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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以为我在吓你?慕容萱啊,你还以为你是阆风那个高高在上的师姐么?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叛徒,一个普通人,一个半老徐娘,我夏孤鸿身为堂堂掌门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不过,看在过去的情份上,给你个痛快死法还是可以的!”夏孤鸿用剑指在慕容萱的胸前,看不出半份怜悯。
“萱儿,是我楚澜对不起你,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会和你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辜负你的深情!”楚澜的脑海中突然醒悟,就算是修仙长生不老,就算是当上掌门风光无限,可如果没有一个真心爱着的女子,浮华散尽却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实为世上最可笑的事。
“可惜,一切太迟了,你们两个人的命,我都要定了!”夏孤鸿提剑就要刺下,却没想到慕容萱的胸前突然生出一道金光结界,将长剑生生挡在结界之外。
这道结界慢慢从慕容萱身上剥离,反过来将夏孤鸿困在其中,云忆突然出现在阆风殿中,示意楚澜抱起慕容萱就往外走。
“总算找到师兄师姐你们了,我的法术也只能困住夏孤鸿一会,现在外面已经惊动了,我们快些离开吧!”云忆催促道,楚澜此时再也不敢留恋,只得抱起慕容萱跟着她离开……
“师兄,你这么做,师姐岂不是要恨死你了?”云忆看着太一幻境中的景象,激动问道。
云忆是看出来了,夏孤鸿故意做这出戏,就是让楚澜死心不再回阆风复仇,并且一心一意对慕容萱好,不过把自己塑造成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恶人,未免牺牲太大了。
“恨便恨就是了,只要能让她过得幸福,让楚澜对她好吧,我怎么样并不重要!”夏孤鸿故意笑道,“反正,我还有阆风呢,这么多漂亮的女弟子,你还怕师兄会寂寞?”
“唉,师兄你就是嘴硬,你从来不把难过写在脸上的,总是嘻嘻哈哈哈的,大家都以为你吊儿郎当,其实你比谁都想得更多更远。”云忆叹了口气,这件事上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帮他将一切真相藏好,“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师妹,麻烦你,等他们从太一幻境出来后,你把他们送回赤玉城,剩下的随他们的打算好了。”夏孤鸿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师兄,我以后可以不会来阆风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掌门很辛苦的,不要太劳累了。”云忆点点头,提醒道。
“小丫头,你对我这么好,也不怕你无痕哥哥看了会生气?”夏孤鸿心中温暖,嘴上却要戏弄云忆一番。
“无痕?我和他已经是朋友了,他生不生气,与我何干?”云忆低着头,解释着。
“呵呵,你这丫头,还不是嘴硬,我看你那无痕哥哥,倒是和我极为投缘,若是我不做掌门,和他结拜倒也不错!”夏孤鸿摸摸下巴,随口说道。
“师兄你又乱说,你和他才认识几天,你对他能了解多少?”云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都想替无痕说话,嘟着嘴问道。
“那你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为什么你都不信任他呢?”夏孤鸿话锋一转,别有深意道,“当者局迷,旁观者清,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必都是实情,只有心里感受到的,才是最真实的,师妹,你这么聪明,不可能连这都不明白吧!”
第二四一话 疑窦丛生
“师兄,你也觉得无痕是对的么?”云忆虽然和夏孤鸿相处时间不长,却觉得他在自己心目中是一个很有力的支持,不禁想寻求他的建议,“可是,可是他对宛姐姐……”
“整个事情虽然我不清楚,但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师妹你是可以感觉到的。”夏孤鸿并不道明,这种事多说无益还不如自己去悟,“好了,他们快出来了,我先走一步,拜托你了。”
夏孤鸿一直相信,如果两个人心意相通,纵然有再多的误会再多的磨难也一定会走在一起,云忆和无痕不像慕容萱和自己是注定不会交集的存在,所以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那么只要能够细细体会,便可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用外人多言。
夏孤鸿冲着云忆放心一笑,宛如那时瞳木花海里的深情男子,只可惜眸水里又夹杂着一许无奈,一许期待,一许祝福,然后转身唤起一道紫色剑影顿时消失了踪影。
“我是可以感觉到的?那师兄你这么爱师姐,她感觉得到么?”云忆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念着夏孤鸿的话,心中却是唏嘘万千。
