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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可看出王薄的掌力之强劲凝实,因若相差太多地话,便会被“鲁阳挥戈”这一掌的强劲掌力直接击散,不会产生相撞地反震之力。
他败的如此快,一则是因料不到沈醉的武技奇特又凌厉异常、变化奇妙。 难免让他有些难于应付,措手不及;二则是因沈醉开始对他的不理不睬态度,实已让他在心理上落了下风。 而其后更又在言语上落了下风,至被沈醉激怒,让他失去了冷静的对战心态,出手便也因此打了折扣。 虽他已极力冷静,克制怒气,却显然未能一时奏效。
以沈醉现时高涨的功力。 综合实力上本就已高出了他。 再加沈醉又有几手这时空中人所未闻的奇妙厉害绝技,而他又失了冷静,故而导致了这场惨败。
沈醉一口浊气将要吐尽时,倏忽间,变化陡生。
“嗤嗤”声响中,身后传来利器破空地锐啸声响。
听声便知其劲甚疾。 沈醉顿住呼吸,反手一掌拍出,同时矮身右腿带着刚猛的劲力来了一记贴地大旋扫。
“砰砰砰”,身后传来几声劲气交击声。
沈醉贴地旋扫的同时,已带转过了身躯。 眼光往先前的后方一扫,却见右腿这一记旋扫未扫中目标只扫起地下一片尘土的眼前灰蒙蒙一片并无人影。
正要转头搜索时,左侧的视线死角处突然间一点剑芒亮起,向着他急速刺来。 无坚不摧的剑气,透过长剑侵来,切割压迫着周遭的空气。 使方圆丈许内几变为真空地带。
而沈醉此时则尚未站直身躯。 只起到半截,很不利于出招。 当下身子一侧倾倒。 身体一绷直,整个人侧身几乎贴着地向右方急速滑去。 双手也不闲着,“哧哧哧”一记记火焰刀气刃脱掌而出变幻着诡异路绕向着紧追而来地敌手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他已看清了偷袭来犯的敌手。 那人一身黑色,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 身穿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头上罩着一只黑色头罩,只露出精光闪闪的两只眼洞。
“影子刺客杨虚彦!”
沈醉于刹那间已猜到了来犯敌人的身份。
杨虚彦早已隐伏在侧,全程目睹了沈醉刚才与王薄的那一战。 见识了沈醉火焰刀地厉害,并不硬挡其锋,闪身躲避过几记气刃。 带着一溜黑影纵身斜射向桥栏,在栏杆上借力一点,折射向沈醉。 人与剑成一条直线,急刺而来。
杨虚彦的幻影剑法,可让剑气对人眼生出压力,使人争目如盲,错觉丛生。
但沈醉所练北冥神功非同凡响,那一点压力自被北冥神功吸化,让他毫不受影响。 眼见到得杨虚彦挺剑急刺而来,眨眼便至。 他贴地急掠的身影突地加速,“嗖”地一声,带着一溜蓝影直射到了桥头。 躲过了杨虚彦的这一剑,挺身站起。
杨虚彦不禁得大吃一惊,沈醉的“无影千幻”当真与他学自石之轩的“幻魔身法”极其相似,连他都差点认错。 好在他细辨之下,终认出只是相似,并非相同。
便在他吃这一惊缓得一缓的同时,沈醉一招“凤鸣朝阳”已隔空出手。 清越凤鸣般的啸声直震天际,这回并非一声,而是九声同发,正是这一招中变化最厉害的一式“九凤朝阳”。 且经他以“白虹掌力”揉合相溶,这一式“九凤朝阳”也有了“白虹掌力”的特性。
九股如展翅凤凰般地凝实劲气。 飞到杨虚彦身前,忽地一散,从四面上下将尚在空中地杨虚彦团团围住往中齐压而来。
杨虚彦身处空中,无处借力,躲避不开。 冷喝一声,疾射的身子突地停住,并保持原势滞停于空中一刹。 随即千万道剑芒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上下八方暴射开来。 有若一团暴炸地剑球。
劲气交击之声,爆竹般响起。
“卟!”
