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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了。
嘎吱、嘎吱吃薯片般将书稿全都吃掉。
石头人的大脑袋晃动了一下,吐出一张小纸片。
上书一个大大的‘有’字,多余的半个字也无。显然是楚河给出的书稿,并不值得他透露太多东西。
楚河心中一定,整个人都有些放松下来。
有就好,那样最多麻烦一点,而不至于丧失希望。
“那他们都在哪?”楚河抱着一丝希望接着问道。
果然,石头人张大了嘴巴,晃动着身体,表示书稿不够。
楚河叹了口气,白文虽然码字勤奋,但是黄金屋内石头人的胃口太大,根本满足不了。
无可奈何之下,楚河唯有再将黄金屋收了起来。
无论如何,得到了一个答案总是好的。
接下来两日平静。
只是等到玄奘法师正式入长安的日子,满城的僧人都激动了,连带的那些信佛或者不信佛的百姓,也都跟着躁动起来。看热闹,毕竟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
玄奘法师骑着他的老马,身上的破袈裟却已经换成了珠光宝气,大红中镶着金线的锦斓袈裟,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有数百僧人手持法器在他身后跟随,抬着一箱箱的佛经宝典。前有礼部的兵卒官员,鸣锣开道。
整队人马从明德门入,穿过朱雀大街,在皇城门口受李世民的接见。
“吁!我还以为这位玄奘法师会不同些,没想到也是一个庸俗之人。穿金戴银,身披珠光宝气,哪里有半点高僧的德行。”一个明显崇尚非主流的读书人,在人群中低声诋毁道。
恰好楚河就在不远处,闻言却摇了摇头。
只有那些过分追求自我,内心习惯于将自我摆在世界中心的人,才会特别喜欢标新立异。你看懂了是你还算聪明,你看不到我的优秀,那就是你撒币。
但其实,更多的人就是这么庸俗,就是这么市侩,就是这么流于眼前。
如果玄奘法师衣衫褴褛的孤身入城,那他就只会在众人眼中,如同一个当街化缘(qitao)的和尚,人们不会在崇拜他,信奉他,推崇他,而是疏远他,厌恶他。
修佛之人,讲究四大皆空。
衣衫褴褛、苦行苦守是空,那穿金戴银,满身珠光,又岂不是空?
有什么两样?
若是穿着打扮的显眼一些,能少一些无必要的歧视和误解,为什么又不能如此?
不明白玄奘法师的境界,却又要以自己贫乏的见识,去强行解释玄奘法师的行为,那究竟是谁更加的愚蠢?
看了一会之后,楚河便拉了拉斗笠,转身返回会昌寺。
等待玄奘法师真正的初秀结束,然后召唤他去弘福寺编经。
第七百一十章西游···启
繁华、喧闹、嘈杂都总归会过去。
玄奘法师,西行二十年,一朝归唐,带回六百多部大乘佛经,普渡众生的故事,在长安城的坊间流传了三五天之后,热度渐消。
贞观二十年,已经到了李老二执政的晚期。
夺嫡、争储、更有李淳风夜观天象,道出‘女主武王’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
玄奘法师带来的热度,渐渐消退。
而楚河则已经搬到了弘福寺,就居住在玄奘法师的隔壁,每日帮助玄奘法师编撰、翻译一些经书,整理他带回来的各种经卷。
直到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师徒二人正在阁楼之上忙碌。
玄奘法师突然开口说道:“辩机!翻译经文之事,暂且放下一边。陛下催促的紧急,现在由我口述,你负责记录吧!”
楚河闻言点了点头,将笔尖沾满了墨水,然后铺开一张纸,静等着玄奘法师开口。
“窃以穹仪方载之广,蕴识怀灵之异,《谈天》无以究其极,《括地》讵足辩其原?是知方志所未传、声教所不暨者,岂可胜道哉。”玄奘法师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楚河静心凝神进行笔录。
即使心中对这本书全篇,早已倒背如流,楚河却并不会抢先记录。而是等玄奘法师说到何处,再记录何处。
抄写之时,当然不如已经编撰好的全本那般周全,秩序严谨。
玄奘法师有时候就像是在回忆一般,经常会从一处跳跃到另外一处,相互之间往往存在着一些道理上的联系,却在地域、范畴等等更加理性的联系上,显得微弱。
渐渐的,楚河的手上越写越快,而玄奘法师嘴里的声音则仿佛越飘越远,渐渐不可闻。
嗯?
楚河猛然一抬头,突然惊醒起来。
发现四周混沌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让他不得自由。
用力想要打破,却感觉自己全身无力。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
“我是谁?”
昏昏沉沉之中,楚河竟然隐隐有些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我究竟何以为我,这是一个很无聊,却又很令人难以琢磨透彻的问题。曾经有无数人,为了这个问题而探寻一生。
此刻,楚河忘记了自己的姓名,一切的记忆都开始模糊。
那么什么是我?
