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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翼点点头。
“是不是大部分的男性对你女朋友均有或多或少的好感？”尹云声音温和的补充，“当然指的不仅仅是身体**方面的。”
张翼有些不爽的点点头。这一点自己不得不承认，很少有男性不喜欢自家女朋友，这也是之前让自己感到自豪的地方。
“这些都是‘魅魔’的能力。”尹云说道，“‘魅魔’擅长魅惑人心，但并非是靠手段或者美貌，而是依靠着天生的魅力，你也可以认为是一种气质或者一种味道，这种东西很难用言语来准确的描述。”
“你的女朋友现在应该没有完全‘觉醒’，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因此她并非有意想要害你的。”尹云有些不忍的补充道。不过对方尚未完全“觉醒”这件事应该是准确的，如果唐晓晴已经完全转化为“半妖魅魔”，张翼现在就不会还能活蹦乱跳的了。
张翼听了后低垂着头，陷入了沉思。
尹云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你不相信，那这段时间内你可以先试着与唐晓晴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你的精力因此而得以恢复就可以证明我们所说的并不是谎言。”
其实尹云的话语里充满了误导，如果所有有魅力的女子都是“魅魔”，那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到处充满了妖怪。只是张翼刚刚得知这世上还存在一些自己所不了解也从未打算去了解过的东西，一时之间倍受打击，因而才会被尹云这简简单单破绽百出的话语动摇。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张翼产生动摇，一旦心里产生动摇就会产生缝隙，这样才能让人有机可乘，使张翼暂时远离唐晓晴。
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尹云微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再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片刻后，张翼抬起头看向张晋，说道：“我姑且相信你们所说的这一切，相信这世界上有‘半妖’等等‘非人类’的存在。”毕竟刚才已经亲眼见识了这屋里一男一女的特异能力，也不由得他不信。
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让我相信晓晴也是妖怪必须得有证据。大哥，我相信你的感觉和判断。”停顿了一下，张翼坚定的说道，“但我也相信晓晴。”
与张翼坚定的眼神对视良久，张晋微微叹口气，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快找到证据。”
虽然二人性格差异很大，说到底是亲兄弟，本质上有着相似的地方，因此张晋知道自己弟弟心中的坚持。
“你找？”一直没有开口的吉儿这时候插道，“你怎么找？这种事情还是委托专业人士比较好。”
“专业人士？”张翼疑惑的问道。
“当然，”吉儿笑着朝仍旧坐在地板上的张翼抛了个媚眼，说道，“我们公司承接各种怪物事件，质量保证，绝对效率，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张晋听吉儿的广告词听的眉头直跳，尼玛他们价格哪里公道了？那简直就是一个坑！还是个深坑！
“你的意思是让我委托你们公司去查找证据？”张晋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
“当然不是！”吉儿撇了他一眼，一副鄙视的眼神说道，“你还欠我们公司一笔补偿款呢，在你没还清之前我们怎么可能继续接你的委托？”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张晋皱着眉闭上眼，努力的平复胸中成功的被吉儿挑起的怒火。
“嫂子的意思是让我委托？”张翼很快领会到了吉儿的真意。
“没错，还是弟弟你聪明。”吉儿笑着赞道，斜眼间顾盼生辉。
靠！这死小子还称呼这女人“嫂子”？！张晋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有蹿起的苗头。
其实这时候张翼已经明白过来，吉儿并非张晋女朋友的事实。但是称呼习惯了后一时间没改过来，再说他现在的心思也完全不在对吉儿的称呼上面。
“用不着委托你们！”张晋冷冷的开口就想帮张翼拒绝。
“不，大哥。”张翼说道，“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与其让自己哥哥去调查还不如委托这家公司，正如对方所说的，他们毕竟是处理这种事情的“专家”。他只希望能尽快知道真相。
“瞧啊，还是弟弟识趣。”吉儿再次对张晋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这家公司的价格！
张晋刚想开口提醒，尹云适时的打断了他们，说道：“我们的价格并不便宜。”
何止不便宜，是非常贵！
“嗯，我知道。”如果不是很贵的话，自家大哥又怎么会欠他们一笔债务呢？张翼心里早就有所考量。
“根据委托任务的种类，我们这边的价格是不同的。你想委托我们什么？”
“我想委托你们调查我女朋友唐晓晴。”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张翼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帮我查出晓晴她不是‘魅魔’的证据！”
听到张翼语气平静的说出这项委托，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各自呼吸的声音。
片刻后，尹云温和的笑着说道：“我明白了，你的委托我会转达，等我们这边敲定好细节后便联系你。到时还得劳烦你再来一趟，正式签订委托合约。”
“嗯。”张翼点了点头。
几人离开时尹云特意叫住了张晋。
“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多多照看一下你弟弟吧，让他尽量远离唐晓晴。”
