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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说别人想不到这种办法,而是高手都是有尊严的,想要让一个后天十层境界的超一流武者心甘情愿地充当先锋,难,简直是太难了。
而三大势力的约定俗成的做法便是由每位高手独当一面,单独领军出击,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超一流武者太少太少……
且说萧逸在与石闵汇合之后,便把刘裕介绍给了石闵,石闵如今的眼光自然看出刘裕一身武功端是不俗,随即便妥善安排好刘裕在城外一处秘密之地休憩,安心等待五百羽林卫的到来,便带着萧逸一道回府。
两人甫一回府,这时有个天使突然前来,说奉赵王石遵之命传见萧逸,让石闵陪同萧逸一道入宫。
想必他也清楚,若只是单独传召萧逸,这送话之人能不能见到萧逸暂且不说,而萧逸能不能去,都不一定,毕竟石闵只要咬定说萧逸不在府中,石遵即便是身为赵王,也是无可奈何。
当下石闵便带着萧逸去了王宫之内,这刻石遵早在大殿等着他,见到石闵到来,忙命人看座,可见石遵对石闵还是有一定的忌惮。
只见石闵抱拳道:“大王,你让属下陪同萧逸公子一道过来,想必定是有什么吩咐?”
赵王石遵站起身,摆了摆手,道:“石将军,你不用客气,上次在我三哥府上,我见萧少侠超凡脱俗,机智过人,我今日请你们过来,是有件事想求教一二。”
萧逸心知石遵是要探探自己的底细,但是他艺高胆大,也是不惧,忙道:“大王折煞小人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千万莫说‘求教’二字。”
石遵点了点头,向殿外拍了拍手。少顷,殿外应声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约莫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佩有三尺长剑,神态孤傲落寞至极。
另一个则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大刀相随,相貌粗犷,略嫌笨拙木呐。
至于最后一个头戴青布道巾,身穿玄色长袍,生得仙风道骨,颇似晋国道人打扮。
这三人刚一步入大殿,便纷纷抱拳行礼。
赵王石遵让他们向萧逸自报来历,那三人应命而行。原来那道人模样的叫周半仙,那年轻剑客叫北宫玉,另一个叫王五。
三人自报家门之后,石遵笑了笑,摆了摆手让他们三人退下,方将经过告诉了萧逸。
原来他们三个乃是石遵新近网罗到门下的幕客,那位周半仙尤擅命理之术,据说继承了晋国道教大宗“五斗米教”教主的衣钵,通晓数术中最为博大精深的“四柱命理”之术,能一言判人生死。
此人数日前来到赵国黑龙王城,为人看卦无不应验,后来赵王石遵也听说此事,还有些不大相信,打扮成一个仆人与几位赵国贵胄前往,结果竟被那人看出他的身份,所以石遵才将他请到宫中,待为上客。
至于那个年轻的剑客北宫玉,更是凌厉逼人,他在街上竟然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后来有人问他身上带剑,为何连几个无赖也不敢教训,北宫玉只道:
“我的剑是用来挑战天下绝顶高手的,我有生之年只拔剑一次,而那个机会还未出现,在下从来不计较个人名声,他们根本不值得我拔剑。”
剩下的那个王五么,刀法二流,但口齿笨拙木呐,赵王石遵也是看他身手过得去才带入宫的,只不过是和北宫玉、周半仙两人一起前来凑个数罢了。
石遵介绍完这三个人,对萧逸说道:“这三人各有所长,还请萧少侠为我分辨一番,看他们何人是可用之才。”
萧逸闻言,更加确认石遵是有心要试探自己。
他本要韬光养晦,但心下细细一想,如今的赵国,对他心怀歹念之人也不少,再怎么藏拙,人家对他该有的防备也不会少,但若是张扬无忌,说不定还能降低别人对他的戒心,让他们有所轻视也说不定。
第四九六章 大刀王五
萧逸一念及此,当下略一沉吟,开口道:“我曾听人言及晋国确有不世高人擅此‘四柱命理之术’,五斗米教更是其中之最。”
萧逸说道这里顿了顿,看了石遵一眼,继续说道:“但我认为,若当真是不世高人,必然纵情山水,畅意中原九州四荒,断然不会哗众取宠于芸芸众生,更何况断人命运,泄露天机。若是得道之人,遇之有缘者,十字街头,只言片语,足可超生。”
赵王石遵闻言,不悦地道:“这么说,倒是我看走了眼不成?”
萧逸忙道:“在下不敢,但若想辨别其真伪,我只须问大王一个问题?”
石遵道:“但问无妨。”
萧逸道:“在那周半仙来到王都前不久,大王是否收留了新的武林人士为幕僚,而又是这个新的幕僚,旁敲侧击地说些周半仙之事,引得大王产生好奇之心,忍不住前去探测一番虚实?”
石遵闻言,讶异地道:“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你怀疑那人是周半仙预先在我这里设下了内线?”
