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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全武拿王之鹏当养子,王之鹏拿文全武当恩师。虽然自己学艺的时候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但是出师之后自己有了一身不俗的本事。还记得给文老爷做书童的时候,老爷总是赏给自己各种各样的好东西,把他的包袱装得满满的。
小之鹏抱着文全武,难受地流下了泪。
“啊吧啊吧啊吧吧!”文全武自己在玩,双手不停地乱动。
也不知道他从那里变出了一个火折子,只一拔,“唰”的一声火苗亮起。
“哈哈!好玩!”文全武傻笑道。右手一捏火苗玩,烫的直咧嘴。左手一抖,便扔掉了火种。身后就是稻草垛,见火就着,登时火起。
冷不防这一下王之鹏有点蒙了,连忙跑去救火。文全武觉得好玩,继续从自己身上翻找东西,三翻两翻从衣服里面的暗兜里,掏出一本旧书来。伸到草垛里一点,着了。
文全武“刺啦”一声撕掉书皮,扔了,又“刺啦”一声撕掉一页,燃着火,让它随风飘走。
夜晚有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前几日草垛顶上有点积雪,被这大火一烤,半点不剩。水火无情,文家庄火起,王之鹏实在无能为力。无奈回头一看,王之鹏认得文老爷手中的书。
“啊!不要!”那明明就是举世无双的“文宗秘籍”!王之鹏连忙抢下秘籍,拍灭火焰。
翻了几下,幸亏只是书头记载的招式名称全被烧毁,里面内容并无大碍,可惜的是被撕去了一式剑招,也不知去了哪里,估计是烧没了吧。文宗宝剑,文宗秘籍。两样稀世珍宝居然都网罗在自己手中,王之鹏欣喜若狂。一阵风声顺着后院传来,王之鹏远远地只听见了“哎呀不好!”一声。他等不得了,秘籍入怀,宝剑插腰,背起了失心疯的文全武,翻墙而走逃之夭夭。
柴垛着火,旁边有一死尸,刚刚绊了人一脚的死尸,现在他居然活了。文全武刚掏出秘籍的时候,他早就盯上了。
他只是一个无名混混,当过镖师,做过土匪。有一日,酒桌上偷听海沙帮帮众聊天,提起了文家庄的传说,他便找来这里,死皮赖脸混入了文家庄。
众人决战,他就跳出圈外当场装死。他想等到人都走了,管他什么金银财宝、武功秘籍、神兵利器都行,他想捡上个漏。
结果今天,天大的漏就掉在他的近前。一页文宗剑法秘籍,正好落在他的身边。他连忙悄悄扑灭了火,将残页纳入怀中。
他等到王之鹏带着文老爷走远后自己也隐遁逃走了。
文家庄烧了个彤红!不大一会房上也着了大火。杨寓和张一手落回后院,两人继续对招。又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两人已经互相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可张一手他还没有找到杨寓任何一招的破绽。
杨寓知道想要打败这张一手,他恐怕只有使出“心刀”的最强杀招“开心眼”才能取胜。张一手一直留了一手,因为他见过那个女孩在赵家暗室使出的绝技。
杨寓瞅准时机,一叫真气,醍醐灌顶。“开心眼”发动!只见杨寓三丈之内刀光四起,形成一个无法攻破的刀阵,迅速向张一手吞噬而去。
张大侠自诩“刀王”,他还留了一手“无名斩”。虽然他答应过这招只能和文太爷“刀剑合璧”之时才可以使用,可现在不用,他怕再也没命跟文老爷相见了。
张一手横“赤练”在手。头脑空明,真气游走全身最后汇聚于双手双脚。见对面“刀神”杨寓的刀阵巨浪滔天般砍来,他冷静沉稳,看准了杨寓握刀的手腕,以此为破点,一式“无名斩”袭来。快刀张一手的刀,真快!而开了心眼的杨寓,更快!杨寓见张一手攻向自己手腕,就将计就计,以自己的手腕诱敌。张一手一斩得手,刚要撤身这才看清,自己只是砍到了杨寓的残影。反倒是杨寓已经侧身接近了张一手,大刀挥过,一刀封喉。
倘若刀够快,受伤之人还会有顷刻的意识。
张一手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跟真正的天下第一刀比过之后,他感到很满足。张一手头颈不动,将手中赤练宝刀扔给杨寓,道:“刀送你。。。。。。莫相忘。”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尸身倒地气绝身亡。
“无名斩”是放弃防御,将自身速度和力量在瞬间爆发出来的一式刀法。文功成早就看出了这一杀招的弱点,倘若自己和他“刀剑合璧”用文宗剑法的守势对他加以保护,那么此二人就是二十年前天下最强的组合。倘若张一手独自用这一招,只要有人比他的刀还快,张一手必死。
杨寓收下了这一份礼物,既是纪念,也算战利。
久战不下,文太爷见家里火光四起。偷眼一看,张一手战死,儿子尸首不见,对面四名随从全部毙命。大概是刚才儿子假死,偷偷起身杀了人遁走了,这样一想心还稍有宽慰。如今大势已去,偌大个文家庄,就剩个自己了,自己战死反倒落得个干净。此时想想,名还有何用,利还有何用?
