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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山大会开始还有两天时间,客栈来的人也越老越多,几乎整一条街客栈都住满了人,但饶是如此,除了客栈,连茶馆,饭馆,甚至裁缝铺都临时做起了客栈生意,为的就是能在天山大会期间大赚一笔。
这天山大会果然是江湖中难得盛会,江湖中无门无派的江湖豪杰几乎大半都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当然还有一些身居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也接到天山派的邀请函前来参加盛会,当然这些人接到的邀请函是做大会的公证人,不是心机院发出去入派的邀请。
邀请前来的有太乙门,逍遥派,寒山寺这些名震江湖,威望颇高的门派,也有碧水湖,秦家寨,永田会这些江湖门派的后起之秀,凌霄城却没有看到寒剑山庄的人前来,心中闷闷不乐,心想:“是不是爹爹知道我来了这里,不愿再看到我了”,这样闷闷不乐的两天,待得到了大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易冲天找到凌霄城,要凌霄城陪他到外面喝酒去,凌霄城见方言没来,便问道:“方兄呢,怎么没来?”。
易冲天说道:“方兄弟说明天就是天山大会了,他需要全力以赴,就不来陪我们喝酒了,以免误了大事。你不用参加这大会,就不用顾虑这些了”。凌霄城问道:“那易兄你呢?既然明天要参加这大会,那晚上可不能贪杯,以免误了易兄你的大事”。
易冲天哈哈笑道:“能进不能进入天山派,这个我可真没多大兴趣,不过呢,最好是能进了,以后行走江湖也可向他人吹嘘自己曾经好歹是天下五大门派的弟子了”。凌霄城好奇的问道:“五大门派?”。易冲天又笑道:“凌兄弟你寒剑山庄自是一大门派,除此之外还有天山派,逍遥派,太乙门和寒山寺这四大门派了。哎,你寒剑山庄名震天下,你爹爹更是威名远播,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江湖草莽自然是仰望着紧了”。
凌霄城想起自己被逐出山庄,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想到:“我在山庄二十余年,为什么爹爹从来没有说过要举行这样的大会?”。
易冲天拉着凌霄城找到一家酒馆,酒馆临江,江边垂柳丝绦,清冷的江风从远处出来,两人忍不住打了寒颤,易冲天说道:“这天气正好来喝酒,暖暖身子”。凌霄城对喝酒没多少兴趣,但一想到柳蝉衣负气出走,又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众多受邀前来的名门正派的人,唯独不见寒剑山庄里面的人来,也不知是庄里面出了什么事还是天山派压根就没邀请山庄的人,心里就愁苦气闷,正好也需要来喝酒解解闷。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酒馆里面几乎没有人,只有东侧的角落里坐着一人,全身灰色衣服,他面前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一盘花生,一盘豆腐干,自斟自饮,好不落寞。易冲天见到那人背影,忽有一种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涌上心头,便走上前,抱拳说道:“远道而来的都是朋友,在下可否坐在这里,与朋友共饮一杯?”。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仍是自酌自饮,夹一粒花生送入口中,隔了好一刻,缓缓抬起头,说道:“请坐”,这才短短的说了两个字,但这声音干燥苦涩,凄楚伤人,凌霄城听在耳中,竟忽然有心灵感应一般,心想:“此人必是经过大苦大难”。但见他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就像是刀可在脸上一般,让人多瞧一眼,就要忍不住打个冷颤。
