚河能解析出一些关于时间的奥秘。
先收起来,之后再慢慢参悟。
楚河先领了穷蝉,然后直上空桑。
入了大殿,在冰树上的大殿之中,见到了颛顼。
天地运转,依托五行。
如今天下,正是水德大盛之时。
所以,无论是颛顼还是帝江,都在争夺这天地间的水德权柄。
五行之中,金生水。
故而,颛顼对于金正之位,其实是极为看重的,所以迟迟不曾敕封。
此时楚河带着穷蝉和共工氏布防图回来,他却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为王者,可以有私心杂念。
但是却一定要秉公处事,说一不二。
否则朝令夕改,言而无信。只会让下属尽数离心离德,天下臣民,纷纷弃之。
看着神色灰败,满脸颓然,仿佛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再无往昔风采的穷蝉。
又看了看楚河献上的共工氏布防图,与早已知道的讯息做对比,几乎没有出入之后,颛顼便撸了撸自己的长须,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赢河!此次你做的很好,成功的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任务。”
“再过十日,便是金盛之时,我便召集所属各部首领,正式敕封你为我空桑金正,望你不要辜负。”
颛顼说话之时,一旁的玄冥依旧面无表情。
之前总是和楚河作对的句龙,却竟然朝着楚河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似乎想要修好关系,却又并不是很擅长这种事情。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敕封金正(下)
西海之滨,有五色光芒照耀之地。
此地一片空旷,唯有一株巨大的孤桑之树,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
桑木耸入云端,间或有灵光跳跃,穿梭于过去未来。
若能侥幸捕捉到一点,合以孤桑之叶服用,便可得长生。
此地为穷桑,虽然只差一个字,却并非空桑。
穷桑乃是皇帝、少昊皆登帝位之处,自有神圣庇佑,无人敢在此地放肆。
而那孤桑之木,有人猜想过,它就是金乌所栖息的扶桑木。
不过始终未曾有人在这孤桑之木上见过金乌,也便都只能将之视为戏言。
此时,有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却听见,大地之上,虎豹熊罴,震地嘶吼。
然后是百兽奔腾。
纷纷被围猎至穷桑之地,然后以刀兵斩之。
有身披兽皮、鸟羽头戴兽骨面具的巫,开始围绕着被斩杀的猎物跳舞。
熊熊的血色火焰,在猎物身上燃烧。
而颛顼身穿着黑龙皮制成的衣袍,脚踏着祥云,出入于火焰之中,掀起水涛。
古老的歌谣,配合着苍凉的埙曲,在大地上回荡。
天空之上,一片混沌。
分不清是黑是白,是光线明亮,还是万物昏沉。
而在众多巫的迎奉下,在兵刃撞击的声音中,在擂动的雷鼓,响彻的风袋呼啸之中,楚河踏着风云而来,在他的左耳之上缠绕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这蛇实则是以纯粹至极的先天金气凝聚而成,是颛顼赐给楚河的法宝,同样也是金正的象征之一。
而在楚河的脚下,还踩着两条金色的龙。
此二龙,同样也是楚河作为金正的待遇之一。
它们是楚河的坐骑。
虽然不是存在的祖龙血脉,却也是正经的龙属,有吞吐锋芒之力。
而楚河此刻,身披白虎皮,手上套着虎爪手套,手中持钺。
一步步踏着大地,坚实无比的朝着颛顼走去。
在颛顼抑扬顿挫的声音中,在众多颛顼部所属的巫修见证下,楚河奉上了祭祀,祭祀三皇和女娲,被颛顼宣告三界,敕封为金正,执掌秋收、督造兵刃等职责,同时可引导天下金锐之气,为一切金气祖。
如此禀告天地后,顿时西方引雷,有恢弘之气蔓延。
楚河眼中的世界,一瞬而变。
以前他仗着一些祝融元神以及血脉,借用天人敕封之力后,可以短暂的看到这世间的一切火,仿佛是所有火焰的核心。