掌力剑芒消散。 杨虚彦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嘴前的面罩。 将要落地,但脚尖尚未沾地时,眼前蓝影一闪,沈醉手中冒出三尺火焰刀芒向他疾劈而至。
杨虚彦强提一口真气,压下伤势。 长剑流光一转,剑尖如一点流星般疾点在了刀芒上。
“叮”的一声脆响。 杨虚彦口喷鲜血借力向后弹射出去。
沈醉刀势略一顿,复展开身法向着杨虚彦急追而去。
杨虚彦终于脚踏实地,只是气还未来得及喘一口,便见得沈醉带着身后一溜残影急追而来,眨眼已至身前,一刀砍下。
杨虚彦已身受重伤,哪还敢再与沈醉硬碰,此时只求全身而退。 沈醉已迫近身来。 左右相避已是不及,只得脚尖一点地面,往后疾退。
沈醉紧追不舍。
两人只差一步之遥,一个急退,一个紧追。 但见天津桥上一条黑影一条蓝影皆拖着残影尾芒,以前后相追之势。 如慧星飞掠般,眨眼间便掠过了百多丈长的天津桥。
“叮!”
杨虚彦眼见自己傲人地身法在沈醉面前已是无用,且被渐渐迫近,只得再强提真气,运剑封架。
“嘣”的一声,长剑碎裂作无数片。 杨虚彦又是“卟”地一口鲜血喷出,甩手向沈醉掷出剑柄,向后上方疾射而出。
沈醉偏头躲过剑柄,脚尖一点地,又是紧追而上。
杨虚彦一个翻身。 忽地将一件黑袍向着紧追而上地沈醉当头罩下。
沈醉手中火焰刀轻轻一划。 那黑袍便变作两半飘落下去,而杨虚彦的身影已消没于董家酒楼的楼顶之上。
沈醉上了楼顶。 四面扫视搜索,皆未发现杨虚彦的身影。 叹了一声,收了掌上的火焰刀气刃,直接飘落于董家酒楼的后院中。
“沈公子有何吩咐?”方一落地,董家酒楼的大胖子老板董方便已从前厅奔出,一脸和气地笑呵呵拱手打揖。
他乃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天津桥上的那两战,他方才在楼里也是瞧的清清楚楚,晓得沈醉的本领实力。 虽说沈醉现下是整个洛阳武林的公敌,他却也不会轻易得罪。
沈醉从钱袋中掏出锭黄金,递给董方,道:“顶层的南厢房,点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尽管上。 ”
董方笑mimi伸手接过,吩咐了一名随过来地小二去厨房报菜,他则亲自领着沈醉往顶楼的南厢房而去。
到得南厢房后,沈醉将董方打发走。 踱步到窗前望了眼窗外的天津桥与洛水,轻呼了口气,坐下来闭目调息。
无论火焰刀还是天山六阳掌,都是很消耗内力的武功。 虽他内力已达生生不息的地步,此番连战两场,还是很消耗了一部分。
片刻后,轻吐出口浊气,已是调理恢复。
不多久,各色美味菜肴流水般送上。
沈醉一边饮酒小酌一边食用美味佳肴,待吃了个半饱时,房门忽然间被敲响。 停住筷子,略皱眉转向房门,道了声“请进!”
一人推门而入,却是曾相识过一场的刘黑闼。 他面带亲切笑容,拱手道:“沈兄,可打扰到你用饭?”
沈醉拱手还了一礼,指着对面椅子,道:“原来是刘兄,快请入座。 我点地菜很多,一起用些!”
桌上有筷筒,他抽出一双放到了对面的桌面上。 酒杯也有多余,他翻起一只酒杯,放到筷旁,并提壶斟了一杯酒。
刘黑闼掩上房门,径直过来坐下,问道:“和氏璧真是沈兄偷的吗?”
“不错。 ”沈醉微微一笑,道:“不过用‘偷’字有些不太合适,我可是光天化日下光明正大地从净念禅院取到手的。 并没有偷偷摸摸,他们拦不住我是他们本领不济。 ”
“沈兄好胆色!”刘黑闼敬佩道。 端起面前酒杯来,道:“来,我敬沈兄一杯!”
