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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说试便试,如今她观想星辰之快,简直可以说是分分钟能在身周幻出无数星辰来,脑洞大总要有点好处是吧。星辰越来越多,这方天地里色彩便越来越多,秦景说是三色,那便是三色,红蓝绿交驳成一片色彩,都被半空中的漩涡吸走,最后居然真的缓缓平静下来。不过,平息下来之后,到底没再化作五彩斑斓,而是呈一片白。
白既什么也没有,是无,秦景安下心来,至少看着没那么危险了。但,很快,她发现白光在一点点吞噬她的身体,先是衣服头发,然后是手是足,秦景只觉得身体在光中一点点消散。
“快点开你脑洞啊!”
秦景:“你这时候还吐槽!”
止戈:……
“你别闹了行不行。”
“谁闹了,这个我反倒不担心。”
无极生太极,而道家言易有太极,是生两仪。至乎,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八卦化万物。
这里是“无”,无之外,有太极,有太仪,这两方秘境之外有四方四象,有八卦万物,即使此处无彼处有。
这些,都是从无中得来的,当然也得亏她多读书多读报了,没道家经典支持,“无”就是阐明一切,她也会因心惊胆颤而恐惧,进而无法理解到,最后真正化作无。
秦景:嗯,以后知道怎么骗过法则,让它以为我不存在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 传奇
沈长钧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尽伐体里最后一丝尘垢后,秦小兔会出现。修士嘛,有些百十年难得沐浴更衣,若非习性使然,大部分也是想起来更衣,沐浴这种事,除必要外,基本上难得一次。
没想,他难得一次,竟就能被秦小兔看着正着,沈长钧在青石铺成的浴池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秦小兔这不知死活的,居然拿眼不住往池子底下瞧,似乎是想看出个什么来。幸亏修士沐浴,多半取灵泉洗漱,灵泉自有灵气氤氲,除非灵力灌目,否则断不会直接看到底。
“秦景!”沈长钧被秦小兔的眼神看得忍不下了,小兔子涉世倒是不深,偏偏越是这样涉世不深的,越大胆得让人心惊胆颤。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小景憋住笑意,她真不是成心想看美男出浴什么的,虽然真的很养眼就是。
“还不滚出去!”沈长钧倒是不担心自己忍不忍得住的问题,而是多少有点被看光的恼羞成怒,何况秦小兔虽没笑出来,但那浓浓的调笑意,简直如额头上明晃晃地写明白了她在笑什么。
秦小景是很不怕死的,于是她抱胸站在那里顶嘴:“我又球,怎么滚出去,小师叔心好狠,亏人家在七境里还惦记着小师叔,结果回来小师叔就叫我滚,好伤心。”
如果不是下不去手,沈长钧真想掐死秦小兔:“阿景,为何世间男子看女子出浴该当问罪。世间女子看男子出浴便如你这般理直气壮?”
要不是身为女子,秦小景真想接着问一句“是啊,为什么”,不过,既然身为女子,享受这特权,便是找也要找出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来:“同样的,为何世间男子坦胸上街便理所当然,女子坦胸上街便该当问罪?无他,人世间的规矩而已。难道小师叔肯叫我也坦胸上街?”
比起歪理来。脑洞大如秦小景,怎么会无可应对。
她这样一说,沈长钧怎么还应付得上,只得放软声音:“阿景。先出去可好?”
“自然是好的。”再待在这里。小师叔非窘困死不可。为可持续发展,秦小景决定先暂时撤退,撤退是为以后能日日夜夜地欣赏美景嘛。
见秦小兔终于肯走。沈长钧长出一口气,决定日后再不轻易沐浴。更衣罢,将浴室水清空收起,沈长钧才束发走出去,出来便一眼看秦小兔在那佯装无事望天:“过来。”
秦小景:观出浴一时爽,过后难道要拔剑相向?
