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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想,哦,当时父亲也未见过云鹏,怎么会知道他的资质好还是坏?一切只是猜测而已!
明白之后,云鲲深感父亲的苦心孤诣,万不能让这一切竹篮打水一场空!立刻给云翼使了个眼色,暗示他鼓励云鹏。
云翼的脑瓜没大哥灵光,但不妨碍他有力的激将法,或者说是讥讽,
“我要是你,肯定得争一争。争不过就罢了,要是连竞争都不参加,你以为人家会觉得你大度啊?肯定会认为你没勇气、没胆量!是个胆小鬼!”
云鹏恼怒,重重哼了一声!
“呃,这个,我觉得现在的端木世家,是祖辈代代努力打下来的,他们的成就,我们生下来就坐享其成,也未免太……太厚脸皮了。我打算参加家主继承人的选拔,不为别的,就是让祖父知道,他的孙子可不是那等只会坐吃山空的人!若是家族需要,我也会为家族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短短数日的旅途,两兄弟也跟云鹏近距离接触了,加上毕竟是系出同源,很知道怎么挑拨云鹏那根年轻的,冲动的,不禁挑拨的神经。三言两语,就鼓动得动了心,“……就当去见见世面。失败了也不打紧,胜出了享享当第一世家家主的威风!玩够了再找一个替代的……”越说,云鹏的眼睛就越亮!
片刻后,终于成功的说服云鹏,让他暂时放下“纨绔”这一崇高而伟大的理想,转而投身于现实的小小目标——竞争天下第一世家的家主职位上。
旁边的徐天凌见此,神情复杂极了,不满、担忧、失望、无奈,伤痛,最后混合成无力的一叹。
也许这就是定数吧!逃不掉,也躲不开。
如果云鹏这时头脑清醒一点,回头看看,肯定会注意到素来父亲的异样,再多加用心的话,那他就会知道,他以为并不关心他的父亲,其实爱他胜过一切……
……
****之间,天翻地覆。在这种巨大变化下,“新凤城”那件往事,简直成了云鲲、云翼的逆鳞!玉芙蓉想陷害静儿,挑拨几个愚蠢的下人,不断在郡首的公子面前暗示、离间,不是找死是什么?
云鹏都没出面,愤怒的云鲲把被一切摆平了,还顺藤摸瓜,抓到了玉芙蓉——看在她背后主人的面子上,才没追究的。
所以静儿住进郡首府的内院,顺顺利利的,一点波折都无。
晴朗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大地,各色缤纷冶艳的花儿吐露着芬芳,绿油油的青草精神的伸展着嫩芽。贞儿穿着苹果绿的圆领薄锻衫子,胸前绣着嫩黄迎春花卉,梳着包包头,快活在草地上跑来跑去。她手里捉着一根线,正努力的把线拉直,好让大红蝴蝶风筝飞起来。
堂堂郡首府的内院,自是比新凤城的城主府更加优美,景色宜人。一身月白绢水墨画绫裙的静儿,纤柔的站在浅紫深红的芍药、玫瑰前,越是浓郁的颜色,越趁得她皎洁如月,明艳照人。
吸收了云翼贡献的灵石,静儿的体质火箭一样的上升了!具体表现在:气质整体再上一层,优雅,宁静,温柔,清澈。行动时,仿佛笼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如梦似仙。五官的线条更柔和,琼鼻秀挺,双唇粉嫩,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流转莹光,看谁都像脉脉含情(其实她很少注意别人长什么样子)。变化最大的,还是肌肤,白生生水嫩嫩的,好似凝脂豆腐,吹弹可破。
这样的她,俏生生伫立风中,风儿吹拂着翩然如蝴蝶羽翼的衣袂,真有羽化飞升的仙姿。
于是,云鹏华丽丽的再次看呆了。
他很懊恼,觉得不正常。
第一次见面,他对静儿一见钟情。这没什么可说的,美色如利器,一下扎中他的心嘛!
接下来就是云雾山那段的日子,通过朝夕相处,任何小毛病都数倍的放大了,静儿也就是……平常的女孩子嘛!他们吵吵闹闹,反而不会感觉强烈的心跳了。
于是,他以为,这只是间歇性的、偶然的,不正常。
可怎么想得到,只要一段时间不见面,再见静儿还是会惊慌失措,心跳如鼓?甚至比第一次惊艳还要震撼——美色当真如此强大?叫人无从摆脱?
他痴迷的摇头叹息。
然后忽然想起了,静儿没有灵引的事情。
没有灵引,再高的天资也不能修仙啊!贞儿好像说过阵修?可再高明的阵修,也不能增加寿命!
很少害怕的云鹏忽然恐惧了,眼前的静儿如斯美好,可也会红颜垂老,也会香消玉殒……想到静儿终究会离开他,心,痛了,丝丝的疼。
不行,一定要挽救静儿的生命!
……
“啊~~”
突然的惊叫声打断了思考中的云鹏。他眼前一花,犹自颤抖的花枝前已然失去静儿的踪影。呆愣了朝着静儿消失的方向望着,许久,反应过来,刚才不是贞儿在叫唤吗?
小贞出事了?
