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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桑家明也一口闷了杯中酒。厉中河赶紧拿过酒瓶,给桑主任续满了酒。
近期以来,张一笑在厉中河的调教下,酒量激增,也掌握了不少喝酒的方式方法,以前只能虽然三四两,现在喝七八两跟玩似的。
厉中河唯恐张一笑喝酒过快而迅速醉倒,他知道桑家明是一个酒鬼,必须得多敬,遂举起满满一杯酒面向了桑家明:“桑主任,来,我敬您!你可得给个面子啊!”
桑家明轻轻一摆手,并没有端起杯,而是语重心长地道:“小厉,前几天张进的案件发生之后,我一度怀疑是你干的,呵呵,今天借一笑的酒,我敬你,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呃——”厉中河微微一惊,这桑家明利用这样的场合,当着扶贫办全体人员的面,竟然向俺老厉道歉,嘿嘿,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低姿态,足见修为不俗啊!
“桑主任,您是诚心让我难堪啊!”厉中河赶紧举杯,笑呵呵地道:“当时的事,张进他们异口同声地咬定我是凶手,不光是您桑主任,就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凶手,现在,这件案子在桑主任您和扶贫办各位领导的大力参与下,终于水落石出了,说起来,我应该感谢您桑主任,感谢各位主任,感谢您们领导对自己下属的袒护,我觉得跟着您这样的领导在一块干工作,是在是人生之快事!”
“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一个是桑家明的真诚道歉,一个是厉中河的溜须拍马,桑家明的道歉没有一丝伪诈,厉中河的拍马一点都不肉麻,不光拍了桑家明,而且拍了林发达和吕青,众领导人人满意。
厉中河一口干了杯中酒,桑家明也不做作,同样干了杯中酒。
同时,厉中河也在考虑桑家明这样做的真正意图。因为他觉得桑家明身为扶贫办的主任,根本没有必要向他道歉。稍稍一转脑子,似乎明白了,他桑家明难道不知道俺老厉和吕青之间的关系么?他难道不知道俺老厉是因为谢天成县长的原因才调到扶贫办工作的么?上次他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汪军洋在一块喝酒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明白,人家这是冲着谢县长而去的啊!
想通了这一关节,厉中河心里被桑家明的道歉而升起来的所有的温热统统化为乌有。
不过,厉中河内心中还是很得意的,他相信,桑家明以后不敢再对他横眉冷对了。
待这顿饭局结束的时候,桑家明已经喝了将近两斤白酒,林发达虽然很少喝酒但也喝了五六两,吕青喝了半瓶白酒,王国华喝了半斤八两白酒,厉中河则喝了两瓶半,一箱白酒喝得一滴不剩。
厉中河悄悄把嘴巴凑近了桑家明的耳朵:“桑主任,今晚的消费,我看是不是开个发票啥的?嘿嘿嘿……”
桑家明虽然喝得不少,但他的脑子依然很清醒,一听厉中河的话,岂能不知道这小子的用意:“多少钱?”
“八百五十六。”厉中河如实相告。
“好,呆会出去的时候我签字去。”
第329章 初次亲吻
摘掉了头上的“挂职”帽子,张一笑心情大好,也放开了肚子猛喝,最终喝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厉中河只得和吕青一起把他送回了家。
张一笑住在城东棚户区,父母都是县城纺织厂的职工,纺织厂近几年来越来越不景气,他们的生活也遭到了很大影响,不过,他的父母都是那种勤俭持家的人,家里也只有张一笑一个儿子,所以,生活上还能过得去。
厉中河在今晚这顿饭局开始之前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能让桑家明签字结账那是最好不过,毕竟,这顿饭对于张一笑这种层次的人来埋单,压力还是很大的。尽管是张一笑请客,但厉中河还是得想办法将压力化解,什么是好朋友,什么是铁哥们,能够为他分忧的才是铁哥们,才是好朋友。
离开了张一笑的家,厉中河和吕青沿着鸡鸣县城并不宽阔的马路缓步朝前走,路边的草丛里堆积着一片又一片的雪堆,天边的一轮明月像是一只闪亮的冰球,将丝丝冰冷的光晕向着人间扩散,路人们身着厚厚的羽绒服快步朝家赶。
然而,厉中河和吕青却并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他们不紧不慢地朝前走,没有计划,没有目标,一直走出了棚户区。
点燃一支香烟,厉中河笑道:“你今晚好像很沉默啊。”
吕青扬起头来,微微一笑,俏丽的脸上蒙了一层纯洁的清辉,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之美。
“你有没有和男孩子一起在这样一个寒冬的夜晚散步呢?”厉中河笑问。
吕青道:“你是在打听我的过去?”
