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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屎棍,搅得整个桃花沟鸡犬不宁,谁都怕她,谁见了她都躲着跑。她按照一些村干部的指示,千方百计孤立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击我,用尽所有的手段让我主动离开桃花沟,可我没有,县里派我来桃花沟是来工作的,我是桃花沟的挂职副村长……可是后来呢,疯狗婆倒下了,疯狗婆被免去了村委会会计的职务,跟随疯狗婆一起煽风点火的人们也没有一个好结果,呵呵,过去的事不提了,我的意思是说,在任何单位任何场所,都有一些别有用心的搅屎棍,她们唯恐天下不乱,一些原本很优秀的员工们,因为这些搅屎棍的存在而变得低俗而坠落。进哥,建功哥,节高哥,你们都是在扶贫办工作了好多年的人,如果你们能坚持好好干的话,一定会有前途的,我想你们不可能老是在科员的岗位上干一辈子的罢……”
张进被厉中河的话彻底震惊了。在厉中河刚进入扶贫办的时候,他也打听过厉中河的背景,也清楚厉中河在桃花沟挂职三个月期间的所作所为,一个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家伙,进入桃花沟挂职之后竟然安安稳稳地扎下了根,而且还干得风生水起,这样的家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特别是厉中河所说的“搅屎棍”,三名科员听来暗暗心惊,厉中河说得一点错都没有,这是对他们的真诚告诫!
“建功哥,酒醒了么?”厉中河仰起头来,看着浑身散发着酒气的毛建功,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刚才咱哥俩都有些冲动,呵呵,来,咱们倒上酒,干一个!”
毛建功早已被厉中河深怀着的不可抗拒的气势所吓倒,腿肚子直发软,颤颤悠悠地端起酒杯,跟厉中河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
往常喝酒,毛建功可从未这么一口干过满满一杯酒,可是现在,一口干了杯中酒后,他竟然隐隐升起一种爽快的感觉,看来,喝酒这种事,必须讲究一口气,气顺了,酒自然能顺利地进入肚子里,气不顺,那可是要喝醉的,这也说明毛建功对厉中河有些服气了。
不光是毛建功,张进和李节高也都服气了。他们原本以为厉中河是一颗柔软的柿子可以随便乱捏,现在才知道他是一头猛虎,虎威在前,万万不可侵犯!但是,他们三人的心里并没有完全的气顺。这一点厉中河清楚得很,要等他们完全气顺,这需要时间!
此时,厉中河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王小强打来的。
厉中河并没有接听王小强的电话。在这样一个场合接听他的电话,显然是不明智的,一旦让张进这帮人知道他和逍遥帮的人有染,绝对会对他的仕途造成致命的打击。
而张进和李节高、毛建功却感觉是吕青副主任给厉中河打的电话,他们心中的醋意不知不觉间再一次提了起来。
张进道:“小厉,今晚的事,算是个误会,那啥……”
厉中河摆了摆手,打断了张进的话,扯了一通大道理出来:“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觉得大家心里有话还是说开了好,大家都说开了,就是一种思想上的沟通,咱们党员干部就应该这样,毕竟,咱以后还要在一块儿继续工作呢,是不是?我希望你们也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工作作风,好好工作,努力给自己铺设一条通向成功的光明大道!”
说来说去,大家还是听出了厉中河的用意,那就是:今晚发生的事,过了就完了,操,没必要斤斤计较,也不要捅出去,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如果你们敢给老子使黑枪,那好吧,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老子是从桃花沟出来的……
第268章 兄弟雪夜一碗酒
大雪弥漫,夜色深沉。
厉中河给老爸老妈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后,又给王小强那票逍遥帮的弟兄们打了电话,这帮弟兄们是要请厉中河到郝祥林的饭店里吃饭,今天是郝祥林四十五岁的生日,想借此机会表示一下祝贺。
王小强那帮弟兄们的心思,厉中河再清楚不过。不过,他不想有事没事就跟他们胡乱扎堆,如果被一些别有用心地人发现,那可不得了。但厉中河还真想跟这些逍遥帮的兄弟们在一起畅快地喝酒吹牛,只有跟他们这帮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心才能完全放松下来,他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快乐。
思来想去,厉中河以工作太忙为由推脱了。拿起手机给郝祥林打了个电话。
“嘿嘿,老郝啊,生日快乐哈。”厉中河笑呵呵地道。