易冲天又叫小二温了一壶酒,一盘花生,好要了一盘卤干,西域天冷,将杀死的动物腌制成肉干,特别适合下酒,这种风味在江南怕是要等到冬天才能吃得到了。两人坐定,易冲天替那人斟满一碗酒,又替凌霄城倒满了一碗酒,最后往自己碗里倒满了酒,举起碗,说道:“朋友,我敬你”。说完仰头喝下这碗酒,凌霄城也跟着喝干碗中的酒,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江边冷风吹来,吹的酒馆招牌“吱吱吱”的响,甚是凄凉。
三人一碗一碗的接着喝,谁也没有说话,待喝到第五碗的时候,凌霄城已不胜酒力,但见易冲天和那人却面不改色,依然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凌霄城暗暗佩服,心想:“这两人真是海量”,喝下第六碗的时候,凌霄城忽感觉头晕目眩,喉咙似乎有东西要吐出来,急忙忍住。
岂知这一忍,体内真气流转,竟似一股水流一般在凌霄城体内缓缓流动,凌霄城脑中想起太乙真经上“驭气”口诀,依口诀慢慢的调理内息,引导真气流动。过了片刻,忽感觉慢慢变得清醒了许多,已没有先前那般头晕迷糊,暗暗吃惊,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见易冲天和那人端起碗又一仰而尽,也倒满酒仰头喝了下去。
喝到第十八碗的时候,凌霄城又感到要吐出来一般,急忙运气调息,这一调息,立马又舒服了许多,那人见凌霄城每次欲醉之时,不知使了什么手脚,立刻又变得清醒起来,不禁对他多留了个心眼。
易冲天知道凌霄城已经练了太乙真经的武功,知道这酒在内力深厚的人体内不过是走了一圈而已,但他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将******碗酒喝了下去,两人酒量之大,看的凌霄城瞠目结舌。
那人见易冲天喝酒时,豪气过人,英姿勃发,忍不住的赞道:“好,好一个英雄大汉”。易冲天捧起碗又一饮而尽,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我们再喝上它十八碗”。那人摇摇头,易冲天疑惑问道:“你不愿跟我们二人喝酒?”。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好,那我们就再痛痛快快喝上十几大碗”。凌霄城摇了摇手,说道:“我不能再喝了,在喝下去,我可就真的受不了了”。那人说道:“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酒量也这般厉害,萧某人真是佩服”。
易冲天问道:“原来是萧兄弟,失敬失敬”。那人说道:“你认得在下?”。易冲天说道:“天下酒量大的人,我都认得”。那人说道:“好好好”。接着两人一碗接着一碗喝了个底朝天,凌霄城在旁边看着,虽然十分想加入,但是一闻到浓烈的酒味,忍不住头昏脑胀,肚中翻江倒海。
喝到最后一碗的时候,那人厉声说道:“好了,最后一碗了,喝完这碗酒,我们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易冲天叫道:“好”。
那人端起碗一仰而尽,伸出一脚,将桌子掀翻,厉声喝道:“好贼子,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萧某何惧”。他往外一站,威风凛凛,易冲天和凌霄城一惊,正想问个明白,忽见周围闪现了八个身穿黑衣,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大汉,手里明晃晃的长剑在闪着点点寒光。
那人喝道:“很好,八个加上两个,萧某今晚就要杀个痛快了”。易冲天不答,转头对着凌霄城说道:“凌兄弟,你瞧怎么办?”。凌霄城略微提气,顿时清醒了许多,他被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大汉所散发的豪气所折服,说道:“自然是要跟这八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好好斗上一斗了”。
易冲天笑道:“好,倘若斗不过如何?”。凌霄城头脑一热,接着酒劲,大声喝道:“斗不过就死缠烂打”。话还没说完,直接往跟前一个大汉冲了过去,那大汉扬起手中长剑,喝道:“找死”,但听的“嗤嗤”声响,剑破长空,那大汉手中长剑直刺了过来,易冲天叫道:“好剑法,凌兄弟,你要小心”。
