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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已经化身小迷弟的李世民,亲切接待了楚河,对楚河的诗才和字体表示了由衷的钦佩。
同时与楚河切磋了一番诗文和书法。
虽然这方面楚河也算不得多厉害,但是胜在会乱侃,倒也先糊弄住了李世民。
李世民留楚河一起用过午膳之后,由于身体亏空的厉害,自己便先乏了,回书房休息。
让两个太监陪着楚河一起逛一逛御花园。
李世民接见楚河,是在紫宸殿,属于皇宫之中的外宫部分。不仅有许多侍卫,并且也有一些大臣在各大殿办公,并不是完全彻底私有,只能存在李世民一个有正常动力机制的男性。
唯有内宫,才是外臣的禁地,除非真有李世民的特旨,否则的话是万不可进入的。
太液池边,楚河信步闲逛,正领略着唐代的皇宫之美,同时也与之前经历的几个与唐朝有关的副本联系起来,将一些类似的场景进行对比,感受其中的差别,领会时间的变化和沧海桑田的变迁。
却听到有莺声燕语从不远处的凉亭处传来。
再走近之后,楚河打头便看到一个身穿红色宫装的美艳女子,心中一惊,便要扭头离开。
“来人可是楚白楚诗仙?”却不料还是被那女子瞧见了个正着。
楚白便是楚河为他现在这个马甲取的化名。
毕竟抄了人家李白那么多诗,多少也要表示一下敬意。
直接就叫楚河,那太暴力了不好!
文化人的事情虽然不叫偷,但是即便是窃了,也要留几分余地。
“早就听下面人说楚诗仙被父皇唤进宫来,本公主对先生心仪已久,便特意回宫一趟,就为了与你见上一面。”那女子接着又说道,说话大胆而又直接,丝毫不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而且‘已久’这个词用的或许不切实际,却堪称巧妙了。
不错了!
这红衣宫装女子,正是辩机和尚的老冤家高阳公主。
楚河没有料到,当初好难得以自毁容貌的方式甩掉了高阳公主这个大鼻涕。如今才不过顶着楚白这个马甲出来蹦两天,就被她逮个正着。
而且瞧她这摸样做派,显然不仅仅只是孺慕而已,更有可能是想要再战情场,而楚河的新马甲楚白,就是她新选定的目标。
看着热情招呼自己的高阳公主,楚河心中哀叹一声:“这长安城里的俊俏公子哥是都死光了吗?怎么着这高阳公主,就是缠着他不放了呢?”
第七百九十四章没有本公主得不到的男人
其实楚河这就是不懂高阳公主了。
她虽不守妇道。
但却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入她法眼的。
当年辩机和尚,精通佛学禅理,诗词歌赋也是精通,加上容貌俊美,气质出尘,这才得了高阳公主的青睐。
相比起来,长安的公子哥,长的俊俏的确实不少,但是若论起才华来,却要逊色许多。
而才华出众的,往往外表都不尽人意。
高阳公主照样看不上。
她若是这么容易就满足,那一个房遗爱便已足够,哪里还用得着在外面偷吃?
自从楚河假装毁容之后,高阳公主便告别了过去。
虽然依旧看不上房遗爱,只是送侍女给房遗爱厮混,本身不与其同房。却也心如止水,未曾有过任何红杏出墙的行为。
直到楚白的出现。
他就像一颗启明星,点亮了高阳公主漆黑一片的眼前。
让她重新看到了夺目的光彩,以及对生活的渴望和期盼。
这也难怪她会迫不及待的跑进宫来,就为了堵住楚河见他一面。甚至完全不顾,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高阳公主这边是勇敢追爱。
楚河却是头皮发麻,想着怎么摆脱这个粘人的公主。
“楚白见过几位公主!郡主!”楚河微微抱拳,对着凉亭上的众多风姿各异的美人说道。
能出现在这里,得见外臣的,那一定就都是皇家的女儿,若是李老二的妃子,可就不敢这么放肆大胆了,以免惹得非议。
自从长孙皇后死后,李老二原本平稳的后宫,如今可妖风大的很,也是不得安宁,大家都得小心着度日。
“楚先生何必客气?过来坐啊!此时风光宜人,若是有好诗,不妨也写一两首,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如何?”高阳公主迫不及待的发出邀请,然后环视了周围的众多同辈姐妹一眼,宣示着主权,表示这个男人老娘看上了,都别来抢。
唐朝风气开放,女子本就比较大方一些,懂得去争取。
而皇家的女儿,那就更不得了了,鲜有省油的灯。
高阳公主在示威,周围一些原本并未有乱七八糟念头的那些公主、郡主们,反而被激起了脾气,表面都和善的笑着。却都下意识的整理各自的仪容,将最美好的状态呈现出来,几乎人人眼中都带着电光。
而楚河周身已经遍布电网,如同高压电场。
女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比男人之间的关系微妙。
无论两个人相互多亲密,都会忍不住去竞争对比,甚至往往越亲密,争的越厉害。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闺蜜撬走同伴男朋友的事情发生。并非是那男人有多好、多优秀,而是许多女人本能的想要证明自己更加优秀,胜过了同伴。
这里岔开一个题外话,瞎扯一个街头搭讪的小手段。
通常男人会认为,街边看到一个美女单独出行,上去搭讪,成功的概率会高,因为那样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会尴尬以及害羞。但其实,只要你不是帅的和彦祖五五开,或者有钱的和思聪不相上下,就千万别乱尝试。因为结果往往是被当成变态。
女性单独出行的时候,往往都是对周围抱有略为强烈的戒心的。除非是天生胆大的女汉子或者女神经,绝大多数的妹子,在外面单独遇到人搭讪时,第一反应都会是远远避开。
而三五成群的妹子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
