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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种软绵绵,让柴老太越发看不惯。她嘴角讥笑着,“你有话就直接说,有谁敢偷听,看我不割了她的舌头”
徐夫人摇头,“小丽,一味的好勇斗狠,只是让人表面畏惧你。说不定心理在骂你呢”
“哼,敢谁敢骂,我连她的心一并挖出来”
徐夫人听了一愣,眼中的失望几乎无法掩饰,“看来你改不了了。”
“改?哈哈,老娘过得好端端的,干嘛要改”
“唉,是你爹娘死得太早了,居然把你养成这种性子。”
望着柴老太一脸的跋扈倨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什么劝告也听不进去,徐夫人终于摇头一叹,脱口而出一串名字,
“刘岩胜,胡艳艳,马新月,刘阿宝……”
名字都是普通名字,没什么特别字眼儿,可柴老太听得浑身冷汗淋淋。刘岩胜是她父亲的大名,胡艳艳是她母亲的闺名,马新月是祖母,刘阿宝是祖父。
徐夫人几乎把她的家谱都背出来了
任谁发现自己家族的全部秘密都被“对手”查知,都会吓一大跳,坐不住的。柴老太鼓鼓的肿眼泡露出狰狞的血色,凄厉的喊,
“你怎么会知道?你故意查我?”
声音锐利的刺入耳膜,令人心惊肉跳。
不管了,就算她是端木擎的女人,也容不得正好此处没人,杀了就杀了,顶多日后跟端木擎道个歉,他总不会一辈子不理自己……
这一刹,柴老太动了杀心。
她没觉得自己错,因为是徐锦华挑衅在先,自己给自己招祸呢,不然干嘛好死不死的查她的底细
就在柴老太决定动手的前一刻,徐夫人轻轻一叹,
“你母亲、祖母、外祖母的闺名,外人怎么得知,就算想查,从何处查去?”
“嗯?”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事实上,我不仅知道你父母祖父母一辈的名姓,我手上还有一本你祖父、祖母上数八代的所有直系亲属姓名。”
徐夫人的面容非常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慌,侧着头,嘴角挂着点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为你祖辈世世代代,都是我家的家奴”
“当然,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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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去通灵胜境,没关系么?”
又到了午夜时分,静儿“飘”在水阁上的栏杆上,清幽的水波倒映着天空的一轮明月,那么柔亮清华,恨不能伸手鞠起。
“我母亲……她的修为是被人生生打落的在嫁给我父亲之前。她的出生地就在问仙宫,从小在通灵胜境内长大,对那儿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谁去都有危险,我母亲,绝对不会有。不然,你以为老爷子会心慈手软的带一个累赘么——哪怕是他的妻子。”
“……原来是这样啊”
静儿微微沉思了片刻。
难怪初见徐锦华就觉得她气质不凡,原来是出自浮空岛。看端木府对她的礼遇,处处尊重,即使“叛逃”三十多年,一回来依旧掌握内务大权,可知“徐家”必定不是普通人家。
“……我母亲的嫡亲姐姐,嫁给了上任问仙宫主,生下的孩子,就是现在的问仙宫主。”
“哦,还有这一层关系。那岂不是说,问仙宫宫主,是你的表哥?”静儿说道。
端木丰城笑了,笑容中淡淡的苦涩,
“什么表哥不表哥,他不会承认的,除非我们端木世家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进入浮空岛,洗涮当初被驱逐的劣迹。”
“驱逐……”
仙葭大陆第一世家还有这种经历?
“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有空再跟你说吧”
郡首大人叹息一声,望着天空水面两轮月,声音轻轻,“你想好了吗,那具身体几乎满足了你所有条件,身体健康,资质是纯水灵根,天灵盖有慧骨,父亡,母亲重病,估计熬不了两年。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亲戚。还有,她的长相不差。”
“我……”
“我不明白,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宁愿呆在紫玉箫中,天长日久的忍受寂寞,也不愿意重新活过?”
静儿沉默了。
她很感谢端木丰城努力帮她找寻“合适的附身体”,但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有中排斥的感觉呢
这股感觉那么强硬,仿佛她不听话,就会有承担不了的严重后果。
“要是你担心……之后的事情,那就是杞人忧天了不说端木府,就是我这小小的枫林晚,想要把你养大成人,也非难事。大可以放宽心,在此住下。用不了七八年,也就长大了,凭你的本事,还有谁奈何得了?”
郡首大人以为静儿是不喜欢“新身体”仅仅一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犹豫了很久,静儿才说了一句,
“再等等吧”
这一等,又过去了一个月,仙葭大陆的清河府与仙蒹大陆的令扬府,两大势力的大半道境高手聚集一起,前往通灵胜境——都做好了不回来的准备。成功者,自然是破空飞升了;而失败者,大概就就地掩埋吧?
