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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这亲信将那统领带进队伍当中,只见其浑身哆嗦,双腿发软,低头抱拳言道:“南城禁卫统领任重,给大少爷贺喜来了,不知传唤小人来此,是有何事问询啊啊?”
胡为挥动这皮鞭,只听见“啪”的一声做响,吓得这统领任重,双手尽抱着头,口里大声喊道:“大公子饶命啊!小的也是有苦衷的啊!这前来制止回春堂殴斗,乃是那御前带刀侍卫副总管,吴昔的意思,小人官卑职微,没有办法啊?”
“什么?是这吴昔小儿从中作梗,怪不得你们禁卫军,都管到老子头上来了,我倒要去会会他,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天兴帮的事,他也敢来插上一脚。”这胡为从马鞍上下来,众亲信随从赶紧上来相扶。
胡为径直走出人群,这后面的亲信随后跟来,狐假虎威的推开旁边的路人,这巡游的队伍跟着往前而去也。
但见这一队禁卫军,平排而列,前面站着一人,正是那吴昔,抱剑于胸前,笑呵呵看着这胡为的到来:“原来是状元郎啊?我当是谁呢?这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非凡啊!”
“吴副总管,你今儿个是什么意思?竟敢在天兴帮闹事,还带着禁卫军前来,到底是何居心,这里可不是你的后宫,不属于你管辖的范围啊!”这胡为首当其冲,对着吴昔质问言道。
吴昔这才弯腰抱拳言道:“哦哦!这回春堂暴取民利,强买强卖,欺行霸市,还动手殴打他人,有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我也只是隔岸观火啊!万莫见怪了!”
“明明是你带兵来围,还在此强词夺理,狡辩抵赖,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睛里,来人啊!把这家伙给我绑了!”胡为右手一挥,这亲信上得前来,就准备动手绑人。
禁卫军遂既抽出腰间佩刀,双方开始僵持起来,只要一声令下,那就是一场大殴斗,旁边的老百姓遂既闪避开去,远远的指手画脚,议论了起来。
“胡大少爷,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还只是个新科的状元郎,况且这里面有没有水份,还是未知之数,居然敢持刀相向,这朝廷命官,你可是胆够大了哦哦,保不住哪天带兵攻进这京城,准备登基金銮吧?哈哈哈!”这后面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众人皆回头望去。
只见这人群散开,行出一队人马出来,这为首之人,那也是锦服华饰,腰间白色玉佩,更显得夺人眼目。
此人二十左右,相貌不是挺招人喜欢,大大的鹰钩鼻子,小眼睛单眼皮,眼神中藏着一丝深邃的诡异,让人看见是不寒而栗。
这胡为拔开手下亲卫,歪着头斜视言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啊!怎么着,上次打你不够,这次还要讨打是不?”
“你……你……真是欺人太甚,简直目中无人,秦天柱何在?”这公子气的有些手发抖,对着身后喊道。
只见这后面队伍中,行出来一人,正是那连夜追杀徐敬宣的那人,溪南派大弟子,秦天柱秦寒举是也!
秦天柱来至这少爷跟前,弯腰抱拳言道:“严少爷传唤在下,不知所为何事是也?”