她们会更疯狂,且更胆大,会下意识的尝试一些,以往独自不敢尝试的事情。
这个时候再过去搭讪,别选最漂亮,且处于绝对中心的那个。因为她们习惯于被捧在手心里,拒绝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是选择站在中间靠旁边,可以和最漂亮的那个媲美,却又差那么一点点的妹子。
然后过去礼貌而又不失亲切的搭讪,全程目不斜视,仿佛只被她一人吸引的样子,则有很大的成功概率。
若是侥幸真的发展成了男女朋友,若是平日里多撒点狗粮,那个最漂亮的闺蜜,还真说不准要来一出勾搭,重新证明自己的绝对核心地位。
这样你可就赚大发了!这从头到尾的套路,利用的就是女性之间,相互攀比,互不服输的那种心理。要是人丑没钱还不懂得多用点骚套路,那冬至躲在家里网购女朋友,平安夜只能抱着电脑啃苹果,又能怪谁?
当然以上之言,也可当做是瞎掰水字数!
总而言之这几百个字不退钱!
所谓人生,有时候也不就是从套路到套的一个过程么?
楚河现在,遭遇类似,当然不是他主动勾搭。
但是他却又变相的成为了这些公主、郡主等贵女,相互比拼的一个奖杯。
谁都想让楚河成为她们的裙下之臣,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作诗可以,过去便不必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记得我在西市买了一坛西域美酒,还未打开喝。今日正好趁早回家喝酒。”楚河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道。
高阳公主却提着长裙,慢步摇曳,腰肢都快扭断了似的朝着楚河走来。
就像一团正在蔓延的火。
“楚先生既然喜欢美酒,那不妨随本公主去公主府吧!我府上还有几坛剑南道进贡来的上等美酒,那滋味最是美妙不过。”说罢红唇轻启,贝齿微露,香舌暗吐,仿佛是在垂涎美酒,又仿佛是垂涎。
楚河很肯定,自己不仅仅被撩了,而且还被调戏了。
迟疑了大约五秒钟,楚河绷紧面色,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必了!楚某人闲云野鹤惯了,喝不了那富贵酒,西市贩卖的市井浊酒,正合我意!”
说罢告辞两声,连说好的诗都不念,便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楚河离开的背影,高阳公主更感兴趣了。
她依稀还记得,当年辩机和尚也是这样拒绝她的。只是后来却又终究没有逃出她的手掌心。
如果楚河回头,一定可以瞧见,高阳公主那仿佛猎人盯住了猎物一般的眼神。
“没有本公主想要,还得不到的男人,他必须是我的!”高阳公主的眼中流过一丝丝异彩,暗自决心。
楚河如果知道,他这一次急忙抽身,反而无意间触发了传说中的‘欲擒故纵’之技,可要大呼冤枉了。
要知道这门绝技说的多玄乎,但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都只存在于幻想中。对于妹子,特别是漂亮的妹子来说,更多的情况是,你不理我,那我就直接把你拉黑。欲擒故纵?不存在的,只能是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倒。
第七百九十五章终点(上)
风流韵事,不过调剂。
红粉佳人,再好不过年华,岁月总是无情,干瘪了粉桃,木耳成芭蕉。
楚白只是一个马甲,只是为了做一些事情,方便心动,不可乱了秩序。
所以出尽了风头的楚河,依旧可以收敛心神,化身辩机,回到弘福寺,继续带着玄奘法师他们一起讲故事。
心念世界,西游继续。
漫漫长路,降妖伏魔,就是一次净心之旅。
起过争执,有过矛盾,数次濒临散伙,最后却还是又走到了一起。
都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行至西天灵山脚下,只见得琪花、瑶草、古柏、苍松,所过地方,家家向善,户户斋僧,每逢山下人修行,又见林间客诵经。
那灵山好似近在眼前,实则却又远在天边,即使是见得巍峨之山,师徒四人依旧又走了有六七日之久,忽见一带高楼,几层杰阁,冲天百尺,耸汉凌空。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豁达窗轩吞宇宙,嵯峨栋宇接云屏,黄鹤信来秋树老,彩鸾书到晚风清。
四人便都知道,真的到了灵山,就要面见真佛。
唐僧急忙下马,前去敲门。
门扉打开,却走出一个小沙弥。
衣衫华丽,即便是看门的小童,也是穿金戴银,脖子上挂着的佛珠,也嵌着青玉和玛瑙。
待看见四人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斥着疲惫之后,便有哐当一声将门给合上了。
唐僧再去敲门,却听门内传出小沙弥天真的声音:“这位大师且回吧!师父说过了,不能让邋遢无状之辈过此山门,入得灵山,污秽了佛门清净。”
唐僧闻言,早已被风沙磨的粗糙的手指一僵。
他从长安出来时,所带的袈裟宝杖,早已在半路换成了金银,购买了粮食,送给了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因为他认为,对于佛祖来说,外在的华美都是虚妄的,光芒夺目的内心,才是真正的佛性和善良。
但是此时此刻,真佛门前,善良的人被堵在了门外,只因为衣衫褴褛。
扭头却见有一行脑满肠肥之人,脚下还有尚未抹干净的血渍,却提着满箱子的珠宝,敲开了大门,被那小沙弥给迎了进去。
“放下屠刀者立地成佛,为善去恶者一念成魔阿弥陀佛!”唐僧微微闭目,一路西行早已伏尽了心魔,所以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更没有不甘心。唯独只有一丝丝、一缕缕淡淡的遗憾。
在遗憾什么呢?
