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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吕献入座以后,桓常却是有些歉意的说道:“在下刚刚搬过来,也没有准备茶水,只能失礼了。”
吕献却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
“咚咚咚!”
两人坐定还没有多长时间,敲门声再次响起,桓常面含歉意的站起身来,就准备前去开门。
吕献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其中还夹杂着些许不安。
“嘎吱。”
房门被打开,有三人站在门口,当桓常看清后面两人面容以后,却是有些惊讶。
原来,后面那两个中年文士,居然是桓常前些天在街道上遇见的两人。
这两人姓名桓常并不知道,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桓常却是知道两人一人姓齐,一人姓谭。
“你就是刚刚搬进来的么?”
为首那人却是非常面生,不过行为举止间颇有气度,视线在桓常身上游走,看得非常仔细。
“正是。”
桓常见对方不太有礼貌,当即眉头微皱,也没有上前行礼问候。
“看到长者不知道上前问候,年轻人未免也有些太高傲了吧?”
为首那人看出了桓常的冷淡,当即眉头微挑,语气也不怎么和善。
此人本来听说,这里今日又来了一位儒士,这才带着自己刚刚拉拢的两人,准备招揽新人。
别看这里是安阳君府邸,众多门客之间却也是明争暗斗。
有能力者拉帮结派,组成一个个小势力,然后在安阳君遇到麻烦的时候,利用势力内的人才为安阳君出谋划策。
如此一来,势力首领就能更好的引起安阳君重视,继而飞黄腾达。
就算自己不能飞黄腾达,如果能够结交到真正有本事的人,待这人以后得到安阳君重用,那些与这人交好的门客,自然也会鸡犬升天。
这也是为什么,桓常刚刚进入后院,此人就带着齐、谭二人前来拜访了。
不过俗语有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而且桓常身上的儒士长衫,明显乃是刚刚做出来不就,难免会惹人怀疑。
毕竟,很多人为了进入安阳君府,花费财物临时制作儒士长衫,继而冒充儒士的事情,倒也并不鲜见。
安阳君门客纵然相互拉帮结派,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加入,就比如商人出身的吕献,就被众多小势力排挤,根本不会有势力接纳此人。
九州毕竟是等级森严的社会,若是换成以前,像吕献这样的商人,甚至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安阳君府邸。
如今商贾虽然有资格进来,却也是众多门客中地位最低者,就连那些偷鸡摸狗之辈,地位都比吕献高上许多。
不过看到桓常太过年轻,再加上那身崭新的儒士青衫,此人就感觉桓常来到安阳君府,乃是为了混吃混喝。
如此一来,这人对于桓常的感官自然就会下降许多。
“在下家中还有客人,若阁下没有其他事情,我还要回去招待贵客。”
桓常却是没有理会那人的讥讽,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那人眼神微微眯起,而后笑着说道:“不知何人在你家中做客,也好让我见见,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
“杨,杨兄弟……”
桓常还要说些事,忽然感觉吕献正在拉自己衣襟,还不停打着眼色。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身上充满铜臭气息的商贾。”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与此人混在一起,就算想要求我进去,我也不会与尔等为伍。”
领头的儒士眼中充满了轻蔑,甩了甩袖袍转身就走。
“我辈读书人,要讲究仁义礼智信。”
“所谓仁,大者为国为民,胸怀天下;小者俭以修身,宽以待人。”
“所谓礼,待人友善是礼,谦卑好学是礼,与人为善亦是礼。”
“我观阁下虽然身穿青衫,行为举止间却无比倨傲,高高在上,哪里有读书人的胸怀与谦卑?”
“我听闻很多人换上儒士长衫,就摇身一变扮作文士在安阳君府混吃混喝,说的莫非就是阁下?”
桓常脸上带着诧异的神情,眼神中却隐藏着讥讽。
(未完待续。。)
第五章 得罪人
桓常的一番话掷地有声,众人闻言脸色各有不同异。
齐姓男子脸色怪异,虽然隐藏的很好,不过眼中还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谭姓男子却是微微有些脸红,哪怕桓常说的人不是谭姓男子,仍旧是自己的同伴,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两个也都是刚来安阳君府,被前面的青衫男子拉拢,彼此间关系其实没有多么密切。
至于桓常身边的商人吕献,脸色却是变得极度苍白,不停扯着桓常衣襟,示意不要再激怒对方。
吕献可是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哪怕在整个安阳君的众多门客中,也算是不好惹的存在。
吕献方才急匆匆跑出来,正是为了提醒桓常,不要得罪了眼前之人。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过来以后非但没有缓和气氛,反而使双方关系变得越发紧张。
对于吕献的好意提醒,桓常却恍若未闻,身体笔直的站在原地,满脸正气,看起来就像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其实,就算没有人来惹麻烦,桓常也要弄出一些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安阳君注意。
桓常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打听自己身世,以及书剑阁与宋国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有接触到有足够分量的人物,才能解开心中疑惑。
眼前这个身穿青衫的中年文士,既然自动找上门来,桓常又岂能轻易放过此人?
