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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之外的,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去沾惹,否则后果也会是超出了你能接受的度……”
老板娘只觉得眼皮慢慢沉重下来,她拼命的在心里呐喊着:不能睡!千万不能睡着!阿雪,快来救我!!可终于眼前越来越黑,最后只能剩下一片黑。
白雪并不是神,他怎么可能听得到别人心里的喊声,更何况现在他全神贯注的事情是这场赌局,其他的人和事更是不在他的心里了。
秋琴看明白了,克孜勒也看明白了,他说道:“阁下虽然是借力打力,可也要能将全身劲道集合到一点爆发出来,这门功夫实在是少见的很。”
这是化身后人体内无穷的潜力开发出来的一个体现,白雪小试牛刀,效果果然大为惊人,他将自己左掌放在巨鼎底上,说道:“来吧。”
来吧的意思是说开始吧。
克孜勒深吸一口气,马步立地生根,伸出左掌将左肘放在巨鼎之上,白雪也一撩长衫下摆,将自己的左手握到克孜勒的左掌之上。
虎口相对。
此时,两人隔了一口千斤巨鼎,单掌相接。
克孜勒的手掌很粗糙,犹如老皮,练外门功夫的人手上粗糙是很正常的事,可他的手掌不止是粗糙,还多了一样东西。
白雪的左手刚一碰到克孜勒的左手时,突然发现一张很小很小的小纸笺落到了自己掌中。
是从克孜勒的手上传过来的。
白雪心中微惊,突然明白了克孜勒为何费尽心思设下这么奇怪的一个赌局,只因他需要将这张很小的小纸笺送到自己手上,而且是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送到自己手上。
这的确是一个好计划,有人说最危险的方式就是最安全的方式,克孜勒选择了一个最明目张胆的方式将纸笺传给了白雪。
“这个克孜勒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又要瞒住谁的眼睛?”白雪心中思绪电转,口上却微笑道:“什么时候该开始?”
“就是现在!”克孜勒一声暴喝,左侧上臂二头肌暴起如小丘,但他不是用力往下掰,而是使劲全力紧紧的握住白雪的左手。
但凡捏过手力的人都知道,若是自己手上的力道比别人弱上一分,那种筋骨欲裂的疼痛是钻心刻骨的,更可况现在白雪面对的是一个拥有巨灵之力的大力士。
还好克孜勒用的是左手,并没有用上他那只超过常人三倍以上的巨掌,否则白雪只怕自己只一瞬间就会被捏爆手掌。
白雪的庆幸实在太过于早了,就在他心里念头还有落下时,克孜勒的那只巨灵右掌已如一张巨大的蒲扇直朝他面门扇了过来。
“他想杀我?”白雪一惊,双足方要使出一招“蝶舞人间”,忽然发现自己与克孜勒的身子之间隔了一口又笨又重的大鼎,这一招若是使出来的话只会踢烂自己的脚。
“这也是他设计好的杀局?”
巨鼎限制了白雪最厉害的双足,他的左手又在克孜勒的掌中捏着,唯一剩下的一只右手却是残废的,要用这样的一只残废的右手去抵挡克孜勒一只天生神力的右掌,无疑是痴人说梦。
现在,白雪又要死了。
或者说他又陷入了精心设计的杀局中,又一次面对生死关头。
任谁都看的出只要克孜勒这一掌落下,无论是拍在白雪的脑袋上还是颈脖上,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原本有拜月教前祭司在自己身边,白雪绝不会死,可他偏偏硬是把自己推到了这样的绝境。
现在秋琴离他们有近乎十丈之远,任她再是厉害也绝不可能有办法拦得了这巨灵一掌,现在白雪该怎么办?
