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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里面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青翠欲滴的树叶,婉转清歌的鸟鸣。秦悦觉得,相较先前两间宫阙而言,此处景致最为耐看。没有漫天的尘土,亦无夺目的金石之光,仅仅是一片朴实无华的丛林而已。即便如此,此间无一处不显出了勃勃生机,欣欣向荣。
“难道设阵之人想说明,修仙无须埋首尘土,也不必金玉环绕,唯有返璞归真才是正道?”秦悦愈发看不懂这些殿宇的深意了。
还剩六座宫阙没有进去过。秦悦斟酌了一下,挨个儿打开来瞧了瞧。
接下来三座宫阙里面的情景跟之前所见一模一样,分别是飞灰尘土,金饰的殿宇,还有茂密的森林。
秦悦以为剩下三座宫阙内的情景也与此一般无二,遂漫不经心地打开了其中一扇大门。
她没来得及进去,浩瀚不绝的流水立马从里面涌出来了,浇了她一身。湿透了的头发贴在额上,秦悦擦了把脸,抬眸朝屋内看去,只见一片碧蓝色的汪洋盛满了整个屋子,波涛汹涌,浪花迭起。
秦悦自然不想进去入海一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有两间屋子,她思忖了一会儿,最后选择用神识开门。
神识探出去,碰到门框,然后轻轻一推,登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秦悦立马飞远,飞出了一段距离后,才回首观望了一眼,屋内燃着熊熊烈火,火焰窜得很高,几乎燃到了房梁。
秦悦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飞上前,把最后一扇门也推开了。(未完待续。)
九重阙幻演五行阵 灵宇宗初闻丹炉毒2
这里面同样是满室烈焰,灼光遍目。
不过这次秦悦是用手推的门,因而一开门,火光就扑面而来,差点烧到了她的头发。秦悦吓了一跳,连忙把门重重阖上。不知是不是用力太大,整个宫阙都往后飞出了少许。
秦悦这才知道这些屋子是能动的,很是讶然地飞过去,又推了它一把。
宫阙果然又往后飞出了一小段距离。
秦悦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会儿,玩够了才停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里的玄机。
“这个虚空里虽然有九间屋子,但总共只有五种景致。分别是金屋,森林,汪洋,烈火,还有灰土。再加上先前的五色彩光,莫非……”
秦悦蓦地灵光一闪:“这些景致,亦是代表五行,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
“可就算知道这些,我该怎么破阵出去呢?”
秦悦漫无目的地在虚空里飞来飞去。思绪翻飞,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几百年前,她同柴新一起去魑魅岛寻宝,遇见了一个禁制,须要同时注入五系灵力才能开启。
她踌躇了一会儿,把其中象征五行的宫阙推到了一起,这五个屋子突然迸溅出了华光,融在了一起,随后立马灰飞烟灭,消失得干干净净。
虚空中仅剩下了四座宫阙,原来那五座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剩下的一座木系,一座火系,一座土系,一座金系,根本凑不齐五行。秦悦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抽出一股水灵力,和四间屋子放到了一起。
等了一会儿,这四座宫阙终于和那股水灵力一起消失了。
随后虚空崩塌,秦悦身形一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把地上的阵法妥妥帖帖地收好,秦悦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先去瞧了瞧翡翠。后者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似乎都没怎么动弹,见秦悦来了,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而已。
秦悦心痛地把它抱了起来,带出去转了转。翡翠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小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上,抬着脑袋看着周围的景色。
回洞府的时候,席昭拿着一沓传讯符给她:“前辈这两个月一直闭门不出,传讯符都快堆成小山了。”
原来她为了从那个九星幻阵里出来,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啊……秦悦把传讯符接过来一看,全是灵均寄来的。开始几张还在说,贺她斗阵大会夺魁,还问何时去灵宇宗推演传送阵;后来就直接质问她为何不回传讯了。
秦悦遂决意去灵宇宗跑一趟,免得灵均屡屡相问。
飞了十来天飞到了灵宇宗山门前,依旧有小修士问她姓甚名谁,前来所为何事。秦悦便道:“我是墨宁。”
守门的小修士立马放行了。听说这位道君在斗阵大会上拔得了头筹,还自称灵宇宗之人。虽然以往没有见过她,但仍然觉得与有荣焉。
秦悦先去找了灵均,却被告知后者昨日刚好外出了。她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去拜会了奉衍。
奉衍自然也听闻了她在斗阵大会上的种种,抚须笑道:“灵宇宗声名大振,多亏了你的所作所为。”
秦悦受用得很,但还是颇为谦逊地答道:“不敢当,不敢当。”
奉衍朗声笑了笑,招呼她坐下了,眼光一扫,就瞧见了她怀里的翡翠,认真看了两眼,忽道:“你这灵兽,似是受了什么惊吓?”
