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多伟大的事情,同样也能萌芽出无数丑陋的错事。
“他是为我做的表演。如古老的传说中,他便是烽火戏诸侯的天子一般,我要拥有他,一个人拥有他,谁也不能抢夺!”
“小丫头,还想什么呢?”还沉醉在自己幻想中的赵梦儿脑门被小小的弹了一下,她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搓搓自己的小脸忘记刚才不该有的想法,慌不择言道:“啊?什么?我去煮鱼……我现在就去……”
她连捉了三次才将那条青鱼勉强捧到怀里,急急忙忙的往厨房的方向走。
“喂?没有水你怎么煮?”白雪任由阿瑶细心的擦着自己身上的海水,冲赵梦儿喊道。
“啊?那怎么吃?”阿梦傻乎乎道。
“生吃呀,白痴。”
“生吃?”赵二小姐好看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好难吃的。”
“不会,生吃鱼很鲜很爽口哦。”
“不要!不要!不要!”
白雪唤了所有人在饭厅里集合,他又再抓了两条鱼,让众人勉强吃些止饥止渴,这鱼经妙手片成薄薄的一片片,再涂上一些辣末,其实倒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皇帝舌从来只吃不做,这一次也是他口上说着,阿瑶帮忙做的,这个高贵的大小姐竟也无怨无悔,亲自下厨洗手做羹肴。
赵梦儿虽口上说的死也不愿意,可终挨不过饥火烧胃,也捏着鼻子吞下去两片,不过马上又跑到一边去呕呕的吐了半天,人反倒是更憔悴了。
吃完这个勉强的午饭,白雪想起昨日带回来的那箱金子,虽说眼前这个时刻金子没有办法作用,可他想了想,还是带着那箱重的要命的黄金去敲了蓉蓉的房门。
已在准备午睡的蓉蓉看着提着一口大大的箱子,俊朗风神的男人傻傻的站在门口,没忍住笑了出声,“雪少爷……你来找我呀。。。。。。”
“哈哈”白雪尴尬笑道:“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蓉蓉从白雪手上接过箱子,引了他进去房内坐。
一口普通的白桦木箱子,黝黑的浓漆散发着漩涡般的吸引力。
“这是什么?”蓉蓉的纤细手指划过做工精良的箱沿,不解道。
白雪的神情极为扭捏,他自问风流倜傥,平生绝不沾金银俗物,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天会带着一箱金子去见一个女人。这感觉实在很奇怪。
“你自己打开看看呗。”
蓉蓉边笑道:“可不是什么哄骗小姑娘的玩意吧?”她一打开箱盖,无数道强烈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眼。
“黄金?”
黄金,满眼望去俱是金灿灿亮蹭蹭的纯金。
一码码、一块块的寸方见长的金砖整整齐齐的摆在箱子里。
金子自古便是太阳的汗珠,它是贵族的象征,尤其是它独有的颜色——黄更是天地至高家族皇家才能拥有的尊贵色彩。
它所代表的梦幻与魅力在这一刻全部的绽放在蓉蓉的面前。
蓉蓉哑然失笑,她已做好了准备箱子里跳出一只会说人话的猴子的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有想到清高孤冷的白雪会带着黄金来见自己。
“雪少从不沾这黄白之物,为何今日带来这整整一箱黄金?”
白雪看见她惊讶的表情,自己只觉得面上十分难堪的挂不住,他如第一次进青楼般的少年一般手足无措道:“这个……这个……”他不知该咋说下去,只能一直“这个”着。
“这个是送给我的?”蓉蓉替他说完。
“不错。”白雪拼命的揉着他的鼻子,那只本俊挺小巧的鼻子已被揉的通红,“当日幻堂曾说花钱用比我身子重十倍的黄金请你们出手杀我,我一直记在心上……不过我从来一贫二白,昨日才从曹操想法子那里弄来这点黄金,给你当做佣金吧。”
蓉蓉心里被莫名的触动了一番,这个花一般的男子体贴细心如斯,却问伊人如何能不为之倾心。
蓉蓉的面色冷静,淡淡道:“雪少,你该知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钱财。”
白雪道:“我知道。”他顿了顿又道:“当**说有背后那人安排,那人到底是谁?”
