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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严厉惩处
“头儿这不可能静儿不会是纵火犯”洛绛香快步的跟上大步流星的徐令长——作为青叶坊市管理的最高头儿,徐巍徐子峰,几乎具有最高的权限。在他管辖内出现这种恶**件,很明显,让他十分恼火。
对平日里十分喜欢的洛小妹,也没几分好颜色。
“你说的无辜者,有目击证人证明她当日去过丽衣坊,带去的成衣被丽娘拒绝接受丽娘可能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怨恨之下纵火……完全有可能”
“可、可是,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啊令长你听我说我觉得静儿一定不会是这种人你去亲眼看看她就知道了她那么雅致清新,恬淡柔和,怎么可能纵火呢?”
“唉小洛,早告诉你不要被表面所迷我会去看她的不过是带着齐全证据,让她知道触犯我的下场”
徐令长冷哼一声,当即甩袖而去。
无奈的绛香跺跺脚,“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宴师兄?只有宴师兄能救静儿了”
她急忙通知韩达,让他火速去青云门请晏冰。
……
不知外界纷纷扰扰的静儿,正专心的使用“仙纫机”。手里摆弄着十几个零件,不知功用的她烦恼着,“可恨,说明书上只写着参考凡俗使用的‘缝纫机’。可我又没见过缝纫机也不会使……”
“还有这些、这些到底干什么用的?”
“……唉,上次去问丽衣坊的人,知不知道什么是缝纫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嘛”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十二章 二拍惊堂木
第十二章 二拍惊堂木
羊肠小道曲折蜿蜒,连通着云雾中忽隐忽现的高大山门。山风吹动,松涛阵阵吹出自然的天籁之音,与蒸汽腾腾的流泉,四溢的灵气,混合而成仙家气象。
红顶仙鹤优雅的垂颈梳理翅膀上的羽毛,山门外一袭青袍的晏冰临风而立,拱手感激道,“杨师姐,谢谢你”
“不必多言”红艳似火的女子眉宇开阔,英姿飒爽,“事有缓急,你就先乘我的‘渺渺’去弈天城吧应卿,待会我让他借小朱的灵禽飞去。”
“好”
心急事态发展,晏冰将感谢之意放于心田,转身乘上红顶仙鹤,雪白的翅膀一扇,已然离地飞起,白云渺渺,很快消失无踪。
韩达躲在白玉石雕刻的石碑后,落寞的看着晏冰玉树兰芝,乘鹤的姿态仿佛云中仙人,不由深深的叹口气。冷不丁被一只手啪的敲在脑袋上。
“没出息不过为了个女人,就**失魄的”
“姐,你没见过静儿,怎么知道你看殊寒都……何况是我呢”
“哦?这么说来,我倒要会一会她了……”
“千万别……”彪悍的师姐要是下山,不得横下一片人?
韩达着急得都要出汗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被耍了
“姐你越来越坏了干嘛吓唬人啊?”
“谁让你这么些年只长肉,不长心眼?我前两日才集齐了龙虎丹的材料,正要开炉呢,哪有空去瞧个凡俗女子?算了,不说了,你们这些男人都一个德行,见到好看一点的女人就走不动路……看着清清淡淡的晏冰,原来也不过如此”
……
不过如此的晏冰乘鹤破云,急飞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弈天城,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叶坊市。
坊市中心,一座高达五层楼的建筑,外面高悬着“青叶坊”的黑底鎏金牌匾,底下一行小字“管理联合会”。右臂带着臂章,徘徊许久的洛绛香一见晏冰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小嘴叭叭的,三言两语说了事情梗概,
“令长十分震怒,他下帖子连罗犁、西佩的长老都邀请了来,提出要公审呢”
“什么”
晏冰一听,有种大事不好的想法——单纯一间商铺被火烧了,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除非,除非是走马上任不久的令长,故意要杀鸡儆猴借着此事,警告那些背后暗中不安分的人
静儿,怎么会卷进这种权势斗争中呢?
晏冰越发觉得棘手了
中正堂内,肃穆安静,十二扇雕花窗子敞开着,可宾主二人的气场太过冲撞、压抑,如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哼你果然来了下面人提起你,我还不大信,以为是谁心存****泼污水,有心借此事为你洗白洗白。不想……哼哼,你来这里干什么别忘了,这里是青叶坊,说穿了,不过是俗世中的杂务,虽然你是老祖的唯一后人,不过,也不能让你任意妄为”
晏冰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强忍着,语气平稳道,“你公事公办,我不会插手。”
“果真的,那就最好”
晏冰垂下眼帘,侧面的光阴照在俊美白皙的脸上,将鼻翼的一小块阴影特别明显,
“我可以去看她了吧?”