郝祥林最近和逍遥帮的弟兄们打得一片火热,王小强他们也格外罩着他,他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刚刚开业一个星期,虽说谈不上什么财源广进,但也算得上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此刻,郝祥林接了厉中河的电话,听着厉中河的祝贺,他的脸上绽放出一片温暖的笑容,想想跟厉中河接触这几个月来,从桃花沟到鸡鸣县城,从斗争到和平,这一路走来,没想到厉中河竟然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颗福星,这是他以前所没有料到的。
“中河啊,你如果没啥事的话就过来吧。”郝祥林还是想让厉中河过来给他点面子,恳切地道:“王小强和唐家龙都在呢,呵呵,咱们好几天没在一块儿喝酒了……”
厉中河笑呵呵地打断了郝祥林的话,道:“老郝,改天吧,改天我一定去,今天太晚了,手头还有些活没干完呢。你那儿如果有什么事,直接给小强打电话就行,小强是我的好朋友,我也给他打过招呼了。”
听着厉中河的话,郝祥林整个身心暖洋洋的,舒服无比。
挂了郝祥林的电话,厉中河和张一笑来到了一家地处偏僻的农家拉面店。要了一盘水煮花生米,一盘豆腐干,一瓶白酒,一人一大碗拉面。哥俩一边吃喝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张一笑此刻还沉浸在刚才和张进、李节高、毛建功他们喝酒的氛围里,他对厉中河满心的感激溢于言表,拍着厉中河的后背,道:“中河啊,我他马来到扶贫办挂职后,一直都他马郁闷得要死,你一来,我的苦日子就到头了,你可是我张一笑的福星啊……”
“少尼玛肉麻了。”厉中河打断了张一笑的话:“你是我哥们,他们欺负你了,就是打我的脸,操,看他们以后谁敢对你怎么样。”
张一笑感动得恨不得扑上前去狠狠地亲几口厉中河的脑袋,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和厉中河的感情那可绝对不是盖的,他们是发小,从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以前在学校里,谁敢欺负他,厉中河总是一马当前冲锋在先,他们这对好朋友的关系,绝对可以用亲如兄弟来形容。在厉中河没来扶贫办之前,他是孤独的,他受着张进、王国华等人的冷眼,他想尽一切办法想和这些扶贫办的正式科员们搞好关系,甚至坚持天天给他们买好早点,为他们打水,为他们倒垃圾,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厉中河调到扶贫办以来,还像从前一样呵护着他,不允许那些科员们欺负他,他觉得和厉中河在一起,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有面子。刚才在酒店里,面对李节高让他去结账,厉中河表现得那么强势,很好地保护了他。就凭这份感情,就凭这处不怕得罪人的举动,张一笑如何不感动万分呢?
厉中河也感觉到了张一笑心里的激动,他的心里同样很感慨,坦率地说,他是不喜欢张一笑的懦弱性格的,但从小到大在一块培养起来的那份浓浓的情谊,此时一块踏上官途,继续在一块打拼,还是使他感慨万千。
但厉中河是一个不喜欢太多感慨的人,哥们就是哥们,爷们就是爷们,没有必要那么多的感慨,兄弟之间就应该互相罩着!
“一笑,你知道明天扶贫办将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么?”灌了一口酒,厉中河问张一笑。
张一笑木然地看着厉中河,猜不出来。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我希望看到王国华垂头丧气的样子。”
张一笑摇摇头,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张进那三个人肯定会把你所说的话捅给王国华的,哎,王国华那种人,不能招惹她,她就跟一个马蜂窝似的……”
厉中河笑了:“一笑,我其实是故意招惹她的。”
“中河,我觉得你这种做法欠妥。”
“呵呵,你以为我是那种怕事的人么?”
厉中河扭过头来,看着窗外晶莹的雪花无声无息地从天际飘落而下,投入大地的怀抱里,使得大地一片纯洁晶莹,端起酒杯来,道:“一笑,干了这一杯!”
“啊——”张一笑看着满满一杯白酒,足足有三两啊,他有些胆怯。
“一笑,今天就咱哥俩,外面又下着雪,我希望你能好好喝点酒。”厉中河道:“摆在我们两个面前的路,是一条曲折而坎坷的官道,我们不光要走下去,而且要走好,你要有一股子血气,一定要把酒量提上来,将来少不了喝酒应酬啊,如果你滴酒不沾,那会在很多方面造成被动,来,喝下去!”
听着厉中河的话,张一笑一咬牙,仰起脖子,咕咚一声干了下去。
张一笑的酒量本来就不怎么好,顶多三两的量,一杯酒下肚,他的思维便跟清醒状态下有些不一样了,重重地拍着厉中河的肩膀:“中河,在学校的时候,你小子哪次都没有我考得好,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共是十二年,你好像一次都没有考过我,还经常抄我的作业,可高考的时候,你小子竟然比我考得还要好,你考上了省农业大学,我他马的只考上一个高中后中专,操,你他马的就是比我命好。”
“哈哈哈……”厉中河大笑:“平常一些小打小闹的考试,老子根本没放在心上,咱要在真正的战场上表现出一个真爷们儿的气概来!”
“他马的,我算是发现了,在学校里学习再好再牛叉,表现再优秀,跟老师的关系再好,跟走上社会是两码事儿!”张一笑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个满杯,道:“马的,我以后要从零开始了!”
