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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并非一定要执行秦始皇所交代的任务不可。
而此处,怕是正有一场好戏上演。
陈胜吴广兵败,却也吹响了反抗暴秦的号角。
而刘邦素有野心,有问鼎天下之志向,不会错过游荡在芒砀山的张楚残兵。
所以很快,最著名的斩蛇起义,就要发生了。
这既是一次刘邦自己的作秀,扩大自身名气,以誉受命于天的炒作,也是一种竖起旗帜,招揽张楚残部的手段。
楚河很想看一看,这所谓的斩白蛇起义,究竟有什么玄虚。
等楚河换了衣衫,走进芒县之后,便经常听人言,在芒砀山深山之中,有一条巨大的白蛇,会吞食进山砍柴打猎的人,凶猛异常。
楚河倒是不怀疑白蛇的真假。
这年月妖魔鬼怪都不少,一条成了精的大白蛇,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是毫无疑问的却是,刘邦自斩白蛇之后,确实也是一飞冲天,开始迅速崛起。
那么这条白蛇,岂非没有蹊跷?
正琢磨着,就看到县中处,有人群聚集。
似乎有些喧闹。
却见有一少年,堆起木台站在高处大喊道:“芒县的众位同乡,蛇妖吃了我的父亲,也吃了我的叔父,不仅如此它还会吃更多的人。继续忍耐,只会是被它一个接一个吃个干净。既然都是等死,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一起去杀掉蛇妖,为死去的人复仇?”
少年的声音很洪亮,话中的条理不算清晰,唯有一腔热血,确实能稍稍打动人。
只是台下议论纷纷,却几乎没什么人响应。
还是一个老者,出声说道:“阿乙!蛇妖会妖法,连山上的仙师,都被它吃了,我们这些人,即便是去寻它,也不过是送死而已。你快些下来吧!”
另外有个青年配合着说道:“对啊!阿乙!那位仙师,我也是见过的。青天白日的,就能召来一抱树粗的雷电,将山炸开。如今却死在了蛇妖口下,我们只是凡人,不是对手的。”
“再过段时间,秦国的征徭队就要来了,跟着去做苦役,或许会吃许多苦,但是能逃离蛇妖,或许也能算是一条活路吧!”
楚河在一旁听的直皱眉。
一人抱粗细的雷电,那可是已经很了不得的雷法了。
寻常的元婴修士都未必有这个能耐。
或许是元神修士也说不定。
无论是元婴还是元神,那蛇妖能够轻易的吃掉他,这就说明蛇妖的修为也绝对不低。
正想着,却看到县口又来人了。
领头的一人衣衫还算齐全,半新不旧,在这年月,已经算是难得。
生的却是宽额头,竖长脸,胡子和鬓角连在一起拉的老长,眼神时刻流露出奸猾之气。
就这长相,实在谈不上好看。
楚河再一眼看去,此人身上虽然有贵气缠身,却最多只是一个诸侯王的结局。
尽管如此,楚河却十分确定,他就是汉高祖刘邦。
此人奸猾、狡诈,也堪称骗婚界的鼻祖。
早先不过是地痞流氓,后来盯上了沛县大户吕家的女儿,一心想要取之为妻。
于是雇了个老人,先是假意给吕雉还有吕家一干人看相,按照刘邦的话,哄骗了一番。
然后又到刘邦这里,使劲的鼓吹其命格妙不可言。
最终吕公受了蛊惑,便将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你四十岁还没个正经职业,游手好闲的刘邦。
尔后在吕家的帮助下,刘邦才得了个亭长的差事,也就相当于一个小村长的角色。
借着这层便利,刘邦笼络到了第一批手下。
刘邦此来,却是受了上头的命令,从沛县出发,沿途征收数百个民夫,一起去骊山修陵。
此时却是路经了芒县。
还未张榜贴出告示,就有不少年轻小伙踊跃报名,倒是惊了刘邦一下。
稍加打听之后,便知道了缘由。
刘邦心中一动,暗中嘱咐樊哙,命他将白蛇之恐怖,进行加大宣传,朝着周边几个县内扩散。
有了蛇妖威胁,他一路征收民夫的任务自然会顺利许多。
而楚河自然也跟着报名,混进了队伍之中。
扫荡了几个县,刘邦手下召集了近千号民夫,一路也算浩荡的正要穿过芒砀山,去往骊山。
任务进展顺利,刘邦兴头起来,便在丰县西面的一处大泽地停歇下来,与樊哙等人喝酒,又打了些野味。
当晚喝的酩酊大醉。
谁知道,这一顿酒似乎喝的过头了,刘邦和几个手下,一觉睡了整天。
那些征辟来的农夫,有些害怕在荒野中度日,便相约逃走了一些。
等刘邦醒来,发现人手不足,再去征辟的话,时间又来不及,顿时心觉不妙。
全程楚河看在眼里,却只觉得荒唐。
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刘邦一个小小的亭长,就更没什么好酒了。
一些劣质的浊酒,能把人喝醉一整天?