如果是很久以前,唐僧会这样认为。
西天灵山,佛门圣地,竟然被铜臭所染,竟然以衣着是否显贵,来区分一个人的灵魂是否高尚珍贵。
但是此时,唐僧却只有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忧伤。
一路上,唐僧见过衣衫破旧,贫困潦倒的老妇人,为了救助那些残疾可怜的小动物,以至于家中没有余粮,为邻里耻笑,视为疯婆。也见过青楼花魁,不过是送了几粒瓜子给飞过的小鸟,便被无数才子,以诗文描述,誉为天下纯善。
见过舍弃了全部身家,也要帮助一个陌生人,以至于妻离子散的男子,在暴雨中狂奔怒吼。也见过富比一国者,仗着财富为所欲为,反被夸赞真性情,所作所为,宛如真佛般受人敬仰模仿。
人们并非不懂得善良,而是本能的去追逐强者和表面的美好。
“不该是这样的!”唐僧摇了摇头,转身又往山外走去。
孙悟空沉默不言的跟在唐僧背后,有人觉得他已经变得像一条狗,像是被唐僧驯服的忠犬,不再拥有自己的思想,只会跟着唐僧的脚步,从东到西,又或者到更远的地方。
但他其实只是真正的长大了!
知道有些时候,必须要去选择一条路,跟随一个背影,寻找一个方向,然后发足狂奔,哪怕落魄如狗,哪怕身后再也无人鼓掌。
八戒在后面喊道:“师父!灵山就在眼前,佛祖就在山后面。我们可以变一身华丽的衣衫,然后进去面见佛祖,去问他问题,寻求答案!”
悟净也停在原地。
他们跟随唐僧西行,确实开悟良多,但是最初的目的一直不曾断绝。
在他们心中,佛祖才是能解释他们心中疑惑者。
唐僧回头,灰扑扑的破旧袈裟,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们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为了迎合别人,而放下了自我,这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佛吗?”
“我不相信!这里不是西天,这里不是灵山。”唐僧说道。
八戒道:“可是师父!我们已经走过一次假的西天雷音寺了。你忘了吗?九九八十一难,不会有重复的经历。”
唐僧却已经跨坐上了白马,朝着东方扬鞭。
“灵山就在脚下,佛祖就在我们心中,我们问佛为什么闭门不让我们进去,佛却要问我们,为什么不打开心,让他进来。”唐僧的声音随着风,散在风里。
“那究竟是我们拒绝着佛祖,还是佛祖拒绝着我们?”
“我来西天求真经,但真经哪需那么些多?从善之言,一卷足矣!心有尘埃,万卷无益!”唐僧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背离了灵山的方向,但是在原本巍峨的灵山下,他却越来越显眼和高大。
八戒追了几步,冲着唐僧的背影大喊;“那师父!咱们真这么回去?怎么说也要带点经卷回大唐,也好交差啊!”
唐僧放开自我,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他们不给我,那我自己写!”
“那师父咱们这不是骗人吗?”
唐僧勒住马缰,扭头对八戒道:“八戒!你觉得是我们觉悟的多、经历的多、感受的多、面对过的痛苦更多,还是这扇门后面的那些佛陀,他们觉悟的多,经历的多,感受的多,见到的痛苦更多?”
八戒无言以对。
尽管他相信,佛者觉悟,可见诸天生死,万般苦难。
但是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他很难说出一句‘他们多’。
所见非所得,没有切肤之痛,又岂有真实所觉?
“倘若我们悟的比他们更多,经历的比他们更多,感受的比他们更多,面对的痛苦也更多。那为什么真经不能由我们亲自来写?导人向善,释放人们心中的怨愤和痛苦,又还有谁,比我们更有资格?”唐僧摘掉了头上的僧帽。
闪亮的光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