“哈哈哈……”厉中河大笑起来:“一笑啊,你总算是悟了!一个在学校里十分优秀的学生,将来走向社会之后未必会很吃得开!社会其实也是学校,但和讲台是不一样的,你得悟!”
“中河,我要拜你为师!”张一笑拿起酒瓶来,给厉中河倒了一个满杯,然后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来,举向厉中河,道:“来,我敬你一杯。”
厉中河举起杯子一口干了。
“好!”张一笑心胸深处升起了豪气干云,望着窗外越来越密的雪花,他也端起酒杯来,咕咚一声灌进了肚子里。
“中河,我觉得你在仕途上不可限量!”张一笑放下酒杯,满怀信心地道:“在咱们这一批挂职干部里,你仅仅用了三个月就摘掉了挂职的帽子,是最快的一个,欧阳宾算什么,傅诚然算什么,别瞧他们有关系有路子,照样还在挂职……”
第269章 嫡系
面对张一笑主动提起的“仕途话题”,厉中河笑了,没有直接回答,他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官路修为又提高了一个层次,至少在涉及到升迁、仕途等敏感性的问题上,他不会轻易开口,即使如张一笑这样的铁杆朋友面前他也把得住口风。他知道,自己刚刚迈出了万里长征第一步,以后的路还会很漫长。
同时,张一笑的话也让厉中河想到了更多的东西:别看欧阳宾和傅诚然现在还是在挂职,表面上已经落到了他厉中河的后面,但这些人有关系,有路子,有后台,有背景,具备了“官之四维”,这样的人,前程同样不可限量!他们具备了雄厚的政治资本,在升迁之路上的关键时刻,这些资本将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官之四维!这也是厉中河一直以来都在思考的问题,像欧阳宾和傅诚然这些挂职干部们天生就具备了“四维优势”,这些优势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或者说这是他们的先天优势,他们的起点本身就比一般人高得多,所以,他们的发展前景在很大程度上也比很多普通的干部强上好多倍,只要他们肯于努力,只要他们自身不出什么问题,一定不会差的,他们的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让厉中河反复思考和追寻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具备“官之四维”,有道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如何才能为自己创造适合官路发展的有利条件呢?那就是想方设法使自己具备“官之四维”!总之一句话,那就是要找一个或者多个真正能够罩着自己、推动自己不断向上升的大人物!
厉中河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扶贫办的小科员,连个副科级都算不上,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想再上一步,必须找一个处级以上干部作为自己的靠山!放眼鸡鸣县,只有戴咏华和谢天成两位领导有能力提拔他!而戴咏华在厉中河的心目中无疑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通过这几天来的了解以及跟尚欣妍、赵青、任莺、吕青等人的交流,他决定站在谢天成这一边!
困扰厉中河许久的“站队”问题,此刻终于明朗了。
……
雪已晴,骄阳出。
厉中河走进办公室,刚点燃一支香烟,只听得门外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扭头一看,正是吕青。
吕青压低声音道:“上午十点一刻,你到谢县长办公室去一趟。”
厉中河的心不由得猛跳了几下,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谢县长找我?”
吕青点点头,道:“是的,谢县长让我告诉你的。”
“你跟谢县长啥关系?”厉中河笑问。
“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吕青答道。
“说了等于没说。”厉中河笑道:“照你这么说,全县人民和谢县长之间都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
吕青笑了,道:“你呀,总是那么大的疑心,谢县长一般不会轻易找普通科员说话的。”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升官了?”厉中河笑问。
“你的脑子里难道就只有升官发财?”吕青鄙视地看着厉中河。
“升官倒是想得不少,但发财却没有想得很多,咱**人淡泊名利。”厉中河厚颜无耻地道。
厉中河说得没错,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钱,在桃花沟的时候,他已经从郝祥林那儿卷走了两百多万,那两百多万至今还放在家里的床下,他轻易可不敢拿出来花费。
“你呀,还国家干部呢,思想上急需改进一下。”吕青道。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我需要一个很大的平台,站在这个平台上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
“难道你在现在的岗位上不能为人民服务么?”吕青反问道:“有一个老党员,每天都去扫马路,一扫就是二十八年,你也可以啊!”
“那位老党员也许只有扫马路的能力,而我则不一样。”厉中河装作一副壮志难酬的口气道:“我现在的岗位,局限性太大,我的能力得不到充分的发挥。”
“厉中河同志,你有自己的理想,这是好事,可你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啊,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梦要一点一点地实现,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你可是重点大学毕业出来的,难道连这么一点小小的道理都不懂?千万别让我鄙视你哦!”吕青笑道。
“告诉我,谢县长这么大的领导,究竟找我干什么?”厉中河收敛笑容问道。
“我不知道。”吕青道。
“既然谢县长找我谈话,为什么不直接给桑主任打招呼,偏偏要给你这个副主任打招呼呢?”厉中河笑问。
吕青一听,犹豫了。
厉中河笑道:“难道,难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吕青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