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十足的阴谋气息。
就在刘邦心中慌乱,不知该继续作何打算之际。
突然听有人来报,说前方有大蛇挡路,似乎是吃多了什么东西撑到了,躺在路中央,动也不动。
刘邦闻言,心中顿起了一计。
率众朝着那大蛇跑去。
等扑入丛林中,果然见有一条巨大的白蛇横在路中央。
身长过百米,首尾难相见。
而腹部却高高隆起,似乎吃了某个庞然大物进肚子,根本无法消化。
而就在其腹部之处,隐隐却又有红光闪烁。
刘邦酒气还未消散干净,怂人也有了几分狗胆。
见那红光耀眼,便几步上前去一把抓住。
确是一把宝剑的剑柄。
用力一拉,却轻易的将那巨大白蛇的腹部给切开。
白蛇腹内空无一物。只听闻一声似蛇似龙的悲鸣声。
却是茫茫的红光爆炸,将刘邦整个人裹入其中。
在楚河眼里,刘邦的气数正在飞快的变化。
那赤色的光芒改变着刘邦的命格,而那白蛇实则为大地龙气显化,难得一见的天生龙种,高贵非凡。
此时被刘邦所斩,一身龙气无所依附,便全都落到了刘邦的身上。
刘邦福至心灵,酒气一清。
踩着巨大的蛇尸,举着手中的宝剑,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如今暴秦无道,苛政比蛇妖还要恐怖。我刘邦今日斩杀蛇妖,效仿陈王,揭竿而起,诸位可愿随我一同,博一个英雄之名?”
第八百二十九章赤帝斩白蛇,天子借龙气(下)
四下荒野,天昏地暗,原本几乎难辨黑白,不知昼夜。
然而当刘邦举起手中赤红色的宝剑,大声宣告他的誓言,在这个时代发出他第一声嘹亮的呐喊之时,风吹散了天上的乌云,仿佛将四周的阴霾也尽数散去。
天光散落在刘邦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衣袍。
在楚河的眼中,刘邦变了。
他不再只是混在泥潭中的草莽,而是即将腾空乘云而起的蛟龙。
秦始皇将江山暗中托付给了项羽,龙气转移,帝星移位,大秦铁骑,难挡霸王神功。
项羽未坐九州,而举九鼎,仿佛天命所归。
然而秦始皇却又怎么会料到,刘邦这么一个出身低微的地痞流氓,却得了苍天眷顾,得赤霄,斩白蛇,借得一身龙气,草莽化蛟龙,有了与楚霸王争雄的本钱和底气。
少年人往往会相信自己的努力,中年人则更加看重出身,而只有到了年老之时,才能看透一切皆为命数。
成功和失败,上仿佛都寄托了许多的道理。
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早有定数呢?
或许一个人的上限,就是由冥冥中的某些命数决定的。
当你努力奔跑,拼命的去追赶的时候,风总是刮在的前面,而你始终抓不住风的尾巴。
当你停下休憩,想要一片宁静的时候,风却鼓动着树叶、草尖、甘露还有成功的花香,使劲的诱惑。
“始皇布局,不仅想要万里江山,还想要将天帝从三界之主的位置上拉下来。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让江山几番反复,不惜让天下山河,数次染血。他确实是当之无愧的霸主,难怪会瞧不起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的纣王。他得到了天下,更有勇气舍了天下,更有自信,再次将它重新握在手里。”楚河想到此处,依旧为秦始皇的大气而动容。
称霸天下的道路不仅布满了鲜血,更充满了偶然。开国之主不在少数,或许当他们回头去看时,一幕幕依旧触目惊心,一身冷汗。若是命运少眷顾一分,死在荒坡,尸落无名的就会是他们,而如今坐在王座上的却会是另一个人。
所以,几乎没有人敢打包票,重来一次,一定会成功。
但是秦始皇他敢!并且他做了!
“只可惜,总归是天帝棋高一着。秦始皇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只怕没有料到,早就被看穿。所以才有了刘邦的传奇崛起,才有了斩白蛇,借龙气之举动。”作为这一段历史的见证者,楚河不禁感慨万分。
所谓有借有还。
西汉终结于王莽,汉之余韵,也终于白帝城。这或许就是刘邦今日借龙气之后,将来势必要付出的代价。
杀了白蛇,分吃了蛇尸。
那些原本只能算是寻常的农夫,个个短时间内力气暴涨,皆有十人敌的武力。
更出奇的便是一直跟随着刘邦的樊哙等同乡,原本不过一些练了粗浅把式的寻常人,转眼功夫却都武力值暴涨,看的楚河都觉得触目惊心。
天帝这暗中给刘邦开起挂来,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杀死白蛇,并且决心起义之后,刘邦的队伍便改换了方向,返回沛县。
那里是刘邦的老巢,最适合作为根基,逐渐壮大声势。
何况在沛县做主簿的萧何以及做狱掾的曹参都是刘邦的死党,既然决心造反,怎么能不把死党拉下水?
兄弟这种东西,不就是平日里一起喝酒吃肉,出了事之后一起顶风扛雷的么?