话还没有说完,有两个黑衣人挺剑刺向胸前,声势破竹,迅如闪电,易冲天斜着眼睛叫道:“好剑法”。其余五人则围着那萧姓之人,只听的一人说道:“萧敬堂,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莫要怪我等心狠手辣,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八十六章:并肩抗敌
萧敬堂微微冷笑,说道:“就凭你们几个小丑,还不配萧某动手,快快回去太乙门,叫独孤老儿亲自来”。凌霄城和易冲天一听到“太乙门”,“独孤老儿”,均想:“莫非这人是太乙门的对头,这些可糟糕之极,惹上了太乙门”。但一想到萧敬堂豪气云天,均想交上这个朋友,得罪太乙门也无所谓了。
只听的一黑衣人说道:“独狐掌门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么?”。五剑齐出,齐唰唰的刺向萧敬堂,萧敬堂冷笑道:“太乙门以内力称雄江湖,怎会堕落到使剑了,真是想不到呀”。嘴上说话,双掌往外一挥,已将五人攻势尽数卸去。
凌霄城借着酒劲跟一名黑衣人斗在一起,那人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寒光闪闪,凌霄城被他剑气一逼,顿时又清醒了几分,心里暗叫:“没想到这人剑法这般厉害”。想起是自己趁着一股酒劲主动上来单挑的,暗觉有苦说不出来。当下凝神接招,不敢大意,使出爹爹在山庄里传授的家传剑法,见招拆招。
忽听的易冲天叫道:“凌兄弟,好剑法,这就是你家名震天下的碧青神针剑法么?”。凌霄城不敢侧头去看,深怕自己一转头分神,就中了那人的招,只得说道:“让易兄见笑了”。那人说道:“你是寒剑山庄的少庄主凌霄城?”。凌霄城说道:“是呀,你认得我”。那人说道:“既是寒剑山庄的人,我今晚就放过你,快快离去”,说完收剑停住。凌霄城疑惑问道:“你是谁”。那人说道:“昔日我曾受过令尊大人的恩惠,发誓不会再为难寒剑山庄的人了”。
凌霄城说道:“那很好,你快叫这些人离开”。那人说道:“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受过令尊大人的恩惠,他们跟令尊大人可没半点关系”。说完提剑就要进攻易冲天,凌霄城急忙拦住他,说道:“你若不肯离去,要来伤害这两位大哥,我只好舍命陪你了”。
那人一怔,说道:“你若强要出头,可莫要怪我出剑无情了,也怪不得我违背我当年的誓言了”。凌霄城说道:“你若要为难这两位大哥,我就要出手阻拦。你出剑挡我,也不算违背你的誓言了”。那人怒道:“好小子”,手中长剑不停的圈转,划了一个又一个剑圈,剑圈层层推进,凌霄城见剑圈慢慢涌到跟前,如潮水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凌霄城见剑圈中心空虚,不似周围布满了杀机,且身后已退无可退,只得挺剑刺向那剑圈中心,只听的“叮”的一声,两剑相交,剑圈顿时消失,凌霄城手臂一阵酸麻,那人“咦”了一声,说道:“古怪之极”。说着又是一剑刺来,这一下剑法忽左忽右,忽上忽上,直瞧的凌霄城眼花缭乱,不知所措,只听的身边有声音说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莫要瞧他的剑,只管运气进攻即可”。
原来易冲天竟在片刻之间将两名黑衣人击倒,站在一旁看着凌霄城和一黑衣人缠斗,易冲天武功何等高强,一眼就瞧出了那名黑衣人剑法之中的破绽,也瞧出凌霄城内力虽深厚,临敌却经验不足,便提醒他能将真气灌注在剑上,震落那人的手中长剑。
那黑衣人见竟然能识破自己剑法中的破绽,大感意外,原来他这套剑法,破绽正是在剑圈之中,常人若是见到这剑圈,哪敢堵上自己的一条手臂,挺剑刺进来。而凌霄城剑法平庸,更是无法识破这剑法的破绽,他只是看到剑圈四周都是剑光,不敢挥剑阻挡,只得挺剑直刺,没想到这一刺竟然误打误撞了破了这黑衣人的剑法。
凌霄城谨记易冲天说的话,不看那黑人的剑招,只顾自己进攻,这一下脑中清醒,出现出爹爹在山庄竹院传授他剑法的情形,只记得凌岁寒当时说道:“你慢慢揣摩,先融会贯通,不要受剑招的影响”。当时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不受剑招影响,自然是不受对方剑招影响,也不要刻意去想着自己要出的下一招剑法,剑随心动,不拘泥于剑招。