“我知道。”这一点不用尹云提醒他。
“除了不能让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外，最好连见面都控制住。”尹云有些为难的说道，“看情况‘魅魔’的影响力已经很深了。”从张翼的态度来看，他已经被唐晓晴深深的影响了，但愿现在将他们分开还来得及。
如果最坏的情况出现……
“魅魔”并非只会引诱异性成为她们的粮食，传说并不准确，她们真正可怕的地方还在其他方面。
尹云在心里默默祈祷，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第七十七章 离开
回去的路上几人都很沉默。
开着车的张翼始终皱着眉头。
独自坐在后排的吉儿从后视镜里能清楚的看到张翼的表情，心里想着这两人不愧是兄弟，虽然平时看不出来相像的地方，可现在看起来，两人皱着眉头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张翼的相貌比较像张妈，轮廓柔和，完全不同于张晋的刚毅。不过细看的话会发现两人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因为张晋常年都是紧皱着眉头，而张翼却是神情跳脱一副开朗乐观的模样，因此难以察觉到二人相貌相似的地方。另外在体型上，张翼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即使在男的里面也不算矮，但和接近一米九的张晋站在一起，顿时显得娇小了起来，气势上就明显弱了一截。
唉，这人呐，就怕比较。原本开朗明晰的一个大小伙，愣是被张晋给压了一头，兄弟两站在一起，即使张晋不开口其存在感也比自己弟弟来的强。
为了排遣无聊，吉儿就这么胡思乱想起来。
“哥。”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张翼终于艰难的开口。
“嗯。”听见自己弟弟的声音，张晋略微应了一声。
“如果……我说如果，晓晴真的是‘魅魔’，你们打算怎么做？”张翼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晋沉默的扫视了弟弟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得看你的想法。”
“什么意思？”他的想法？
“如果唐晓晴是‘魅魔’，你们必须得分开。”这是为了自家弟弟的性命着想，“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先明白过来。”
“嗯。”张翼点点头，虽然不情愿，但是他明白大哥是为他自己的性命着想。无论他有多不情愿，也不能随便拿性命去开玩笑。不然不说大哥，自己年老的父母又如何能承受的了？
“你能明白最好，这样也省了我不少麻烦。”张晋继续说道，“至于唐晓晴，我想那家公司应该会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处理这些“半妖”是“怪物公司”的专长，到时候即使他们没有委托，相信镜年也不会放着不管。
想起镜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彼岸”回来。那个女人对“半妖”有种莫名的责任感，她……
甩甩头将占据心神的那个女人暂时抛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家小弟的问题。
“他们会对晓晴不利么？”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问题。
“不会的，你放心吧。”回答张翼这个问题的是一直独自坐在后面没开口的吉儿。见对方现在还在担心自己的女朋友，吉儿有些感动。“我们不仅不会对晓晴不利还会帮助她，使她能够顺利的完成‘转变’并且尽快适应自己的身份，帮她找到能融入到普通人类社会的新的生存方式。”他们这些“半妖”都是这么过来的。
“是么？”张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哥哥。”吉儿努努嘴，继续说道，“你哥哥可是刚刚才完成的转变，他的话你总能相信了吧。”
汗，他完全忘记这一茬了，自己哥哥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呢。
这感觉，真是一点也不真实啊！
生活真的是处处充满惊喜，啊呸，惊吓。
“哥……”你真的已经不是人类了么？这话让他怎么问出口？
张晋从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看出了疑问，皱着眉有些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张翼的问题顺便肯定了吉儿的说法。
诚然这家公司有很多不靠谱的地方，但是对于“半妖”他们确实会鼎力相助，从他们对他以及对之前的双胞胎二妖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问再之前的“蚊虫怪”？那些家伙们明显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本性，变化为完完全全的“怪物”变得和野兽无异，已经失去了救助的可能。因此就只能痛下杀手。
得到自己大哥的肯定，张翼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一段时间正好公司有一次外出学习的机会，经理有意想让我去，原本因为事多不太想去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刚好借这个机会离开一段时间。”张翼边开车边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嗯。”听了弟弟的打算，张晋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张翼有这个想法就说明他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碍，无论唐晓晴是不是“魅魔”，这段时间和她保持距离都是明智的选择。对于张翼的理智，张晋感到既欣慰又有点心疼。
