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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保镖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慢着!”厉中河喝道。
两名保镖登时停住,回过头来,老老实实地听候厉中河训话。
“听着,你们也许以后再也做不成傅一斌的保镖,但我要告诉你们,今天的事,你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说出去!”厉中河一边说着一边在保镖们的面前扬了扬手机,道:“刚才你们拿枪时的动作,我都拍下来了,如果你们敢说出去,我就可以告你们私藏枪支,鸡鸣县前几年的失枪案现在还没有破,你们心里一定有数吧?”
说着,厉中河把刚才拍摄下的视频在保镖们的面前进行了回放,保镖们看着厉中河手机里自己的形象一片狰狞,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这厉中河还有这么一招,真是没想到。
“不敢,不敢,我们绝对不敢说出去!”两名保镖脸色发白地道。
厉中河这才满意地道:“去吧,以后少做点坏事就行。”
“好,好,我们以后一定不做坏事,多做好事。”保镖一边说一边退后几步,然后转过身,赶紧逃之夭夭了。
“这位兄弟,敢情这几头畜牲连续害了你好几回啊!”唐家龙继续拍着厉中河的后背,道:“兄弟,像这样的人,死了也没啥,我看这样吧,你给我两万块,我们把这几头畜牲结果了,东面就是大山,把他们埋到大山里,谁也找不到。”
“嗯,两位哥哥,你们说得太对了。”厉中河赶紧拿出软中华,装作无限感激的样子,分别递给王小强和唐家龙。
“啊——”傅一斌听着唐家龙的话,吓得将一泡尿撒到了裤裆里,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厉中河刚才在他的办公室里,可是拿了他十万元啊,像这种不请而自来的杀人凶手,区区两万块就能杀人越货,实在是少之又少啊!
情不自禁地,傅一斌万念俱灰。
麻金旺和郝祥林朝着厉中河扑通扑通地磕着头,脑门子上渗出了一大片血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祈求着:“小厉啊,我,我们错了,我们都是听了傅一斌这狗酿养的话,我们发誓,再也不听这畜牲的话了,小厉,我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小厉,我们呆会就去找戴咏华书记和谢天成县长,不,我们现在就去……”
听着麻金旺和郝祥林的话,厉中河暗暗兴奋起来,事到如今,麻金旺和傅一斌的关系算是彻底破裂了!郝祥林只是一个小小的桃花沟的村支书,他骂傅一斌没关系,他无级无品,芝麻粒点的官,光脚不怕湿鞋,但麻金旺就不一样了,麻金旺跟傅一斌都是鸡鸣县的正科级干部,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铁,经过这件事的闹腾,相信他们从现在起,永远都不可能再握手言和了。就跟那天晚上在山道上遇到野狼一样,郝祥林和赵尽忠这对桃花沟的铁杆搭档,永远都不可能站到一个战壕里了。
果然,傅一斌狠狠地盯了一眼麻金旺,暗道:如果老子这回死不了,老子一定要把你麻金旺朝死里整,你的儿子,也将没有好果子吃!
一念至此,傅一斌道:“小厉,今天的事,我一点都不骗你,我心里一直没安什么好心,如果不是这两名保镖跟过来搅和,我也没存什么想法了,他们一来,我就想起你手机里拍下的东西,我担心啊,担心你以后要挟我,所以,所以就有其他的想法了……”
厉中河暗暗得意,这傅一斌倒很实在,句句都是心里话。
只听傅一斌继续道:“小厉,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傅一斌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不得好死,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做点事,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想多说,请你看我的行动……”
第161章 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厉中河无限欣慰。他轻轻拍着傅一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老傅,你刚才说的话,兄弟都录下来了,兄弟相信你能说话算数,一个月之内,兄弟相信你能给我办点事。”
“小厉,你放心吧,尽管放心,这个事,包在我的身上,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春风得意。”傅一斌那张肥胖的脸上涌现着获得新生后的惊喜之情。
“好吧,兄弟相信你的话。”厉中河说着便转过头来,看着跪倒在地的麻金旺和郝祥林,走近前来,亲手扶起了他们两个,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现在跟我回江石镇吧,至于那封信,先过几天再说。”
“呃——”麻金旺和郝祥林兴奋得再次向厉中河磕头:“小厉,我们谢谢你,我们全都听你的。”
“喂,我说小兄弟,他们这些畜牲把你欺负成这副样子,你竟然把他们放了?”唐家龙装作无限郁闷地口吻道:“兄弟,只要你出两万块钱,我一定把这三个畜牲结果了,然后扔到山沟里喂野狗。”
王小强也接过话来道:“兄弟,这个事,你可要考虑好啊,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他们连续害了你好几次,如果你这次放过了他们,他们没准还会再害你……”
“啊——”厉中河的眼睛里闪动着连番的恐惧,故意让自己所身体颤抖起来,扭过头看着傅一斌、麻金旺和郝祥林。
傅一斌和麻金旺一见厉中河的眼神里充斥着无穷的杀意,吓得腿肚子一软,似乎感觉到死神再度降临,连说话都哆哆嗦嗦地:“小厉,你,你……”
厉中河点燃香烟,装作满脸凝重的神色,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盯着傅一斌和麻金旺。
傅一斌和麻金旺只觉得厉中河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刺得他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良久,厉中河才掐灭了烟头,用一种坦诚的口吻道:“老傅,老麻,我厉中河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这次的事,是你们先向我挑起来的,而这次的事,最根本的源头,就是上次欧阳宾在酒桌上对傅诚然的污辱,当然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但却不是直接的责任。”
再次点燃一支烟,厉中河继续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我们再继续闹下去,我想,我绝对会有足够的证据来控告你们,但我不想这么做,我也不是担心自己,我是觉得这么做了实在太不厚道,所以,我的想法呢,咱们到此为止,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们通过这件事交个朋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呢,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这是我的想法……”
“小厉,我们交个朋友吧。”傅一斌和麻金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咱们摈弃前嫌,以后就是最铁的哥们!”