但是那始终隔了一层,显得并不真切。
而此时,楚河却看到了三界之中,大地之上,有一半的金色光芒,以他为核心旋转。
他可以肆意的调动,顺逆由心。
甚至让楚河有一种错觉,他可以爆发出全部的金芒,凿开时空,穿梭过去或者未来。
这当然只是错觉因为楚河的大巫之路,远没有到达巅峰。
不仅没有天人共敕,甚至连人敕都不完整。
即便是如此,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真仙的强大。
真仙是超脱。
超凡脱俗,跳出了原本的藩篱和界限,站在了全新的高度去看待问题。
就好像乘坐高速列车时,去看路边的行人。
看到的不同,眼界发生了区别,而引起了智慧和力量的全面进化。
而被敕封后的大巫,有些类似于神。
拥有的是掌控规则的力量,在被理解和容纳的规则之中,拥有最多最大的权限,并利用这权限,优待自己。
只是不同于神。
巫在牺牲了自我的超越,始终保持为人,拥有人性,以及人的生老病死,只是将这个过程拉长之余,却又不必被束缚于职责,拥有更强的自主性和可能性。
它就像是神的另一面。
也是神道的另一种可能。
也难怪,在后世的许多记载和神话故事中。
神和巫总是相互掺杂,甚至难以分清彼此的区别和差异。
在这种新生的力量推动下。
楚河甚至发现,自己达到了六转的九转玄功,竟然在重新组合,变得更加坚实、强大。
虽然还是六转,没有打破限制,但是此时之六转,与昔日之六转,绝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楚河再遭遇荒坟,即使不利用手段,单靠蛮力,便可以轻松将其打爆。
“看来,九转玄功不仅借助了神的力量,以神修仙。更借助了巫的一些体系,完美的将神的两面,全都融入了仙道之中。确实为三界之中,最为顶级的神功之一。”楚河心中不免感叹。
敕封在庄严中迅速结束。
没有过于的耽搁。
而敕封过后,各方巫修各回给地,只是纷纷各有心思而已。
有的或许觉得颛顼部的内部势力又会有变化。
接连敕火正和金正,补全了五行,或许颛顼该有大动作。
当然也有人嫉妒楚河。
毕竟与重禄不同。
重禄算是血脉相传。
而楚河最大的来历,也只是青鸟部的一员,属于昔日少昊帝的旧部。
当然,这也是颛顼等,并未将楚河是元始天尊弟子一事宣扬出去。
回到空桑之后,颛顼便吩咐楚河,让他在秋收之前,督促部落工匠,锻造出十万兵刃。
楚河听到此言,便知道,颛顼准备要和共工氏开战了。
吆喝着工匠队伍和一些颛顼部勇士,骑乘巨大的雷兽,前往首阳山采铜。
楚河却金蝉脱壳,悄悄往昆仑山而去。
大巫之力,在于天人共敕。
楚河虽然知道这力量中有蹊跷,并不比仙道靠谱,但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若能以金正之位,参透时间之道。
即使是力量褪去,道留在心中的刻痕,却不会消散。
楚河不敢上天,去找天帝敕封。
便想要去昆仑山,请师父元始天尊出面,让同在昆仑山的西王母,赐给他一道敕封。
西王母与天帝一般,同为最为古老的祖神,而西方属金,西王母为金封之神,金行为其本相。
楚河若能求得她的敕封,或许能让这金正之位,再往前踏出一步,勉强跻身这天下的顶尖大巫之列。
昆仑山遥望高无涯。
玉树琼花,游龙仙凰,数不尽的美景,道不完的瑰丽。
而昆仑山脚下,远远的,楚河便看到了广成子站在一株古松之下,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迎着他走来。
楚河急忙抢先,走上前去,道了一声师兄。
广成子此刻却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楚河,令楚河浑身一阵难受。
总觉得广成子这目光,既有欣赏,又有一些抑郁和不快,似乎是想要向他动手,却又在压抑。
楚河心中苦笑,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情。
当初封神一战,他做的确实有些过火了。