秦悦在心中暗叹:“奉衍掌门真是见多识广,慧眼毒辣。翡翠染恙,连席昭和承影都没有察觉,他竟一眼看出了究竟。”
“不瞒道君,这只沉雪兽的确受了点惊吓。已过去两个多月了,还没半点好转。”秦悦应道,越说越是忧心忡忡。
奉衍想了想,拿出了一枚玉简:“这里面记载了一些豢养灵兽的法子,你拿去瞧瞧,可有解决的办法。”
秦悦双手接过,很是感激地拜了一拜:“多谢道君。墨宁现在就回去细览,改日再登门拜谢。”
说着就打算抱着翡翠走人,忽然想起一事,又转身走了回去:“我在斗阵大会上遇见了一位长者,人称解锐道君。他说他是你的故人,还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奉衍露出了悠远的表情:“解锐……他可曾化神?”
“并未。我看他已经修至了元后的巅峰,不过似乎在这儿耽搁了许久,不知为何没有进阶化神。”
秦悦抬头望了一眼奉衍。犹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解锐的时候,解锐也问她,奉衍可曾化神。
“是我……害了他啊。”奉衍渐渐露出了怅惘的神色。
秦悦不知道自己应当继续听下去,还是先行离开更好。但她心里实在好奇,这两人都有此一问,究竟是什么缘由?
“此话怎讲?”秦悦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一句。当初她细问灵均,却不曾得到答案,或许奉衍可以亲自告诉她个中缘由。
“你可曾听说过丹毒?”奉衍静默了许久,仿佛陷入了回忆。片刻之后,才问出了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秦悦摇了摇头:“何谓丹毒?”
奉衍了然一笑:“你精通阵法,想来必会顾此失彼,略微逊色于炼丹之道。不太了解丹毒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秦悦沉默了一会儿。她倒觉得自己的炼丹术堪与阵法比肩,谈不上什么“逊色”。不过她炼丹多年,确实不曾听说过什么丹毒。
“丹毒便是丹炉里面潜藏的毒素,炼丹之时,会一点一点地渗进丹药中,但没有什么大碍,并不影响修行。”奉衍细细地解释道,“只是随着丹炉使用次数的增加,丹毒渗入丹药的分量也会越来越多,直至损人修为,抑人进阶。”
秦悦下意识地揣测道:“这么说,道君多年困于元婴后期,正是因为食了不少分量的丹毒?”
奉衍轻轻颔首。
秦悦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那……解锐道君亦是如此?”
“不错,只是他是因为我给的丹药,才不幸身中丹毒。”奉衍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随后睁开,很有惋惜之意。(未完待续。)
系铃人琴音可解铃 修道者笛声堪问道1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秦悦微惊,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奉衍很是善察人意:“你莫不是想问,我为何要把那些带了丹毒的丹药给解锐?”
秦悦没有否认:“想来,道君也不是故意为之。”
世人大多损人利己,哪有害了别人还毁了自己的道理?倘若是存心的,就不会两个人一起耽于元后,迟迟不可进阶化神。
“当年师门内斗,一个素日善良的小师弟赠了一只元品丹炉给我。我未曾设防,一时兴起就拿来炼丹了,丹成之后,还赠了一份丹药给解锐。没想到,那个丹炉内里早已破损严重,丹毒自然也渗入那炉丹药里了。”
解锐虽没有明说,但秦悦也能猜出一个大概。大抵就是两个师兄弟争名逐利,其中一人给另一人使了绊子,不幸殃及池鱼。
难怪灵均会那般讳莫如深,同门相杀,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同解锐,相交百年。他虽为一介散修,为人却仗义慷慨,光风霁月的名声不输今日的墨寒。”奉衍娓娓道来,“得了这份无妄之灾,他也没有如何怨怪于我,只是遗憾仙途不可期罢了。”
“丹炉之毒,难道无药可解?”