蓉蓉缓缓的盖上箱子,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背负双手怔怔的看着外面的沧海。
良久,她自怀里掏出一个火红色荷包递给白雪,淡淡道:“雪少,这个荷包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绝不能打开。”
白雪接过仔细一瞧,那荷包竟是以火麟线绣起来的,上面一只美丽的蓝鸟,体态极为华美,中央尾羽延长若金色的丝线,脚攀树枝,全身倒悬,抖开如锦似缎般的羽毛,嘴似张还合,正是一只极其罕见的鸟王蓝极乐鸟,“为何?”
蓉蓉叹息道:“这个荷包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可它关系着当年的那个约定。此番出海我早已将自己性命放于一边,尤其是近日来更是自觉心神不宁,怕有大祸事发生,只能提早给你。”
“当年那个约定?”白雪只觉地手上的荷包一下子重了万分,他急问道:“这真是春少留给我的?”
蓉蓉的面色十分奇特,她避开白雪灼热的目光道:“我不能说,雪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时机成熟的时刻,你才能打开这个荷包,不然那人的计划若是出现差错,一切只怕要都悔之晚矣!”
白雪很想知道这个小小的荷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仔细摸索了一番发现里面可能装着一个椭圆形物件,触之手感甚好,他观察一番再不能发现什么,终将这荷包贴身仔细藏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了,先走了。”白雪见蓉蓉只是背对着自己不再言语,他也不好多待,告辞一声合上她的房门而去。
第六十一章 暹罗白雪
极乐鸟,鸟中之王,风华绝代,为何会是极乐鸟?白雪自蓉蓉房内边走边思索,方要转往阿瑶房间时,忽然一向懒洋洋的剑奴披着湿漉漉的长发,面露焦急,慌慌张张的奔过长长的过廊,风卷起她黑袍下秀直美丽的小腿,看得白雪一阵失神。
剑奴一看见白雪立即呼喊道:“主子,暹罗……小猫落水了。”
“怎么了?落水便落水呗,何必慌张?慢慢说。”白雪心中暗想这剑奴一向满不在乎的模样,怎么连只猫也带不好。
原来自昨夜回来后小猫一直在剑奴怀里睡觉,方才众人用毕午饭,剑奴也收拾了些碎鱼骨准备喂给小猫吃,谁知小猫半分也不肯理那碎渣,呼噜一声推翻猫盆,自个儿跑上了大船甲板船舷上,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剑奴也赶紧跟随着跳下海去,可已经迟了,她寻遍了大船四周,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猫的踪影了。
“小猫丢了?”
那条优雅如公主般高贵的暹罗猫,她来的神秘,消失的更是出人意料,即使洒脱如白雪也不禁有些失落,心中空荡荡的。
白雪左手简单的摸了下藏着荷包的胸口,拍拍剑奴的小脸,安慰道:“莫慌,先去看看吧。”
剑奴点点头,随他转身往甲板上走去,经过一个房间门外时忽然又听到一把娇嫩可爱的声音“喵……”
“小猫?”
“小猫的声音?”
“这是红光冷的房间?怎么会有小猫的声音?”
