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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现代时常见到的外国人说中国话一样,就是这特殊地腔调令他产生了熟悉感。
心念电转间,那女子的攻击已至。 不再多想,身形一顿,前进的身形猛地停住,双掌一封,一招“密云不雨”架住这女子的凌利一掌。
“砰”的一声,气劲交击,两人各借反震之力拉开距离反退开去。
交手的这刹那间,沈醉已看清了这女子的相貌。 果不其然,正如她的口音一般,是个外国美女。
棕色的大眼睛,一头栗色呈波浪状的秀发,使人一眼即晓得她非中土人士。 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充盈着活力和生气,令人感到这迷人地**内流动地定是野性的血液,绝不会轻易向任何男人屈服。
此女地脸庞更是明**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烈酒,充裕着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 在娇巧鼻梁下配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嘴唇,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点淘气。
原书里这样的美女不多,又恰于此时出现于成都的更是只有一个。 沈醉立时便猜到了这美女的身份,西突厥国师波斯人云帅的女儿莲柔,且是西突厥可汗统叶护的干女儿。
“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路过的!”沈醉有些无奈的向着落于对面房顶的莲柔解释道。 巧不巧正好路过莲柔藏身成都的居所,沈醉真有些大叹自己运气够“好”,更好的话说不定莲柔老爹云帅也正在这院里的某个房间内。
“路过的?你骗小孩儿吗!”莲柔明媚的大眼打量着沈醉,并不相信他的话。 嘴角一撇,往小蛮腰一抹,寒光一闪,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迎风一抖,挺个笔直,遥指沈醉,喝道:“留下来吧!”
语落挺剑合身扑上,高速的运行中,剑尖在空中不住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颤动的剑尖让人无法把握她会攻向何处。 森寒的剑气漫空卷至,笼罩着沈醉的身形。
“我真的只是路过,你不信我也没法。 打搅了,告辞!”沈醉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撂下话一招“震惊百里”隔空击去。 后退半步,贴墙而下,双掌往前一击。 “轰”的一声,将丈许长的一段墙震碎,碎砖激射,漫天的灰尘中,他看也不看院中。 身形一转,急速掠去。
房顶目标太明显,所以他并不上房,只是顺着巷子贴地急行,左弯右绕,眨眼间消没于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
院中的莲柔刚刚化解了沈醉这一招似是而非但同样威力极大的“震惊百里”,漫天的碎砖头便铺天盖地般向她激射而至。 她心中愤恨,却也无法,只得将手中软剑展开,挥出一片剑幕护住身形。
“叮叮当当”声中,近身的碎砖石尽数被她软剑击成碎末。 等到她再提气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了沈醉的身影。 她四处张望,咬牙恨恨道:“这个混蛋,别让我再遇见你!”
“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我看他真的只像是个路过的。 ”莲柔的身边忽然间多出一个人,金发碧眼,也非中土人士,正是他的父亲西突厥国师云帅。
云帅是那种能令人一见难忘的人,身形并不魁梧,却高挺潇洒,浑身含蕴非凡的力量,气质高贵,外貌只像是比莲柔年纪略大的兄长。 但他真正吸引人处,是那对深且温柔而微微发蓝的眼睛,与其高耸的鹰鼻与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铁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内在。 醒着一头披肩的金色长发,悦目好看。
“可他毁了我们的院墙。 ”莲柔依旧怒气难消,“即便他真的只是个路过的,那么现在我们也已经结仇了,我绝不会轻饶过他的!”
“好吧,随你所愿。 ”云帅轻轻笑了笑,却又道:“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的是,你的武功不如他。 若单独遇上他的话,你需要份外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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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麻烦不断
第九十一章 麻烦不断
“唉,本想着换张面孔换个身份会少些麻烦,不曾想这才刚一早上,就已经惹了两个麻烦。 不得不说,我的运气还真是‘好’。 当然,如果是看美女缘的话,那就是真好了。 可惜不是什么好缘,先后都打了一架。 尤其是绾绾这小魔女,当真是难缠的紧。 我换了张脸都会被她遇到,也不知我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有缘?”