返回沛县的路上,刘邦梦到了一个老妪,向他诉说,他的儿子白帝子被赤帝子斩杀,将来必有后报之事。
刘邦没有在意后半句,反而是对前半句听了之后欣喜不已。
越发自负,既然生而为赤帝,那这江山,不也合该他坐么?
想到这里,刘邦做梦的时候都在发笑。
而就在刘邦的队伍中,一个本不该做梦的人,竟然也做梦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楚河。
原本只是想在刘邦的队伍里混混,跟着划一划水,如果再能拖出个一两章剧情来,那就更好不过了。
但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奇妙。
你不去主动招惹,有些人却还是会主动找上门来。
一片朦胧中,楚河手持定海神针摸索而行。
时光尺和昊天宝镜都被留在现代,守着剑诛天。
但是南明离火剑楚河是携带在身的,此时却召唤不出来,这只能说明,他此刻并非真实肉身,而是元神被拉入了某个如同真实的空间。
就像是梦境,但是又不同。
梦境有时候人在睡梦中,都能自我认知到其虚假。
但是此时,若非唯有定海神针傍身,楚河却一定会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眼前的浓雾这样迷蒙,哪怕四周几乎难以看清任何的一景一物。
“在下楚人张河,不知是哪位前辈在和在下开玩笑?”楚河现在这个身份名字就叫‘张河’,说起来也正是楚人的身份。
中原地区,炎黄之后,统称汉人,那是汉朝立国多年以后的事情。
秦虽灭了六国,且竭力消除六国的文化传承,斩断六国民族信念,收效却称不上好。六国遗民,依旧以故国之名,冠于个人名姓之前。
“你究竟是楚人张河,还是楚王楚河?”一个听起来有些老迈,却并不觉得苍老的声音,从浓雾中扩散出来。
朦朦胧胧之间,一个成熟风韵,披着一身白色麻布衣,简单的装饰,却尤为出尘,带着神性的美妇,从浓雾之中浮现出来。
“你是谁?”楚河神色微变,能够一口叫破他身份的,那来历绝对非凡。而同时出现‘楚王’‘楚河’这两个字眼,且是在秦末的一个副本中,那就说明,此人对他的一些行迹,都有所了解,并不片面。
“你与老身两位徒儿都有姻缘牵绊,却不知老身是谁吗?”美妇看着楚河,开口说道。
楚河微微一愣,迅速回想起来,面色微变道:“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亦称作骊山老母,无极老母、无当圣母。
并且特别热衷于收女弟子,这一点前文已经叙述过了,不再重复。
与楚河有姻缘羁绊的白熙,还有和楚河有过一些特别缘分的白素贞,都是黎山老母的弟子。
“不过,虽然叫老母,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年轻的!”楚河看着黎山老母,难免念头浮动,自忖有心念之力和定海神针,断然不会被听去了心声。
岂料黎山老母却道:“在你眼前的我,只是你心中的我。外表和形态对我而言,并不具有意义。当我显化时,我会根据人心中所想,去凝聚他所想的摸样。”
第八百三十章黎山老母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代表着楚河真的是尴尬了。
他以为心念之力和定海神针可以屏蔽他的念头散发,不会被捕捉到。以敏锐的元神捕捉人散发出去的念头,这也正是所谓‘他心通’‘读心术’的根本。
没想到的是心念之力还有上限,而黎山老母显然是能够跨越这个上限的存在。
楚河很庆幸之前,没有想一些更过分的念头。
当然这个想法很危险,如果继续下去,越是不想去想的念头,就会越是放肆,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楚河迅速的斩断原本的心念,将注意力转移到黎山老母此来找他的目的上。
如果是为了白熙和白素贞,那大可不必。
白熙和他的事情,黎山老母早有所觉,且给白熙下了批言。而白素贞的事情,那就更几乎是黎山老母一手促成,她断没有因为这个缘故,来找楚河问罪的理由。否则的话作为掮客的吕洞宾,岂不是面上无光?
“你不用猜了,老身此来,是为了那赤帝子。见你不过是顺带之事。”黎山老母直接解开了楚河的疑惑。
各种念头在楚河的脑子里转悠了一圈,楚河迅速问道:“白帝不知白帝与您是什么关系?”
黎山老母道:“白帝子说起来也能算是老身的儿子。”
“这!”楚河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为好了。
说起来,不仅是白帝,就连五方五帝的名号,那也是争议甚多,楚河到现在都无法搞清楚,究竟谁是正统,谁是山寨货。
反正是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解释。
有的来历高的没边,背景厚的没谱。有的则只能算是寻常,比如被刘邦砍死的这位,虽然似乎还有一个黎山老母的母亲,但其实算是白帝之中,最不成气候的了。
“人间帝王未有一人,三界之主都时有争议,更何况是五方帝位?”黎山老母似乎是好心又给楚河解释了一句。
看这表情,完全不像是死了儿子。
“白帝子本为山河孕育一缕龙气,受老身仙气吞吐而生,本欲教化其身,待到功成之日,登临白帝之位,也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