沈醉举杯与他对饮了,道:“刘兄也是来向我讨要和氏璧的?”
“不敢。 ”刘黑闼执壶为两人添了酒,道:“莫说我与沈兄的交情,但是沈兄方才在天津桥上的那两战,便足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了。 刘某自问,比之王薄与杨虚彦尚是远远不如。 ”
沈醉玩笑道:“那刘兄只是来找我蹭饭吗?”
刘黑闼哈哈一阵儿笑后,收整面容,盯着沈醉道:“我此次来找沈兄,主要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相告。 ”
沈醉问道:“什么消息?”
刘黑闼探过身来,压低声音道:“听说‘武尊’毕玄已秘密潜入中原,追查他两名弟子与手下多北塞十八骠骑失踪之事。 这消息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不过并不确切。 只是来提醒一声,望沈兄小心防范。 ”
这确实是个重要的消息,但沈醉脸上并无惊怕之色,反微微一笑,举杯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地,只怕他来得去不得!”说罢,举杯而饮。 他想到巫行云,有此感言。
刘黑闼叹道:“沈兄果然是好胆色,真英雄也!”
“不敢当。 只是有些东西你想躲也躲不掉,与其害怕逃避,不如迎难而上。 ”沈醉说到此处,心中有些感触,轻叹了一声。
两人接下互敬了几杯酒,闲聊几句后,刘黑闼便起身告辞。
沈醉也不挽留,送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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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公子吃瘪
第六十八章 公子吃瘪
今夜明月夜,月下的天津桥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沈醉于天津桥中段独据一桌而坐,桌上摆着美酒瓜果。 桌前两丈远外是一队十人的宫装女子正在随着乐声轻抛罗袖,翩翩起舞,两边则各坐着四、五名宫装美女在奏乐。
琴瑟琵琶,箫笛管笙。 其音袅袅,远荡夜空。
前后十丈的两边桥栏,每隔丈远便遥系着一只离栏丈许的孔明灯,映得这十丈之内有如白昼。 而除这乐伎舞女与沈醉外,这宽长的天津桥上却是再无一人,两岸亦无人影,连灯火亦是不见一盏,只有如水的月光轻柔洒下。
如此美丽夜景,沈醉占着天津桥,一边欣赏月色、歌舞,一边小饮浅酌,当真是惬意非常,羡煞人也。
“明月当空照,美酒佳人伴,沈兄可当真是好享受呢!”随着声音,英俊潇洒的侯希白出现在了天津桥头,手摇美人扇悠然跨步而来。
侯希白的出现,吸引了这些歌伎舞女的目光,乐声舞姿都是不禁一乱,随即复合。 他走到舞女阵前时,舞女们随着他的前进在他身前穿插闪让,以轻纱的罗袖在他脸前拂过,并报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侯希白脸上挂着温和潇洒的笑容一一回应,脚步不停穿阵而过。
“人生得意,须当尽欢。 ”沈醉脸带微笑,指着左侧的椅子。 道:“侯兄请坐!”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侯希白跨步而至,撩衣坐于椅上,含笑道:“沈兄今日虽以雷霆手段,三招两式间连败王薄与杨虚彦,震慑了洛阳各方势力。 却须知仍处于风口浪尖之上,随时都可能为和氏璧而丢掉性命。 此时得意,只怕还为时过早。 不过这等非常时刻。 暗潮汹涌之地,沈兄竟还有心情饮酒作乐。 却当真是让小弟佩服之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沈醉拿了只酒杯放到侯希白面前,为他斟满了酒,举杯道:“侯兄请满饮了此杯。 ”
侯希白合了折扇笼在袖里,举杯与他对饮了,放下杯来执壶为两人各斟了酒,道:“沈兄若肯交出和氏璧。 让在下归还妃暄小姐,在下愿为沈兄说项,让妃暄小姐不再追究此事。 ”
沈醉笑道:“这话王薄也曾对我说过。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王薄我都没答应,你自然也是一样。 说罢举杯饮酒。
侯希白俊脸露出一个无奈地表情,叹气道:“在下与沈兄一见如故,实不愿为此事而与沈兄伤了和气。 ”
沈醉执壶为自己斟酒,道:“侯兄莫要插手此事,咱们自然就不会为此伤了和气。 ”话音方落的同时。 他也刚好为自己斟满了酒杯。
侯希白目光灼灼盯着沈醉,道:“此事既涉及到妃暄小姐,那在下便非管不可。 ”
沈醉举杯在手,道:“静斋、圣门向不两立,侯兄如此落力护花,莫非已是情网深陷?却要小心步令师后尘呢!”