“……哼”
没有直言反对。
在晏冰站起转身离开时,徐令长忽然声音低沉,似嘲讽,似失望,
“青云门的名誉被你当成什么?为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
晏冰袖口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复又松开,“静儿……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劝你好自为之”
……
穿过几道垂花门,后院里鲜花怒放,亭阁楼台,俱是小小但别致精巧。
“晏公子,这边。”
领路的丫鬟形容纤巧,小有姿色,偷瞄了一眼晏冰,惊讶世间居然有如此俊美男儿,一颗春心不禁砰砰的乱跳,脸颊飞起两团红晕。
这种欲诉还休,含羞不语的少女羞态,晏冰见得太多。纯为了外貌或是身份生出的仰慕、爱慕,肤浅又虚荣,叫人烦闷的恨不能掉头离去,彻底甩开。
当初他会一直带着面具,就是不想走到哪里,都面对这种眼神。
直到见到坐在静室内的静儿,憋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晏冰发现,无论何时,只要见到静儿,心里就会柔柔的,轻轻的,好像看见了云,看见了雾,看见了清澈的小溪,看见了游动了鱼,发自肺腑的感觉惬意、欢喜。
“静儿,你怎么在这里?你大哥不是安排了你住平安坊吗?那里是青云门的弟子家眷住所,有羽灵保护……”
“可我又不用别人保护啊?晏冰,你怎么来了?”
三日不见,静儿无端多了些迷茫,她手里握着十几样古怪造型的零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除了修真飞升,包括前世的甄小仙在内,很少认定某一件事,不达目的不罢休。可穿一件冰绡做的衣裳,对静儿来说等同与打造随身武器——这件武器还关系美观、舒适、功效等等,当然要尽心尽美了
仙纫机啊仙纫机,你到底怎么才能开动啊?
静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面貌忠厚的中年仆妇提着红漆食盒,隔着门槛放在里面,垂头轻声道,
“静儿姑娘,午饭时间到了。今儿有黄焖金钩翅、烩乌鱼蛋、火燎鸭心、开水白菘、马莲肉、牡丹燕菜,还有百合蜜丸汤,老板说了,晚上还有新口味,都是楼里厨子自己没事瞎琢磨的,倒也滋味新奇。您安心在这里主着,有什么地方不习惯,尽管直说。”
“哦,跟他说,知道了。”
静儿放下叫人烦恼的小零件,快活的提了食盒过来,一样样摆开,分给晏冰。
晏冰哭笑不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跟人家过来?你知不知道……”等于被人控制了
静儿不理解的眨眼,有人肯白花钱请她吃好吃的,为什么拒绝?
她知道有人是想软禁她嘛,不过,反正她正好需要个安静的地方思考,大哥给她找的那个地方太吵人了,住了两夜,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伊伊呀偶”的声音。再说,制作冰绡衣衫又不需要瞒着外人,免费提供食宿,她就顺水推舟——等到做好了,离开便是谁还能拦得住她?
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无用。这就是高手直接简单的思维,对自己的无比自信。
晏冰目光柔和的望着静儿柔顺的黑发,忽然缓下声来,
“静儿,你放火了吗?”
“啊,没啊?好端端,干嘛放火?”
……
坊市有坊市的规矩,破坏规矩的人,自然要受到指定规矩、执行规矩的人惩罚。
来自西佩、罗犁,还有青叶的长老,济济一堂,八个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坐在中正堂内,底下乌鸦鸦的来了一片人,皆是摒声敛息,好奇激动的张望着。
公审诶好多年没见了
虽然声势并不浩大,可起因也不过是一件成衣铺,能公审有热闹看,就不错了。
正堂中间,坐着青叶坊市如今的令长,也就是主事人。
“带胡二”
“胡二你把当日在西街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一遍当着众位长老的面,说谎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是是是小的那天跟平常一样做生意……”
可怜的奸商,把如何敲诈说了一遍,末了含泪道,
“小的不该见那女孩漂亮,以为身边男子为了讨她欢心,什么天价都能接受……呜呜,小的后来还回去了啊”
如他这种奸商,坊市中太多了,围观的群众只是发出“嘘”的声音,就不理会了。
但徐令长却一拍惊堂木,义正词严道,
“呔就是这个据目击人称,你向同行炫耀的时候,并不知道购买者的身份,根本没主动还,那钱袋子自己长了脚飞走的?莫不是……被人偷盗了?”
“小的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呀……”
奸商连连摆头,偷瞄了一眼坐在长老席位的晏冰,夹在两座大神中间好为难,干脆捂住脸,昏倒在地。
徐令长鄙视的一挥手,“抬下去。”
韩达作为第二证人,被唤上来。
“韩达,你是巡察使,快把那名女子在坊市偷盗的事情,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韩达看了一眼晏冰,不为他,自己也不愿意静儿受委屈啊所以,他拱拱手,
“令长,韩达已经……停职了没有责任如实回禀在坊市看到的一切。”
“你好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洛绛香你现在还是青叶坊市的监察令吧?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告诉大家,你为何勒令停职韩达的巡察使一职?是不是因为他以权谋私?明明看到有人行盗窃之举,仍旧袖手放过?”
