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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被你寻仙尊治疗过的,还需要担心么。”
古尚寻转身走出,背对着秦元鹊,冷道:“我想,你肯定会好好照顾你黑暗中的唯一一道白光。”
古尚寻说完,便腾空而去,
他心想:自己根本无法治石木汐的内伤,一用气息靠近,就被她体内的灵气弹开,又不能加强气息,抵过那股灵气。便只能先将她皮肤上的伤口愈合,再带给秦元鹊彻底治疗。
而且,他发现石木汐正如萧炙所言,哪怕贴得再近也察觉不到她的气息,那股灵气明明强得足以自动护体,却若隐若现,让人误以为只是低等的灵气。
古尚寻看了眼自己手袖的卷轴,又想道:所幸有这玲珑玉,才能靠“回”卷轴,将依附在这玲珑玉上的记忆消除,关于玉的施予者萧炙,和带上玉所发生的所有事,将全部忘记。
古尚寻收起卷轴,飞回倾城山,自言自语地冷道:“终究是孽缘。”
在屋里的秦元鹊悔恨地咬着自己的唇,不慎流出了一道血痕。他将手轻挑着石木汐的秀发,叹着气。望着天际,有些担忧古尚寻。
古尚寻到了倾城山后,果不出他所料,密集的天兵天将们正镇守在堂外。李相权和仙王带着奸诈的笑容,众仙集聚在此,气氛凝重。上官雪仪搀扶着虚弱的花月笙,担心地望着古尚寻的身影。
“寻……萧炙。”上官雪仪内心已经有了最坏的结果,吃顿地问着。
她搀扶的花月笙更为期待地望着古尚寻,可古尚寻只是冷冷的摇了摇头,对着上官雪仪低语了片刻。就走到了仙王面前。等着一场虚伪的宣判。
花月笙知道萧炙的死讯后,心如死灰,身体冰冷,泪水里带着萧炙的各种笑容。各种关怀。他是自己唯一的友人。唯一的老师,唯一个知音,是他带给了自己家庭。带给了自己家人,带给了自己活着的感觉。
没有他,天空,大地,花草,山水,生灵,只不过是混在一起的秽物;
没有他,幼儿,男子,女子,老者,逝者,只不过是困在一起的悲怜;
没有他,羁绊,情感,愿望,追求,仙乐,只不是是梦在一起的虚幻。
期初,这一切,如暖潮一般被他带来。
而今,这一切,如寒风一般被他带去。
“古尚寻,你该当何罪!”李相权冷怒道,仙王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在旁边符合着点头。
“何罪?”古尚寻面无表情,平淡地说着。
李相权指着古尚寻说道:“你斩杀射日功臣,后羿上仙,罪该处死!”
古尚寻抬起沾了血渍的袖子,走向李相权冷视道:“哦。是你一个人要处死我,还是你们一起上?”
李相权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害怕的连忙退后了几步,古尚寻见他如此怂态,便侧身整理了一下袖上的褶皱,这让李相权尴尬不已,转向仙王。
“当…当然是依法处置!是吧,仙王。”李相权被气势压制之下,只好把仙王搬了出来。
“哦?”古尚寻听后,又冷视着仙王,对他冷冷地疑惑了一声。
仙王见古尚寻冷哼着,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故作威严,说道:
“这,寻啊,本王实在不好包庇你啊,本王也知道,你只听令‘契章’守护仙界,其余之事一概不管。可这,你毕竟是仙尊,总要以身作则,这触犯天条,为魔界遗孤杀害射日功臣,怕是属于破坏仙界所为吧。”
古尚寻双手抬起,冷问道:“所以?”