“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能够查明真相。”张翼接着说道，“无论晓晴她是不是‘魅魔’，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至于之后如何打算，我也会自己决定！”
“我答应你。”张晋朝自己弟弟点点头，算是给了对方回答。
第二天，张翼再次前往“壹界”与尹云正式签订了委托合约并支付了首款后就离开了k市。
临走前张翼向尹云和张晋说道：“如果晓晴真的是‘魅魔’，无论你们将如何打算，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等我回来之后，你们才能有所行动。”
“这算是你的附加条款么？”尹云微笑着问道。
“随便你怎么想。”张翼无所谓的耸耸肩，总之不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就处置晓晴。
“好的，我答应你。”尹云点点头，“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可以给你签订委托附加条款。”
张翼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们。”虽然对这家公司没有了解，但是他相信张晋，有自己哥哥在一旁看着，相信他们不会乱来。
张晋显然也是知道张翼的这个想法，站在一旁朝对方微微点头。
得到自家哥哥的保证，张翼总算是放下心来。
张翼会选择暂时离开，并不是因为不相信唐晓晴。相反，正是因为信任对方，他才会做如此的决定。
他很相信，无论唐晓晴是不是“魅魔”她都不会故意去做危害到自己的事情。然而他担心如果自己女朋友真的是“魅魔”，那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伤害到晓晴。哪个女人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朋友死在自己手上？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造成的将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只会深深的在心底腐烂。他无法容忍晓晴受到如此的伤害。
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正是这种想法让他决定离开，留出空间方便那些人调查。一旦查出真相，之后的事情才好做安排。
如果真的是晓晴……
坐在前往邻省车厢里的张翼将头深深的埋在双手掌心。他该如何选择？离开晓晴？
他做不到！
继续生活在一起而不发生肢体上的接触？说起来简单，但是又有谁能做到这一点？身边的可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该怎么办？
他会选择离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在得知这一切事情后，他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好好思考。这段时间他不想见到任何有关联的人，包括唐晓晴和张晋。
自嘲的笑了笑，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相信不是晓晴，但是其实在他的心底早已肯定了哥哥的猜测和感觉。自家兄弟的感觉有多准他比谁都清楚。之所以会委托他们找出证据还是为了说服自己，为了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无情无义吧。
既不想放弃晓晴也不想受到伤害。
他是不是太过自私、贪心？
胸口传来阵阵疼痛的紧缩感，几乎使他窒息。
望向窗外，远处天空漂浮点点云絮，湛蓝的几乎刺痛眼睛，绿油油的田地起伏不平，所有的画面都好像有人从后面扯住一般朝后退去。天空中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硕大到不可思议，巨大的翅膀划过列车正上方时发出“呱”的一声尖叫，声音既低沉又嘹亮，能一直到达天际。
车窗外的景色使人震惊。自然之神一直饥饿，能满足它胃口的唯独血肉，吃与被吃才是自然界唯一的法则。
张翼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呆，久久无法回神。
……
送走张翼后，尹云打开电脑，屏幕里显现出束瑾那张美丽到极致的脸。
“你之前说是要调查唐晓晴，结果如何？”尹云问道。
“伊洛已经查出了她的全部资料。”束瑾冷冷的回答道。
“是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很了解对方，故而尹云知道束瑾定是已经有了斟酌。
“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资料显示唐晓晴的生平非常普通。”和百分之九十的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值得人在意的地方。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了？”刚刚转化为“半妖白虎”的张晋，他唯一的亲弟弟所交往的女朋友是“半妖魅魔”，整件事都仅仅只是巧合么？要知道身为张晋的亲兄弟，张翼血液里肯定也混杂着“白虎”的血脉，只是并没有像哥哥那样觉醒罢了。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兄弟两人全部觉醒的几率极低，因此张翼血脉觉醒的可能性也就几乎是零。
“巧合？我并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完全的巧合，尤其是在我们所生存的世界。”束瑾冷笑一声说道，“有时候过于普通所意味着的正是完全的不普通。”平淡的外表有可能只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年头，伪造一个普普通通的身份是再简单没有的事情。
“你在怀疑什么？”
“你还记得当初为何让你把店开在k市么？”全国这么多省市，偏偏选择k市作为他们公司其中一个据点其实是有原因的。
“当然记得。”尹云微笑着点头，“先生说k市这种有山有水的环境比较适合‘半妖’居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