这位严少爷,乃是当朝内阁大臣,严松的大公子严世番是也,此人生性多疑,独断独行,而且刚愎自用,经常决定的事情,连他老爹都没有办法劝回,一切是任之由之。
“看见没有,这个人你还记得吧?把你从比武擂台上摔下来的,他乃是兵部尚书,哦哦,错了错了,瞧我这张嘴,是以前的尚书,哈哈!现在被降为侍郎的胡伦的公子,姓胡名为,意思是胡作非为啊!哈哈!记住了,以后见一次给我揍一次,明白吗?”这严市番一番调戏的话语,气的这胡为咬紧牙关,拳头咔嚓作响。
“哈哈哈!今天可真够热闹啊!这都是来给状元郎贺喜来的吧?”此时这西边又传来一阵笑声,众人又转头望去……
第一百九十章 蒙面行刺朱家郎
话说这行人围观,胡为当街巡游,却被这严世番戏耍,心中正在恼怒之际,这西边又传来一阵笑声,众人皆转头望去。
人群渐渐地散开两旁,家丁从人群中中行来,分列在两旁,一顶八抬的官轿,正被八个轿夫抬出,稳稳当当的放落于地面,这家丁撩开这门帘,轿中低头行出来一人。
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京城第一大恶霸,恭亲王的长子,朱翊临是也,只见其轻摇折扇,漫步行了过来,对着这众人,先是仰天长笑了一声。
这众人赶紧跪地下来,双手平放地面,叩头言道:“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朱翊临冷哼了一声,对着弯腰抱拳行礼的吴昔言道:“吴副总管,你大内皇宫不好好守着,跑这内城来凑什么热闹?难道也是来给这新科的状元郎贺喜来的吗?”
“这个……这个……”这吴昔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讲出一句话来,这公主私自出宫而来,这事可大可小,如若说将出来,这公主要出点意外,搞不好自己这乌纱难保啊。
这朱翊临行了过来,拍着吴昔的肩膀,低声附耳言道:“这该你管的,你就去管,不该你份内之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滚回你的皇宫去,”
这朱翊临言完,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这众人挥手言道:“都起来吧!平身吧,这只是闹市之中,诸位不必如此多礼,今天状元郎大日子,来啊!都给我吹吹打打起来,给状元郎热闹热闹啊!”
这一时间鼓乐齐鸣,舞着狮子扭着秧歌,居然还有点燃了炮仗,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众人皆捂着耳朵,观赏这眼前的盛景。
这朱翊临又行至这严世番身旁,小声言道:“你这老爹可是柱国老臣,你就别出来给他人家丢脸摸黑啊!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好名声,都让你给糟蹋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这严世番有些无奈,只得弯腰低头,抱拳恭敬不语,任其辱而骂之,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小王爷,而自己,只不过是这内阁大臣,后面还要加上候补二字的公子而已,手上没有权力,只有低头受过的份了。
这朱翊临得意忘形,抱胸环顾着四周,殊不知这人群之中,有些异动,“嗖”的一声,一支箭羽飞奔他而去,只见穿过右臂,顿时这血飞溅四处。
“护驾,护驾,赶紧保护小王爷,抓刺客啊!都别愣着啊?”手下家丁遂既拔刀而出,将朱翊临围在了当中,左右环顾,寻找那刺杀之人。
只听见一阵喊杀之声,这人群中冲出许多蒙面之人,屋顶上出现十来个弓箭手,一阵箭羽如下雨而来,这朱翊临手下纷纷中箭倒地不起。
光头恶少胡为,从手下手中取来大刀,对着这蒙面众人,就是一阵猛砍过去,黑衣人将这胡为团团围住当中,又一阵箭羽下来,胡为的胸**入一箭,旁边的黑衣人,同样也有几人中箭身亡。
徐敬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挥着武器抵挡这雨箭,扶着少爷胡为,慢慢向后撤退而去。
只听见这黑衣人右手一挥,轻声言道:“差不多了,那边的禁卫军马上要过来了,咱们赶紧撤退,老地方汇合,走!”