“小师叔,我真不是成心的,我从七境中出来,就被传送到你面前了。止戈讲,这是我心有所想,七境便将我传送至你面前来着。”秦小景赶紧卖乖,希望小师叔看在她好好卖乖的份上,放她一马,就当刚才的事没发事过……反正谁也没损失是吧。
“传来是无意,抱胸观之也是无意?”沈长钧见秦小兔不敢上前,便伸手把她拽到面前来,盯着她那双又如小兔子欲躲还看的眼,沈长钧心中暗笑,面上却愈发肃然,“秦小兔,师叔没看出来,你竟这般了得!”
“小……小师叔,我,我也是被吓住了嘛。你想呀,我才不过双十年华,哪见过这个,当然是吓傻了,人在傻的时候什么都可能胡说的,别见怪。”秦小景虽没被小师叔满脸肃然给吓着,却也真有点后悔,刚才真不该抱胸调笑的,万一小师叔真认为她是个轻浮女子可怎么好。
想想张玄素,多淳善美好的人儿,小师叔不会默默拿她和张玄素一比,顿觉她是个不值得爱的,然后断然转身而去吧?一想有这可能,秦景就有点心塞,既想自己果然心里还是有点自卑之余,又对这段感情开始审视起来。
《女神计划》讲“如果是一段时时要担心是否能留住的感情,那么姑娘,请听我说,无论你有多么爱他,也请慎重考虑。无论男女,没有安全感的生活都惶惶不可终日,你是宁愿一生平安快乐,还是宁愿一生都生活在担忧疑虑中。幸福与爱是最好的保养品,比任何成分都滋润,比任何名贵的化妆品都更能增添光彩,而担忧疑虑与不则如魔鬼的手,轻轻一抹,便满脸沟壑,会使身体与灵魂还有心都苍老且丑陋”。
见秦小兔刚才还像只小兔子,眨眼就皱眉沉思,眼底带出几分不安,沈长钧便松开她,轻轻揉揉她脸说:“不怪,冲旁人莫这般便是。”
秦小景依然绽放笑脸,但心底那点审视仍未去:“那我给小师叔说七境中发生的事。”
沈长钧点头,一边听秦小兔讲,一边在心中思量,秦小兔现在和之前完全不同。若说之前秦小兔浑身洋溢着的是甜美如蜜,现在周身则可谓一半是水一半是火,一眼便能看出她内心如何煎熬来。听秦小兔讲完七境中事,沈长钧便先把七境的事解说一遍,待到秦小兔理解了,才将话题转到秦小兔身上。
“在思量什么?”
“啊……”
“要我问止戈?”
“不要,我……”秦小景哪里开得了口,难道要说《女神计划》吗?那她还不如把《女神计划》给小师叔看呢,免得日后小师叔犯她忌讳。可一段感情,不是说总要一方适应另一方的,应该是彼此适应,毕竟再相爱的两个人,也会有很多习性上的不同,唯慢慢彼此磨合而已。
“但你不讲,他怎么知道该如何爱你,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用什么样的方式爱你?你不讲,他怎么知道他的方式不对,你不讲,他怎么知道你心里的不安与思虑?阿景,这世间情感,不论爱情友情,有所成皆因敞开心扉四字。”止戈委实看不得秦小景总为爱自我折磨,她真在自己脑海里补虐心大戏补得足够了,每回都把自己真虐得跟只小兔子一样惨兮兮。若非不安,若非自卑,若非无自信,若非不相信自己已得到,怎会如此。
秦景垂下眼皮,嘴一瘪,她脑子里刹那间又想起自己脑补出来的种种,差点想哭。她脑补的那些,几乎每次都能把她虐得眼泪汪汪:“小师叔,我不像张玄素那么美好,你还会爱我吗?”