谓了然于一切事物由各种条件和合而生,虚幻不实,变灭不常。
“忽觉犹言是,沉思始悟空。”
轰!
一声炸裂,惊天动地。
楚河混沌中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是谁。
抬头望天,天眼之光洞彻清明,竟然看到了九天之上的仙宇宫阙,九泉之下的地府幽冥。
双眼刺痛,好一会才恢复。
楚河再抬手,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四周碎裂的石块,看了看溪水之中,自己的影子。
“我牛逼大发了!这是穿越成猴哥了吧!”楚河突然心有所感。
“怎么就突然穿越了?而且还直接成猴哥,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而且早上起来,牙还没刷呢!”楚河有点懵。
“难不成,这副本世界还讲究白熊国套娃?一个世界套着另一个世界?”楚河站在溪水便,用手托着猴腮,有些惆怅的想着。
虽然穿越成猴子,事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猴子先一时牛哔然后仿佛无限苦逼的生活,楚河就感觉有些忧伤。
只是楚河的忧伤还没有深入心底,一阵拉扯之力袭来,楚河眼前的景象再度变化。
玄奘法师就坐在对面,已经不再说话。
而他手上的笔也停了,不知何时,竟然已然抄写了满满的十几张大纸。
墨汁未干,还散发着一阵阵墨香。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来了?”楚河一愣。
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中记录的文字。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预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转。”
“我我写的这是啥?这哪里是大唐西域记,这特么不就是西游记么?”楚河惊呆了。
从笔迹上来看,楚河无比肯定,这是他自己写的。
整整十三张纸,有一半写的是大唐西域记,而另一半这是西游记。
楚河心中疑惑不解,看向玄奘法师,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只是玄奘法师却并不解释,仿佛压根没有觉得,楚河些出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劲一般。
看也不看那写着西游记的几张纸一眼,让楚河将记录着大唐西域记的几张纸,全都收起来,装订好等一会宫中来人收走。
接下来一段时间,楚河找机会就旁敲侧击的问玄奘法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玄奘法师却总是不答,甚至写大唐西域记也很是懈怠。
仿佛李老二不催更,他就完全没有更新的**一般。
而玄奘法师不讲大唐西域记,楚河就再无机会重回‘真正’的西游世界,作为一只猴子,去等待他即将到来的宿命。
“虽然总算是找到了猴哥当然某种意义上,猴哥现在也是我。而且也有机会接触到定海神针。但是玄奘法师没有更新的**,我即便是提着刀去催更,只怕也没用吧!”楚河怨念颇深,感觉一直蓄力的断章斩,似乎有了极强的爆发力。
直到这一日,久违了的程大魔王,来到了弘福寺,用十分‘友善’的态度,找玄奘法师,进行了一次深入、友好的会谈。
然后玄奘法师开始了第二章更新。
还是楚河执笔,玄奘法师口述。
当玄奘法师的声音渐渐飘远之后,楚河重新回到了真*西游世界,化身美猴王,在花果山上为所欲为。
直到得见生老病死,开悟长生之理,有了寻仙访道之志。
这期间,楚河也想过自修功法,不必求人。
只是或许是灵窍未开,又或许是别的某种原因,他自修多日,却毫无效果,更无法更改剧情,提前某些事态的走向。
楚河感觉自己既是猴王,又不是猴王。
他仿佛只是亲身体验着猴王身上发生的事情,以第一视角进行全方位的感悟和领会,却无法真的主导走向。
当猴王扎着木筏出海寻仙之时,他又被拉回了现实。
“狗日的玄奘又特么断更了!断更者死无葬身之地!”楚河恨不能仰头发出这样的怒吼与咆哮。
第七百一十一章程咬金催更(3拉丁第二十三章加更!)
“这样被动,可不太妙。我现在的处境虽然暂时还算好。但是投靠在玄奘门下,本就是恶了李老二,李老二不会对玄奘动手,但是我们这些做小弟呸!做弟子的,可就没那么好命了。何况还有高阳公主那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必须要赶时间,推进剧情,至少也要将西游记的剧情,推到入龙宫,拿到定海神针。”
“之前从程大魔王有效催更来看,就只能从程大魔王处动脑筋了。”
想到此处,楚河直接挥起富贵刀,弄了一车金砖,然后送到了程大魔王的府上。
所谓敲门砖、敲门砖,若没有这一车金砖,程大魔王可不会见他。
“一车金砖,好大的手笔。你们做和尚的都这么有钱么?”大魔王眼中闪烁着寒光,似乎是打着某种极为危险的主意。
楚河注意到了程大魔王的这点情绪,不过关他什么事呢?
即使是程大魔王一时兴起,去打劫寺庙,那就让他去好了!
