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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伏都之子孙猛,死!
鬼剑魔刀花信风,死!
令狐绝,死!
阴将苏溶月,死!
即便苏溶月是女流之辈,这一刻,石闵可没有怜香惜玉,如果换做萧逸,或许苏溶月不会死,但怪就怪在她碰到了石闵!
哗啦啦!天地崩溃,石闵边走边杀,无尽的血肉横飞出去,一道道身影陨落。
啊!啊!啊!
一阵阵惨叫声接连传来。终于,当最后一抹鲜血飘飞,当最后一道身影轰然倒下,整个琨华殿前,此时除了石闵,只剩下半跪在地的孙伏都!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看着眼前的孙伏都,石闵理所当然地说道。
“石闵,你敢动我试试?你别忘了规矩!你一旦杀了我,巡查使不会放过你的!”孙伏都色厉内荏地说道。
“呵呵!规矩,你现在跟我说规矩,在你决定动手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自己最后的下场,既然你自寻死路,又怪得了谁?相信巡查使也会明白这点的!看在你同为先天强者的份上,我最后送你一程!”
石闵说完,看也不看孙伏都一眼,猛然断喝一声道:“震天九击,第五式,神龙摆尾!”
刹那之间,一矛洞穿了孙伏都的咽喉,孙伏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真的没想到石闵竟然真敢动手,双眼暴睁,死不瞑目!
而做完了这一切,石闵却是面色不变,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收起诛邪矛,静静地转身离开。
嘶!看着石闵归来,王城之内,众人震撼。
“只有他一人回来了!”
“凤阳门琨华殿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哪,孙家之人……他们难道全部被镇杀了?”
“不会吧?难道孙伏都也死了?那可是先天武王强者!”
“这一下,有的人要抓狂了!”
一阵阵惊呼声此刻爆出,王城陷入到了疯狂当中。石闵的场地斩杀,让所有人不免心中大骇。整个王城,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那一道身影之上!
“大将军威武!”同时,幸存的石闵这边的人马,此刻更是激动的大声喊道。
之前的绝望,之前的绝境,让这其中很多人甚至都做好了死战的准备。为了尽忠,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他们想不到,在那样的绝境当中,石闵来了。峰回路转!此刻,孙家之人全部覆灭,他们体内的热血翻滚,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在见到石闵这边尘埃落定之后,皇室守卫者石豹第一个迅速退去,退向了赵王石鉴的方向,他要第一时间向石鉴汇报这个不幸的消息。
而围攻萧逸的梁王司马勋和另外一人也同时脸色一变,两人对视一眼,也向石鉴那边赶去,他们要第一时间紧急磋商,该如何面对接下来棘手的形势。
眼见敌手退去,萧逸也不动声色地向石闵所在的凤阳门赶去!
“咻咻!咻咻!”王城之内,此刻数十道身影快速朝着这边掠来。
“哈哈哈……好,很好!”同时,在这样的大吼声当中,此刻一阵阵大笑声传来:“石闵大哥,你总算归来了!”
“大将军回来了!”紧接着,是一阵阵欣喜的声音,这些人正是逐渐赶到黑龙王城的周成等人。
经此一役,孙家破灭,其主要战力消耗殆尽。
“周成听令!”
“末将在!”
“立刻传令下去,就说孙伏都起兵造反,奉大王旨意,抄家灭族!夷三族!”石闵沉声吩咐道,一番话,霸气十足,却也是底气十足。
“是!”周成立刻带兵下去,这一刻,石闵的一锤定音,这无疑是一剂强烈的兴奋剂,无疑是在向众人宣告孙伏都已经败亡的事实,让所有人在兴奋的同时,也是踏实了不少。石闵话语当中,蕴含着的那一份霸气更是让众人兴奋不已。
萧逸没想到自己刚过来,就看到石闵君临天下的场面,心中也为他高兴起来,忙道:“石闵大哥!”
“辛苦你了!”看着面前的萧逸,石闵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欣慰。
他石闵能有今天的成就,萧逸可谓是功不可没啊。而萧逸一个人提前会到黑龙王城,这其中的原有,石闵自然能够想象到。
“一世人,两兄弟,说什么客套话,大哥就别跟我客气了!”听到石闵的话,萧逸无所谓地笑了笑。
“多谢兄弟了,如今这诺大的赵国,就剩下最后一个障碍了!贤弟,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如今我就要踏出第一步了,这第一步是最难的,也是最危险的,接下来我担心吴豫那老家伙会出手,赵国的定海神针可不是说笑的,如果可以的话,贤弟以自身为重!”石闵担心地道。
“大哥,这个时候说什么丧气话!刚才与孙伏都交战的时候,吴豫将军不是也没有出手么?”
