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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地初开,在那大小量劫之中,也不知陨落了多少真仙、金仙。
如今佛门以信仰传道,和香火神道一样。
盗取天地灵机十分有限,所以这也是佛门大兴的原因之一。
而对于步步历劫、如履薄冰的金丹修者而言,玄黄功德无疑是一件作弊利器。
功德加身,万法不侵。
无论是炼宝、修炼、消灾……可谓用处多多。
当然对于陆北这等气运逆天到拥有先天至宝护佑的人来说,所谓三灾几乎是形同虚设的。
在先天灵宝的护佑之下,所谓雷、风、火三灾皆是被一应隔绝在外。
先天之物,就是这般霸道。
念及此处,陆北正待将神念沉浸昆仑镜中,探究一番。
突然感到两条雪白的藕臂自后边轻轻抱住自己,正是披着白色薄纱、神情慵懒的红儿公主。
“陆北,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
红儿公主一张红润生霞的雪腻脸颊,紧紧贴靠在陆北肩膀后背之上,轻声呢喃道。
陆北转过身来,握着冰凉酥软的柔夷,望着那一双明眸尚有妩媚之意的红儿公主,就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此女食髓知味,如胶似漆……他现在腻歪的不行。
第五章 先生可还好
南赡部洲。
巴蜀之地,清河县。
二楼客栈,窗前。
屋外,夜色静谧如水,
屋内,灯火橘黄成晕。
墙面之上,两道人影相拥在一处,隐约有着窃窃私语之声传来。
“红儿,你先去安歇,我查探下昆仑镜……”陆北手掌轻轻抚弄着红儿公主的如瀑秀发,温声言道。
红儿公主明眸之中带着一些幽怨,似乎是小声自语道:“陆北,本宫过段时日,便要回转天庭了。”
言及此处,如水目光望向神色平静的陆北,心中多少有些气闷,没好气地看了陆北一眼,方转身离去。
陆北冷眸微黯,轻轻叹了口气。
心中喃喃道:“自己还真是作茧自缚……”
此时,万籁俱寂,唯有天空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清风徐来,清新宜人的气息,萦绕鼻端,久久不散。
陆北收回复杂心思,将神念沉浸昆仑镜。
陆北灵台之中,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神识念头,倏然化作一条周身散逸出无量毫光的人影,飞入仿若道道蓝紫星璇的昆仑镜中。
人影仿佛走入一座无边无际的蓝色星海。
星海平静幽蓝,其上有道道符文锁链缠绕,禁制微微,金光万道,给人以玄妙莫测之感。
正是先天至宝昆仑镜的禁制符文锁链,凡七七四十九道。
暗应“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之意。
陆北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一些前尘往事,悄然浮上心头。
便是眼前这面镜子带他穿越重重时空,来到此方西游世界。
同样是这面镜子见证了他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算将这件先天至宝收入囊中。
不觉感慨万千,心生欣然。
陆北淡淡一笑,饱满圆润的神识念头,如百鸟投林一般,向那其中一道禁制符文锁链铭印而去。
炼化此宝,方可心神合一,运转如意。
先天至宝昆仑镜作为上古时期,西昆仑之主,西王母的本命灵宝。
其中蕴含着莫大威能,屏蔽天机自不必说。
单说那时空穿梭之能便让人垂涎三尺。
此镜上照诸天万界,下映九幽十地。
至于帮助执宝之人,镜转时空,困杀敌手,凡此种种,皆是神异无比。
此刻的陆北心神延伸,借着昆仑镜的光芒,灵台中出现一幕幕景象。
有一方被根根紫金色锁链缠绕的小千世界之内,刀兵四起,血煞冲天,无数妖魔鬼怪,白日现形,更有一只只金色蜈蚣妖显化佛陀,沐猴而冠,窃据人道神器……
另有一方小千世界,山川秀丽,岛屿浮空,倏然剑光万道,法宝交击,璀璨夺目。
那是两方人马正在各逞手段,斗剑论道。
如此之多,不胜枚举。
倏尔,远处一声鸡鸣响起。
陆北缓缓睁开眼眸,面容上隐隐有着不易觉察的喜色流露。
“好了?”一袭红色宫装长裙的红儿公主,眉目如画,雪腻的脸颊上,满是关切,“本宫见你站了一夜……”
“可有所获?”
红儿公主明眸善睐,素手轻掩檀口,清声笑道。
陆北心中微微有道暖流涌过,轻轻笑了笑,眸光深沉,却是没有回答。
人生痛苦之事,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
这样的痛苦,他已经稍稍体会过了……
念及此处,陆北走上前去,挽住了红儿公主的冰凉柔夷,“随我回浣花阁,过了这个年,你再走。”
“好啊。”
红儿公主妩媚一笑,明眸皓齿,娇艳不可方物。
岁月如歌,倏然便是两个月过去。
青州,千乘县。
冬至,天上飘起了小雪。
一座园林重重,占地广阔的宅院,静静坐落在千乘县城以南。
几株绽放着淡白花瓣的傲雪寒梅浅映着一方精致的八角亭。
白纱锦缎围成的四面帘帷,将石桌前坐着的那位身形挺拔,眉宇冷肃的青年,衬托的分外出尘。
陆北一身简素书生长袍,手中拿着一本薄册,饶有兴致的读着。
借着精美的火炉,发出的彤彤火光,陈旧发黄的封皮之上,依稀可以看到三个大字“天机策”。
昔年,方寸山学艺之时,须菩提祖师曾问猴王:“今有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术,你可是学也不学?”