“这…”仙王有些惶恐,无助地又看了看李相权。
李相权一听到“契章”,得意的笑了起来,胸有成竹的对着仙王说道:“这绝不能姑息!”转而又小声地在仙王耳边说道,“刚听仙王说到了‘契章’,在下也了解过些,想必这古尚寻定是缔结了什么契约,就他的性情来看,绝不会毁约的,所以他若不接受死刑,我们便下令自毁仙界便可。”
“混账!这怎么行!自毁仙界!”仙王一想到自己要失去如今安逸的日子,听到这荒诞的点子,立即大怒了起来。
“仙王息怒,这只是计谋而已,仙王只要假装将心脏掏出,放入天恒中,吓唬他要自毁天界,不就可以了?若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我们作罢就是,并不会损耗什么,您想想,您现在多憋屈,仙臣都站在古尚寻那边,如今百姓们也都开始追寻仙乐,对您的供奉变少,怨言增多,不都是因为他的存在么?”
李相权对着仙王晓以利害,这无为昏庸的仙王觉得很有道理,对古尚寻的不满更是加重,便点头同意,看着古尚寻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样子,盛怒了起来。
仙王对着古尚寻威胁道:“今日,你若不肯接受死刑,那么我这仙王当得也是毫无颜面,这年历悠久的天条戒令也成了无稽之谈,还要这天界何用。”
说着,仙王就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霎时,金光乍现,众仙看到后纷纷跪在地上,大呼:“请仙王,三思啊。”
上官雪仪皱着眉头,一边安抚着花月笙,一边看着这局势的变化,心里为古尚寻的安全焦灼着,忐忑不安。
古尚寻依旧冷视着,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仙王见他不为所动,自己更是怒火难灭,意气之下,真有毁了天界与他同归于尽之心。仙王用嘴呼出一道金光,光去之时出现了日晷圆盘,周围的人都不能接近这个范围。
众仙哀声一片,古尚寻依旧面不改色,眼看着仙王将自己的心脏缓缓刺向日晷上面的银杵,直至刺穿,仙王惶恐地看着天地动荡,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悔恨地扇着自己巴掌。
水雾环绕,所有景象定格于此,上官雪仪苍白地将玄武笛放下,含泪走向古尚寻,问道:“你真要接受死刑么?”
“别无他法,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永远守护仙乐,即使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古尚寻视死如归地说着。
“可是,你死了,仙乐要怎么守护!”上官雪仪不解地问道,内心纠结不已,她怎么能亲手将古尚寻送向死刑。
古尚寻则轻言道:“我死了,‘契章’就会将仙乐纳入契约之一,由此不断的找人守护。但,若天界被毁,我未完成约定,仙乐就会被毁,我也因为失约,被‘契章’收回,与死无区别。
所以,奏‘时陨’吧,就麻烦你好好照顾月笙,守着倾城山,爱惜着自己。”
——次夜,吾愿为君谣仙乐。(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九章:难全是怨,
上官雪仪听到“爱惜自己后”眼泪直涌,很明显,古尚寻一直知道她的心意,只是从不接受,他一直希望上官雪仪能多爱自己一点,把对他的爱用来爱护自己。
无奈之下,上官雪仪只好含泪奏笛,将时间短暂返回到仙王正将心脏挨着银杵那刻。不舍地看着古尚寻行如清风,走向死亡的不归之路。
冻结的景象立即复苏了起来,古尚寻上前冷道:“我接受死刑。”
众仙人听到后议论纷纷,相互摇着头,哀声怨气连绵不断。
仙王松了口气,将天恒和心收回,软瘫在地上。李相权连忙将仙王扶起,面带笑容,想着,这古尚寻能除掉最好,不能除掉才让他归属自己名下。如今正是天意,天助我也!
“这,是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送您一程啊?”李相权奸笑道。
古尚寻冷道:“你?要用命送么?”
李相权被吓得不敢做声,心里怨恨不已,想着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这么装腔作势给谁看!快去死吧!你死了,我被封为仙王之事,也就指日可待了!