萧逸却道:“是不是内线暂且不说,只是此人是否也是怂恿大王前去试探那位周半仙一二,并且陪同一起去的人之一呢?”
石遵点了点头,暗暗佩服,表面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道承教了。他接着问了那个北宫玉。
萧逸略一思忖,道:“北宫玉此人桀傲不逊,想来定是有些能耐。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计较个人名声,但追求的却是一举成名而天下惊的机会。”
萧逸见石遵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其实他的名利心比其他人还要重上千倍,而且性格疏懒,乃是志大才疏之人,大王不妨派人一查,此人必然曾败于不少人的剑下。至于那大刀王五么……”
石遵追问道:“王五如何?”
萧逸道:“此人的刀术虽然未臻上乘,但木呐稳重,行事踏实,反而可堪一用。不过这些都是在下的一点愚见,算不得数,如何权衡取舍,还得由大王一言而决。”
哪知他话一甫毕,宫殿一旁的十二扇琉璃屏风后忽然想起了数下掌声,接着踱出一个华服中年人,口中连称“妙哉”。
萧逸闻言,心中骇然吓了一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来人,不用说,在赵国能出现在赵王石遵这里还能有如此行为的,也只有义阳王石鉴一人了。
屏风后的人正是石鉴,只见他踱出来笑着道:“怎么,大王,你还有犹豫么,萧少侠确非寻常人所能比,我在之前的府中宴会中曾表示要保他无恙,这也是为我赵国保住了一个英才,故而希望大王能同意我的方案。”
萧逸心中复又一震,与石闵对视了一眼,随后想不通这义阳王石鉴此话又是何意。直到石遵开口,两人才恍然大悟。
“不错,萧少侠武功自是不消多说,难得的还是智谋过人,简直是文武全才,不过三哥府中未必及得上我这王宫安全。”随后只听石遵对萧逸说道:“不知萧少侠是否愿意屈尊担任本王的侍卫统领一职?至于方才那三个人……”
他稍一顿,看了萧逸一眼,见他脸色无变,缓缓开口道:“方才殿外立着四大护法之一的令狐绝,以他的修为,这会儿恐怕已将那两个滥竽充数的家伙杀了。”
萧逸闻言,心中一阵惨然,想不到自己一番话就害了两条人命。这件事让他知道了平时说话是多么重要,即使是一句简单的话,也要非常小心谨慎。他心中虽然为那两个冤死的人悲戚,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
这次的事情分明是石遵安排好的,看来石遵此人将来或许会要了他的命也说不定。更重要的是石遵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完全是想提前软禁萧逸的节奏,一旦萧逸答应,只怕再想从王宫脱身,便是千难万难了,除非萧逸能够突破先天之境。
“萧少侠,你意下如何?”石遵说完,紧紧地盯着萧逸,而义阳王石鉴也是看着萧逸一动不动,此时石鉴的心中像是万只神兽呼啸奔腾而过,他没想到石遵会有这么一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本意是想把萧逸调到他的府中……
萧逸知道此时不能拒绝,但也不能答应,否则后患无穷,是故稍加思索后,便说道:“回禀大王,如果此时我贸然接受大王的任命,只怕无法服众,也是对大王的不尊重,不如在比武大会之后,再谈此事,如何?”
“嗯?萧少侠何出此言?本王亲自任命的人选,何人敢不服?”石遵闻言眉头一皱,立即问道。
“大王,比武大会举行在即,何必急于一时,我可以向大王保证,我将亲自参加比武大会,到时候大王再次任命,也能堵住天下武者悠悠之口。”萧逸解释道。
“本王做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石遵难得威严地说道。
“话虽然如此,但是在比武大会上任命,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么?”萧逸无惧石遵的威严,反问道。
石遵仔细地看了萧逸一眼,最后笑道:“很好,能在本王面前理直气壮反驳本王的,也只有你一人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看看萧少侠你在比武大会上的表现了,如此自信的你,想必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萧逸连忙称是,这时候既然打算张扬,便张扬到底,说完之后便向石遵告退。
石遵见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知道多说无益,当下便笑着吩咐石闵与其一起退下。石遵看他们走远,转向义阳王石鉴说道:“三哥,那三人自从被我网罗门下,花了很长时间才查清其人,想不到此子一言就识破三人真面目,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他。”
石鉴点了点头,突然向石遵问道:“大王,方才你为何改变主意?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的,先把萧逸此子弄到我府中再说么。”
“本王这不是想着一步到位么,你那即便有孙伏都帮衬,但是如果孙伏都一个人有绝对的把握,就不会有求于本王了。”
“那不是因为石闵的掣肘么,一旦石闵离开王都,凭借孙将军先天境界的修为,对付一个后天武者还不是手到擒来?”石鉴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大意,如果此子容易对付,也轮不到我们出手了。”
“这是必须的,对了,大王,方才那周半仙两人虽然可恶,但还罪不至死,你为何杀了他?”