厉中河笑了,朝着傅一斌伸出了手,傅一斌一怔,也赶紧颤抖着伸出双手来,与厉中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麻金旺也赶紧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厉中河的手。
“小厉,咱们从大早上折腾到现在,也够那个了,走,一起去吃顿便饭吧,我请。”傅一斌扶了扶眼镜,肥胖的脸上涌现着无限的敬重。
厉中河道:“老傅,咱们既然都是兄弟了,我看也不用客气的,我和老麻先回江石镇,你的工作也很忙,等下次回鸡鸣县城来,你一定得请我吃大餐。”
“小厉啊,我的意思呢,咱们现在就去吃顿便饭。”傅一斌拉着厉中河的手,无限坦诚地道:“你总得给我一次机会嘛。”
厉中河能感觉得到,傅一斌现在对他是发自内心的,一点恶意都没有。既然如此,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少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想到此处,厉中河很是大度地道:“好吧,我今天就蹭你一顿饭。”
“咳,这是哪里的话,走,咱们走。”傅一斌道。
“等等。”厉中河看着傅一斌,道:“老傅,我有一个想法,呆会我们吃饭的时候,把诚然也叫上吧,我想诚然以前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如果我们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谈谈,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好哥们,将来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帮助,这难道不是很好么?”
“好!好!”傅一斌一听厉中河的话,哪里还敢有拒绝之理?在他看来,厉中河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他也感觉到,厉中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做人做事,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报,而且,他有学历,有头脑,有手段,将来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儿子能够和厉中河这样的人物成为铁哥们,那么,将来他们一起扶持,一定有百利而无一害。
再往深里想,傅一斌愈加觉得厉中河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傅诚然了,要脑子没脑子,要学识没学识,靠着父辈们的荫护而走到了今天,以后,如果老爷子不在了,他一个人怎么立足于这个社会呢?他必须有个铁杆的朋友啊,毫无疑问,厉中河是十分可交的一个人。
“老麻,你也去吧,咱们今天好好聚聚。”厉中河道:“我知道你跟老傅关系也铁得很,发生了今天这种事,谁都是无奈的。走吧,咱们好好喝两杯。”
麻金旺一听,自然是兴奋得双眼放光。
站在一边的王小强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来,拍着厉中河的肩膀,道:“小兄弟,你真是条汉子,不打不相识啊,嗯,好,很好,我们也不管那么多了,走喽。”
“多谢两位大哥!”厉中河装作感激的神色,道:“今天的事,不管怎么说,两位大哥都是一片好心,兄弟一辈子记在心里。”
“哈哈哈……”唐家龙一阵大笑,道:“不说啦,不说啦,我们还要到省城去打工呢,走啦。”
说着,王小强和唐家龙上了他们自己的车,转眼间离开了。
于是,厉中河和傅一斌、麻金旺也上了车,朝着鸡鸣县城而去。
茫茫的山路前,只剩下了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朝着大山发出无限的感慨,还有郁闷,他,正是郝祥林。
他本以为按照麻金旺的意图把厉中河干掉,然后他就可以飞黄腾达,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厉中河不但没有死,而且把他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一百七十多万统统卷了去,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厉中河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他连夜奔向江石镇,威逼麻金旺,紧接着又威逼傅一斌,这件事情的全过程,他全部参与了,他亲眼目睹了厉中河的强势,目睹了厉中河的残忍与无情。厉中河这样的人,不是谁想惹就可以惹的。
不由得,郝祥林独自坐到了山道上,思绪不住地飞扬,他现在不考虑厉中河和麻金旺、傅一斌等人吃饭喝酒,而是在考虑着自己现在在桃花沟的处境,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村里所做的任何工作,都十分被动,他的铁搭档赵尽忠、徐浩洋也跟他唱起了对台戏,他几乎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怎么办,以后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呢?如果当初厉中河进入桃花沟的时候能对他好一些,好像也不会出现此刻的没落惨途罢?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厉中河的原因,还是自己本身的原因呢?