沈长钧简直满头雾水,止戈则默默叫好:叫你最开始抻着秦小兔,活该遭此怀疑。
“阿景,谁与你讲,张玄素美好的。”
“你们都在讲,这世间每一个人都在讲,她是淳善美好的化身。”话本和正史野史上,对散财天师都是这么写的,从所有人口中,秦景听到的也是这样的。
“淳善并不意味着美好,阿景,于我而言,你才是美好。张玄素,我遇她时,她很强大,强者无所谓美好不美好。”再加上长相确实少有能并论者……“这不美好,倒不是说她本身如何不好,而是,阿景,美好两字,有心才能看到。我以她为师,若讲师德师范,确足足有余。”
“你曾动过心。”
“阿景,意动而已,并不曾动心。”意动是可以轻易收起的,而心一旦动便收不回。就如最初,他对秦小兔一样,只意动时,只当师侄对待,但一经确定已动心,便不再是师侄,而是心之所向,心之所爱。
“这有区别吗?”秦景觉得这就是一个意思。
“自然有,意发乎念,而心蕴神魂,万念好消,神魂如何能消?”沈长钧耐心地解释,对秦小兔时不时的小别扭,其实沈长钧是很受用的,秦小兔愿意在他面前展现她内心的不安,他也十分欢喜。
“可是,她还是很美好,这美好是客观存在的。不是说在你记忆里不美好,她就不美好了……”
“阿景,不要说她,说你。”沈长钧看得出,秦景所有的不安虽然与张玄素有关,但真论起来,又无关。
止戈:这时候还得看我呀!
“她就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张玄素那样的传奇,觉得你会因此嫌弃,因此觉得她不值得爱而已。”
秦景:止戈,我再也不想跟你一起愉快玩耍了。
却见沈长钧忽然轻笑,用力将秦小兔揽进怀中,狠狠揉她几下:“永远别想成为张玄素那样的传奇,我不允许,你已是我的传奇,就不要再妄想成为世间所有人的传奇了。阿景,你不是她,也永远不必成为她,我喜爱你时,你是你,我喜爱你后,自然也希望你依然是你。”
“小师叔不会觉得我这样不大气吗,每天情情爱爱的,为一点点风雨都会惊得跟什么一样。”秦景就觉得自己不够大气,张玄素的传奇里,怎么读那都是一样大气得张口吐风云,闭口吞日月的人物。
“所以才是小兔子……好好好,不说这个,并不觉得你不够大气,这样就很好。我所喜爱的,便是小情小意小脾气的小兔子,何曾是爱你大气。”沈长钧认为,秦小景大约是因知自己上世是张玄素,觉得自己可能无法达那那样的程度,因此才在心中否定自己。
“阿景,你可知,便是张玄素,在你这般年纪,也不过结丹期而已,且不曾领悟到剑意。阿景,若论资质,若论修为,在你这样的年龄,你已出众到足可傲视众人。”
“何必跟个渡劫期的修士去比,人家千年万年的活,你不过才二十出头。想跟人比,有的是漫长岁月可追赶,待到岁月过去,自然可以成就自己的传奇,又何必追赶他人。”
秦小景:成就自己的传奇?怎么成就?(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云聚
罗马并非一天建成,传奇自然也是日积月累而来,秦景素不拿自己当回事,身边谁不是修为比他高,入眼哪一个都是高修高法。然而,沈长钧却忽然将事实一一引出,告诉她,日后她将成为她自己的传奇,不须仰望他人,照此而行便可。
秦景钻进自己的山洞里内省半天,难道真是她想太多,又或是脑洞开得太清奇,把自己虐成了习惯?
“哎,情感从来最烦人呐。”秦景长叹一声,把止戈喊出来听她吐槽,又翻《女神计划》,她也是闲得无聊,看看打发时间,二来,《女神计划》总让她感觉自己有一天能修成。无非就是像修道一样,慢慢来呗。
止戈真想抽她,可对着这么嫩一张脸,止戈怎么下得了手,只能好好跟她说。可作为一柄灵剑,前头那俩都是光棍,虽说鳌山仙尊有个心上人,可那个无疾而终,且还是刚开始就结束,哪能作准。所以它怎么劝呀,也劝不到节骨眼上:“小阿景,要不,我去‘悄悄’给沈长钧送个攻略?”