这黑衣人瞬间消失殆尽,没有了影踪,这朱翊临刚想骂句,却震裂了伤口,疼得脸上冷汗直冒,挥着手言道:“扶我回府,这帮反,迟早有一天抓住,非把你们扒皮抽筋不可。”
这刚才一阵乱战,四周的百姓,都闪躲开去,连巡游的队伍,也是七零八落,没剩下几个人了,稀稀拉拉混进百姓之中,生怕这乱刀砍到自己的身上。
这旁边观看的严世番,微微奸诈一笑,眼神中一丝寒意闪过,挥着手对手下言道:“咱们回府咯!等下血溅身上,那就不好办了,别羊肉没吃成,但反却惹上一身的骚气,那就自讨苦吃了。”
这已经走远的吴昔,正和这禁卫军统领任重,一起闲谈而去,只听见手下附耳密语片刻,顿时眉开颜笑起来。
“吴副总管,这下面兄弟探来消息,刚才我们离开不久,这小王爷遇到贼人偷袭,左边手臂中了一箭,现在已经回府而去,那新科状元郎,也被乱箭射中,听说还是射中的胸口,唉!世事无常啊?刚才还耀武扬威,现在却落荒而逃,真是树大招风啊!”这任重有些幸灾乐祸言道。
“怎么他们受伤,你好像还挺开心的,这到底是为何呢?难道你们之间有仇不成?”吴昔见这任重就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遂既试探问道。
“不瞒你说,这小王爷整日招摇过市,对着我们这些巡逻的官差,从来就没有给过好脸色,高兴了少骂两句,不高兴时候,定要骂个狗血淋头,他才满意,上次王爷府丢人东西,我们巡逻路过,这满府翻遍,都未找到这丢失之物,这你不知道啊,整整妈了一个时辰,才摔杯将我们赶出王府。”这任重记忆犹新,叹息摇头言道。
“那严府的公子怎么样?听人言讲,好像也不是怎么讨人喜欢啊?也是一个欺善怕恶之徒,是吗?”吴昔继续问道。
“你深居内宫之内,这皇城外的情势,你是有所不知啊!今天不是这个大爷闹事,明天就是那家小姐挥刀砍人,唉!我们只是低层之人,有时还得两边讨好,两边受气呢?说谁好,我看都差不多,除了那结巴大少爷,其余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任重一路埋怨言道。
“结巴大少爷,是那锦衣卫百户陈直吗?今天我还和公主还去他的府邸呢,糟糕!想起来了,不和你聊天了,我得去找我家公主去了,瞧我这德性,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这吴昔抱拳拜别任重,一路飞奔往回春堂而去。
这回春堂前,百姓都已经陆续散去,待吴昔回到之时,已经没有看见公主的踪迹,遂既站在门口,跺脚抱怨言道:“唉!你这个木头,别人骂你,那是真的没有错,保护公主,现在倒好,又一次把公主给跟丢了,看你回去怎么交差,唉!”
后面有人轻咳嗽一声,这吴昔遂既转过身来,回头望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青莲寻兄皇城外
话说这吴昔追返回春堂前,却始终不见朱淑媛的身影,正在叹息之时,背后却有人轻拍了下肩膀。
吴昔转过身来,吓得他险些失声叫出,原来背后乃是一个光头的道姑,非常有礼貌地问道:“无量天尊,敢问这京城八虎卫,他们都住在何处!可否告知一二?”
“道长,你找这八位虎卫呢?还是其中一人啊?怎么你们道士也剃光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吴昔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问道。
“贫道乃是龙虎山道姑青莲,来写京城寻找我的师兄魏昌,听其带来口信,说是这京城的八虎卫,什么王爷府中的武师,不知你可认得此人?”这光头道姑,弯腰行礼问道。
“哦哦!你说的定是那恭亲王,府中的武师魏昌吧?只是他身在皇城之内,恐你一时半会,也进去寻他不得啊!”吴昔有些难色言道。
“那我可该怎么办啊?我千里迢迢而来,况且这身上旧病复发,这可如何是好啊?”这青莲焦急万分,来回走动言道。
“这样吧!你确定所寻之人,是那恭亲王府中的武师魏昌吗?如果是的话,且待我寻得主子,一起顺路带你进去吧。”这吴昔一时心软,遂既答应带她入城。
“我所寻之人,确实叫魏昌,那就劳烦你了,贫道在此一拜,先行谢过了。”青莲弯腰低头,行礼言道。
