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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确确实实老祖的唯一血脉……晏冰早死了。哪能容得他活到大?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九章 两肋插刀?插你两刀!(上)
第九章 两肋插刀?插你两刀!(上)
“不不可能”
晏冰已然呆了,如坠冰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怎么可能是妖族?没长眼睛吗,看他的长相容颜,哪里与妖族有相似之处?
别的不说,但凡他有一丝丝的妖气,怎么可能在仙葭大陆生活了这么多年,而没有被人发现?开什么玩笑,一定是弄错了把什么人跟他混淆……
晏冰强忍住心中的波涛,什么也不顾的冲上坐望山,老祖一定能证明他的清白。是的,他可是老祖唯一的血脉,嫡传的后人,怎么能被人平白玷污?
可是,晏冰注定失望了,坐望山封闭了,任凭他如何呼喊,老祖不肯见他。
挡在面前的是,一宗之主杨萍溪,冯敬冯长老,林志豪林长老、铁玄铁长老,足足八位长老一字排开,皆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如果来了一个,还能找出理由、借口。可这么多人,总不会都叛了吧?都是老祖一手栽培提拔的,对老祖可谓忠心耿耿,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们怎么能?怎么敢?
难道说……
“不会,不会的……”
晏冰喃喃的自言自语,拼命摇着头,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一定不会的,肯定弄错了,是你们联手欺骗我对不对?我要见老祖,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污蔑我,一定震怒非常我可是老祖的血脉,若我是妖族,老祖是什么?”
他嘶声裂肺的喊,不死心的想要冲进去,被杨萍溪等人死死拦住。
最后一丝温情面具彻底撕下,
“不必多说,老祖不想见你晏冰,你应该很清楚,自你出生,老祖见过你几面?如非必要,他待你与其他弟子有何不同?这是事实你身上留着妖族的血,包括你的父亲他也是妖族……”
“父亲?”
晏冰暗沉沉的眸子一闪,嘴唇动了动,“父亲也是?所以他死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死了?他知道?”
一直背负着父亲放荡狼藉的声名,晏冰活得有多辛苦?自幼发誓,不会做父亲那样让老祖丢脸的人现在方知晓,父亲自暴自弃的悲哀——努力有用吗?一个出身,妖族的身份,就能让他没有翻身之地
脚步噌噌噌的退后三步,“绿赢?是了,老祖去过万妖灵窟?在哪里待过一段时间。老祖不是妖族,但我是,我的父亲是,祖父是……所以,老祖才不喜我……因为我的存在,是他的耻辱?可是又不能杀了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哈哈哈”
晏冰崩溃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离奇匪夷所思的?
他自负家世,仙葭大陆第一高手,青云门的老祖,是他的直系血亲,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却不想,他的身份,根本就是青云门的尴尬一个丢不掉、甩不开的包袱
掌门杨萍溪沉声道,
“老祖已经决定——待妖族派人来接,你就随他们去吧此后一切,与青云门无关若你尚念宗门对你的维护、抚养之恩,就老老实实,不要耍什么花招。”
妖族皆是狡诈多变的,即便从小看着晏冰长大,谁知道知晓身世后,他会怎么样?多防着一些,总没有坏处
“不……”
晏冰不再试图冲进坐望山了。
他不能去什么妖窟啊夺路欲逃,但杨萍溪等人早有准备,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八个人同时出手,从天而降的铁索困住了四面八方的道路。
徐巍听到异样的声音,御使飞剑从空中飞来,正好看见晏冰不甘心的被铁索捆住了手脚,倒着拖在地上,如一个陌路囚犯挣扎着,衣衫褴褛,状若疯狂。
那温润翩翩的君子之风,那云淡风轻的迷人笑容,闻名天下的“风花雪月”中俊朗非凡的“月公子”……
“发生什么事?”
徐巍震惊了。
待从父亲徐长老哪里得知真相后,徐巍简直说不出话来。
“晏冰?妖族?”
他的难以置信,比晏冰少不了多少。
一直以为的终身对手,亦敌亦友,谁知道人家自出生,就注定了……悲剧的收场
他应该高兴,应该觉得轻松,可为什么,苦涩的感觉一直萦绕不去?心中好似压了沉甸甸的大石,对父亲道,“这不是晏冰的错。为什么要他受责罚?毕竟是老祖的血脉,如果老祖容不下,早早的杀了一了百了既然容下了,又为何要出卖他?现在告诉他身世,不等于绝他吗?”
话刚说完,早被徐长老狠揍了几下,“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老祖要如何做,还需要你答应吗?趁早收了你的邪心,没有老祖,你爹爹,你爹爹的爹爹都没了,哪还能有你”
末了,加上一句,
“做人,要感恩”
“感恩?”
徐巍回味这两个字,暗想,老祖若是感恩,怎么会把绿赢囚困在九幽密境中?貌似当年,没有绿赢和他姐姐的话,他早就死了,哪还有今日的荣光和尊崇?