侯希白闻言不禁面色一色。 目光变作前所未有的凌厉,质问道:“沈兄如何知晓在下身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沈醉举杯饮了酒,道:“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侯兄莫要像只受惊的刺猬一般。 ”
侯希白双目精光大作,一股浓烈的杀气,从他身上直涌而出。 身上的文士服无风自拂,猎猎作响,倍添声势。
沈醉却是不作理会,放下酒杯来。 提起酒壶为自己斟酒。 但整个动作却充满浑然天成地味儿。 让人感觉无懈可击。
侯希白的美人扇已从袖中滑到了手上,在沈醉放下酒壶地刹那突然出手。 手中折扇向着沈醉咽喉疾点而去。
沈醉对着向自己咽喉点来的折扇却是不管不顾,轻轻一弹指,一道拈花指劲也同样向着侯希白咽喉射去。 一指弹出并不停顿,又是三记拈花指劲紧接射出。 一记向他胸**去,另两记则拐了弯向着他左右腰侧射去。
侯希白右手扇原式不变,左手在胸前从下往上一挥,以掌力扫荡散了射向他胸口与咽喉的两道拈花指劲。 拈花指劲无声无息,剩余两指看似是射往他胸腹交接处的“期门穴”与“幽门穴”。 却哪曾料到那两指竟会在半途拐了弯,分别射往他左右腰侧。 到触及护身真气时,他方才察觉。
右手这一扇眼看便要点到,只得作罢。 “滋”的一声,连人带椅向后退开一步,让开左右腰侧的这两记攻记。
他退的快,沈醉出手更快。 便在他右手折扇将撤之时,沈醉已一指点在了扇端,拈花指劲顺扇循脉向他攻去。
侯希白不由得浑身一震,方化去沈醉地这一指劲。 沈醉连绵不尽的攻击便已至,但见他十指轮弹,拈花指劲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上或下,从四面八方任意的方位角度,发动了如天罗地网般的攻击。
侯希白心中大惊,却也无法,只得将美人扇挥舞开来把周身上下前后左右全部护住。 暗道:“本道他这拈花指已然不凡,却不想那日与庞玉比较他还藏了私,这拈花指竟还未拐弯。 可从任一方位角度射来,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却不知沈醉也是今日方才能用得这等本事的。
他心中计较如此下去必败无疑,当要迫近沈醉身前,作近身交战,逼得他没机会施展这拈花指,自己方才有取胜之机。
想是这般想,但沈醉攻击连绵不绝,他一时之间却又如何能够突破。 正在不断寻找机会,突然间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身子便是一沉。 陡然间招式不由得一乱,立即被沈醉的拈花指劲寻到空隙钻了进来被点住了穴道摔倒在地。
却原来是沈醉以密集的攻击缠住他时,暗里以四道拈花指劲射断了他座下椅子的四条腿。 他未曾防住,因此而败。 心中不禁苦笑,暗道自己输地实在有些冤。 自己精妙的武技招数还没来得及发挥施展便已然落败,颇有些壮士未捷身先死的意味。
沈醉向着动弹不得的侯希白一伸手,以“控鹤功”将他吸在手中,然后抓着他衣襟一把甩到了那些仍在跳舞的舞女之中。 众女瞧得清楚,不由得一声惊呼,纷纷避开。
待那侯希白摔落下来,却是脚落地稳稳站住。 这自是沈醉在抛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