自然是被心高气傲的猴王给拒绝了。
不过,陆北倒是在方寸山学了一些,而今闲暇之时,用来聊以自娱,也不算虚度韶华。
至于突破神仙境界的事宜,他已成竹在胸。
只待来年惊蛰,天庭雷部,九天应元普化天尊派出雷部众神,降下四大部洲第一道纯阳雷霆。
出手捕捉雷霆,即可淬炼元神,一步迈入地仙境界。
当然在此,也可履行与青翟仙子的约定。
此刻倒是算得上,他修道以来,十分难得的悠然时光了。
这时,一道白色流光从花园中跳出,正是仪态非凡,洁白无瑕的白雪。
白雪皱着可爱的小琼鼻,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陆哥哥。”
白雪甜腻酥软的声音在陆北耳畔响起。
陆北一把抱住白雪,放在怀里,疑惑地道:“怎么跑我这里了,没陪你红儿姐姐玩?”
“提她干嘛?”白雪撇了撇嘴,娇哼一声,不满道:“陆哥哥,把她赶走好不好?”
白雪蓝宝石一般的澄澈眼眸,满是期待地望向陆北。
见陆北默然无语。
白雪就是娇哼了一声,心中愤愤不平,大眼睛中满是委屈。
自从那个穿红衣服的讨厌女人来了之后,半夜里吵本姑娘睡觉不说,还整天霸占着陆哥哥。
她现在连陆哥哥的怀抱是什么感觉,都不记得了呢。
陆北神色微微有些尴尬,语气为难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你这是要赶走谁啊?”一袭红色宫装长裙的红儿公主,袅袅婷婷地自月亮门洞外走来,笑意莹然地道:“雪儿,本宫说你跑哪儿去了,原来却在这里说本宫坏话……”
说着,三步两步之间,便已经来到凉亭之内。
纤细的素手伸出,就是轻轻揪住了白雪灵巧的耳朵,倒是没有怎么用力。
白雪娇哼一声,美丽可爱的大脑袋偏过一旁,也不理红儿公主。
红儿公主也不介意白雪使小性子,径直坐到陆北身旁。
如水目光停留在陆北手中的天机策上,嫣然笑道:“在看什么呢?”
“一本写着卜算之道的道书。”
“哦,那我也看看。”
说着,红儿公主便饶有兴致地从陆北手中接过天机策。
其实,红儿公主早已看过这部讲述推衍的道经,但此刻不知为何,她仍是想再次翻阅。
陆北则是微笑着望向神态娴静的红儿公主。
此女弯弯秀眉下那一双仿若星辰熠熠的明眸,正十分专注地看向玉手中的书册。
陆北轻轻拿起茶盏,幽香宜人的茶水,在掌间散发着腾腾热气,低头抿了一口,透过朦胧的热气,心神放空。
此刻,凉亭内,书页刷刷翻开。
凉亭外,凛冽寒风吹动着树干,洁白无瑕的白雪,美丽的大脑袋匍匐在两个雪白的爪子上,皱着小巧如玉的瑶鼻,呼呼大睡。
陆北心中也不由升起了如红儿公主的感叹。
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
忽然,陆北眉头一皱,抬头望向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
眸成淡金,目光如炬。
却分明有着一股玄妙的光璇在无声流转。
的确,陆北此刻看的不是雪花,而是…因果。
食中二连连指掐算,继而悠远目光隔垣洞见,朗声笑道:“自洛阳一别,先生可还好……”
法力传送着浑厚的声音,绵密成线,在呼啸的寒风中,向远处延展而去。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自晦暗的天际,迤逦而来。
第六章 功德和气运
冬至,小雪。
夜色渐笼,在寒风中颤巍巍、摇曳不止的烛火,将偌大的花园,照耀的亮如白昼。
片片洁白无暇的雪花,无声地落入园中的小湖、假山、松柏、水榭,万籁俱静之下,满目银装素裹,天地分外妖娆。
凉亭一旁,植着几株梅花树。
瘦梅落雪,琼枝滑腻;风递幽香,繁霜滋白。
天边一道流光倏尔闪烁几下,一个面相稀奇、仪容秀丽的中年道人,大袖飘飘,乘风而来。
不过片刻,便已落在园中的一处精巧别致的青石小桥上。
“陆道友,多年未见,便有这等如花美眷相伴左右,当真是羡煞旁人呐。”袁守城轻捋颌下三缕墨髯,望着陆北的眼眸,满是笑意。
红儿公主轻轻放下手中书籍,螓首偏转,远远望向来人,弯弯秀眉之下,一双凤眸冷光闪烁,心中警惕至极。
此人竟然是一位金仙强者,莫不是陆北的仇家?