成都城外的官道上,沈醉策马缓行发着感叹。 由于绾绾的出现,他不想在成都多做停留。 怕不小心再被绾绾遇上,一个不好就被识破。 以至于他连早饭都没吃,买了马就直接出城上路。
他现在已达到了传说中的“辟谷”境界,不吃饭也一样可以维持身体所需,所以吃不吃饭也就并非什么紧要的事。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对他来说早已不适用。 只是习惯使然,被弄得没好好吃上顿饭还是让他心情不爽。
“我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他哼着歌儿,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得得”的迈着四蹄轻快的小跑了起来。
“砰砰叮叮……”前方两百多步远外的一片树林里传来一阵儿兵刃交击之声。
沈醉今天不想再惹麻烦,因此心下虽略有好奇,但却并不打算理会。 充耳不闻,双腿狠夹了下马腹,马儿四蹄翻飞急奔起来,他打算策马快奔而过,远离这片是非地。
但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却偏偏与你作对。 事与愿违。
沈醉不想理这麻烦,但这麻烦却偏就撞了上来。 就在他将要策马驰过打斗地点之时,一名四、五岁左右地孩童忽然从林中急奔了出来,眼看着就要与沈醉急驰的马儿相撞。 那孩童一惊,一时怔住,竟不知闪躲动弹,只知吓得惊声尖叫。
“小杰!”林中同时传来了一男一女的惊叫声。
沈醉眼看着要撞到人。 急忙勒马提缰紧急刹马。 他现在力气如何大,使劲一提马缰。 那马便立时停住,“唏律律”一声嘶鸣人立而起。 他再一拨马头,马儿便横转过了身躯,成了侧对那孩童,两只前蹄这才重重踏在了地面上。
林中两声闷哼传出,是刚才出声惊叫的那一男一女,显是这两人失神之下被对手所剩吃了亏。
那被惊吓怔住的孩童这时才反映过来。 腿儿一颤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叮叮叮叮……”林中一阵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响,随即两条人影从林中先后急射而出,落到了那孩童的左右,蹲身查看,急切问道:“小杰,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这一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 手中都握了把长剑,身上都带着两三处伤。 都是不要紧部位地轻伤,只是他二人身上却各沾染了大片的血渍,也不知是他们自己地,还是他们对手的,令人看的触目惊心。
男的似是个读书人。 头上的书生帽被斜削掉了小半个,发丝也被削乱,面目俊朗。 女子作妇人打扮,清秀美丽,此时也是发丝凌乱,秀美的脸上还溅了几滴鲜血。 两人都是一脸的焦急关切之色,看样子是这叫“小杰”地孩童父母。
“嗖嗖嗖……”林中紧接着又跃出了五名手执长剑的白衣女子,将这一家三口连旁边的沈醉与他的马一齐围了起来。 这五名女子中有三名女子也受了伤,血染白袍。
四名女子紧盯着那一家三口,另一名似是首领。 瞧了眼沈醉。 冷声道:“不相干的人立即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休怪我们姐妹剑下无情!”说罢。 横移一步,让开了位置放沈醉走。
沈醉本不想管这桩闲事、惹这麻烦,但既然没躲开撞上了,他便决定要伸手管一管。 而且现在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他并不觉着面子这种东西值多少钱,现在这张脸也是假脸,但被个女人威胁走,他还真拉不下这个面子。
何况他还差点撞了人家小孩子,又把人小孩子吓哭,搭手救一把也算是作作补偿。 更何况他也见不得这么点的小孩子落难,这未来的花朵还没盛开,可不能就这么被摧残了。
瞧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道:“眼下这事,我是管定了,就当是给这小朋友赔礼了!你们识相的话立马就滚,否则也休要怪我辣手摧花。 ”他说着望向小杰,小杰已被他**抱在怀里,却是已不哭了,只是还眼泪汪汪。 两个被人追杀地年轻父母听闻他这话,都投以感激之色。
“哼,找死!”那领头女子冷哼一声,飞身一剑向马上的沈醉胸口直刺而来。
沈醉举手当胸,轻柔优雅,似慢实快。 众人明明看他出招缓慢,眼看那剑就要刺中他胸口,但下一刻那剑便被他两根手指轻轻夹住。 看上去他两根手指并不如何用力,只是轻轻合拢夹住,但那女子手中的剑却再难寸进。
女子心中正自大惊之时,忽觉剑上一股大力传来。 这股力虽然轻柔,但却是绵绵不可挡,且浑厚无比,轻易便破开了她阻挡的真气,直攻心脉。
“嘣”的一声响,长剑齐中而断,那女子檀口一张,“卟”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人则往后倒跌,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众人皆惊。
“师姐!”旁边两名女子急忙闪身过来扶住,另两边女子也过来持剑护在她们身前,盯防着沈醉。
“走吧,我不喜欢杀女人。 ”沈醉轻轻将指间地半截断剑抛到了地上。
“我们不是她对手,走!”那领头女子在另两名女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面色惨白,果断地发布了命令。 狠狠瞪了眼那一家三口,又瞧向沈醉问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这笔帐咱们阴癸派今日记下了。 ”
“我叫乔峰。 ”沈醉心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答道。 早在他内力攻进这女子的体内时,就已探知了她的内功路数,对于她报出阴癸派来并不惊讶。 只是感觉这个身份这张脸惹的麻烦已够多,看来却是不能再用了,心中正在考虑着换一个。
他的运气实在有些不好。 这才一天,就已惹了不少麻烦。
“我们记住了。 你等着!”那领头女子眼见她报出阴癸派的名号也没能吓住沈醉,只能撂下句狠话带着四女转身离去。
“叮啷,咣”五名女子一走,夫妻两个扔下了手中剑跪倒在地,叩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沈醉翻身下了马,道:“举手之劳而已,起来吧!”他确实只是举了举手。
这两个却并不起来。 仍跪在地上,男的愧疚道:“只是因我二人之事,却也为恩公惹了一**烦。 那阴癸派非同小可,缠上后除非死掉,否则休想有安乐日子过。 ”
沈醉淡然一笑,道:“这阴癸派我却是早已惹过了,再多惹一次也是一样,你们起来说话吧!”