看看天,皓月当空,文功成心意已决。姜杨找人还未回来,文家庄火光四起,院中只剩文功成,杨寓,黄酥三人。
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比过命!张一手的仇还是要报的。文太爷一直留了一招没有用,他拼了。
但见文功成飞身而起,一跃三丈高。身形俯冲居高临下,一式“桃花潭水深千尺”一片连绵的剑浪奔向黄酥杨寓二人。巨浪翻滚,黄杨两位绝顶高手,本分两路,左右急速闪避。
这剑浪突然停了。再一看,只是一招残影而已。杨寓架宝刀护住命门,但觉有一阵灵动之气翩然飘向自已。
是月光?他仿佛看到那凄惨暗淡的月光正在奔向自己。杨寓有些恍惚,待抬头看月之时,只见那月亮之上,似有一白衣仙人飞降而来,再看得清了,“剑圣”的剑尖离自己的咽喉只剩一寸三分。
这便是文宗剑法第一式“一剑西来天外游”。这一招,虽然排在最前,但是这却是文宗剑法的最强杀招。因为倘若不会这一招,这一本剑法练的再好,也绝不会发挥出文宗剑法的巅峰实力。所以这一招,也是整本绝学当中精华中的精华。学而不精,学之何用?所以这种剑法门槛奇高,就是凡夫俗子得了剑谱,也是望尘莫及。
杨寓刚刚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这一招,神仙也难躲。
文功成一剑成功,心中暗道:“老弟,哥哥这就送他下去陪你!”
这一剑,若旁边无人,杨寓必死,可是在场之人还有黄酥。
这一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黄酥发现一阵剑浪过后只是虚招,就加了小心。猛然间他就发觉“剑圣”文功成以一种以明月、自己的身形、对手的眼睛,三点一线从天而降的剑法刺向杨寓时,他就拽了另一柄锻锤在手。一按机簧,锤头落地。这是一柄链子比刚才的更长的流星锤。
黄酥甩出流星锤,一锤直中文功成的剑尖。明明得了手的绝招,又告吹了。
“啷!”一声,文功成的长剑被弹开。杨寓死里得活,一式脱手刀法“落雁式”以下打上径直刺入了文功成的心窝。随后紧跟一式“追魂式”迎着文太爷上步出掌,全力一击宝刀的握柄底部。直接将宝刀刀身全部穿过了“剑圣”文功成的身体,一拽鹿筋,回身重脚一踢文太爷的腹部,将宝刀拽回。顿时血光漫天,“剑圣”的尸身飞出好远,摔入了燃着的屋中。一代“刀王剑圣”就此共赴黄泉。
“啊!多谢老弟。”杨寓谢黄酥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我需要给你调理一下。文宗剑客的那一剑虽然没有刺到你,但是剑气已经将你刺伤。”说罢,黄酥就让杨寓站好别动,他转到杨大人的身后,一掌真气从后胸送入,顷刻之间重伤得治。
姜杨又找了几遍,文家庄处处大火,这文全武也无处可藏。庄外寻了一圈,毫无结果。
待他再回到文家庄时,杨寓和黄酥已经疗伤完毕。虽然见两位前辈大获全胜,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杨寓问道:“那狗官找到了吗?”