“这不一样的,孙伏都是孙伏都,石鉴是石鉴,而且最重要的是,石鉴还是赵王,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石鉴如果要动手,我不得不应战,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没道理会在这时候放弃!”石闵摆了摆头,又叹了口气道。
“大哥说笑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就让我陪你战到最后吧!”萧逸郑重回应道。
“好兄弟!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会拖着他们下地狱,如果我死了,这赵国大好江山,还望贤弟务必接收!”石闵看着萧逸那认真的眼神,用力地点了点头!
萧逸没有说话,但是那坚定无比的眼神,无疑告诉了石闵,他的决定!
第八零七章 邓羌赴约
且说邓羌在临近黑龙王城的时候,便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组队已久的谢千里,害得第二天谢千里嘀咕了好久。
邓羌一个人来到了一处无名树林,也就是他父亲邓端理的埋葬之地。
树林两旁的落叶早已坠入土地之中,化为泥土,就好比人的一生,绝大多数人不用去算命,也能知道他将来会死。
若是昂然的春色却要想到冬天枯寂般的死亡,世人难免会觉得杞人忧天,因为在多数人看来,春天离惨冬毕竟尚有一段很长的时日。
邓羌一个人缓缓地踱到当日其父邓端理与鬼影关云帆比武的地方,回忆着那璀璨至极的一枪,随后又走到其父邓端理的孤坟之前,脑海中如波涛汹涌,一段一段的往事涌山心头,似乎看到了邓端理欣慰的笑容。
“父亲,孩儿不孝,这一去就是一年,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来看你!”邓端理自说自话地道:“不过,父亲,如今我要会我邓家矛法正名,我邓家矛法一定能胜过关家的青龙偃月刀法!一定会的!”
邓羌说着不由捏紧了拳头,突然,他的思绪被打乱了,一个声音将他拽回了树林中……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一个他在梦里都希望打败的声音,一个他穷其一生都在奋斗追寻的声音。
邓羌缓缓抬起头,但见前面一棵大树下,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道人影,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威严,隐然带着一股凌人的气魄,而他本身也正如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一如既往的孤傲,望着这道孤傲身影,不问自知,鬼影关云帆果然如约而来。
邓羌心中少有的怒火上冲,缓缓地踱了过去。
其实,他与鬼影关云帆并无深仇大恨,但因为邓羌的一生有一半都是因为他而改变,因为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为何会如此恨他。
因为他早已看清楚了,如今只不过要证明自身而已。
鬼影关云帆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日匆匆一面,我已知道你有一天会握着长矛站在我的对面。”
邓羌倏然驻足,道:“所以你才放我一条生路?不是因为萧大哥的缘故?”
鬼影关云帆点了点头,道:“不错,萧少侠只是一部分原因,一个将一生都花在长矛上的人,应该知道怎样使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的前面要有一个对手,后面要有追赶的人,这样,他的武道才能永远进步。而一个武者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怠懒和疏虞,这点所造成的伤害是你对手的十倍不止。”
邓羌道:“你前面的对手可能还不及你,但后面追你的人却可能已经超过了你,结果你却培养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他还会取了你的性命,你却弄巧成拙。如今,你可后悔?”
鬼影摇了摇头,回道:“即便如此,能有一个真正的对手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们这些武者终其一生,杀人取命,早已造下无边罪孽,死对我来说是反而还是一个解脱。而能死在一个真正的武者手里,总算是聊以慰藉。”
“怎么,你为杀了我父亲的事而后悔了吗?”邓羌突然问道。
鬼影关云帆斩钉截铁地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后悔当日杀了他。”
邓羌眼中焕然出现了一道冷电,脸色转沉眸现杀机,道:“既然如此,你就拔刀吧,我让你三招。以报你当日放我的性命之恩!”
鬼影关云帆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突然冷坚地道:“老夫是什么人,需要你来让我三招,区区后辈不知深浅,简直是不知所谓,可笑至极!”
邓羌霍地抬头,眼中凝视着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一言及此,他突然嘶地一声掣出那柄一直背负在身上的黝黑的邓家祖传长矛,紧接着脚踏尘风,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魄,如一道难以突破的城墙,又如一件无坚不摧的兵器,凛然直指孤影。
这股气魄换了是谁,也不禁会骇然心惊的。但鬼影关云帆却不然,始终渊凭岳峙,慨然不动。
邓羌心中一凛,脚下步法倏然交换,看似缓缓行来,但身法位置、招式身形却连续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这些改变在寻常人的眼中,绝对不是什么问题,甚至有可能连看也看不到。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却是对方招式的窗口,其间可以预测到对方的攻击与破绽。
鬼影关云帆依然微笑不动。
邓羌倏地停下了脚步,望了他一眼,突然一言不发地收住长矛,转身就走。
鬼影关云帆觑然一惊,镇定自若地道:“邓羌,你转头就走,这是认输了么?”