可惜,白雪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杀死,那么,他也就不会是白雪了。
只见白雪左肘一撑,双足已借力翻飞,“鹞子翻身”他整个身子向后腾空而起,升至半空,左足在克孜勒右腕“内关穴”一点一勾,登时克孜勒只觉得自己右掌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麻木无力,这样的一掌也便落空了,克孜勒算到了白雪双足会往前进攻,却忘了白雪的双足也能往后撤退,以退为进无疑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可就是这样的道理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要能想到,并且很快的做到,这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幸运的是白雪做到了,所以他不用死。
白雪虽然暂时不用死了,但并不表示他的危机已经完全解除。
克孜勒一招受挫,并不气馁,此时他依然很有优势,只因白雪的左手仍然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左肘离鼎,左掌强力一收,白雪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只能被克孜勒强行拉了过去。
“霸王拳!”克孜勒左掌一收已将白雪拉近身前,右掌猛地捏成拳头,一拳击出。
这一拳霸道,疯狂,而且气势惨烈。
将别人一把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挥拳砸下去,这种打法只有混混们在街头打架的时候才会用到,可如今克孜勒用出来,却有说不出的威力,这一拳白雪已经躲不过去了,他已经被牢牢的控制住了。
这一拳下去,白雪就算是有三个脑袋,只怕也要被一拳揍得稀巴烂了。
可现在白雪并不会死,他甚至根本没有去抵抗,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毫无挣扎的等待着这一拳落下。
“他为何没有抵抗?”克孜勒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忽然想起一个人,“秋琴”。
一招,白雪只需要能够拖住一招,秋琴就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救他,所以白雪心中非常笃定,他已经安全了。
可惜,白雪不是神,他也只是一个人,是人就会犯错,白雪也是人,也会犯错。
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对自己的猜测过于自信,却忘了往楼外楼上二楼窗口看一眼,只要他看过一眼,他的心里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秋琴一动不动,她只是搂着老板娘,什么都没做,更别提去救白雪了。
所以现在,白雪真的是要被一拳揍死了。
“这实在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死法。”这就是那拳头落下来白雪的最后一个念头。
下一刻,下一刻漫长如一个世纪。
死的人不是白雪,他的脑袋还好好的留在他秀长洁白脖子上,那张妖娆的脸容也好端端的长在他的脑袋上。
死的人不是白雪,那么是谁?
自然是克孜勒。
克孜勒的拳头就停留在白雪额前三寸,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往前了,只因他自己的喉间露出一截剑尖。
一截黑黑的、细窄的剑尖。
第一百九十四章 阳春阳春
这一剑穿过了克孜勒后颈颈椎,人其实是一件非常复杂的机器,四肢的活动受命于脑部还有脊柱,此时克孜勒颈椎被贯穿至气管,全身的力气也在霎那间全部退去,哪怕他拥有别人无可想象的巨力也完全施展不出来了。
白雪也瞬间跌落在地,血涓涓的从克孜勒的喉间冒出,渗入了青石板下的泥土地里,他已经要死了,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白雪,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
“他是来求死的,刚才做的那一切都是在演戏,骗过所有人就为了将那张小纸笺递给我,。”这是白雪的第一个念头,他已经用一种谁也不会发现的手法看了自己左掌掌心一眼。
真的是很小的一张小纸笺,小到轻轻一搓就能藏在自己掌心的皱纹中,上面只有娟秀的小字,很小很小的字。
“不要相信他。”
克孜勒用自己的生命传了一张小纸笺给白雪,这样一张重于生命的纸笺上竟然只有五个字,五个不明不白的字。
不要相信他。
这个他是谁?写这个纸笺的人又是谁?
白雪已经完全无从得知,现在他已经看到了那截剑尖,然后又看见那截剑尖慢慢的从克孜勒的喉间抽出,很慢很慢的抽出,只有这样喉头的鲜血才不会溅起,不会弄脏了杀人者的衣服。
这无疑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杀人者。
白雪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根本没有去看这个人,他只需要看一眼那截剑尖就知道救了他的人是谁。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口剑。
这是墨剑。
墨剑的主人只有一个。
名草堂神剑门门主。
阳春。
来的人是阳春。
阳春三月的阳春,也是阳春白雪的阳春。
剑气凌厉,长街肃杀,风如刀割。
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人的到来。
他的心里、眼里,浑身上下都有杀气,墨黑的杀气。
他只为了杀人而生。
“春少,是你。”白雪仰面躺在青石板的地上,从下面迎着有些灿烂的阳光往上看,阳春依然一身墨袍,剑气如虹。
阳春极冷,他的容貌也极冷,冷到极点,寒风削成的额头,冻冰捏成的鼻子,寒霜铺成的脸颊,利刃刻成的嘴角,他就是块冰,哪怕是在江南六月的烈日下,他也是块冰,亘古不化的冰。
“阿雪,起来。”
阳春说出来的话也算是十二月的冰渣子,冷到骨子里。
白雪依然躺在地上,他甚至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刺眼到眼睛有些微疼,有些发红,有些水花。
“前段时间,我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一个很老很老的朋友,她和我说,要我杀了你。”
他们十年没见,十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白雪的右手被阳春划断了九条手筋,从此右手不能再掌剑。
阳春面无表情,漠然道:“起来。”
白雪将自己左足驾到了右腿膝盖上,反而翘起来二郎腿,闭上被阳光刺伤的双眼,继续道:“她说你想杀她,所以她要杀你,你说我该不该信她,该不该听她的?”