“萱儿,你再坚持一会,我们这就要逃出去了。”楚澜抱着昏昏沉沉的慕容萱只顾着逃跑,连自己什么时候出的太一幻境都全然不知,他就记得云忆说她在前面开道顺便唤出织羽云榻,一旦准备好立即离开阆风。
刚出山门,楚澜果然看到云忆已经御上无忧剑,也不多说就坐上了织羽云榻,等到他将慕容萱放在榻上的那一刻,他那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云忆扫了一眼两人,虽然受了点伤生命倒无大碍,赶紧催动脚下的织羽云榻,径直向阆风外飞去。
太一幻境随时都会消失,云忆知道自己必须得快速离开这里,免得被楚澜发现异端从而坏了夏孤鸿的计划。
“师兄,师姐她怎么样了?”直到三人飞出阆风,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云忆这才开始发问。
“被夏孤鸿那个家伙给伤了,不过师妹莫怕,她休息一会就好了,唔……”楚澜高度紧张的神经一放下,周身的疼痛有如潮水一般将自己包围,不由得倒在榻上发出一声轻哼。
楚澜此时除了身体的疼痛,还有对于放下自己信念的疼痛,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改变一切了,与其执着于复仇,不如将自己剩下的生命拿来呵护萱儿,陪她度过一段平凡的生活,毕竟,这么久是自己一直在欠她的,也该还债了。
想到这里,楚澜伸手摸了摸慕容萱睡去的脸,见她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肌肤,红润的嘴唇,虽然时光过去多年,却依然还是阆风上那只清丽的荷花,坚强而美好,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好好去欣赏罢了。
“萱儿,对不起,我楚澜再也不会辜负你了!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楚澜想起之前的一幕依然有些惊魂未定,他原本以为夏孤鸿和慕容萱有私情心生妒意,还为此和她赌气耍狠,仔细想来还是自己错了。
“夏孤鸿连萱儿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我?是我太冲动了,一心要来险些连累了萱儿,唉,这番罪过,或许唯有加倍对萱儿好方能弥补吧。”楚澜自言自语道,握住了慕容萱的手轻轻贴在了脸边。
“师兄,师姐要是听到你话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不过,旅程还远,我看你也休息一会吧,等到了赤玉城,以后的好日子在等着你们呢。”云忆听着楚澜的誓言,由衷为慕容萱高兴,又隐隐为夏孤鸿难过起来。
以往云忆难过的时候,总是有无痕在身边劝慰自己的,他的话温柔又暖心,虽然有时候嘴巴坏坏的,但是只要他随便说几句调皮话就会让自己高兴起来,难道在这之后,这一切福利都会转交给宛姐姐了么?
无痕他,真的喜欢宛姐姐么?可是他从阆风中把自己救下,陪伴自己这么久,多次为自己解围,向自己表白,难道真的说变就变了么?
忆儿还记得,因为无痕教宛姐姐指法,自己说无痕占便宜他便赌气说要离宛姐姐三丈远免得吃醋,自己心里还偷偷开心着,他说得那么真诚,难道是在说谎?
可是如果无痕没有说谎,那难道是宛姐姐,宛湖还有南宫胜在合伙骗自己?
宛姐姐,宛湖是一家的也就算了,可南宫胜是自己的哥哥的,他有什么目的呢?
对了,忆儿想起来了,那日自己发现无痕企图对宛姐姐不轨的时候,无痕的身体竟然是僵直仿佛被什么东西所缚一般,他的眼神也不像是迫不及待,倒更像是一种被逼无奈,不会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吧?
可是,无痕是地仙,谁又能缚得了他?
想起来了,玄武村那次,无痕也说是被什么应龙之瞳给困住拖入玄武结界的,他还说那应龙之瞳是神物可以暂时封锁他的行为,难道这次他也是被应龙之瞳给缚住了?
如果是被缚住的,那只能说明,是有人在陷害无痕,故意要让自己看到这场景,和无痕产生误会。
云忆想起当时是泱儿来唤自己的,就算是泱儿跑得再快,以这路程若无痕真要做出什么事来,宛涵烟根本是无法反抗的,可偏偏在自己到场上演出这一幕,倒有种预谋已好的感觉。
南宫胜说起无痕喜欢宛姐姐,似乎也只是一面之辞,自己并没有在无痕口中得到确定,可是他为什么要帮着宛姐姐呢?
难道说……他还是喜欢着忆儿,所以要把无痕给宛姐姐,两个合作各取所需?
那宛姐姐落入湖中,无痕不去医治宛姐姐,以及后来的无痕轻薄宛姐姐的行为,岂不成了一道连环计?
云忆记得慕容萱只喊自己去赤玉城逛街,同时让楚澜监视宛姐姐,现在想来分明是要避开南宫胜。
慕容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如此谨慎的,楚澜也有说过,亲眼看见是宛姐姐想靠近无痕结果自己掉下湖的,可是忆儿却先入为主听了宛湖的话,反而把楚澜的话当做是对无痕的包庇。
虽然说,楚澜的确是骗了慕容萱,可那是他为了想法进阆风罢了,可是骗了自己,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若是他因为被拒绝而记恨,那他理应落井下石才是。
云忆这么仔细一想,又忆起宛湖若说宛涵烟落湖有目击证人,以他的威望,哪个下人敢不从?可是,宛涵烟让无痕教笛都是唤退下人的,连随侍丫环都不带,想必就是想和无痕独处,除非像楚澜这样偷偷潜入的,否则又怎么会刚好有个下人在等着看?