即便是晏冰,他能活到现在,多半不是为了感念谁的恩情,而是因为,他确确实实独苗,是老祖唯一的后人。若死了,老祖的血脉就算彻底断绝了……
趁着月黑风高之夜,徐巍偷偷去看了被关在坐望山下崖洞的晏冰。
冷冷的,黑暗的囚牢内外,两人对视无语。
“你……还有什么心愿?若我能做到的,只管说。”
晏冰的手脚都被寒铁铁索牢牢制住,连翻身都勉强,嘴角一扯,勉强的一笑,“居然是你……你来看我……”
“我是妖族,你来看我,不怕别人以为你与我同流合污?”
“我受到的诬蔑,还少吗?说吧,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
晏冰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巍,眼眸流出一丝孤冷死寂,“还能有什么心愿……当我死了吧。”最后闭紧了眼眸,一句话也不肯说。
徐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含糊的****,
“……静儿……”
……
不久之后,弈天城与清河府联手放出消息,持续了四载的仙魔大战,要结束了。好似攒足了力量,重拳出击,取得了重要成果。至于小股游蹿的魔头们,已不是大碍,只要分批分时间除掉,和平指日可待
内部究竟经过多少次谈判,又有多少势力重新划分,什么人为此付出惨痛代价,外人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人人欢庆——和平到了,又能恢复到以往平静、繁荣的日子,其他算得了什么?
珈蓝玉珈集会,再一次举行。
当年的少年少女们,都已经长大了,济济一堂,欢庆这个劫后重生的重要日子。
静儿坐在宽敞的马车上,随着车厢晃动的闭目养神。在小贞的巧手下,她盛装打扮了,穿着莲子青绣白玉兰花地缎面长袄,外罩着同色的比甲,梳着流云髻,缀着两根金绞丝玉簪花的流苏簪子,显得仪态万方,清妍秀婉。
“呵呵,姐姐,‘珈蓝玉珈集会’终于又举行了。听说这一次,来了好多人呢我还是十年前来过一次,可惜当年年纪太小……”
唧唧呱呱的小贞一边说,一边偷看姐姐的神色。
跟韩达分开已经有一个月了,虽说姐妹连心,可她竟半点看不出静儿的真实情绪。
说伤心吗?一滴泪也不曾流过。
说不伤心吗?姐姐经常性的失神,常常看天空、看花草,都能幽幽的叹口气。
她觉得,不能在放任静儿继续下去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忘记失恋的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来一次新的恋爱呵呵,她已经挑选好了合适对象,姐姐若是看不上——珈蓝玉珈集会上的美男子,可多着呢随便挑
总能挑到一个满意的吧?
满肚子小算盘的贞儿,热情的扶着静儿下了马车,进了珈蓝玉珈集会。
因为联手对付魔域中人,经历生死,弈天城的少年英豪与清河府的世家子弟相处得极好,加上集会本来就是未婚男女最重要的场合,人人风度翩翩,展示自己优秀的风采、气度、学识。
来人极多,光是端木世家就来了云翼、云鲲、云鹏、云岭、云蜚等八个,还有上官家的君羡、君涵,后家的后氏千金,闻人家的贤良、贤淑;其他世家如唐煜、卫小楼、栾静夏、菊花灿、柴漪妃……
青云门马彬武、徐巍、冯宝宝,庆余堂韩达、林泉、袁玺,鹿山学宫白晓璐,天音宫曲长歌,清虚宫琼苑,还有刺堂的梁一道和他的师弟师妹们。
仙蒹也有客人,星辰宗的韦昭,新任圣女星恋,飞雪剑派翁元芷,****宗紫嫣、紫染……真可谓俊男美女,看不尽。
期间,闻人贤淑,也就是金珠,总是往韦昭身边靠,低声下气,似有挽回婚姻之意。而新上任的圣女星恋,难得的对韦昭没什么心思,总是抿着嘴儿笑眯眯的走开。
徐巍忧心的看着人群中淡雅出尘的静儿,犹豫该不该说?
可想着晏冰还在凄惨的受苦,而别人却已经享受他的牺牲带来的和平幸福,默默的隐下自己的私心,起身,找了个婢女传信。
他要告诉静儿……晏冰的真实情况。否则,一辈子良心难安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十章 两肋插刀?插你两刀(下)
第十章 两肋插刀?插你两刀(下)
幽幽的竹林小道中,竹叶随着风儿吹来而轻轻抖动着,奏响一曲自然的天籁之音。突然的惊讶,打破了和谐——
“你说什么?”
静儿眼眸一闪,对着徐巍忧虑的眼神,微微一怔,“他,被关起来了?”
“是。掌门还有几位长老,怕他在关键时刻闹出什么事,不好对妖族那边交代。于是就……”
徐巍的面上,划过一丝羞惭。
这件事,他说什么也不能谅解作为对手,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晏冰努力、艰辛,难道一个出身,就否定了所有,把晏冰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公平吗?