姜杨摇头。
看了看死去的家将,罪首还给放跑了,杨寓气的仰天长啸。待他心里平静下来,这才说:“帮个忙,将我这几位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尸首搭出去。三人出了庄,但见左右邻居,当地县衙都拿来盆盆罐罐水车水龙这就要来灭火。杨大人亮明身份说明事由,便吩咐大家先灭火。他和黄酥先守在这里,令姜杨回赵家报信,引人前来帮忙。
门口拴着的马儿还在,姜杨翻身上马赶奔赵家。
天将破晓,姜杨喊开城门,回到赵府姜杨把经过一说,引众人再去文家庄。赵蝶舞非要去,姜杨也奈何她不得。
天将午时,文家庄的大火已经扑灭,里里外外烧了个干净。凤凰城内县衙照样升堂,杨大人亲判抄先文家。由于文家本来要跑,正好金银细软收拾在一处。一场大火下来除了真金白银之外全都烧了个干净。尽管这样直到天将擦黑,也清点出了黄金三万多两,白银五万余两。
由于金银沉重,杨大人令当地县衙派人回趟赵家万通钱庄取了那一万黄金,由女儿萍儿帮忙押送径直回京。凤凰城这边的赃款由杨寓自己亲自押送进京。
次日赵百万和段勇出殡之时,家中只剩下黄酥师徒三人还有一家护院以及下人,办完白事后他二人陪着舞儿暂住赵府。舞儿接替父亲,做了万通钱庄的掌柜。虽然她不懂,好多东西都不会。钱庄的掌柜肯教,她也肯学。
经历了这么多,蝶舞好似变了一个人,练功也勤快了。不知不觉已过两月,年也过了,元宵节也过了。舞儿好似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一般,变得成熟了,“三元神功”的第一层在师哥和师傅的帮助下已经学会了。
这两个月,有黄酥姜杨二人坐阵,海鲨帮再也不敢肆意造次,县衙也没有贪官。几乎整个辽东,都是过了一个好年!
姜杨对萍儿日日思念,短短两月,如隔数年。
萍儿不来信,他如何能够去找他?要知道人家是官,他只是个贼。
赵家,竹亭。
姜杨独坐于此。
一壶酒,竹叶青,空烦恼,忆佳人。。。。。。
杨家父女将赃银押进京城,直接被锁入了国库。朝事复杂繁琐,待轮到上朝提审此案杨寓就已经等了一个多月。
当朝皇帝乃是明成祖朱棣。杨大人将状子呈了上去,此时国家正欲北征,国库空虚经费紧张,杨寓办的这一场大案收入颇丰,正是时候。
皇帝见证据确凿,立马给文家判了个灭九族之罪,通缉文全武。这文家本是买通了当朝重臣,可是官职再高的重臣,也比不上这当朝兵部尚书位高权重,定是不敢造次。
另外,杨寓立此大功,皇上定要封赏。杨大人两袖清风,不喜功不贪财。他有一子名杨正,年方十五。文武全才,去年就已经早早中举。那镇江堡宣城卫正缺县令,杨大人毛遂自荐。
这当今万岁自是恩准,并要求杨正连同另一件事情一起办了。
第二十一章 金风玉露
京城,杨府。
准备了半月有余,杨正即将奉旨赶奔镇江堡宣城卫上任。
杨正临行前夜,杨寓书房。
萍儿给父亲端上了一盏羹,那便是萍儿跟黄酥学来的白玉燕窝羹。
姑娘轻轻敲门。杨寓正在夜读,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自己女儿。
“进来吧。”杨寓道。
萍儿轻推房门,缓步而入。将手中的羹轻轻放在了父亲的书桌上。杨寓正好看书看得有些乏了,端起这碗羹一瞧当真不错。
端起来一喝,果真是无比的爽滑。
“极品。”杨寓赞道:“咱家的老厨手艺见长啊!”