这下豁然开朗,只觉领悟到了家传剑法的精髓,忍不住手舞足蹈,这一分神,黑衣人见隙一剑刺中凌霄城左肩,凌霄城一痛随即清醒过来,挥剑横削,那黑衣人见状往后跃开,哪知道忽觉胸口急风射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得滚地避开,这一闪避的动作虽然不甚雅观,甚至难看,却是躲避的精妙之极,易冲天忍不住叫好,既为凌霄城这一招攻的精叫好,也为黑衣人闪的妙叫好。
忽听的那萧敬堂说道:“原来是寒剑山庄的少庄主凌霄城,我说少年人年纪轻轻竟学会了太乙真经上的武功,原来你就是江湖上传言盗走了太乙门真经的那个凌霄城”。只见他身影在五人剑光下左右穿梭,如一只滑溜溜的泥鳅,五柄长剑如何能伤的了他。
那围攻萧敬堂的五个人黑衣人剑法精妙,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往往攻出一招,三人进攻两人防守,又或是令人进攻,三人防守。总之不论萧敬堂如何变招,五人中总有人负责进攻,有人专职防守。
六人又斗了一会,易冲天瞧着萧敬堂双掌如鬼如魅,幻化出无数掌影,尽皆往五人胸口拍去,虽说进攻五人有先后之分,但是萧敬堂出手如风,竟是在同时往五人胸口拍去,易冲天叫道:“好掌法,天山派的‘六阳乾坤掌’说什么掌法天下第一,我看萧兄弟的掌法才称的上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今天看到高远山神情倨傲的神情,心中颇为不屑,况且眼前萧敬堂的掌法又确实是比高远山高出一筹,忍不住出口称赞。
瞧了一会,易冲天又“咦”了一声,说道:“凌兄弟,你看这萧兄弟的武功貌似和你的武功系出一源,这可奇了,难道他也是太乙门的人”。易冲天看着萧敬堂在五人长剑中来去自如,点,拍,推,拿,抓掌伤一黑衣人,正待补上一掌,两人从旁架开,其余两人攻向萧敬堂的肋下,萧敬堂转身避开,说道:“可惜了”。但一人受伤,四人在与萧敬堂交手,立刻就处于下风了,易冲天见萧敬堂可稳操胜券,说道:“看来不需要我出手相助了”。转头看着凌霄城与黑衣人相斗,只见黑衣人剑法使的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凌霄城则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易冲天见那黑衣人内力明明不如凌霄城深厚,却稳占上风,暗自着急,心想再这样下去,凌霄城非败不可,真是枉费了一身内力,却施展不开来,便叫道:“凌兄弟,你将真气运至你手臂,再将真气送到长剑上就行了,别想什么招式,只管胡砍一番就行了”。凌霄城一听,心下纳闷,眼见黑衣人剑法精妙,若胡乱砍将一番,如何能敌。但又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又见易冲天两三下就打败了两个黑衣人,武功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便照着易冲天所说,将真气灌注在右臂,再将真气输送到长剑上,只听的“铛”的一声响,那黑衣人一怔,只见手中长剑竟被凌霄城生生给震断了,手臂更是隐隐发麻,心下大骇。
易冲天叫道:“这就是了,你在出剑刺他左肋”。凌霄城尝过甜头,依然刺出,那黑衣人伸剑来挡,岂知手中长剑已变成了短剑,这一挡自然挡不住,只得怪叫一声,退开了一步,才惊险避开,背上冷汗直冒,方才这一避若是稍微慢了一步,只怕已被凌霄城长剑刺穿左腹了。
易冲天接着说道:“他要砍你左臂,你举剑刺他右肋”。易冲天还说完,那黑衣人果然挥剑自上而下斜看凌霄城左臂,凌霄城举剑直刺他右肋,黑衣人这一剑若是直砍下来,剑未伤到凌霄城,右肋必先中剑,身子只得斜身侧开,易冲天叫道:“这叫料敌先机,后发制人。凌兄弟你猜他下一招要攻你何处?”
凌霄城见黑衣人右臂微抬,身子后倾,知道他长剑就要往自己胸前直削过来,当下不假思索,挺剑刺向他手腕,那黑衣人剑招未使老,只得又中途变招,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