“毕竟你也是我的老朋友,很老很老的老朋友。”
“你认为现在的自己能够杀的了我吗?”阳春即便是说话,他的嘴唇也只会打开一点点,吐出一个个冰渣子。
他并不解释。
“我杀不了你。”白雪想也不想的说道:“可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豁然睁开双眼,双目已经赤红,饿狼般的瞪着阳春。
阳春沉默半响,迎着白雪的赤目,淡淡道:“你信我吗?”
“我?”白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很想说我相信,可奇怪的是他的心底一直有个奇怪的声音在呐喊:杀了他,杀了他。
“你若是相信我,我不必说什么。”阳春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不必说什么。”
只因相信就是相信,相信了又何必解释,不相信便是不相信,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这就是阳春,他若是不愿意,宁愿天下人都误会自己,也绝不会开口多说一句话。
于是白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是朋友。”阳春突然开口了,这句话五个字,可每一个字他都说的极慢,极慢极慢,朋友两字更是重逾千斤。
白雪豁然睁大双眼,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睁过这么大,瞳孔深处那一抹碧绿幽森收缩,仿佛弱草不堪疾风。
“这是你第一次说我们是朋友。”
阳春淡淡道:“不错。”
白雪脚跟一立,人已笔直的站立起来,他第一次看见阳春的时候才三岁,是在一个也是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小小的院子里,百年的大槐树下,白雪第一次见到了阳春。
远山上冰雪般高傲的性格,冬夜里流星般闪亮的生命,天下无双的剑……
在白雪的心中,阳春永远是寂寞的,他的够快,快如流星,比流星还快,没有人见过阳春的剑法的人,绝对不能想象他一剑锋芒和速度,没有人能想像,也没有人能闪避。
即便是名草堂的堂主也曾感叹过:若要论这世上剑法之快,阳春当属当世第一,而我,也不及他快。
剑光一闪,鲜血溅出!
而要练成这样超出人类极限的剑峰,就必须要忍受常人无法想象的寂寞。
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
只有一个真正能体会到这种寂寞,而且甘愿一直忍受这种寂寞的人,才能达到并且保持阳春快剑的那种境界。
所以阳春的面上、心里绝不会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哪怕是他面对他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最爱的人,他也绝不会有情感的起伏,冰雪、冷漠才是真正属于他的色彩。
而任何火热的字眼更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白雪一直认为究其这一生阳春也绝不会说出“我们是朋友”这样的字眼,可现在阳春说了,他就这么突然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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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拦路秋琴
“你说我们是朋友?”
阳春不语,不动,面色如雪。
他已经说过一遍了,而且他说的话永远不可能改变,也永远不可能说第二遍。
“我们现在依然还是朋友?”
阳春依然不语,但白雪明白他的意思,他并没有否认。
白雪又一次把目光放到了阳春的右手上,这是他全身唯一一处肌肤粗糙的地方,筋骨粗大,掌面却很薄,这正是最适合握剑的手,而这样适合握剑的手上握着一口墨黑如魔的剑。
白雪一入关,这口剑便带来了他第一场噩梦,大道伏尸,墨剑饱饮生人血,从那一刻起,白雪便不由自主的卷入了一场又一场的追杀、阴谋和仇恨。
这是一柄不详之剑。
阳春也发现白雪一直在望着自己的剑,但看他的表情,无疑是他并不想解释什么。
“阿雪,跟我走。”
阳春提剑欲走。
“我……”
白雪没想到会遇见阳春,更没想到他们什么话都没说,阳春就要带他走。
“走?去哪里?”
阳春道:“去见一个人。”
白雪更觉得莫名其妙。
“去见谁?”
阳春瞪着白雪,冷然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我?”白雪被他冰冷一瞪,反倒心里泛起无限的温暖,时光仿佛回到了当年,还是那么无拘无束的少年时光。
“走。”阳春恶狠狠道。
白雪分辩道:“可是……”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阳春厉声道。
白雪立即闭嘴,他知道阳春真的会这么做,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下一瞬,他的喉咙就会多了一个血窟窿。
所以白雪就这么乖乖的跟着走在后面,他不知道去见谁,也不知道去哪里,甚至他心底一直在喊阳春是你的敌人,你一定要杀死他。
可是阳春一句话,白雪还是跟了上去。
阳春这么就走了,白雪也这么跟着走了。
白雪愿意跟他走,可惜,还有人不愿意他走。
“呼……”一阵强烈的破风声袭过。
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横亘在青石街道中央,堪堪拦在了阳春的面前,距离他落下的最后一步只有七寸。
七寸正好是阳春踏出一步的距离,他从当年开始练剑起,已经有意识的将自己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融入到修行的过程中,走路无疑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他每一步踏出必定是七寸距离,不长一分不短一厘。
一个能够将自己的每一步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