有些事情,当时是深信不疑的,事后换个角度看,顿时便会疑窦丛生。一切未变,只是放下了心头的执念,真相才会在混乱的水流之中慢慢沉淀下来,完整的呈现在面前。
“无痕,无痕,难道是我错怪了你么?”云忆念道,御剑有如一道金色的虹光从天空急速飞过,此时的她归心似箭般要返回赤玉城,似乎不将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明白,心中就不能平静一般焦躁难安。
第二四二话 路见不平
云忆急急忙忙带着织羽云榻就进了宛府,想起无痕交代织羽神榻是宝物最好不要外露以免多生枝节,料想花园西侧偏角一般没什么人,便剑影一闪,落在那片僻静之地。
楚澜刚抱着慕容萱从织羽云榻走下来,云忆就匆匆收起织羽云榻,然后就要带着他们去见府上的大夫治伤。两个人穿过一片繁花打造的花海,眼看就要到了通往医房的大路上,突然耳边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伴以一个男子低沉的呼喊,极为凄惨。
“师兄,你先带师姐去医房,我去看看情况。”云忆交代完毕,就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宛姐姐温柔善良,宛湖成熟稳重,都不像是做出这种光天化日下鞭打下人事的人,难道真的是府上的下人钻了空子,在对看不顺眼的其他下人行私刑?
如果是这样,忆儿一定不能坐视不管!
云忆快步走到那里,看清情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树上正吊着一个中年男人,剥光的上身被鞭打得是血肉模糊,宛府的靳管家正背着手满眼怒气望着男人,口中骂道,“大胆贼人,竟然敢入我宛府偷盗,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大黄,你没吃饭么?快使劲给我抽,不然,晚上我就亲自来抽你!”
家丁大黄一听靳管家的话,腿肚子都开始发软了,为了自己的安全只得咬咬牙一跺脚,高高举起手中的皮鞭,又狠命抽了中年男人几鞭。
中年男人身上又添了几道鞭痕,满头密密麻麻的汗,脸色渐渐发白,眼看就快要昏了过去。
就算是偷了东西,这样打下去也要出人命的啊!
宛姐姐心地善良,若是因为这事沾了罪业,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靳管家,你在做什么?”云忆赶紧上前出言阻止,她的一声质问,的确让大黄停下了动作,也让靳管家的表情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忆姑娘,你回来了啊?”靳管家转向云忆道,眉眼飞扬间却是皮笑肉不笑,“府里进了一个小偷,我在让大黄教训他,前段时间府内出了那么多乱子,我靳海自然要严防死守,不放过一个可疑人士。”
“他不过是偷了东西,你们下手这么重,是会打死他的。宛姐姐心地善良,你们这不是在坑她么?”云忆想想又道,“这样吧,他偷了什么,我来赔,你们把他放下来吧。”
“云忆姑娘,你真爱开玩笑,你是小姐的贵客,我又怎么能让你来赔呢?”靳管家见云忆都出手来管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悻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靳海欠考虑了,大黄,快,把他放下来吧。”
大黄得令,很快就把中年男人放了下来,云忆救人心切,顾不得男人身上的血污,就上前开始察看他的伤势。
结果不看不知道,云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中年男人,不是涩家伦又是何人?
他不是中了蝎子尾去解毒了么?对了,他儿子说家中好像有事,要他赶紧回去?他怎么又跑到宛府里来了?
“云忆姑娘,这等贼人,你又何必如此关心他?依我看,就这样把他扔在花圃里当花肥,才能抵消他的罪行吧!”靳管家本来就是个势利眼,虽然一开始他挺看不起云忆一行人的,可现在宛涵烟都认她为妹妹了,自己若是再不去巴结,那岂不是太不识人眼色了?
“涩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怎么样了?”云忆当然知道靳管家的特性,故意甩出一句话来刺激道。
“什么?涩叔?你们认识?”靳管家一听这话,骄傲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一巴掌就拍在大黄背后骂道,“这是云忆姑娘的朋友,你也敢打?我看大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看这么一个大叔,和你爹爹差不多大,你怎么下得了手的?哼,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对我宛府的福报都有影响,你说你是猪脑袋么,为什么凡事不多想想总是这么冲动?”
大黄嘴拙,根本说不过靳管家,也不敢得罪靳管家,只能委屈揉着后背,选择将黑锅一肩挑起,“靳管家,是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云忆看着那两个人唱戏,也懒得揭穿,检察之下发现涩家伦没有生命危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我没事,小姑娘,谢谢你……来救我。对了,我之前……看见,你的那个小相公……跟着你的……小哥哥,神色匆匆……出去了,我还听说,他们要去……赤焰山,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你还是去……追追他们吧。”涩家伦感谢云忆这样都还关心自己,干脆也把自己的所见如数说出。
涩家伦本来就是想到宛府来盗几只雪参给老婆治伤养病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技术生疏而被捉住,更没想到会无意间偷听到南宫胜和无痕的对话。
虽然南宫胜对云忆也不错,涩家伦甚至认为云忆脚踏两条船,但仔细想来,其实无痕应该才是云忆的正牌男友,毕竟他们之间的默契更为自然。
而且那个南宫胜,表面看上去憨厚忠良,但在背对无痕的时候眼露寒光,反倒未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