他脸色一白,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
前两日宴请宾客的莲花池里,莲花开的亭亭净植,香远益清。周边围了十数个婢女、仆人,个个紧张无比的望着池边的女人。
“莲姨娘,千万不要啊!”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一个穿着莲青色的双凤织锦短袄,下着粉色轻丝软纹束腰长裙的女子,满面泪痕的望着迎风招展的莲花,神情恍惚,“乖女儿,娘来看你了,你想娘了么?”
“娘不该去看那贱人的,早知道,娘就死死守着你,一步也不离开,怎么会让你靠进这莲花池,以至于落水丢了性命……不,娘当初就该填平这池子!千错万错,都是冲我的错。为什么让老爷修这池子?为什么啊~~~”
失去女儿的可怜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声声催人泪下。
可伤感归伤感,你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
小贞被勒得快喘不不过气来,小脸通红,一双大眼睛恳求的望着周围,谁来救救她?但那些婢女仆人们,哪认得她是谁啊?就算认得,也不会把一个外来做客的小女孩当一回事。他们的主子是莲姨娘,而莲姨娘是老爷最宠爱的女人,哪怕因女儿早逝疯了,老爷还待她极好。万一出了点事,自己这些做奴才的,不就死定了?
于是一个个无比担忧,
“莲姨娘小心点,池子边石子滑。”
“莲姨娘,今儿是二十,老爷马上过来看你了,怎好蓬头垢面的见老爷?快回去梳妆打扮吧……”
“莲姨娘……”
贞儿快窒息了,可众人七嘴八舌,就是没人开口说一句“快放开小女孩吧”。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掰开一点女人的手,脖子一得到空隙就发出尖锐的喊叫声,“啊~~~”
静儿飞速的赶来了。
脚尖点在廊檐上,衣袂翩飞,如张开了羽翼,被云鲲、云翼看了个正着。他俩对视一眼,啥都没说。一路紧紧跟着,来到莲花池。
“原来是莲姨娘。”
“哼,这个疯婆子!当初她得意张狂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吧!”云翼落井下石,看来他年幼的时候,没少吃过这个女人的苦头。
“云翼你小声点,别被爹爹听到了。不是为她,而是看在三妹的份上。可怜她死的时候才六岁……”
“咦,莲姨娘抱着的小女孩是谁?好像是跟云鹏来的……”
可怜的小贞在疯疯癫癫的女人怀里,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眼看出气多、入气少了。
做姐姐的见到这种情况,心理能怎么想?就是柔弱怯懦的,此时也得气怒交加,恨不能上前狠刷疯女人的耳光——你发疯就发疯,勒死我妹妹,我先咬死你!
而静儿……
她眸中精光一闪,已然动了杀机!
其实她做人的底线一直很靠后。
纵然当面骂她、诋毁她,她也不在意。因为跟蝼蚁计较,太麻烦了,她没那么多闲工夫。
而现在,她的底线多了一条——小贞。所有敢伤害她妹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也算这莲姨娘幸运,在静儿即将出手的时候,徐天丰到了。他一声呵斥,莲姨娘就松开了贞儿,哭哭啼啼的倒在相公的怀里,诉说着自己有多思念早夭的女儿。
大概那可怜的落水女孩,也是徐天丰的掌上明珠,他眼中含悲,好生安抚了一番,吩咐伺候的婢女带女人下去了。
本来的血溅当场,被消弭与无形。
云鹏赶来的时候,小贞已经安好的在姐姐的怀里,苹果小脸恢复了些血色,只是有些害怕,小声的说自己本来放风筝玩,不知怎么,被这个疯女人看见了,非说她是她的女儿。小贞否认,就被死死抱着,还跑到这莲花池边。
静儿平静的脸上波澜不起,耐心的听着妹妹说话。任谁都看不出她的杀机,其实并没有消除。
因为小贞受到伤害了。
而伤害就是伤害,不是道歉就可以抹除的。
何况有人道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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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九章 要小心你爷爷(下)
若干年后,连小贞都不记得莲花池发生的这一幕了,可对静儿的影响……超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的确可怜,不过,无辜吗?事后云鲲当着云鹏的面,解释“这是家父的姬妾,因为早年丧女,悲恸欲绝,以至于神志不清”,轻飘飘的,就把差点勒死的过错一笔勾销。
在他们看来,又没真出大事,都这样“低三下四”了,还想怎样?而云鹏是事后赶到的,没看见那惊悚的一面,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谁都以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却不知静儿已把此事记下了,深深的埋在心理。她没立刻行动,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安抚小贞受惊的幼小心灵,不能让她产生阴影。
从日后小贞的活泼开朗来看,她做的很成功。
……
这是郡首府内院最为静谧、偏僻的后殿。从廊檐上垂下的五色祥云垂幔一层层打着褶儿,供奉时鲜果品的紫檀香案上,一尊双环犀耳宝鼎里逸出袅袅的青烟。气氛安静,诡异的安静。
林伯亲手端着黑漆托盘,一步步的向后殿走来。后面跟着两个手脚伶俐的小厮,殷勤的想要帮忙,却被林伯狠狠剜了一眼——大胆!知道他手里端着什么吗?乱碰乱摸的。从药库里的选材,切割、到文火熬煮,一眼也没离开他的视线,还稀罕最后的脚力?