“师父,可找到你了,刚才我们去城门口看了,根本不让老百姓进入,这可怎么办啊?”这芳怡和静初,慌慌张张而来,抹着头上汗水言道。
“这二位是?”吴昔看着这二人,有些疑惑问道。
“此二人乃是贫道的徒儿,一起进京寻找师伯的,就劳烦你了,咱们走吧!”青莲再次行礼言道。
“好吧!我现在去寻找我的主子,找到之后,马上带你们进这皇城,你们随我来吧!”这吴昔带着青莲三人,一路寻找朱淑媛而去。
吴昔带着这三人,一路问询打听,最后才听卖菜的老伯告知,这朱淑媛带着丫鬟秋月,跟着那通善堂的伙计,回那药铺而去,遂既加快了脚步,一路快步如飞前行。
“这是怎么回事?干嘛走这么快啊?师父啊,在这京城内打听一天,我都快累死了,走慢点行不啊?”这静初在后面,嘟囔着问道。
“你懂什么?还这么多废话,问询一天无果,这位官爷是要带我们进这皇城,赶紧走吧!别那么多废话,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哼!”这青莲一脸的怒色,两位徒儿遂既安静了下来。
通善堂门口,这杨三石正饶有兴趣,给这主仆二人介绍,这药材的讲究,各种药材的功效,一张厉嘴口沫横飞出,简直是巧舌如簧,再平凡的不起眼的东西,到他这嘴里介绍而出,那都是变了味道,就是明知其夸大其词,但却听得舒畅无比。
通善堂的掌柜,是杨三石的叔父,来京二十余年,平时起早贪黑,废寝忘食,有时下着雨还给人出诊看病拿药,终于打拼下这片天地,娶了两房小媳妇,也未生下一儿半女,后来只有把心思,全部寄托在这侄儿身上了,几乎是视为己出,这个未来的药铺掌柜,已经敲板定钉,也难怪这伙计,整天游手好闲,到处瞎逛。
这通善堂掌柜杨善高,看着外面的侄儿,口若悬河的瞎扯,在里面轻摇摇头,叹息一声,苦笑着言道:“像我那死去的大哥啊!整天游手好闲,就靠一张嘴巴混迹江湖,唉!也罢!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店铺里有伙计照应,打理得过来,就随他去吧!”
旁边两人可不乐意了,扶着门框言道:“这个臭小子,老爷这样护着他,保不住这将来的药铺,都得拱手送于这人,我们得想想办法,把这个丧门星给赶出去。”
这两人便是这杨三石的叔母,一个是那东街李裁缝的女儿李艳红,另外一个是西街廖家豆花店的掌柜,廖永兴的女儿廖婉容,两人皆是十六岁便前后嫁来这杨家,以为维持香火续脉,然继这大房过世之后,便不见这二人有怀孕迹象,久而久之,也就打消了开枝散叶的念头。
“你们俩在那里嘀咕什么呢?又不进来帮忙,整天就知道磨嘴皮子,就不觉得口渴吗?”这杨掌柜对这两房姨太太吼道。
“是的,老爷,我们马上过来,臭小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弄走,不然将来这店面的产业,怕是迟早落入外人之手啊!”这二人低头应答道,一边过去帮忙,一边小声合计道。
“公子,咱们该回去了,等下你娘亲,该等你等着急了,”这吴昔行了过来,弯腰搬去言道。
“回去回去,整天就催我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唉!真扫兴,怎么甩也甩不掉,你可真是个跟屁虫,老是拿娘亲来压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那个杨三癫,我们走了,空了再来找你玩耍,后会有期。”这朱淑媛打开折扇,悠哉悠哉往皇城大门而去。
这秋月嘟着个嘴,过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问道:“吴总管,这后面这三人,到底是何人啊?为何一直在后面跟随于我们啊?莫不是你在外面的小情人吧?”
“别瞎扯!这位是龙虎山的青莲道长,这两位是她的徒儿,她们来这皇城寻她的师兄魏昌,苦于进不了这皇城,我才好心答应,顺带她们进去,你可别往歪处想。”这吴昔红着脸庞,赶紧挥手解释言道。
“是吗?我看她们就不像是道姑,哪有道姑剃光头的啊?你说是尼姑还差不多,再看这两位徒儿,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