“你指什么?”秦景不明所以。
止戈拿剑尖戳一下秦景手上纸本的《女神计划》,意思不言自明:“我要给他送个攻略,他总该知道怎么做的。”
“可这不是真的呀,是作弊来的,不能算。”秦景才不会允许呢,把攻略她的秘籍拿给沈长钧,沈长钧照准来爱她,可能会一时觉得很舒服。可往细里想,时间一长,肯定会觉得虚伪。
“秦小景啊,你又什么都不跟他讲,又不许我送攻略,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止戈实在弄不懂,小姑娘的心思怎么就能这么复杂,一时风一时雨,叫止戈都不想再跟秦景联神识,实在太折腾人。
秦景决定好好思量思量。止戈见状。强烈要求出去晃一圈散散心。转个背,止戈就跑去跟沈长钧讲,你家小阿景怎么怎么样的,她想要怎么怎么样的。你觉得怎么样?
沈长钧听完。也叹了一句跟止戈一模一样的:“女儿家心思。果是如风似雨,又若雾里深山,难叫人窥见真容。罢。也是我平日不仔细,亏我总觉阅历足够,能看明她需要如何对待,却还是没能摸准。”
“是啊,我以前两任主人,哪个不是糙得要死的爷们,到秦小景,我也不知拿她怎么好。我是柄灵剑,没法可想,也是正常,可你是个人,七情六欲皆有,若也想不出,岂不白得一条命,要你何用。”止戈其实真想跟沈长钧一起叹气,对秦小景这样的,正是最难搞的时候。要不清不楚,懵懵懂懂的时候被逮着,好哄,要真正成熟,什么也看得分明时再碰上,自己分明,又不用哄,自然好。
可现在正是懂一点,又不全明白的时候,自己也恼吧,也最着人恼。
“也不难。”
“不难?”
“总比修道要容易点。”沈长钧道。
“是比修道容易点。”当然,也就只简单那么一点点。
自从这天沈长钧得到止戈讲明的话,便一点一点,如温水煮青蛙般,把秦景的不安慢慢治好,在秦小兔还毫无察觉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沈长钧给攻略下来。因不是直接给《女神计划》这本攻略,秦景压根感觉不到止戈把她给卖了的事,倒也真被安抚着了。
秦景也没再瞎想过,一则有人作弊不是,二则秦景也没工夫,她剑意剑法皆在要破阶的关口上,再加上其他功课,每天忙得团团转,哪有心思感春伤秋。林妹妹怜花葬花,也是有那闲情不是,若无大量空闲,如何酝酿得也感伤。
剑意一重境,剑芒化星,剑意一境已到圆满,她自己冥冥中感念到,剑意一境至此,已无法再修炼下去。第一阶只能剑芒化物而已,可虚可实,可托灵力寄剑芒,但再练下去,也不会再有寸进。她需要放下这里,再去思索剑意第二阶,可虚可实之后,会是什么样一重境界。
“得亏我想象力丰富!”这是缺点,当然也是优点,要看什么时候。
秦小景很愉悦地开始琢磨,道家典籍看那么多,总是有迹可循的,道无定法,法无定式,但大道唯一,秩序法则更是变可因,法可果。
说来,剑意不好想,剑法《有象》的第二法“星罗万相”倒是出奇顺利,剑出斩星斩海虽有不行,斩小山小河还是可以的。真到斩星,非冰河仙尊这样的不可,要说斩海,也得到小师叔这样的修为。
斩海本就是剑修高阶和低阶的分水岭,斩星则是仙士们才能做到的,唔……也不能把话说死。古往今来,总有些人是不按理出牌的,最近的一位正是——张玄素。
这位当年剑意大成时不过才是返虚期而已,她出关时一剑便将天斩出一道口子,半年未能合拢,据旁观者留下的记录,那一剑甚至斩落了一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