虽然上古尚在封神之前,理论上有些事情还未发生。
但是广成子是金仙,并且是在楚河的‘帮助’下,踏出了一步,开始朝着大罗金仙迈进的金仙。对于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甚至是属于‘未来’的事情,他已然有了些许感触。
“师弟!虽然是第一次相见,但你我也算是久别重逢。”广成子用莫名的语气对楚河说道。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西王母(上)
这话,楚河不知该怎么接。
主要是广成子的态度,显得有些‘迷’。
作为阐教大师兄,广成子的气度还是极为不凡的。
只是道门三教之中,他这个阐教大师兄,似乎是实力最弱的,有点扎心。
在楚河的‘帮助’下,终于突破了关键一步。
或许算是可喜可贺,但是被人坑死的感觉,的确也称不上好。
看到楚河只是摸头笑着,摆出一幅老实可靠的憨厚摸样,广成子冷笑一声,紧接着态度终于温和起来。
“无论如何,我欠你因果,便还你人情。许多年前,我曾经帮过西王母一个小忙,这个人情,我便转嫁给你。”说着广成子将一袋种子交给楚河。
“这里面是金种,只要你种在西昆仑脚下,就会长出一根巨藤,直接带着你去往西昆仑顶。”
楚河接过金种,捏了捏,口袋看着不小,脸面却只有三枚种子。
接着广成子又给楚河一面铜镜道:“如果遇到危险,就用它,难关自过。”
说罢之后,广成子便转身而去,潇洒自如。
似乎是放下了某些心结。
整个人的气质更加缥缈仙韵起来。
楚河摇头笑了笑,突然有些暖心之感。
他来求元始天尊,即便是元始天尊来说项,他也必然会欠了西王母因果。
这是必然的。
但是广成子以他帮忙点化为由,转嫁了因果。
如此一来,楚河再找西王母求敕封,就是因果抵消,互不相欠。
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楚河已然到了畏因之时。
遥遥冲着昆仑山顶拜了几拜。
楚河转身朝着西昆仑走去。
和东昆仑的繁华盛景不同。
西昆仑的山峦不仅更加都陡峭、凶险,并且也显得荒芜、凄冷的多。
赤色的崖壁高越数万丈,坚硬的山体,敲击之下,哐哐作响。
而恐怖的风雪,从高天之上吹拂往下,带着绝对冰封一切的温度。
楚河肉身之强,人间已然少有,在这寒风冷雪的吹拂下,竟然也开始觉得有些凉意。
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金种,楚河没有急忙种下,而是开始放在掌心打量。
“既然有三枚,就说明不可能一次成功。”
“广成子师兄没有说明怎么种它,显然是心中还存了一丝戏弄我的心思。”
楚河想着,从头上拔下发簪,然后问道:“兵主,你可知道,这金种该如何种?”
兵主不搭话,理也不理楚河。
“呵!别装死,你以为你来了,大佬们不知道?你信不信,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你早就被抓起来再封印一回了。”楚河摇晃着变化成发簪的兵主,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别晃!别晃!我只是睡了个觉而已。”兵主从楚河的手心悬浮起来,围绕着楚河手心的金种飞了一圈。
然后楚河就听到了仿佛口水滴答的声音。
“我觉得吧你给我吃了它最好。我能察觉到,它对我很有好处。我要是吃了它,能恢复一成的功力。遇到危险,我也能更好的保护你,对不对?”兵主对楚河说道,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企盼。
楚河敢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节操保证。
如果这里不是昆仑山,兵主不敢放肆。
他只怕根本不会过问,直接就将楚河的金种给吃了。
楚河掂量了一下口袋,然后说道:“怎么说呢金种有三个,我现在只用得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