石遵回道:“并非是本王心狠,我实在是想给萧逸那小子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敢生有异心,也让他知晓这赵国是谁说了算。”
石鉴闻言,默然地点了点头。
第四九七章 收回兵权
这一刻,王宫之中,大殿之内,石遵看了义阳王石鉴一眼,忽然说道:“三哥,萧逸此子终究是小患,但有一件事情,那就大不一样了,说严重一点,甚至影响国家稳定。”
“大王请说!”义阳王石鉴不知石遵此话何意,忙问道。
石遵颔首道:“我赵国东击燕国慕容氏,西挫晋国司马氏,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这个局面,可谓是精骑控弦数十万,城邑百余座,在三国之中,城池最广,领土最大,兵锋最强,这些得来殊为不易。”
石鉴闻言点头称是,石遵已缓缓转眼看向他,等待他开口。
义阳王石鉴心中所想为何,暂且不说,明面上却恭敬地说道:“大王所言甚是。如今我赵国兵强马壮,雄霸南荒,铁骑更是名闻天下,先天高手也是最多,而我也誓愿追随,甘为驱策,大王麾下文武何止车载斗量。一统南荒,更是指日可待。”
石遵看他说得雄心勃勃,不动声色地问道:“三哥,话虽如此,但你可知道,今日大殿之上,现在之所以只有我们两人,连贴身侍卫都不在本王身侧,你可知为何如此?”
石鉴一怔,不介其意,随后只听石遵继续说道:“本王意在与王兄纵论治国平天下之策,可是如今赵国有一半兵力分散在三哥手中,而且最近本王发现王都三千羽林卫的虎符也少了半块,虽然本王让孙伏都这个新晋先天高手去坐镇,但终究是有隐患……”
石遵说到“三千羽林卫的虎符也少了半块”之时,双眼紧紧盯着石鉴,注意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神色,深深悄然地窥看他的内心。
石遵的举动石鉴自然不知道,但羽林卫少了兵符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因为那半块兵符就在他手中,还是前羽林卫统计令狐绝亲手交给他的,故而石鉴闻言之后,心中募地一震,连忙跪地。
石遵亲自扶起他,说道:“如今本王虽然坐拥赵国,但眼下王都最精锐的羽林卫兵符竟然不见,而国内尚有三处不大不小的叛乱,时时扰心,值此时局艰难之秋,我们兄弟更应携手同心,否则赵国必乱啊!”
“况且天下之事没有任何是绝对的、不可能发生的,就连我出口的这句话也一样。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为君者当在战端未启之前就将其一举扑灭,而不是考虑它有无可能发生。”
石鉴当然知道这件事,他依然表现出震惊已极的样子。他虽胸有成竹,私下自有计较,行为上依然如履薄冰。所以闻言之后,立即跪下行礼,脸色泛灰,惊惶莫名地道:
“大王,此事至关重要,你为何不早言明,我纵是万死也要与大王共存亡啊,但……但这兵符又是去哪了呢?要知道这三千羽林卫不啻十万精锐,他们个个刀马娴熟,武艺超凡,都能拉得开一百二十斤的大弓,能挽九石的重弩,不啻十万大军。”
“一旦兵符落到别人手里,实在是危险至极。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我立刻将那人五马分尸,此人是谁?”
“此人是谁,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暂且不说,但必然是我们兄弟中间的一人。”石遵说完之后死死地盯着石鉴,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石鉴闻言面色大变,神情骇然一震,道:“大王,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率,无论如何,若无真实证据,不好遽然论断……”
但石遵话说到这份上,岂是简简单单的应命所能敷衍的,他也知道石遵此话的言外之意,当即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兵符,跪地躬身奉上,道:“大王,如今赵国危殆,就请大王暂时收回兵符,权宜处理,大王一旦有命,我等誓死追随左右,诛逆除叛!”
石鉴把自己的兵符交给了石遵,当然此兵符非彼兵符,打死石鉴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羽林卫的兵符交出来,要知道三千羽林卫,便是三千二流武者,关键时刻,可是能够翻盘的力量。
石遵闻言大悦,故作谦让一回,将兵符收下,道:“三哥,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我们向来情同手足,而你的忠心可鉴日月,本王断无怀疑之理,不过此时特殊时期,待赵国稳定下来,这块兵符,本王便立刻归还与你。”
石鉴闻言,心中冷笑,但此事他早有防备,真正的实力早已用各种手段调到赵国各地,或震守边关要塞,或挥军平乱,就算石遵有兵符在手,难道还能连边关的人也调回王都么,石遵还没那么糊涂。
而经过石鉴长久的运筹,这些实力早已成了他的心腹,可以说兵符对他所辖的兵马来说,只是一块破铜烂铁而已。但他还不清楚石遵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所以一直蓄积力量,以待时机,厚击薄发。
但眼下他依然连道不敢,石遵方急忙将他搀起,叹了口气,道:“如今赵国虽强,弊端却也多不胜数。而真正的治国之道,在于开疆阔土,扫平背后之忧,今日只好暂且委屈王兄了。”
“大王说笑了,这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若无国家的稳定,哪来我们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