白雪心下微怔,红光冷早已死了,小猫怎么会在这个房间呢,但他的的确确听到了小猫的喵叫。他看了一眼剑奴,剑奴也是满面迟疑之色。
“喵。”又一声猫叫,慵懒而高雅。
白雪不再迟疑,一把推开房门,闯入进去。
屋内窗户关的死死的,光线极少照射进来,黑暗与阴凉笼罩了整个房间。
乍一进去,白雪觉得浑身不自在,犹如闯入了一间制作精良的坟墓,人死如灯灭,红光冷不过死了一天,他的房间却变得阴森森的。
“啊?”剑奴一声轻呼,不自觉的抓住了白雪的手臂,依附在他身边。
“莫怕。”白雪拍拍她的小手,顺着她犹带些惊吓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双左侧碧绿右侧黄浊的眸子正在洁白的床铺枕头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本是有些黑暗的房间忽然惊见一双灵异的眼眸,被吓了一跳也属正常。
“小猫?”
白雪心中奇怪,暹罗猫不是已经跳海离去了吗?为何会躺在红光冷的床上呢?他的心里也不免发起一些寒意。
剑奴讶然道:“她为何会在这里?我明明看见她跳下海去的?”
白雪笑笑道:“或许是天气热了,她调皮跳下海去玩耍一番,现在已经自己上来了。”
现在不过四月多,虽说南海天气较炎热,可一只猫怎会自己跳到海里去洗凉水澡呢?剑奴半点也不信这番说辞,可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她扫了一眼这个房间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森冷寒意。
“这只猫难道永远只和死人在一起吗?”剑奴忽然颤声道。
白雪回想之前小猫的出现是随着鼠丁丁尸体双爪掏在他的眼窝里,红袍少年瓡不断也断然被斩,现在她又不肯待在剑奴房里,却跑到一个死人的床上躺着,不可谓不奇怪。
“小猫,来,回去啦。”白雪左手打了个响指,招呼一声。
暹罗猫听到召唤,忽然欢快的跳了起来,瞄了一声闪电般的掠入白雪怀里,喉底咕咕叫着,好似在外面受尽委屈的女儿历经千辛万苦后扑到父亲安全的臂弯里。
剑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人一猫热络的模样,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眼前这绝代风华的男人为何与一只随时带着死亡的小猫契合的这般天衣无缝。
他生的这般妖孽,行为也大异于常人,为何逆鳞剑主要传神剑于他?剑奴已经完全看不懂了,恍惚间见到白雪刻意用斜发遮住的右半边鬼面,那束发夹着一根小小的细辨斜斜垂于右边胸口,显得有说不出的韵味,剑奴的脑中瞬时如雷击。
这个男人拥有左面红颜右面恶鬼,暹罗猫左眼碧落右眼黄泉岂不正是两人份属同类,皆是鬼神异象,没准他们真是前世的父女。
暹罗白雪,剑奴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名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可细细想来也觉得有一番道理,这个白雪自从出现以来他到哪里,哪里便开始死人,但凡和他扯上关系的人几乎都落得不是好死。
他是一个带着诅咒的男人吗?
剑奴越想越玄,她的这些古怪心思白雪自然毫不知情,他现在最想赶紧回去给小猫洗个澡,一身的海腥味,不过没水了,只能简单擦一下,也不知道她是为何跳下海去又逃到红光冷的床上去的,过会儿再给弄点吃的,也对,她不爱吃鱼,去找阿瑶拿点零食吧。
“对了,阿奴,你先回去擦下身子吧,别冻到了。”白雪含笑道。
“啊?哦?好的。”剑奴有些逃跑的感觉快速离去了。
“怎么啦?”白雪冲她消失的背影无奈的耸耸眉头,又只顾逗着他的女儿——暹罗猫。
“我们也去擦身子喽,虽然真的很想再去看看她的身材,不过今天她好像兴致不高,那算了呗。”
白雪带着他的女儿开开心心的去敲了赵家姐妹的房门,一待便是一下午。
整个下午,那个房间里不时的传出欢快的少女娇呼声和小猫的喵喵声。
剑奴猜得对了一部分,可是她忘了暹罗猫的外号是猫中公主,能与公主相匹配的人又岂会是带着诅咒怨毒之人,暹罗猫最是灵异,她们天性高贵,如凤凰一般非梧桐树不落,只可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只当做是小猫与白雪天性相投罢了。