中年青衫男子,本来带着满脸不屑准备离开,可是听到了桓常之言,脸上的不屑顿时消失无踪,反而涨得通红。
桓常所不知道的是,眼前中年男子的确就是换上一身儒士青衫,就来到安阳君府混吃混喝的人。
不过中年男子倒也有些手段,成为安阳君门客以后,居然忽悠到了不少人,现在哪怕在众多门客中,也算比较有地位的存在。
这么长时间以来,中年男子在提升自己地位的同时,也不停吸取着各种知识。
再加上有很多儒士与中年男子交好,使得中年男子有种错觉,那就是自己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乃是真正的儒士。
如今忽然被桓常揭穿了身份,虽然对方没有任何证据,中年男子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恶狠狠的瞪向桓常。
“你说的仁义礼智信,自己又是否遵从?”
“我们三人前来拜访乃是客人,你非但不请我们进门招待,反而下达逐客令。”
“不仅如此,身为晚辈却伶牙俐齿、没有任何礼貌,你家长辈就没有教导你,应该如何尊敬长者么?”
“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年龄之人,无论学识还是见识,都要远远超过你。”
“面对我们你不放低姿态求教,反而咄咄逼人,这又算得上仁么?”
中年男子也有些城府,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仗着自己的年龄优势,抓住桓常的痛脚说事。
毕竟按照礼仪来讲,晚辈看到长者的确要出言恭敬,桓常行为也有所欠缺。
齐、谭两位文士却是站在旁边不说话,反而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桓常,想要看看对方如何应答。
桓常微微一笑,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看阁下气势汹汹而来,不像前来拜访的客人,反而像是上门寻仇的恶徒,如此又何来招待客人之说?”
“反倒是这两位先生,若是想要进门一叙,在下必定扫榻相迎。”
言毕,桓常指着齐、谭两位文士,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中年男子本来带着齐、谭二人过来,也是为了拉拢两人,却没想到反而让他们看了笑话,顿时怒从心起。
他刚刚准备出言反驳,却是再次听到了桓常的声音。
“至于阁下所言在下不尊敬长者,这种言论也着实可笑,你又不是我家长辈,也不是七八十岁的老翁,又哪里算得上是长者?”
“就算年龄稍微偏大,也不是倚老卖老的资本。”
“况且先人曾言: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在阁下身上,我没有感觉到如大海般渊博的学识,反而看到了目空一切的肤浅。”
“此等人物,莫说不见得胸中有才学,就算真的满腹经纶,亦是有才无德之辈,吾不屑与之为伍!”
桓常摇晃着脑袋,语气中充满了蔑视,然后也不继续与那人扯皮,直接歉意的看了看齐、谭二人,然后狠狠关住了房门。
“你!”
桓常的话再次惹得中年男子怒火中烧,看着紧紧关住的大门,就想要前去踹门。
不过考虑到这里乃是安阳君府,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有两个需要拉拢的人,中年男子这才强忍住怒气,不过眼中却闪烁着阴寒的光芒。
齐、谭二人对视,微不可查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不动声色与中年男子拉开了些许距离。
他们之所以与中年男子走得比较近,只是因为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
不过两人虽然穷困潦倒,却也是真正的读书人,从桓常与中年男子方才的言语交锋中,他们就能大致摸清了双方虚实。
桓常虽然看似年轻,言论间却也条理清晰,有时候还能引经据典,绝对是不择不扣的读书人。
反观眼前的中年男子,乍一看来倒是颇有气度,不过愤怒之后就暴露了本性,不像是真正的儒士。
两人纵然落魄,心中仍然有些傲气,自然不想继续与中年男子深交。
对于这两人心思,桓常并不知道。
他关上门以后,就拉着吕献来到客厅,然后有些歉意的说道:“吕兄过来做客,却让你看了笑话,真是罪过。”
吕献却急忙说道:“杨兄弟哪里的话,我其实也早就看此人不惯,却没有杨兄弟的勇气。”
“今日看到此人灰头土脸,在下也感觉心情舒畅。”
“不过杨兄弟以后要多加小心,此人在安阳君众多门客中颇有势力,杨兄弟今日得罪了此人,以后难免不会遭到报复。”
“多谢吕兄提醒。”
面对吕献,桓常却是收起了方才的锋芒毕露,反而变得谦逊有礼,倒是让吕献有些惊疑不定。
吕献在心中暗自猜测,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来路恐怕不太简单。
(未完待续。。)
第六章 玉佩
送走吕献以后,并没有人再来拜访桓常。
桓常整理好了屋子,反而开始在大院内闲逛,可是那些看到桓常的门客,都都避之如蛇蝎。
不少门客脸上,甚至还带着怜悯的神色。
“看来这些所谓的门客,也没有多少人拥有真才实学。”
桓常自然能够猜到,自己由于得罪了那个中年文士,众人这才刻意疏远自己。