古尚寻轻轻闭眼,将伏羲琴化作白凤刀,梅瓣飘零如寒雪纷飞,凄冷美妙让人欲哭难罢。柔美中带着坚定,强大的气势令众人钦佩。白凤刀在雪梅飞舞间,立于古尚寻地头顶。
“不…不要……”上官雪仪闭着眼,不敢直视。花月笙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夕之间他失去了两个所谓的亲人,他曾梦寐以求的亲人。
白凤刀冷光耀眼,此人心脾,古尚寻操控着它迅速刺向自己,同时间,彩蝶乱飞,青龙鞭迅速缠绕着白凤刀,叶紫蝶带着一名长者迅速而至。及时阻止了古尚寻。
仙王惊恐的向长者鞠躬。众人也都争相跪地,尊敬齐言道:
“恭迎静心元老。”
古尚寻冷冷地睁开眼,看着叶紫蝶跑到自己身边,收起了青龙鞭。并将白凤刀递给了自己。她皱着眉头。内心爱恨两难。冷漠地转身走向自己的师父叶静心。
“都起来吧。”叶静心眯着眼,和蔼地说道。
李相权和仙王相视了一眼,表情尴尬地起了身。仙王不解地问道:“这…静心元老啊;您不是终身闭关,不理这三界琐事吗?”
“呵呵,确实,只不过这‘契章’之事我还是要理会的。仙王你看,这云端的之处,虽藏于黑暗,但还是能隐约察觉那涌动的黑红魔气,此劫非同小可!”叶静心抚摸着白须,指着蛊惑妖气,说道。
众仙纷纷向着叶静心的手看去,发现确实有一股前所未见的妖魔之气。李相权想着好不容易可以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却被这归隐的老头打断了,内心不满地说道:“不知,这与处死古尚寻有何关系!”
“呵呵…”叶静心稳重地笑着,走了几步,拿出‘契章’长卷,白卷上的字迹以此浮现在空中,泛着金色的光。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仙王,这‘契章’除了显示古尚寻的职责之外,与此同时,也预言了天界将要面临的灾难。因为古尚寻的职责和天界密不可分。
如今,‘契章’也显示,天界将要面临浩劫,这浩劫是源于那魔界遗孤萧炙体内的蛊惑妖被释放,此妖能掌控人的七情六欲,利用**彻底磨灭人的心智,一旦磨灭,就如同死亡,死骸就变成了它的控制物,无法复原,净化。
这蛊惑妖魔力强大,然而与它正面交锋的只能是没有七情六欲之人,并且这功力还得凌驾于天界群雄。”
“这没有七情六欲……”仙王疑惑着。
“怎么可能会没有七情六欲?”
“就是啊。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啊。”
“这可怎么办。”众仙家也议论纷纷起来。
“静心元老的意思是只能古尚寻去?”李相权皱着眉头,指点道。
“正是如此,再过七天,这蛊惑妖就会成形,只有等蛊惑妖成形才能与之对抗,否则无法接近。‘契章’也会在那天诞生‘壳匕’,一个能带走人的七情六欲和心的匕首,这匕首也只能古尚寻使用。
虽然会带走七情六欲,和心脏,但是,使用之后会功力大增,拥有强硬的不死之身,足以对抗蛊惑妖。”叶静心收起“契章”说道。
李相权一想到会功力大增,这古尚寻更是无法无天了,便连忙对着仙王示意,并阻止道:“万万不可啊,仙王!这样一来,这古尚寻是死罪,我就不信这天界只能靠个将死之人才能渡劫!”