邓羌闻言,倏然驻足,头也不回地道:“一个高手对敌时,不是木然地镇定躯体,而是慎独审静地观察对方。我出招的时候你太镇定了,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轻敌;因为你不知我的深浅,所以也不可能是遽然诱敌。”
“所以我觉得你有问题。在后面的身形、步法、招式的连续变化中,我故意做得完美无缺,但愈是完美就愈有可能突破,你依然没有出刀。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只怕负有重伤。君子报仇,我也决不趁人之危,你走吧,我给你三日的时间疗伤,三日后我们在此地再一决生死!”
言毕,不再多说一句,提矛远去。
鬼影关云帆望着他的背营,脸上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突然点了点头……
邓羌长叹一声,运起八步赶蟾的轻功,纵身疾掠,漫无目的地狂奔着,最后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他就此挥动起手中长矛起来。
这一练便是三天,期间吃饭休息都在此地,三天后,邓羌用过膳,便背着长矛再次向那无名树林的方向赶去。
到了约定地点,邓羌发现那鬼影关云帆果然守时,这刻却已立在前面等候,但可惜的是他今日神色却还不如第一日,邓羌看过之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道:“你的伤还未好,我再等你三日……”
鬼影关云帆双目火赤,突然大喝一声,道:“邓羌,你到底还比不比,要是胆怯,自去好了,何必有如此多的借口!”
邓羌没有回答,鬼影关云帆见他走远,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第八零八章 当年真相
于是又过了三日,话说这天邓羌来到约定地点,却不见半个人影,心下顿时为之一惊,当下急忙向平日那鬼影关云帆来此的方向掠去,行了不到片刻,突然听到林下有些声音,急忙纵身过去,一惊由顾,一看之下,不觉突然怔住了……
草地上有个人使劲地向前爬着,用手爬着,他的脚似乎已经失去了动弹和支撑的能力,他脸色发青,双眼无神,但那层阴翳之后,却透着不肯认输、不可屈服的勇气。
邓羌怎么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鬼影关云帆,竟然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他心中莫名一酸,倏然驻足。
鬼影关云帆伤的很厉害,已经不能站起来了,但他依然要去赴约,他是一个守信的人,只要他不死,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去做到。但这时,他看到了一双脚,他的心却冷了一半。
“邓羌,你不是要比试么,就趁现在,趁我还能奉陪,你快杀了我吧,你这样……就不算是趁人之危……”
邓羌没有回答,望了他一眼,骤然想起了当日邓端理也是如此凄惨,但如今他却提不起半点仇恨,甚至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他的脑中陡然清醒,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对生命的感慨,他仰天长叹一声,收起长矛,一言不发地上前将鬼影挟起,纵身疾掠。
鬼影关云帆惊急地道:“邓羌,你……你想怎么样,我不需要我的对手来可怜我,你快放下我……”
邓羌没有回答,一直将他带回到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将鬼影放好之后,当即坐下要为他运气疗伤。
鬼影关云帆突然不依地拒绝,孱弱地瞪着他,道:“邓羌,你住手……你这是在侮辱我,你……”
邓羌立即点了他的穴道,淡淡地道:“我还要找你报仇,但又不屑于趁人之危,只好先替你疗伤,然后再杀你……”
当下不再言语,盘膝坐下为他运气,不多功夫,鬼影关云帆体内略有好转,邓羌正自高兴,但突然发现情况又急转直下,暗叫不好,那鬼影关云帆竟然攒聚真气冲开穴道,扑地一口鲜血喷出老远,但见他脸色转黄,声音孱弱得几不可闻,道:
“邓羌,不要妄费力气了,我身上的伤并不是别人引起的,而是我自己强行突破先天之境引起的,生命本源受损,如今谁也救不了我,我……我也不想再欠你……”言毕精神大弱,昏昏沉沉地似乎将要睡着。
突然,他的精神又莫名一震,邓羌急忙将他扶着躺下,鬼影关云帆却急忙拉住他的手,脸上竟然带着吃力的笑意,道:“邓羌,你和我遇到所有的武者都不一样,你身怀仁义,不计成败……”一言及此,他长叹一声,感喟地道:“可惜,这点我到现在才能悟到……”
邓羌到了此时,也不禁对他肃然起敬,道:“你……你先不要所说话,我先去给你取药。”
当下不待他反对,急忙出去一个人纵身出去,顿时恍如惊鸿飞跃,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不过几个时辰,他走遍了附近所有的药铺,买了所有通用的滋补类药材,回去给那鬼影关云帆煮了几副,结果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加重了许多。
这几天来,鬼影关云帆的情况越来越坏了,精神多在恍惚状态,还不时的咳出血来,吓得邓羌不停地为他擦拭血迹,生怕他一睡不起。
这时,鬼影关云帆陡然一震,转望邓羌二人,眼中倏地蒙了一层阴翳,泪光潸潸,凄惨之容令人不忍悴睹,嘴唇嗫嚅了半晌,他咳了一回,神色凄然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邓羌,你先不要忙,我有些话……现在必须说出来,前几日你整天寻药,我没有机会说,否则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