不过这些人的反应,倒也让桓常对他们低看几分。
真正有才学、有风骨之人,绝对不会因为害怕得罪人而疏远别人,能够有这种表现的门客,其实也懦弱的表现。
当初在轮回岛上,桓常与左倾城相交。
后来因为彼岸花的缘故,桓常几乎被所有武者追杀,左倾城仍旧坚定的站在了桓常身边,两人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左倾城那种风骨,那种选择,才是有担当之人,就连桓常都从心中感到敬佩。
“嵩山派就在宋国境内,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挺想念倾城兄,有时间应当前去拜访一番。”
刚刚想起左倾城,桓常心中就有了这种念头,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
“倾城兄曾经与我说过,不突破到蜕凡境绝不出关,如今纵然我前往嵩山派,恐怕也见不到倾城兄。”
想起了左倾城,桓常也想起了墨子任、青灯、承天泽、王玲玲以及洛云。
这些人都是桓常在练的时候认识的江湖侠客,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特点,与桓常交情也算不错。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桓常有些失神,脚步却仍旧没有停留,漫无目的在庭院内走动着,丝毫没有在意众人异样的眼神。
“踏踏踏。”
就在此时,桓常忽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从这些脚步声中,桓常能够感觉得到,过来的那些人武功都不错,除了一人脚步虚浮,其余最低者都有着登堂巅峰境界的修为。
“就是此人,还望诸位将其捉拿归案!”
桓常正在疑惑,这些人为什么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却是看到有人指着自己,对身旁的那些护卫大声说话。
“是他!”
桓常很快就认出这个人身份,脸色也微微一沉。
这个人正是今天上门拜访的那个文士,看着他的架势,护卫们也应该是此人引来,想要捉拿桓常。
“拿下!”
护卫统领闻言,脸上仍旧面无表情,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将捉拿桓常。
两个如狼似虎的护卫踏步上前,就要动手擒住桓常。
“且慢!”
桓常却是大声说道,身体也朝着后面退去。
“我前来投奔安阳君,阁下为何无缘无故让人捉拿我?如果安阳君这么对待门客,以后又有谁还敢前来投奔!”
桓常的一番话,倒是让那两个护卫停住了脚步,二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护卫首领身上。
如果桓常直接拒捕,他们倒也不怕。
可正如桓常所言那般,莫名其妙捉就拿前来投奔的门客,的确会坏了安阳君名声。
安阳君真要追究下来,他们这些护卫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听到有人举报,说你曾经是拦路抢劫的盗匪,现在却换了一身装束,就想混迹安阳君府,肯定是心怀叵测。”
桓常闻言微微发愣,继而看向了领路的中年文士。
“统领大人明鉴,在下乃是来自鲁国的士子杨岳,并非拦路抢劫的盗匪。”
“不过在下今日前来投奔安阳君,无意间得罪了此人,他才会怀恨在心,故意诬告在下。”
桓常指着那个中年文士,脸上满是不忿的神色。
桓常反应倒也机灵,如果眼前这个统领处事比较公正,那么听到桓常这番话以后,必定会明白中年文士借刀杀人的伎俩。
如此一来,护卫统领不见得会执意捉拿桓常,反而可能因为中年文士的算计,继而对此人怀恨在心。
然而让桓常没想到的是,这个护卫统领听到了自己的话,脸上居然没有露出丝毫诧异的神色,反而执意要将桓常捉拿起来。
“究竟是不是盗匪,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阁下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桓常愕然,可是看到中年文士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以后,当即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人居然私下有所勾结。”
想到这里,桓常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知道自己如果跟着这些护卫离开,就算真的是游学士子,恐怕也会被扣上盗匪的帽子。
更何况桓常用的乃是假名,身份根本经不起调查,更不能让人将自己抓走盘问了。
就在此时,桓常却是看到上午领着自己进来的管家,正好从旁边经过,不由心中微动。
“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抓人,究竟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桓常对着护卫统领怒目而视,声音显得愤怒,正从旁边经过的管事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