何况究其根本,那不是他的错啊
沉默,难言的沉默,在彼此之间化开。
徐巍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是希望静儿去安慰晏冰,给他最后的温暖呢?还是无情的拒绝,处于现实考量不要去……
“好”
没多久,静儿做出决定,淡定的道,“你来安排吧。”
徐巍深深的看了一眼静儿,他确信,静儿对晏冰已经没多少男女之情,因为她脸上除了最初的惊讶,只有平静,而不是感同身受的伤心、愤慨。
可这样一来,他对静儿更多了几分敬重。
“好集会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再见一面”
……
两人分开,静儿从另一条路出了竹林。她的步伐轻盈,如风吹动落叶,叫人听不分明。
“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听说她的一双招子极灵,身法又快,再厉害的魔头都躲不过……”
“怕什么,都十年了我们又改头换面,她能记得才怪”
悉悉索索的声音,静儿眉头一皱,正欲转身离开——她对这些隐秘事才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呢可走了几步,忽然晶眸一睁
刚刚眼角一撇,发现说话者似乎穿着刺堂的衣衫?那么必是梁一道的师弟,刺堂的人了?刺堂弟子善于敛息,行刺杀之术。一般而言,都是完全准备才动手,极少有失败的。因为失败,极大可能意味着死
为什么要改头换面?他们刺杀过谁,要躲过宴席上谁的视线?
而十、年、前?
静儿的眼前,快速的闪过一幕幕画面。
久违的记忆涌到心头,是他们
两把利刃夹在脖颈上,略动一动就破了皮,两个刺堂弟子被一尺长的寒锋逼得两股颤颤,连连道,“不管我们的事情啊”
“我知道。”
静儿面沉如水,手腕稳得丝毫不动。
随着她的步伐,两人哆哆嗦嗦的回到宴席上,以后退的姿势,不敢快,也不敢慢一丁点,生怕锋利的剑刃刺破了自己的喉咙。
此时的集会,众位宾客交杯劝酒、觥筹交错,气氛渐酣。而静儿一身寒气回来,亮闪闪的剑锋架着两人的脖子,大有一个不快,就人头落地的惨事发生。
所有人都愣住了。
梁一道忙着敬酒,见此,飞快放下酒杯,
“灵蔻仙子,有话好说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才刚刚出师,有何得罪之处,我愿代他们向你赔罪”
静儿清冷的扫了他一眼,“你不知情?”
“知、知什么?”
梁一道疑惑不解。
“那就滚开”
静儿手中的利刃逼得更紧了,“说罢,那次刺杀我,一共是四个。除了你们,还有两个人在哪里呢?叫出来”
“他们……在前几次参加猎杀魔头的时候,死了。”
“嗯?那就算了你们两个想不想活命?到底是谁指使?为什么要刺杀我?说”
最后一个字,森冷无比。
“什么?你们两个竟然敢刺杀灵蔻仙子?失心疯了不成到底收了谁的好处?就凭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梁一道大吼。
别人不知,他这四年来数次跟着静儿,也算一同出生入死,见过了静儿看似清新脱俗、轻灵飘逸,杀魔头却不眨眼的模样。好端端的被刺杀……谁能大方的放过啊?
好似没看到静儿的利刃,梁一道狠狠的给两个师弟一人一个巴掌,打得两人脸皮红肿,头一偏。
静儿手腕瞬时一动,正好一丝不差的避开了,仍旧保持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我们……”
两人还要吞吞吐吐,梁一道气得大骂,“赶快说啊,真的想死吗?”
性命攸关之际,什么也顾不得了,眼光直直的看向宴席上的后丹天。
“我们曾经受过他**的大恩,所以才有眼无珠,冒犯灵蔻仙子。”
静儿的眼刀,霎时朝向后丹天。
准确的说,是后丹天旁边的唐煜唐博虎。
现在回想,当日云鹏被郡首大人派人来接,恨不能生了翅膀飞走。自己是闭关,才不能一道同行而唐煜故意留在后面……不就是等着看她有没有被人杀掉?
“下来”
唐煜缓缓的站起身,深深的吸一口气,心中明了——该来的,总归要来
静儿的剑刃松了下来,移开两的脖颈,轻飘飘的对梁一道说,“交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做?嗯?”
“是”梁一道的额头满满都是汗珠儿,忙提溜两个师弟离开了。
“说是不是你?”
唐煜定定的看着静儿,没有反驳。
“真的是你为什么?”
从初见到现在也快十年了,一直泛泛而交,说不上多么亲近,也不至于疏远。唐煜这个人,性格比较内敛冷酷,对谁都不冷不热的。静儿本来就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对他,就更谈不上了解了。
想不通,无缘无故、无仇无恨的,杀了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静儿的剑尖指向唐煜,宝剑银光闪闪,无风自吟。
云鹏大惊,赶忙双手展开,拦在静儿面前,
“静儿,兴许是弄错了……我以人格担保,唐煜才不是无耻低劣的小人呢他怎么会要杀你呢相反,他救过你几次,在猎杀魔头的时候,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所以……”
才更不能原谅他的杀机
“云鹏,你不必。当年,确实是我派人刺杀静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