一行人中,柴老太变化最大,就像个侍女般团团伺候着徐夫人。可她太笨了,端茶把茶碗打破了,铺床把被子弄得更凌乱了,需要更多的锻炼。
而其他两位来自小家族的道境高手,原来也是徐夫人的……家生子。据说,是徐夫人从浮空岛出嫁时自带的车夫、伙夫。
他们对徐夫人仍旧行“主仆”礼,至于令扬府的人见了,也不惊奇。
若非徐夫人身份高贵,他的儿子端木凌天与冰雪神宫的人私奔,谁能容得下?早除掉他这个世家的耻辱
端木老爷子等人一走,清河府顿时显得空旷了。
走前安排过,云岭、云岑、云雪等六人共同掌管空中花岛。族中的内务,大事交给艾疯,小事则由柴漪妃、林知音等三代的媳妇共同商讨着管理。
“丰,我觉得很奇怪。你母亲临走前交代的,不想是做了长远打算的。难道她认为自己还会回来?”
“也许吧。”
“你不觉得惊讶?我以为他们是抱着必胜的把握才去。通灵胜境到底是什么样子?低于道境,去者必死,可见不是没有危险……”
端木丰城似乎对通灵胜境兴趣不大,他的脑中总是思索着七哥言咒分别时说的话,
“丰……最后……必须走……受不住……你,等,会好的”
就这么几句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与兄长默契十足,自动翻译背后的含义——七哥我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我愿意,而是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错过就会死。你不要太过担心,凡事不用强求,自然会有个结果。
预言家的话,总在模棱两可之间。
哪怕郡首大人自认对兄长十分了解,也只能领悟80的意思。最重要那个“等”……
等什么呢?
是孽火红莲早晚会找到,还是他正在忧心的,静儿的转生问题?
然而来不及烦恼其他了。
宁罪本是回来暂代家主一职——作为次子,他在大哥庄废废掉之后,曾经在老爷子手把手的教导下,当了多年的“太子”,一切事务都是熟悉的。
也只有他在,才不用担心有人浑水摸鱼。
不过,远离家族已经二十多年的他,还是当年的他吗?
老爷子一行人与令扬府汇合后,消息从一天一次,变成三天一次。宁罪逐渐抛下的所谓的“温文尔雅”面具,先是在家宴上直接出手,控制了流毒。流毒的病不轻,压根不需要多做纠缠。至于其他人,小九闭死关,对外事撒手不管,老八……端木丰城,时不时吹奏“风吟曲”的他,也远不如巅峰时期了。
艾疯?
艾疯与宁罪的年龄最接近,感情最要好,怎么会反对她最亲爱的二哥?
于是,宁罪一手掌控了整个端木府,并且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送到地牢中。
静儿看不透宁罪的目的,悄悄问端木丰城,“你二哥到底想做什么?他就不能多等等?等通灵胜境那边传来消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家主宝座,根本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
“你觉得他大费周章,我却觉得,他这是变聪明了,知道先下手为强,大概被老爷子吓怕了。”
语气嘲弄。
“宁罪是罪老爷子曾经对他寄予厚望,可他……我们,不管五哥、六哥、七哥,还有小九,再怎么让老爷子灰心失望,他仍旧不记得自己是我们的父亲,伤得痛了,会来安慰、鼓励。唯有他,老爷子今生都不想再见”
“为什么……”
这句疑问刚刚问出口,宁罪派来的“邀请八弟做客”的管事便来了。一路探头探脑的,瞥见紫玉箫,夸张的道,
“呀,这管箫质地真不错,我们老爷最喜欢品月**了。奴婢曾给老爷保养过二十管玉箫,却没有这么玉质温润的”
言语中明着羡慕,暗地里……竟然索贿。
郡首大人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加上也不想静儿被宁罪发现,便将紫玉箫收了起来,命人放在钳宝紫檀匣子里收藏好,这才推着轮椅,去见他的二哥。
过了一个时辰回来后,装紫玉箫的匣子不翼而飞了
端木丰城大惊,自己腿脚不方便,叫了许多人挖地三尺的找,只在花园的樟树下找到紫檀匣,但紫玉箫……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震怒的郡首大人气急,甚至为此事特意找上宁罪,让那管事将玉箫还回来。管事直叫冤枉,他是看到了玉箫,但不是被收起来了么?再者他在天水郡,珍惜宝物见得多了,来来回回不知道经手多少,至于对一管破玉箫见财起意吗?
云鲲、云岭,都劝郡首大人消消气,觉得不能理解,一管玉箫而已,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乐器,值得为此跟赤手可热的宁罪翻脸吗?
只有端木丰城自己知道,那不仅仅是玉箫啊
三天过去了,仍旧没有紫玉箫的影子。
郡首大人的身心都快承受不住了,无意中翻看钳宝紫檀匣子的时候,发现里面似乎有个小字,细看看,好像一个“等”?
难道,这就是七哥临走时说的?
可等待来等待去,就等了这么个结果?
心中不是滋味。
……
紫玉箫到底哪里去了呢?