仙王皱了皱眉,低语道:“可这‘契章’是洪荒时代的神宝啊,所言无半点虚假。”
“难道仙王要意气用事么?将天界安危毁于一旦么?”叶紫蝶鄙夷地冷道。
“这……”仙王一时哑口无言。
李相权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想着古尚寻最厉害的就是仙乐之术,而要防止他使用仙乐之术,便只能依靠‘契章’再缔结契约,只可惜契约不能取人性命。
李相权便说道,“以免古尚寻成为无心无**之人后,对仙家迫害,必须要他与‘契章’缔结新的契约,若是他使用仙乐,便散其法力,断其经脉,永为废人。”
众仙家也是同意,虽说现在的古尚寻不会伤他们分毫,但他的法力实在让人畏惧,若是去了他的七情六欲和心,还由此增强了功力,这后果实在令人无法想象。保险起见,必须让他缔结这样的契约。
“寻…”上官雪仪看到古尚寻还活着的时候,心好不容易安了下来,可是又听到不能让他使用仙乐之事,心里为他感伤了起来。
“寻儿,你怎么决定?”叶静心拍了拍古尚寻的肩膀,哀问着。
“从此,天界再也没有古尚寻,没有仙乐游侠,更没有仙乐。我古尚寻,至死永居倾城山,只管这天界尚存,不管这仙人死活。”
古尚寻冷道,拿过‘契章’,冷眼将手心划破,鲜血滴在白卷之上,发着冷峻地蓝光。之后,那个非伏羲琴不弹的他,永封伏羲琴。
“另外,蛊惑妖也乃不死之身,她只会不断地附体,所以只能封印,而且要日益巩固封印。因此,老夫想将这倾城山作为封妖之地,也吩咐了一些仙尊同老夫一起压守,不知仙王,丞相,这可满意。”叶静心问道,将契章收回了袖中。
“当然当然,麻烦静心元老了,这样,本王也就安心了。那寻啊,这就算你将功补过,饶你不死了,也希望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要让本王,再在仙界看到你的身影了。当然,本王也相信你一定能守护好天界的。好啦好啦,都撤了吧。”仙王伸着懒腰,一脸无所谓地说着,但离开之前,还是对叶静心恭敬的作揖,之后,才乘上仙车。
“那老夫也就告辞了,紫蝶。”叶静心叫了一下叶紫蝶,她冷看着不为所动的古尚寻,内心怨恨,想着他竟然为了个杂种杀了仙臣。叶紫蝶愤怒地转身,慢慢走向叶静心。
叶静心一挥袖,便带着她消失了踪影。
李相权满心不爽地向着离去的叶静心作揖,自己甩着袖子,就离开了。众仙家也纷纷散去,古尚寻则冷冷地踏入了堂中。
花月笙见事情没有恶化,便想着去找萧炙,隐身准备离去。
“月笙!”上官雪仪看着手中的花月笙慢慢消失在自己手中,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的面前浮现着花月笙的字迹,告诉着她,自己要去找萧炙。
上官雪仪抹了抹眼泪,对着一片空气点着头,哽咽地强笑道:“别迷路了,记得画好路线,好带着萧炙一起回来。”
上官雪仪送走了花月笙后,看着周围空荡荡地,自己坐到了地上,晶莹地泪水如圆珠般滚落。那些欢乐的西域出行,夜晚的劫富济贫,救人于深水火热,五人的和谐音律,从此,再也不会有了。
她望着若水村的方向,叹息道:“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孩,能一夕之间,让仙乐分崩离析。”
而那黑暗荒芜的若水村,此时,正在被熊熊烈火侵蚀,萧炙拖着疲惫的身躯,在火海里踉跄着,血眸曜光,废墟间他看到了几个挣扎的身影。萧炙浑浑噩噩地跑向黑影,迷糊中看见了正被燃烧的黑色斗篷,和那刻有“蛊”的面具。
“啊…”那几人惨叫着,萧炙歪斜着身体,手来回不断地挥着,火发出被血熄灭的吱咧声。不能完全控制魔力的他,因为超负荷倒靠在墙上,昏睡了过去。朦胧间,雄壮地脚步接近着他,开启了他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次夜,吾愿为君谣仙乐。(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章:情谊是真。
三年后的盛夏,
林景月同着京城交到的玩伴,一起在护城河的周围放着纸鸢。伴着风轻桑叶摇,水浅粉荷娇,嬉笑点点落落,林景月奔跑着,无忧无虑,带着小伙伴们一起,可惜,纸鸢断了线,孤影单只地飞到了远方。
“小月姐姐,怎么办。”有个女孩问着她。
林景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