“红儿,这是我的一位旧友。”陆北轻轻拍了拍红儿公主的手背,转头望向袁守城,微微笑道:“比不了先生云游三山五岳来得逍遥自在……”
说着,便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深施一礼道:“陆北多谢先生当年回护点拨之恩。”
当年若非此人,他陆北可能就葬身在八仙之手了,哪会有今时今日的修为道行。
袁守城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当日,贫道也只是适逢其会罢了,陆道友不必挂怀。”
二人叙话间,便来到亭中。
红儿公主婷婷袅袅地站在一旁,宁静娴雅,但一双柔婉如水的明眸却是时刻地注视袁守城的一举一动。
虽然方才受陆北言语安抚,但她心中却没有放松警觉。
她身为长生真仙,在无尽岁月中,早已见过各种各样……前一刻谈笑晏晏,下一刻便暴起伤人的事情。
陆北虽然道行尚可,神通不凡,但终究修道时日还短,如何知道人心多变,险恶诡谲的道理。
陆、袁二人分宾主坐下。
“咕嘟嘟……”
泥醅的兽炭小炉之上,一把紫砂壶的壶嘴儿,冒着白色的腾腾热气。
陆北笑道:“先生倒是来得巧了,这壶‘夜铸雪芽’火候正好。”
说着,在石桌上,取过几个碧玉小碗,一一摆好。
正待伸手去提那把茶壶,眼角余光之中忽见衣袂乍飘,流苏轻扬。
正是一袭红色宫装长裙,冰肌玉骨的红儿公主莲步轻移,走上前来,先一步提起紫砂壶,冲陆北浅浅一笑,“夫君,还是让我来吧。”
听得耳畔这般亲昵称呼,陆北神色一滞,也不坚持。
心中却是腹诽,“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过,还有这夫君……当着外人的面,到底算怎么回事?”
抬头忽见袁守城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陆北面上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哗啦啦……”
纤纤手臂,凝霜皓腕;仪态秀美,赏心悦目。
红儿公主给二人面前的玉碗满上茶水,放下茶壶,方慢慢走到凉亭一旁,安静地坐下。
“碧珀莹光,夜铸雪芽……”袁守城托着玉碗,抿了一小口,眼眸越发明亮,唇齿回味无穷,继而望向陆北,“不想多年不见,陆道友竟已是天仙道行了,当真是一件快事。可……”
陆北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故作不解道:“先生何必欲言又止?”
袁守城放下玉碗,神色带着一些肃然,“依贫道观之,陆道友所修神通,杀戮太重,恐有伤天和。”
并未直接回答陆北,而是从另外一处悄然提起一事。
语气风轻云淡,却又闪烁其词。
此人已得‘神棍’此中三昧矣!
“先生何以教我?”陆北放下玉碗,拱了拱手,湛然目光看向神色平静的袁守城。
袁守城坦然受了一礼,探手拿起石桌上的那本‘天机策’,看了片刻。
继而,一双甄然目光又似有似无地朝着陆北怀中方向看了一眼,方沉声道:“知人者不自知,算人者不算己……贫道这里就为道友算上一卦。”
陆北奇道:“先生试可言之。”
“陆道友三十年而至地仙,如此修炼速度,堪称匪夷所思,也只有纪元之子,才能媲美一二,可就算纪元之子……”袁守城言及此处,顿住不语,反而问道:“陆道友可知为何?”
陆北沉吟半晌,凝声道:“气运加身,无往不利。”
“道友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袁守城轻捋颌下几缕胡须,不轻不重地开了一句玩笑。
气运在身,无往不利,古今多少人杰一旦起运,便是如有神助,顺风顺水。
远有位面之子、大魔导师刘某,近有红太阳……
就是封神之战时,身为飞熊之体的姜尚,以区区**凡胎之身,号令诸神,是何等的威风赫赫。
身具大气运者,必是秉承天命、地势、人心的天生主角。
行鼎故革新,开地风水火。
值得一提的是,气运不是功德,功德却可以转化成气运。
然而这种秘法,除却圣人道统,很少知道。
玄黄功德分三种,天道,地道,人道。
这里,天、地、人是广义而言的。
天道功德,对天道演化做出贡献,而成就的玄黄功德。
地道功德,调理山河地脉之气,地势流转形成的玄黄功德。
人道,自不必说。
三者不存在高低上下的问题,至于大道功德,那只是……一个笑话。
大道无涯,亘古长存;生而圆满,至高无上。
天道还能说是世界、位面意志一类的东西。
但大道这种形而上的东西,存于不存,尚在两可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自身意志?
无喜无恶,无欲无求,自然也无所谓的功德灾劫。
其实所谓降妖除魔、游方济世,这些都是人道功德。
亿万时空,唯有人道永昌!
“当年你我二人初见之时,贫道便知陆道友身具大气运。”袁守城面上现出回忆之色,无奈一笑道:“可贫道却找不出这气运的来源,因此心中起了疑惑。”
“所以先生便将陆某带在身边,慢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