这碗颜色殷红,飘着点点乳白如米露的汤水,珍而重之的放在了云鹏的面前。当时,云鹏正在跟伯父讨教“如何让凡人保持容貌?延长寿命?”
“唔,下策是服食丹药。如‘养颜丹’、‘延寿丹’。缺点是每人只能用一次,用过就没用了。云鹏你想要的话,家族还有几位炼丹师,到时候炼制就是。”
“上策呢?”
徐天丰就淡笑不语,装神秘。
林伯弓着身子,笑容一如既往的谦卑,“小少爷既定下了决心,参加家住继承人的选拔,何必纠缠这些枝微末节?若真成了家主……这些小事只消吩咐一声。”底下自然有人办去。
做家主的福利待遇真是好啊!云鹏晕乎乎的畅想着。
“小少爷,汤水凉了,可以喝了。”
云鹏端起碗,一饮而尽,末了咂咂嘴,意犹未尽。
自从发觉他的特殊体质,林伯对他的态度更谦卑了,日日煮食特别的汤水给他。因为都是当着伯父、父亲的面,也不担忧有毒啊什么,直接一口喝掉。
“程程,你真决定要参加么?”
“嗯!”福利这么好,为什么不试一试?
徐天丰跟林伯对视一眼,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道,
“那好,正巧林伯也在,他是看着我们兄弟几个长大的。你也该知道一些关于你叔伯的事情了。”
“我大哥……”
“大少爷龙章凤姿,气度雍容,又才华横溢,人人皆道是世家公子的楷模。”林伯接口道,眯着眼,脸上带着无限的回忆。
“不幸,某次路过两大九阶神兽的战场,被波及到,现在全身经脉俱断,成了废人。因大夫人姓庄,人称清河府‘庄废’。”
“二哥……”
“二少爷温文尔雅,仪表非凡。御下宽宥,待人随和。”
看得出来,林伯对二少爷也很有感情。
徐天丰不可置否,反而转头沉声问两个儿子,“云鲲,云翼,你们知道做家主最要不得的性格是什么么?”
三兄弟面面相觑。半响,云鲲回答:“愚蠢”。因为愚蠢的人,上当受骗犹不自知,会给家族带来莫大的损失!
云翼抱着胸口,小臂的肌肉发达隆起,大声答:“怯弱”!因为怯弱的人,连对敌的勇气都无,怎么配做一家之主?
而云鹏想了半天,觉得两个堂哥说得都有理,摇摇头,“不知。”
徐天丰赞赏的看了云鹏一眼,猛地一拍桌案,“是善良!”
“御下宽宥?为主当赏罚分明、令行禁止!明知犯错的下人,也不惩处,只因苦苦哀求,动了恻隐。长此以往,谁还认真做事?对敌也不斩尽杀绝,宣扬着什么‘以德服人’,给人卷土重来的机会……”
“对谁都同情,看谁都怜悯。今日广施米粮,明日捐赠物资,有多少家产可供挥霍?”说到这,郡首大人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云鹏——纨绔怎了,比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善心肠强啊!
“心又慈,手又软。可笑敌人会跟他一样吗?会傻不愣登的被他‘仁慈’感化?而那些不知好歹的下人缺了束缚,谁还当他一回事?反正事发后,只要死死的哀求,一味装可怜就没事了……”
“……这是要命的善良!”
“会把家族无底线的拖入深渊!”
“老爷子对他深恶痛绝,捆了送到罪恶之城的角斗场,每日跟血腥猛兽厮杀,指望他能改了。谁料他竟然胜了也不下杀手!呵呵!说什么‘不愿手沾鲜血’!逼得老爷子用炮烙之刑,在他的额头烙上‘罪’字!”
“……母家姓宁,人称‘宁罪’!”
云鹏、云鲲听了,冷不丁的浑身一颤。虽然他们对这个二伯父不以为然,可一想到烙字之后,曾经风光无限的端木家主二少爷,将承受世俗什么样的目光啊?
徐天丰眉梢都没动一下,继续谈起三姐——
“三小姐闭月羞花、冰肌玉骨,年轻时就有清河府第一美人之说。”这是林伯的话。
“她嫁过三次。第一个夫婿失踪,下落不明。有人说是被人面蜘蛛吃了,尸骨无存,所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第二个,和离了。和离的第三天,夫婿的一家被发现集体悬梁,自尽了。”
声音不待一丝感情。
神经大条的云翼也打了个颤。
“她是三夫人艾氏所出,人称‘艾疯’、‘疯女’!”
庄废、宁罪、艾疯……伯父这是要做什么?云鹏的眼睛越挣越大,莫名觉得头顶上飘来一片阴云。只要一个闪电,就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五哥……”
“五少爷聪明无比,有过目不忘之能。一岁识字,三岁无师自通,通读藏书库大半书籍。现在家族掌管内务,一应钱财,皆经其手。”林伯继续说着光辉的一面。
“……他是个药罐子,生下来就会吃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