原来,那管事没有撒谎,可也没说真话。
宁罪喜欢品月**,因为箫声在月夜下听起来无比的凄美幽静,他有感与身世,所以吹得越发感人了。
那位管事见多了主人如此,就费心收罗洞箫,竹子做的,金石做的,玉质做的,约莫有收集了二十多个珍品。一见端木丰城手中的,下意识的记在心中。
紫玉箫的音色还没听过,但它的颜色太美了,肯定能让主人欢心
端木丰城小气的收起来,让他知道割爱不可能,所以找了个嘴严的人去偷。
可惜,运气不好,抱着钳宝紫檀匣子的小子偷偷摸摸,一步三回头,被云卿并来访的唐煜撞见,叫破了行迹。那偷儿原本就是在天水郡混生活的,机缘巧合才跟着宁罪来到堂堂清河府,被云卿两句话一吓,
“天水郡不管,可在清河府偷盗,轻则剁手砍脚,重则直接吊死。”
吓得他慌忙丢下东西跑了。
紫玉箫落在云卿的手中。
云卿不喜欢附庸风雅,随手给了唐煜。
唐煜本来不想接受,可不知为何,入手触摸到了紫玉箫,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应了。
他们商谈一段时间,唐煜就离开了端木府,所以郡首大人再如何挖地三尺,也找不回紫玉箫的踪迹。
“难道这是天意吗?”
静儿感觉到一连串惊奇的经历,越发觉得是上天注定。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着她与唐煜。那次被人围攻,流落海中孤岛,神魂不稳、四肢不能动弹时,撞见了他。
现在,又是他
“奇怪,我为什么会对这只玉箫感觉特别,好似认识了很久?”
轻轻抚摸着紫玉箫,唐煜的五官背着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更深邃了。不同于两年前的隐忍、沉凝,他的眸子里多了沉淀,叫人看不清。
“罢了,先放下吧”
他随手放下,大踏步走开,门外,有个娇娇怯怯的声音,“唐公子,奴家……”
“滚”
声音严厉,吓得那女人一边摸着眼泪,一边飞快的逃跑了。
“哼,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任何女人踏足此地”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VIP卷 第十章
vip卷 第十章
沁香园,位于清河府的西南方。方圆几亩地,虽不如枫林晚占地广大,几乎将几座山峰都囊括了进去,又遍山种植着红枫,等到秋季到来丹红一片的胜景,它的美,在于处处可见匠心的细致与恬淡清雅。园子坐落在平坦的天鹅湖边,引着两条蜿蜒的水渠流进,全部采用浅黄、红赭、淡灰的鹅卵石铺就,水质清澈,清可见底。园内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十多棵百年老树树荫浓密,枝干向着蓝天伸展,地表的根部苍劲虬结。屋舍也不拘沉香木这种昂贵的木材,很多都是就地取材,建造的极有特色。
柴漪妃自嫁给端木云蜚后,就一直居住在这里,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少夫人。如果不是徐夫人回来,又喜爱她知书守礼,每日招她去端木府的话,她可能深居简出,不会与外人打交道。
奈何,祖母的狂放肆意,将她兢兢业业,好容易在几十个妯娌中脱颖而出的成果,****之间打回了原型。悲愤、苦闷、无奈、伤心,是她最真实的写照。
好在丈夫不在乎。
端木云蜚也未必多喜欢柴漪妃,只是觉得身为端木家族的人,脸皮厚一点、凡事看开一点,才能活得逍遥自在。事事挣个黑白对错,那他的父亲宁罪,早就被活活气死了。
为了让妻子展颜,他无所谓的广邀亲朋好友来沁香园做客——柴漪妃喜欢为宴会忙忙碌碌、脚不沾地,这让她的能力得到发挥。也只有在这种考验管家能力的场合下,她的大方得体、谈吐不凡、待客周到热情,才会让人找不出错来。
一开始,只是家族与他交好的兄弟姐妹,后来,人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了,甚至很多泛泛而交来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宁罪在端木府的“异动”吧?
人们需要一个渠道知晓宁罪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在端木府打击异己,会做到什么程度,有什么最终目标?因此,沁香园的宴会名气越来越大了。
这一天,宾客盈门,几乎将沁香园的花园挤满了。来自天音宗的曲长歌;鹿山学宫的白晓璐与她的未婚夫,敬敷学府的容希澜;清虚宫的桓寒琴、桓寒鸿姐弟,以及大名远扬的吕柔儿——逼得朱雪庵一退再退,退到成了冰雪神宫的新任宫主;庆余堂的袁玺,和林泉林瑞兄弟;刺堂的梁一道,他的两个小师妹,上官世家的上官君涵、君烨,两人的姬妾莫婉婉、萍儿;后家的后丹天,她的侍女轻罗、流萤;闻人世家的贤良、贤德兄弟,端木世家的灵犀,并他新娶的林知音、付玉书、洛绛香,以及云雪、云岭,云卿等。
都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曾数次参加过珈蓝玉珈集会,大家就按照集会上的习惯随意坐着,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不是探讨修行上的难题,就是谈论些风土人情。穿红着绿的俏丽丫鬟不时穿梭期间,添茶倒酒,笑意盈盈。
宴会进行到一半,连问仙宫的吴江雪、凤天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