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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中河从床头摸过一柄菜刀,插在腰间,悄无声息地走出屋子,摸到了两扇飘飘摇摇的大门前,隔着门缝,朝对面的胡同里看去。果然,他看到了五六个黑影正潜伏在黑影里,其中有一个身影还很熟悉,很像村委会治保主任徐浩洋。
厉中河深呼一口气,暗自沉思,郝祥林和赵尽忠这帮狗东西们,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仔细回想一天来的发生的事,厉中河便有些稍稍想明白了:也许他们是冲着张一笑这厮来的罢?这厮晚饭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也不知现在酒醒了没有。
想到这里,厉中河便猫着身子,悄悄地摸到了张一笑的屋子里。
由于事先已经知道了外面有人在打埋伏,所以,厉中河并没有拉开灯,而是借着窗外的月光,摸到了张一笑的床前。
“嘿嘿,一笑啊一笑,你丫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咋就喝不了酒呢?”
厉中河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了厉中河的被窝里。
哇靠!厉中河的手刚刚伸进去,又如触电般抽了回来,因为,他摸到了一团饱满的柔软!
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从厉中河的心间升起。
幻觉,幻觉?这真的是幻觉么?厉中河不信神不信鬼,他稍稍清了清脑子,再一次把手探进了张一笑的被窝里,再一次摸到了那两团饱满的高耸的柔软。
没错,这是一个女人!厉中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虽然并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情不自禁地,厉中河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这个女人是谁呀,咋平白无故地躺在了张一笑的被窝里呢?
很快,厉中河想明白了,这是郝祥林和赵尽忠的阴谋啊!
再一想,厉中河又有些纳闷了,既然这是郝祥林和赵尽忠的阴谋,既然这个女人肩负着村领导委托的重任,那么,她应该具备了很高的警惕性!可她似乎又是那么的愚钝,那么的迟缓,俺老厉的手摸到了她的身体上,她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
草,这究竟是咋回事捏?厉中河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个头脑有问题的傻姑?
厉中河伸出手来摸了一把美女旁边的张一笑,叫了几声,张一笑依然沉醉不醒。
嗯,这个女人一定大有来头!厉中河点燃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他不能把这个消息立即散布出去,这个事情,太大了,在暂时的情况下,必须要保密,必须尽快摸清张一笑身边这位昏睡美女的身份。
来不及多想,厉中河伸手取过床头那件粉红色裙子,放到鼻子处,闻了闻,嗯,很香,此女用的是chanel香水,中文名字是香奈尔!
对于这种类型的香水,厉中河自然很熟悉,以前在大学时,一名倒入他怀中的校花就是香奈尔的绝对痴迷者。
看来,躺在张一笑身边的这位美女,貌似不是一傻姑!厉中河暗暗留心着,同时,他也注意到美女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皮夹子。
取过皮夹子,拉开拉链,厉中河便看到了夹子里装了几个安全套,还有一沓满是香气的纸巾!
从这些物事来判断,厉中河知道,张一笑身边的这位美女,不但不傻,而且很聪明,她今晚是奉命前来勾-引张一笑的。
再进一步推断,厉中河便明白了,这女人一定喝酒了,她嘴里呼出来的气息里,酒精浓度并不算很低。再看看床头小桌子上的那个酒杯,酒杯里已经空空如也。
终于,厉中河推测出了刚才在这间小屋子里发生的一幕。
嘿嘿,郝祥林啊郝祥林,你丫想阴一把张大干事,可惜,俺老厉今晚要点破你的阴谋。厉中河重重地拍了一把张一笑,然而,张一笑依旧死醉,这厮如果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貌似再也睡不下去了罢?
厉中河拉着张一笑的两条胳膊,使劲朝外拽,终于把这厮拽出了里屋。
刚要出屋门,厉中河听到了一阵深重的呼噜声,这王大驼老爷子此刻正在外屋炕上睡得正香哩,老爷子今儿个高兴,中午的时候晓翠过生日,喝了个痛快,晚上又有县里来的张大干事在他家里吃饭,老人家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风光过,以后在左邻右舍面前也可以吹吹牛皮风光一把了,所以,他在晚间喝得大醉如泥。
同时,厉中河也听到了大驼老爷子不断地说出一连串酒醉之语:“爹,娘,大驼娶着媳妇了,是冷先生说的……”
“呃——”厉中河一声轻呼,灵机一动,想出一条绝纱的计策来:你郝祥林不是想施美人计而拉拢张大干事么,嘿嘿,老子不但要让你的计策落空,而且要让你的美女帮助大驼叔解决一下生理危机!
厉中河知道:王大驼老爷子一辈子老实巴交,活了五十多岁,没有娶过媳妇,甚至没有逛过窑子,也就是说,他保持了五十年的处男之躯!