白雪能够开开心心的去找人开开玩笑放松自己,可有的人并不一定能够开心得起来,他只是依然站着,即便是有最舒适最豪华的软椅,他依然喜欢站着,如标枪一般的站着,这是他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
窗外阳光滑过薄如蝉翼的糊纸,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射到墙角阴落处,显得扑朔迷离,而他的思绪也如阳光般摇曳,慢慢的沉浸到了那一天。
第六十二章 风雪昆仑
风雪。
那一是处无边无际的风雪之所。
神州大地之上只有一处有如此浩渺的风雪。
昆仑山。
已是夜晚,一件孤零零的小木屋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木屋内,炉火旁。
坐着两个人,两人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剑眉星目,唇如点朱,极为英俊,只是左边那人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寂寞与沧桑,那是一定要经历过真正的刻骨铭心之事后才会有的眼神。
突然,左边那人往炉火中一捞,居然抄了一把火焰在手中,那火在他手中烧的比在火炉中还旺几分,火焰尖端不断笔直往上窜无一丝一毫的偏颇,只见他随手一抛丢向对面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急忙伸出右手接过,火焰晃了三晃才稳住状态。
“哎,咳咳咳。。。。。”年长男人刚想开口却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师傅。”右边年经较轻的那人满脸关心道:“风雪越大了,师傅你老人家还请多保重身体啊。”
“苏情,”那师傅叹了口气,看着他手上里的火苗道:“你七岁上山,剑法七年有成,之后三年再无半分进展,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苏情双膝跪地恭敬道:“徒儿愚钝,还请师傅责罚。”
他师傅慈爱的扶起他笑了笑道:“你如果也算愚钝的话,那么我们这世上还有谁称得上天资聪明,而我苏代又不知是何资质了,你呀,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自信,这也难怪你一生都在这风雪漫天的山上。。。。。。哎。”
苏情脸红了一下,道:“谢师傅夸赞。”
苏代又道:“我们昆仑派自三百年前祖师爷开派以来,弟子代代单传,宁缺毋滥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苏情摇摇头道:“不知。”
苏代叹道:“只因昆仑剑法惊天动地,威力无穷,所以但凡修炼者无不需要在这风雪交加的昆仑山上避世炼心,这十年来,你每日必须在风雪中练剑足八个时辰便是这个道理,只是这不过是第一步,要想真正达到达成大道,非得要再次入世修行,只是此举是在是危险巨大,所以这三年来我只是叫你练剑,一直不愿放你下山。”
苏情问道:“为何入世修行会有大危险呢?”
苏代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外面狂风吹着飞雪,呼呼作响,犹如无数洪荒巨兽在喧闹一般,他望着窗外的黑夜缓缓道:“只因入世之后还需再次出世,拾起还需放下,拾起容易放下不易,一时不慎,万劫不复。”
入世修行步步惊心,莲花生劫,其中之莫大危机自是不可言语,可若是一旦大成,则天下无敌,万世共尊,毒草七步生解药,机缘总是与危险共生,便要看个人气运了。
“那么,师傅成功了吗?”
苏代的脸上出现一种痛苦挣扎之色,良久道:“也成功,也不成功,我从未真正得到,便也何来放下。所以现在剑术只能到达雪满昆山,永远不能真正大成,至无上境界。”
苏情暗想以师傅的绝世修为也未能达到昆仑剑术巅峰,那么真正的无上境界又是怎么样一般的景色呢?一时间不由的痴了,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师傅的未得到又是什么呢?当今之世还有师傅不能得到的吗?”
苏代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明显了,他推开窗子,顿时一股猛烈的风雪旋转着冲入屋内,拍打在他单薄的身子上。
“师傅?”
“是爱情,”良久,苏代叹道:“是一个爱看昆仑山雪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