正当郝祥林沉思不已的时候,只见一辆淡黄色的出租车远远地从县城方向开来,在进山的路口停下了,一个身材瘦弱的人影从车里下来,郝祥林眼睛一亮……
第162章 相见
从那辆淡黄色的出租车里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桃花沟十年前的村长张德延。跟随张德延而来的那位女孩子,正是他的女儿张灵儿。
“闺女,你现在在江石镇卫生所工作,这可是个机会,钱挣得不多,可也累不到哪里去,一定好好干。”张德延帮女儿的行礼拿下来。
张灵儿道:“爹,你在城里也不容易,不要太累了,我给你拿的那些药,你可得放好,感冒的时候一吃就好。”
“呵呵,放心吧,爹硬朗着呢。”张德延道。
突然,张德延眼光一瞟,只见山道口坐着一个熟悉的人,他的脸上先是一沉,接着便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哎呀,这不是郝书记嘛,咋在这儿呆着呢?是不是进城?走,坐我的车去,保证不收你的钱。”张德延友好地道。
郝祥林看着张德延,又看着张灵儿,眼睛里充满了诧异,赶紧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给张德延,道:“德延,你这是……”
“呵呵,闺女这次来城里看我,给我买了不少的药,呵呵,这不,我送他回江石镇去。”张德延接过香烟回答道,同时扭过头来对张灵儿道:“闺女,这是你郝叔叔。”
“郝叔叔,那天早上你头上受的伤好些了吧。”张灵儿走近郝祥林,关切地问。
郝祥林一听,立即想起那天夜里从桃花沟向江石镇赶,路上遇到野狼时发生的事,次日早上到江石镇卫生所包扎,当时就是这位张灵儿给他缝的线。
“好多了,好多了,这闺女的技术不错啊。”郝祥林感激的道。
张德延郁闷地道:“你怎么会把脑袋给磕破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次市里来了领导,头天捎了信,第二天就汇报工作,我们连夜从桃花沟出发,路上走得太急了,摔了几跤,呵呵,没事,没事的。”
说着,郝祥林赶紧转移了话题,朝着张灵儿道:“闺女长大了啊,德延有福气,不错,真不错啊。”
张德延笑呵呵地道:“是啊,我现在也觉得不错,这几年来,把闺女培养大了,供她上了学,她也很争气,分到了咱江石镇卫生所,就在家门口工作,呵呵,我很满意。”
张灵儿道:“郝叔叔,你这是去县城呢,还是回桃花沟呢?如果去县城的话,让我爹把你捎过去,如果是回桃花沟的话,咱们正好顺路。”
“呵呵,我回桃花沟。”郝祥林道。
“回桃花沟?好啊,咱们正好同路。”张灵儿天真的道,丝毫也猜不透郝祥林的话中之意。
郝祥林赶紧摆了摆手,道:“我现在还不能走啊,我得等等我们的厉副村长。”
“厉副村长?”张灵儿眼睛一亮,朝着张德延道:“爹,我想起来了,那天早上,就是那位厉副村长,请我吃了一碗胡师傅撑面呢。”
“厉副村长?”张德延暗暗惊诧,道:“咱桃花沟一带,好像没有姓厉的人吧。”
郝祥林笑笑,道:“是县里派到咱桃花沟的挂职干部。”
“呵呵,你说的是厉中河啊。”张德延笑了:“我们可是老熟人啦。”
“老熟人?”郝祥林的心里咯噔一下,暗暗郁闷:这厉中河跟谁都熟啊!这小子,也太能翻云覆雨了罢?
张德延转过身去,拉开出租车门,从车里拿出一个纸包,一层层打开纸包,最后露出一包红通通烟盒的软包中华香烟来。
在郝祥林面前轻轻扬了扬没有拆开的软中华,张德延笑道:“你瞧,这包烟就是厉中河送我的。”
说这话时,张德延不无得意。
正要继续说话,张德延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眼睛大亮,朝着郝祥林扬了扬手机,道:“你瞧瞧,就曹操曹操就到啊,这厉中河还给我打电话来了。”
“啊?”郝祥林大惊,道:“厉中河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我说过了嘛,我们是老熟人啦。”张德延说着便走到了一边,接听厉中河的电话。
“哎呀,小厉,你怎么会想起老哥我了呢?你在哪里,老哥请你吃饭。什么?你想让我回桃花沟工作?哎呀,这个问题啊,我觉得不是很合适,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好不?什么?嗯,好,好,过一段时间我回村去找你,咱们好好谈谈。什么?感谢?哈哈,感谢个啥啊,没啥感谢的,咱哥俩谁跟谁啊。什么?嗯,我知道了,好,好,就这么办……”
听着张德延接听着厉中河的话,郝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