半个世纪了啊,大驼叔竟然使自己始终都是冰清玉洁,就凭这份定力,貌似能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了罢?厉中河一面想着,一面把张一笑放到了墙角的草席上,他掀开了大驼老爷子的被子。
厉中河年轻力壮,两条手臂稍一用力便把王大驼抱了起来,径直抱进了里层,塞进了被窝里,跟赤身裸-体的桑云儿放到了一起。
第057章 美人计(3){今日第2更}
嗯,大驼叔啊,您老人家今晚能不能享受一下旁边的这位美女,就看您的造化啦!厉中河的脸上泛动着微微的坏笑,他从小就是一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家伙,此刻,恶作剧之心更是强盛,他又把桑云儿和王大驼的体位进行了调整,让他们面对面,把王大驼的手臂伸向桑云儿的胸部,让桑云儿的手伸向王大驼的裆部。
做完了这一切,厉中河已是满头大汗,他见同处一个被窝里的王大驼和桑云儿依旧睡得很沉,也不惊动他们,而是扶起张一笑,将这厮背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从刚才进入张一笑的床边,直到把张一笑拖进自己房里,厉中河都是在一种黑暗的状态里进行,他怕门外的那帮山村恶汉们乘机闯进来坏了他的计谋。
现在好了,厉中河把张一笑悄无声息地背回自己的房里,赶紧把门插紧,然后又把窗帘拉上,把台灯拧亮,屋子里一片昏黄的灯光。
拿来一条湿毛巾,把张一笑的脸和四肢擦了几遍,又给这厮灌了几杯蜜水,张一笑算是清醒过来。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咦,我一直醉到现在了么?”张一笑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厉中河,满脸的郁闷。
厉中河朝着张一笑竖起一根食指,示意他说话小声些。
“一笑,你知道今晚的事情有多凶险么?”厉中河道:“如果不是老子,你小子这辈子就完蛋了。”
“不可能啊,我可没有跟郝祥林那帮人喝酒啊,我的原则性一直很强的。”张一笑郁闷地道。
厉中河微微一笑,把刚才在隔壁房间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他并没有将王大驼老爷子和桑云儿同睡一个被窝的情节讲出来。他觉得,像这样的事,还是保密为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他厉中河是不利的。
“啊——”张一笑和晓翠吓得脸都白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厉中河,惊愕地问:“这,这事儿是真的么?”
厉中河点点头,道:“你小子,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厉中河么?我可能骗你么?”
张一笑使劲砸着脑瓜子,不无愤怒地道:“中河,郝祥林他们的美人计,真他马的毒啊,明天见了他,老子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弄个青红皂白,绝不罢休,明天市县领导们到来,我也不会留什么情面了……”
厉中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张一笑白白在县政府混了几个月,连最基本的官场知识都不懂,这厮比俺老厉还要菜鸟!
按照厉中河的性格,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心中对于官场的认知告诉张一笑的,毕竟,这些东西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但张一笑是他的发小,跟他从小光着屁股长大,感情实在不一般,于是,他善意地提醒道:“一笑,我希望你明天早上能冷静一下,不要把事情闹大。”
张一笑一听,大手一挥,道:“郝祥林和赵尽忠他们跟老子使这种鬼把戏,老子难道就能咽下这口气么?老子好歹也是县扶贫办的干部啊。”
厉中河微微一笑,针锋相对地道:“人家郝祥林和赵尽忠为什么敢对你这个钦差大人下手?这说明人家有恃无恐!”
张一笑又一次郁闷了。黑灯瞎火地点上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脑门子上汗珠子不断。
厉中河拍拍张一笑的肩膀,道:“一笑啊,你知道么,桃花沟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展起来,为什么呢?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咱们昨天已经探讨过了。”张一笑信誓旦旦地道:“我还是这么认为的,一是因为桃花沟地理条件恶劣,四面环山,信息闭塞;二是因为桃花沟的村干部工作作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他们不思进取,这是最重要的因素……”
“哈哈哈……”厉中河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一笑啊一笑,让我怎么说你捏?你白在县政府机关里呆了这么长时间。”
“呃——”张一笑有点犯懵,他真的悟不透厉中河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说。从小到大,厉中河哪方面都比他强,大学毕业后他分到了县扶贫办,而厉中河则分到了桃花沟这个艰苦的地方来挂职,论身份,论职务,他都比厉中河要高出了很多,就冲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终于比厉中河强了一次,现在,谈到一些实实在在的问题,他觉得厉中河有些故弄玄虚。他虽然也知道官场复杂,但却想不出究竟复杂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张一笑终归到底还是敬佩厉中河的分析问题的能力的,他吐出一口烟圈来,道:“中河,你帮我分析分析。”
厉中河压低声音,继续点拨着不开壶的张一笑,道:“桃花沟是咱们县最后一个没有脱贫的村子了啊!再往上推,咱们鸡鸣县可是全市最后一个贫困县啊!如果继续向上推的话,咱们海中市可是全省最后一个贫困市啊!头上顶着‘贫困’这两个字,国家就得救济啊!”