厉中河淡淡地吐出一口烟圈,道:“如果以前有哪个男孩子陪着你一起散步,我一定会妒忌他的。”
吕青突然不再说话,她是多么美丽而聪明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厉中河的话里包含着怎样的意味。她的心里砰砰跳动,像是有几只猫爪子在可了劲儿的挠,她俏脸含羞,星眸深处涌动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内心深处的无穷渴盼。这份渴盼来自何方,来自身边这位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邪恶不邪恶的男人身上。
吕青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厉中河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她很担忧,又很渴盼,她担忧自己陷入越来越深,同时又担忧厉中河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厉中河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吕青,笑盈盈地道:“走,我送你回办公室。”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不用你送。”吕青道。
“哪里话啊,再大的事也不如把你平安送回去重要啊。”厉中河笑道:“再说了,外面这么的冷,我们回办公室里说话那多好啊,办公室里有空调,也不怕被人看到。”
吕青心里咯噔一下,芳心深处似乎有一只活泼的小鹿在胡乱的冲撞着,凭直觉,她觉得该发生的事终究是要发生了。
厉中河正眼看着吕青的脸,那俏脸上蒙了一层路灯的昏黄光芒,显得有些缥缈,更加娇媚可人。
不由得,厉中河主动伸出手来,牵住了吕青的小手。
吕青犹如触电般想要把手缩回去,却挣扎不出来,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颤抖着,却任由厉中河握着纤手。
已是夜里十一点钟,巍峨的县委县政府大楼耸立在夜色中,位于老北楼的扶贫办显得更加的寂静,吕青的办公室里空调开着,温暖如春。
一进入吕青的办公室,厉中河立即伸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厉中河,不要这样,不好,啊……”
吕青话没说完,她的嘴唇便被厉中河的嘴唇紧紧地封住了,再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一条游龙般的火热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厉中河深深的亲吻着怀中美人,美人刚开始还在拼命地挣扎,后来却主动迎合着他。厉中河情怀大放,正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即将把手伸向吕青高耸着的胸部时,突然,吕青紧紧地闭上了嘴唇,用劲最大的力气,挣脱了厉中河的怀抱。
看着吕青凌乱的秀发,倾听着她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厉中河心痒难耐。
“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引狼入室。”吕青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厉中河也不恼,笑呵呵地道:“我承认,我是一只狼。我在桃花沟的时候,天天与狼相伴,我的身上沾染了狼的习气。”
吕青整理着衣服,红着脸道:“厉中河,你,你太过分了。”
厉中河很是认真的道:“哪天我找谢县长去,请谢县长当个红娘,然后,咱们那啥……”
吕青扑哧一声笑了,指着厉中河的脑门子道:“厉中河啊,你,你太没出息了吧。”
话刚出口,吕青登时后悔,她觉得自己的话隐隐约约中含有一种无言的挑逗,但愿厉中河不要多想。
厉中河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丁家辉打来的。
操,丁家辉他马的搅了老子的好事!厉中河心里这个恨啊。
不过,厉中河还是接了电话。
“丁部长,您好,我是厉中河。”厉中河迅速平息了急促的呼吸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丁家辉笑呵呵地道:“小厉,你在哪里?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马上就到。”厉中河立即意识到丁家辉有要事跟他说。
“丁家辉找你有什么事?”吕青面带惊奇的问,脸上的红润依旧没有散去。
厉中河眼珠一转,故作一副郁闷的神色道:“丁家辉上次跟我说过,要把我调到组织部去。”
“什么……”吕青愣住了。
厉中河继续装着苦闷的样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呆会要跟我谈这个问题。”
“不行,你不能去组织部,那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地方,你不适合那个地方,你去了之后一定会被活活闷死。”吕青直言不讳地道。
厉中河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是一脸的无奈。
吕青站起身来,道:“你到扶贫办来工作,是谢县长点名的,他丁家辉有什么权力把你调来调去的?”
看着眼前美人焦急如焚的样子,厉中河心中色意大发,道::“丁家辉如果把这事跟戴书记说了,相信戴书记一定会同意的。”
一听“戴书记”这三个字,吕青犹豫了,她自然知道戴书记和谢县长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他们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却斗得厉害,而丁家辉却是戴咏华的铁杆。
厉中河又一次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吕青的娇柔小手,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如果我不在扶贫办了,希望你能保重自己,如果有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出所气。”
吕青任由厉中河握着她的手,竟然没有挣脱,她的心里焦急万分,唯恐厉中河离开扶贫办,竟然没有意识到这是厉中河的忽悠。
厉中河通过吕青表现出来的种种表情立即明白了,人家美女是真的关心俺老厉啊!
突然,厉中河只见吕青转过身去,抬手抹着眼睛,她竟然落泪了。
哇靠,这美女喜欢上俺老厉了!厉中河的心猛地狂跳几下,不由得伸出手臂来,把吕青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这一次,吕青竟然出人意料地没有拒绝,而是任由厉中河抱着,她感觉到一阵安宁,一种踏实,唯恐这一个拥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厉中河终于松开了吕青,整理好衣服,笑道:“你放心吧,我厉中河不会任人摆布的,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张进那三个人摆布不了我,他丁家辉也一样!”