“或许有,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
其实秦悦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堂堂灵宇宗的掌门何许人也?若想找个解毒良方绝非难事。至今未果,恐怕真的是无药可解了。
“是药三分毒,墨宁,以后你服用丹药的时候也注意一些。”奉衍细细地叮嘱道。
秦悦点了点头,打算回去以后把丹炉好好检查一遍,一旦有损,立即弃用。
奉衍没再多说什么,秦悦十分识相地告辞了。
临走前又去灵均的洞府看了一眼,灵均尚未归来。秦悦遂给他留了一张传讯符,说她已经来过了,心中对那个传送阵仍是毫无头绪,所以没有去尝试解阵。
写完了不忘添上一句:“此去闭关修行,勿扰。”
她可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每隔几天就收到一张灵均寄来的传讯符。
闭关修行,自然只是骗人的套话。她懒散至此,随着修为的增长更甚。如非必要,绝不会选择闭关。
回到木摇宗后,先把奉衍给的玉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里面写的都是御兽心得,翻了许久才看到这样一句:“若为修士斗法所伤,受惊失神,则可……”
音攻也算斗法的一种,这句描述和翡翠的现状十分吻合。秦悦顺手摸了摸怀里的翡翠,继续看了下去。
而后讲的就是解决的法子。玉简上说,须其主人“运灵调养”,另加一套法诀,便可促进灵兽的恢复。秦悦看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个法子大抵就是“人修涤荡神思,然后通过特定的法诀,传到其灵兽身上”的过程。
秦悦本想一试,但仔细一看,那个法诀的依托竟是灵兽契约。她和翡翠之间根本不存在契约关系,此法怕是不可行了。
秦悦揉了揉额头,很是无奈地拍了拍翡翠,哀叹一声:“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你说什么怎么办才好?”身后突然传来周浩然的声音。
秦悦并没有躲在屋子里看玉简,而是在院子里挑了个树荫,席地而坐。周浩然闲来无事,顺道过来看看这位已然登临化神的友人,谁料化神修士亦有烦忧,走近之时,正好让他听见了那一句哀叹。
秦悦转过身来,愁眉苦脸地指了指翡翠:“这只沉雪兽被音攻吓着了,至今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周浩然仔细看了两眼:“目光果真呆滞了许多。若非细看,倒和平常无异,你若不说,我还不知它受了惊吓。”
翡翠呆呆愣愣的望了一眼周浩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事实上,自从那两段琴音血洗了笑忘山之后,秦悦就再也没有听见翡翠说过话。误了修行倒是小事,就怕它郁结于心,久久不能释怀。
“如它这般,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周浩然仔细想了想,道:“你不妨让这只沉雪兽再回到惊闻音攻的情形中去,故景重现一番。”
当年秦悦困于华殊的元道钟里,翡翠便一直待在周浩然的洞府中。因而周浩然与它也算有些情分,所以此刻亦在真心实意地提出解决的办法。
“故景重现?”秦悦微微敛眉,“何以故景重现?”
难道让她找遍南域,把那个名唤曲璀的寻来,请他再给翡翠奏一段琴吗?
想了想那个音攻之后,生灵涂炭的情景,秦悦还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故景重现……自然是,”周浩然道,“你再去笑忘山走一遭,让这小兽回到当初遭逢音攻的地方看看。届时并无危险,它就会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忘了,渐渐好转过来。”
“管用吗?”秦悦深表怀疑。
周浩然摊手:“我不知道,你试了便知。”
秦悦心道:“等翡翠自己好过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左右近来得空,去一趟笑忘山也未尝不可。翡翠也曾说要在那儿久住,说不定那边的环境更能促进它的好转。”
于是她略略歇息了一会儿,就打算再度前往笑忘山了。
本以为笑忘山还像她先前看见的那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事实上,整座山峰都瞧不见一具尸首。不过细细看去,仍能发现山间树木有一些被灼烧的痕迹——不知道是谁看那些尸首不爽快,干脆放了一把火,全给烧了。
“这般毁尸灭迹之举也只有曲璀那种邪道魔门才干得出来。”秦悦不负责任地猜想道。
此刻恰值清晨,春山初醒,翠枝含露,本该是漫山遍野动人的景致。但秦悦只要一想起曾经陨落在此的那群修士,便没有了赏景的心思,只好加快了脚步,径直朝当初搭的那间洞府走去。
还未走到洞府门前,忽觉四围气息微动。警惕地望了一周,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果真有一个男修从草丛中站起来了,一脸温煦的笑容:“这位前辈有何见教?”(未完待续。)
系铃人琴音可解铃 修道者笛声堪问道2
秦悦抬眸望去,见此人恰是元婴后期,一袭白袍,迎风而立,身姿颀长,衣袂飘飘,颇有神仙气度。更兼唇角含笑,一眼望去,便觉得其人温和无害,正直善良。
秦悦放松了不少,随口问道:“这里荒无人烟,你独留在此作甚?”
男修答道:“若在白日,我有飞鸟微云作伴;若入深夜,我有静月晚风相陪。何来‘独留’一说?”
这种洒脱又从容的说辞很是契合了秦悦的世界观。她笑了一笑:“人修之于自然造化,在于相和,而非相斥。你这般心境,恐怕整个修真界都没有几人能比得上。”
男修又是轻轻地勾唇而笑:“那敢问前辈,又为何独行于此?”
“我亦并非独行。”秦悦移开手,露出怀里的翡翠,“这只沉雪兽一直伴我左右。”
男修微微眯了眯眼:“这只灵兽似乎受伤了?”
“道友好眼力,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这只小兽的异状。”秦悦讶然,随后淡淡地解释道,“它先前不幸遭逢了一场音攻,受了些惊吓,所以变成这样了。”
“音攻……”男修垂下眼,须臾之后抬首,“那前辈怎么安然无恙?”
秦悦觉得这男修问的委实多了些。不欲多说,只道:“修为所在,自有抵御之能。”
说完便施施然地走开了。
男修一直注视着秦悦,直到她毫无阻碍地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洞府。
“原来是她……”男修自言自语,“化神期的前辈,元品阵法,机关术……”
深沉的目光盯着已然阖上的洞府大门,男修方才温文尔雅的笑容已不复存在:“我曲璀的音攻术,就算是化神修士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