“哦,令长,你说得很对,我的确觉得他可能以权谋私了”
“那就是代表……”
“代表什么啊?我又没看到谁谁偷窃,只是因为从小跟韩某人一起长大,根据十多年的了解,觉得他‘可能’谋私了。至于谋得什么私,就搞不清了。基于监察令的责任,我必须遏制任何不称职巡察使的不当行为,不管其对坊市的伤害有没有发生。”
侃侃而谈,完全照着规矩,让众多长老连连点头——规矩就是规矩,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
徐令长阴郁着脸,左右望望,心道我连一个小小的案子都解决不了吗?
再拍惊叹木,“带嫌疑犯”
静儿被好言好语的劝着,来到这个小型的法庭。
她的明姿玉容让周围的人齐齐止住了呼吸,眼睛转也不转一下。
徐令长也忘记了其他,莫名想到绛香曾经跟他说过,“你要是见过静儿,就知道她不会是纵火犯……”
当时他怎样,冷笑一声,叫她不要为外表所迷。
可现在,他自己……好像被迷住了。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十三章 公审
第十三章 公审
静儿一身素白的雪绫袄,俏生生的往堂中一站,那股清新皎洁、纯净自然的气息,恍若山间的一缕清风,带着自在的悠闲,吹得场众人心头为之一松。
这么美丽且可怜可爱的女孩,会是纵火犯?
谁也不相信。
“是你在丽衣坊放的火?”
“不是。”
简单的两个字,十个人便有八个半相信了。那半个,至少信了一半儿。
唯一剩下的那个……自然是咬牙切齿的受害者。抑或称呼陷害者吧
丽衣坊的东家,头部包着夸张的白纱布,手肘吊挂在细长的脖子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上来,嚎啕道,“小人半生的积蓄化为乌有啊请长老们为小人做主”
“这是小店的账本……备查的。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丽衣坊这些年来只为莱阳杜家,柴家的千金闺秀裁衣制衣,实无外人竞争。便有,哪个常居弈天城的商铺敢触犯规矩?呜呜,长老明鉴,只有那些出身乡野偏僻之地,初来乍到的,仗着某人的宠爱,才能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说着话,偷偷瞧了一眼同样坐在长老席,眼观鼻鼻观心的晏冰。
晏冰作为青云老祖的唯一血脉,在弈天城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权利极大的坊市管理联合会各长老们,也不得不卖面子,恭敬的为他另外设一席位。
刚刚奸商胡二的证言,大部分人心知肚明,那位脑袋秀逗了,花一千灵币购买废品的男子,就是他。
事情的变化总是出其不意。
起因不过是栾静夏嫉妒心大发,想要为难静儿。谁知竟演化成神秘幕后黑手故意纵火,联合会的徐巍徐子峰,要借机排挤打击晏冰呢?
若晏冰承认自己为了讨女孩欢心,做了种种不当事件,对他自身的名誉是极不利的,要知道,他的生父花名在外,浪荡成性……有那位前车之鉴,日后青云门内谁还会对他投以希望?对他的前途和威望,是个重大打击。
若不承认,更不妙了,知晓内情的人会觉得他善变伪装,平日里摆出谦谦君子模样,关键时就两面三刀,翻脸不认人,不值得信任。
怎么做,都是错
晏冰来时,就把个中利害关系想了清楚。之所以还是来了,因为他相信,静儿……绝对不会是纵火人。
此刻,见这位从不相识的东家,牵强附会的陷害,他微微皱眉,瞥了一眼高坐堂上,脸色晦暗不明的徐子峰,心道,你还真打算把罪名强加之在我头上么?等会证明了静儿的清白,你要如何自圆其说?
旁边精明的长老,也有人看出奥妙来,不愿插手两人之间的斗争,哼了一声,
“冉东家,现在审的是谁在你店铺放的火,别拉拉扯扯的离题万里你指证这位姑娘,也要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
“呜呜,证据?有有。这个是单据。这位姑娘曾经在小店购买了价值一千灵币的冰绡、火烷布、留香绉。只因她绣好的成衣质量不过关,小店拒绝接受,所以才引得她含怨纵火……”
编的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有人“呔”了一声,跳出来为静儿辩白——
“胡扯静儿从没拿出一块灵币,含什么怨啊?那些布料都是我作保,赊账给她的”
“洛、洛小姐,请你不要胡言小店虽然本小利微,不过零碎生意也不稀罕的只是看周边人家绣女生活穷苦,给她们锻炼的机会。赊账,你问问街坊邻居,什么时候丽衣坊赊过账啊?”
“是啊是啊,丽衣坊从来不赊账的”
有围观群众作证。
洛绛香皱一皱眉,冲诸位长老行礼,朗朗道,
“晚辈可以发心魔誓,当日的确是晚辈作保,静儿姑娘并没有付出一块灵币所谓含怨纵火,纯属一派胡言那单据肯定是假的是伪造的”
“香香,心魔誓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要胡来”
对修者来说,违背的心魔誓,必遭天谴。洛绛香肯发心魔誓,那证明她所说的,定然属实。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