“所以啊,县里领导的意思很明确,一定要让桃花沟脱贫啊!”张一笑自以为自己的思路很清晰,顺着厉中河的话道:“桃花沟也是今年全县扶贫工作的重点啊……”
厉中河大手一摆,打断了张一笑的话,万般鄙视地道:“我说哥们,你咋连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啊!”
“中河,我张一笑这段时间可不是白在县政府里面混的。”张一笑不服气地道:“你说我没有一点政治头脑,我还真不服气了。”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一笑,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一个小小的桃花沟,想要脱贫并不难,难的是各级领导诚心不想让桃花沟脱贫!桃花沟一脱贫,各级政府调拨的扶贫款就得取消,这可是县财政收入的损失啊!这是县长大人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摘掉了贫困的帽子,那么,各级政府的扶贫部门将会自动消亡,呵呵,这又是一个大的损失啊!”
“中河,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张一笑的头脑,还是没有醒过味来。
“呵呵,说你没有一点政治头脑,你还不服气!”厉中河点着张一笑的脑门子道:“实话告诉你,如果市县两级政府想要让桃花沟脱贫,早已着手了,不就是一个桃花沟嘛,想要脱贫,其实只需要修一条路就足够了,对吧,从桃花沟到县城修一条路需要多少钱呢?一千万,顶多一千万,足够了,而这一千万元对于两级政府全年的财政收入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甚至九牛半毛!”
看着张一笑目瞪口呆的样子,厉中河笑道:“一笑啊,明天市县两级领导来的时候,你可不能犯迷糊啊,千万不能凭义气用事,一定要用脑子。”
顿了顿,厉中河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来桃花沟,应该是你第一次下基层罢?”
张一笑一怔,还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没错,我确实是第一次下基层,没有什么经验……”
厉中河笑了,他从张一笑的话语里能够听得出来,这厮终于服气了。
“所以,明天各级领导到来的时候,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罢?”厉中河笑道:“这一步可对你很重要啊,这关系着你领会上级领导意图的能力问题,这一步走好了,领导就会对你更加的信任,你小子想不升官都不行了。”
“呃——”张一笑眼睛一亮,不由得连连点头,似乎悟到了些什么,道:“中河,我这辈子都比不过你了,哎,你呀,就一人精……”
“得得得,你老人家可是县扶贫办的张大干事,体制内的啊,俺老厉可比不了。”厉中河调侃道:“以后你小子升了官,可不能忘了哥们!”
张一笑摆摆手,道:“中河,咱哥俩啥关系啊,别说以后我没有什么发展,就算有发展,你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厉中河笑道。
张一笑不无担忧地道:“隔壁屋里那个女人,咱们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厉中河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放心吧,我已经处理好了。”
张一笑和晓翠不解地看着厉中河,不知道这厉中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厉中河此刻正在期待着一场好戏,期待着隔壁的王大驼老爷子将会和那位美女之间发生点什么事。
就在此刻,潜伏在王大驼家四周的十几名高头大汉,暗暗开始焦急起来,这个桑云儿,难道还没有得手?都已经过去好几年小时了啊,咋还没有动静啊!
而在桃花沟村委会里,办公室的灯光一直都在亮着,郝祥林和赵尽忠、疯狗婆三个,此刻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老郝,那个张一笑头脑简单得很,跟十来岁的孩子一般,可厉中河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赵尽忠不无担忧地道:“如果那厉中河发现了桑云儿躺在张一笑的床上,你认为他将会怎样处理呢?”
郝祥林紧皱着眉头,道:“厉中河不可能发现桑云儿,据咱们的人说,那小子今天中午就喝了不少的酒,晚上又跟张一笑喝了,然后又去史怀英那儿串了一个小时的门,然后又独自一个人在村外看了两个小时的月亮,他的精力再好,也撑不住啊,哪有心情去管张一笑?”
顿了顿,郝祥林又补充道:“退一步想一想,如果厉中河发现了桑云儿,桑云儿一定会大叫,到时候,咱们的人冲进去,什么证据都抓住了。”
“我觉得,咱们现在是不是就让兄弟们冲进王大驼家呢?”赵尽忠依然有些担心地道:“如果晚了,我怕事情有变,厉中河那小子鬼点子多着呢。”
“呵呵,老赵你不要急嘛。”郝祥林道:“咱们的兄弟现在就冲进去,如果那张一笑依然醉着呢?一个处于清醒状态下的美女,突然倒在一个醉鬼的被窝里,如果细查,貌似跟一个醉鬼没有多大关系,那桑云儿可就不好做人了。”
顿了顿,郝祥林又道:“老赵,我看你在修身养性方面还有欠缺,呵呵,做人嘛,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嘛。”
赵尽忠听着郝祥林的话,听得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桑云儿逐渐有些清醒了。
由于昨晚被张一笑和王大驼喷出的酒气严重熏陶,后来又误喝了一杯高度白酒,桑云儿直到现在才有所清醒,但她并没有彻底的清醒,脑子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眼前有些发晕。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于是乎,她的手伸向了和自己同睡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