两人又叩了个头。 这才起身。 又自做了介绍,这男地叫韩泽南,女地叫洪小裳,小孩子叫小杰,大名韩杰。 这洪小裳原先也是阴癸派地门人弟子,与那五名白衣女子一样。 后来喜欢上了韩泽南。 两人有了私情,生了孩子,私奔叛逃,所以便一直被阴癸派追杀不断。
这一家三口,沈醉在原书中却也是有印象的,得知那五名女子是阴癸派弟子后,便也已隐隐猜到他们了身份。 三人在路边说了会话,韩泽南与洪小裳互相上药包扎了上口便告辞离去。 他们被阴癸派追地紧,却是不敢多加耽搁。 大恩不言谢,对于沈醉的恩。 他们一家命都难保。 却也难说其它了,只有记在心里。 日后图报。
对于这种事,除了将阴癸派灭了,沈醉也只能劝他们多加小心,平日里藏的深一点。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他沉默着,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个能帮他们大忙的主意。 急忙叫住了三人,然后将三人带进林子深处,施展妙手,为他三人作了一番易容改装,弄地全然变了模样。 并将易容术教晓了二人,让他们以后若被发现,可以随时换个脸换个身份藏匿。
一家三口又是一番跪谢之后,便在林子里寻了条小路而去。
沈醉重回了官道上,解了拴在路旁树上的马,刚跨上马鞍走了几步。 忽闻身后急速的马蹄声响,转身望去,只见身后百多丈远处,四骑马纵骑如飞而来。
当先两骑,两个大光脑袋,在阳光下油然发亮。 顶着两个大光头的人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对秃驴。
尼姑很美,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勾魂摄魄。 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如丝的细眉下眼角朝上倾斜,颧高鼻挺,粉红的嘴唇配着整齐地雪白牙齿,艳光迫人,穿一身同样艳光迫人、灿如云霞的彩衣。
和尚很丑,又凶又恶,面目狰狞,额上还戴了个钢箍,活像地狱里的恶鬼,身穿件红色僧袍。
另两骑上是两名女子,却是先前追杀韩泽南夫妇五女中的两名,并没有那个领头的。 显然是在沈醉的内劲一击下受了内伤,颠簸不得。
有了这两人作陪,又这等形象、这等打扮,沈醉立时猜出了这恶和尚、美尼姑地身份。 “恶僧”法难,“艳尼”常真。
“看来是找我麻烦来了,来的还挺快!这事儿不知绾绾知道了没有,可别又被她给缠上。 我现在还真有点怕见她,美人如虎呀!”沈醉心中胡言乱语着,拨转了马头,等待着四人前来。
麻烦既然来了,那就只有接着。 虽然他并不想也不喜欢惹麻烦,但麻烦总是找他却也让他没办法。 他已暗自决定,今天晚上就再以易容术换张脸孔换个身份。 现在这个是不能用了,惹的麻烦够多了。
“好小子,你竟还没走,吃你爷爷一杖!”四骑近前,还隔着三四丈时,法难哈哈一笑,一声大喝,便从马上腾身而起,手中百来斤重的禅铁杖带起一溜乌光向着沈醉头顶削砸而来。
沈醉安然稳坐马上,并不动身,瞧得法难的重铁禅杖铲头削砸而来,挥起拳头一拳打中铲头横面的无刃处。 他这一拳,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韦陀杵”。
想天龙原书中,慕容博在少林寺演练这韦陀杵时,拳打大树,打的是树干,却将树顶的两根粗大树枝震落。 沈醉这一拳用地正是这一招,击中地虽是禅杖头,受攻击的却是法难握禅杖地两手臂。
“砰”的一声,拳杖交击发出一声大响。
法难一声闷哼,倒翻而退。 他虽功力强横,膂力奇大,但沈醉功力却比他更高,这一招又是神功非凡,却是如何禁受得住,只觉两臂疼痛,宛若被撕裂一般,已是在沈醉的这一招“韦陀杵”下吃了亏。
沈醉接他一杖,却仍是安然稳坐马上。 眼见着他将要落地,紧接着一掌击出,这一掌是降龙十八掌里的“突如其来”。 掌势极快,掌风才起,“砰”的一声,隔空一掌已然击实。
法难一声惨叫,当场一口鲜血喷出。 整个人往后飞跌,直往马上的“艳尼”常真撞去。
“师兄!”常真眼见得法难受伤,直撞过来,一声娇呼,腾身而起。 空中一个旋身,披在身上的“**彩衣”脱落,露出坦露粉臂,把她惹火身段表露无遗的一身劲装,配上她的光头,反更增诱惑妖媚的骚劲。 彩衣一兜一转,使用柔劲接住了法难偌大的身形,将他放到了地上。
而此时沈醉已从马上腾空而起,一招“飞龙在天”直压而下,强劲的掌势将两人全部罩了进去。
常真“**彩衣”一旋,如彩云般升起,迎住沈醉这一掌。
沈醉内力再增,狂猛霸道的真气如水银泄地般直接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