听着厉中河的话,吕青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阳刚气息,厉中河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她觉得这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大佬爷们儿!
在吕青的心里,有三个男人让她异常的敬佩,一位是她的爸爸,一位是谢天成县长,一位就是厉中河了。
第330章 老子不鸟你
厉中河已经离开了吕青办公室多时,而吕青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厉中河刚才紧紧地抱着她,亲吻着她,那份砰然心动,始终都在震颤着她的全部身心。
此刻,吕青真的希望厉中河到丁家辉办公室里能够不受任何的摆布!如果他们强迫厉中河而厉中河无法解决的话,她不排除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网来帮助厉中河!包括她的舅舅,甚至她的爸爸!
……
厉中河来到丁家辉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办公室里烟雾弥漫,成了云雾山庄,丁家辉看起来依然是神采奕奕,但他的表情却很是严肃。
不知道为什么,厉中河每次来到丁家辉的办公室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也许是“组织部”这三个字让任何官道中人都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敬畏吧。
当然,厉中河跟丁家辉之间的关系,已经用不着太多的客气,他径直坐到了丁家辉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丁家辉直截了当地道:“小厉,你最近锋芒很盛啊!”
“呃——”厉中河暗吃一惊,他不明白丁家辉为什么一上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丁家辉一点都不跟厉中河客气:“你刚从桃花沟调到了扶贫办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惹了多少事?你给县委惹了多少事?你还有没有一点政府工作人员的样子?你在做每一项工作之前,有没有考虑到后果?有没有从整个鸡鸣县的大局利益出发?有没有从干部的作风形象出发?”
厉中河是一个越是紧张越能表现得冷静如常的人,他和丁家辉交往以来,今天晚上是丁家辉第一次朝他无情地发火,他的脸上波澜不惊,风淡云轻,似乎对丁家辉的话充耳不闻。
丁家辉似乎也看出了厉中河的态度,但他必须把心里的话统统倒出来:“欧阳宾和汪兴东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掺乎进去?戴强强和吕青的事,你为什么要掺乎进去?市报记者前来鸡鸣县采访,跟你有关系么?扶贫办的三名科员之间出了事,你为什么冲到了最前头?你为什么不能低调一些?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你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
看着厉中河,丁家辉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我非常失望!”
终于,丁家辉闭上了嘴,他摸过一支香烟,点燃,大口大口地抽着,目光却转向了窗外那高高耸立着的县委办公大楼。
厉中河也点燃一支烟,淡淡地抽了一口,微微一笑,道:“丁部长,你说完了么,如果说完了,我走了。”
“呃——”丁家辉怔住了,指缝里夹着的香烟无声的停留在空中,他有些发愣,他自打担任组织部副部长并主持组织部全面工作以来,不要说厉中河这么个扶贫办的小科员,就是一般的科处级领导干部叫了他都没有如此傲慢过。
这小子,翅膀硬了啊!丁家辉暗吸一口凉气。他知道厉中河绝非池中之物,这小子有知识有学历有头脑有勇气有拳脚,目光远大,志向高远,但他却想不到厉中河这么快的时间就把骨子里的那股狂傲之气表现得淋漓尽致。厉中河在他面前的表现,一前一后判若两人。两个月前这小子还主动要到他家里去串门,这仅仅是事隔一百多天之后,这小子便对他这位组织部副部长不再高攀。
作为一名官场老到之徒,丁家辉此刻扪心自问,也许厉中河并没有多么的傲气,而是厉中河的脾性修养还不到位,也许是他对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太重了,换作任何的人,听了刚才这顿猛批,貌似没几个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吧?
丁家辉相信,厉中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缔结了更加深厚的关系网,虽然他结交了吕青、尚欣妍、赵青、任莺等鸡鸣县委县政府关系网深厚的年轻女-干部以及市新闻媒体的记者,但这才刚刚几天啊,厉中河和她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达到那咱万般亲密的鱼水关系!
“小厉,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丁家辉无奈地叹息一声:“因为我最近这几天听到了太多关于你的负面消息。”
厉中河知道丁家辉后悔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严重,他也不再计较什么,谁让人家是组织部副部长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但你他马再大,如果不问青红皂白地欺负老子的话,老子绝对不干!厉中河相信,自己刚才不动声色地顶了丁家辉一记,丁家辉还是相当忌惮的。
“老领导,您是搞组织工作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厉中河笑呵呵地道:“您刚才所说的那几件事,其实没有一件事跟我能够搭得上边。”
说着,厉中河点燃一支香烟,悠悠然抽着,一件一件地给丁家辉摆了出来:“汪兴东和欧阳宾都是我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