“卢国公客气了!今日辩机此来,却是有一事相求。”楚河知道和眼前这个老匹夫耍心机没用,还不如直接一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你且先说!”程大魔王大手一挥,表情豪迈,仿佛已经答应下来的样子。
但其实,楚河敢保证,他提出的要求,但凡有一丝过分,就会被立刻轰出门去。
至于那一车金砖,也别指望会还回来。
“卢国公也知晓,小僧正在帮助玄奘法师编纂大唐西域记一书,年少心切,对大唐之外的风土人情,也尤为好奇。只是法师却不常说,小僧也不便催促。”楚河说道。
“哇哈哈哈!”程咬金仰头大笑。
“我道是何事,此事容易,待我明日再去催一催那老秃驴。这般怠慢陛下交代之事,他怕是想看这满长安的寺庙,人头滚滚,血染金佛吧!”程咬金裂开大嘴,露出闪烁锋芒寒光的牙齿。
楚河算是知道,这程大魔王是怎么催更的了。这是真的提着刀在催,不能斩玄奘这个作者,那就那满长安的和尚来威胁他。
知道了真相,楚河不禁毫无罪恶感,反而觉得此法当真大妙。
若不是他现在身份受限,他都想这么干了。
“小子!你好像一点也不怕,不仅不怕似乎还挺开心。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个和尚。”程咬金多毒辣的一双眼,尽管楚河的表情已经做足了姿态,但是依旧被对方一眼识破。
紧接着程咬金一句话,差点没吓的楚河夺路而逃。
“不过也是!敢和公主掺和在一起,也不像是个正经和尚的样!”
楚河几乎是咬着舌头说道:“这事您老怎么知道的?”
否认是无用的!
程咬金这样的聪明人,不是你否认了,他就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如此反而叫对方看轻,失了和对方继续交谈的资格。
“哈!多稀奇!这满长安的权贵,又有几家不知道?你还真当自己以前做的多隐蔽?要不是顾及老房的身体,还有陛下的颜面。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程咬金语含讥讽道。
楚河满肚子咒骂,都冲着原本的辩机去的。
偷情就偷情,给房遗爱送原谅帽,就送原谅帽。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搞的人尽皆知了?
房玄龄年事已高,又不像程大魔王这般健壮,百无禁忌。近来几年已经越来越虚弱,时常生病。有点见识的都知道,对方时日无多。
这种时候,最忌讳的便是受大刺激。
故而即便是高阳公主与辩机之事,已经是大唐高层皆知之秘,也都没有掀开盖子,装作无知。
楚河这也才明白,程咬金当时在禅房前的警告,究竟为何。
对方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房玄龄。
楚河投身到玄奘门下,就是与李二为敌。
如此一来,迟早会有一些人,为了讨好李二,将他与高阳公主的这段丑事揭发出来。
虽然讨好和激怒的概率各占一半,但是总会有一些人,为了富贵荣华,愿意去赌一把。
踩着楚河的人头,还有房玄龄与李二的颜面上位。
“不过今日看你这态度,却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与公主之事,你自要断去,不可再犯。而玄奘之处,你也可以多用点心,若有任何异常举动,不妨多来老夫处走走!”程咬金话锋一转,便开始劝降楚河,明显是要将楚河收为眼线,帮忙盯梢玄奘。
楚河忽然有些理解,佛门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推一个女皇出来,篡夺了李唐的江山。
很显然,从程咬金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判断,李二对佛门很没好感,即使是迫于大势和压力,选择了暂时的缓和,却也依旧在积蓄着更大的反击力量。
李世民从来不缺这样的耐心。
即便是李世民死了,他的继承者,也会在他早已安排的道路上,最终走上那条既定的道路。
唯有将李唐的江山粉碎,将现在的掌权者全都换一拨去,才能瓦解这个局面。
透过历史,透过数个与唐相关的副本见闻,楚河洞彻到了一丝真相。
“卢国公放心,小僧虽然是佛门中人,在此之前,却更是大唐的子民。”楚河如是回答道。显然是暂时答应了程咬金的‘示好’。
离开了卢国公府,先被楚河抛开的高阳公主一事,再度被提上心头。
被抓住把柄威胁,一贯不是楚河的作风。
想办法一劳永逸才是。
程咬金说话算话,收了楚河的金砖,第二天便去找玄奘催更。
于是楚河终于有机会第三次穿越到了西游世界之中。
飘扬过海,到了南赡部洲,走街串巷,游荡了**年。
才终于又见到大海,再编竹筏,漂洋过海去往西牛贺洲。
期间楚河多次想要省略这些麻烦的过程,提前抵达西牛贺洲,去找方寸山斜月洞,却始终难以成行。
渐渐的楚河明白,他就像是早已定好剧本的剧中人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规范,并无自由。
无论他多么努力的想要改变,始终都会回到原点。
这感觉很不妙,楚河本能的觉得,如果继续这么走下去,即使是他接触到了定海神针,即使是他走完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