萍儿婉莞尔一笑:“爹,是我做的。”
“哦?!”杨寓差异。
“这是我跟黄叔叔学的,我受重伤之时,他传我神功还炖了这羹给我补身子。”萍儿娓娓道。
“什么??你还受过重伤??!!”近日也不知为何,杨寓整日公事繁琐,夜间多是练功,便与女儿少有交流,唯独今日有空读读书女儿才煮了羹端来看看自己。今日听女儿说起此事,杨寓大惊。
萍儿便把被文全武一剑重伤,姜杨黄酥宝物救人以及传授神功之事和父亲说起。
“啊?你还会‘三元神功’?”杨寓惊讶。
“是的爹爹。”萍儿道。
杨寓好奇,他想知道这天下第一内功再加上这杨家的第一刀法运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杨萍未带宝刀。杨寓拿过自己的“金背断山刀”,萍儿抽刀在手,飞身入院。
单瞧这身法,杨寓大赞,确实有十分长进。萍儿擎刀在手,一式“不败式”一时间刀光暴涨,好似刀山护体。
杨寓一见,这等功力比起自己相差无几。连忙拍掌又赞:“好!”
刚喊到这,萍儿飘身直院子正当中,顿时三丈之内,刀阵风卷云涌。这乃是心刀绝技“开心眼”。
杨寓大喜。没想到萍儿这点年纪就能接过这杨门“心刀”刀法的衣钵了。他一时技痒,也想试试女儿伸手,又随意找来一把单刀与女儿切磋。
萍儿太高兴了,他已经记不起父亲上次陪自己过招,是什么时候了。两人插招换式,比了十几回合,杨寓大惊。他发现女儿的内力居然能比自己强上一倍!又比了十几回合,杨寓用尽全力也敌她不过。杨寓感慨,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正在杨寓分神之机,萍儿瞅准机会一式绝学,以金背断山刀磕上了父亲手中单刀的刀背。杨寓刚要架开这刀,萍儿一刀斩断了自己手中的单刀。
萍儿收刀站好,将手中宝刀还给父亲,道:“莫怪女儿,是父亲的这柄宝刀实在太好了。”
竟然被自己女儿打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两人回到书房,杨寓坐下道:“黄老弟真的对我有恩,我本以为二十年来我俩已经不走动,已经相忘江湖了。”
他端起女儿煮的羹又喝了一口,道:“我本已退隐江湖,不想提及往事,所以江湖往事我也从未告诉过你。今次,他又救我父女性命,不惜牺牲重宝,还以神功相赠。我真是不知道已经欠了他多少人情了。”
“嗯,对呀父亲,我也想他老人家了。明天我也随弟弟去。顺便见见他老人家。“萍儿道。
“好!”说罢杨寓将剩下的羹汤一饮而尽。刚放下碗,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道:“拜访黄老可以,不要与那个姜杨有过多瓜葛。可以在那里呆上两三天,但不可久住。”
“好的。”萍儿喜道:“我回屋收拾下行装。”说完收拾了碗儿勺儿赶紧走了。
两个多月了,萍儿也想姜杨。萍儿知道父亲定不希望自己和一个“江洋大盗”互相来往。所以只得借想见黄大侠之名跑去见他。
呵呵,既是“游侠浮萍”,跑出家门岂能两三天就回去?
次日清晨,杨寓之子杨正,携带圣旨,跟随了四名精挑细选的家将,一干人等离开京城,赶奔镇江堡宣城卫走马上任。
杨寓出来送儿子,却不见女儿杨萍。
“不是说跟正儿一起走的么,人呢?”杨寓心里念叨。岂不知萍儿天刚亮就已经都准备好了,等不得弟弟,自己上马先走一步。
官道之上,一骑红尘。
萍儿暗自敲定主意,先赶奔宣城卫赵宅打听一下姜杨的消息。她骑的快马又是独身,不到两日就到了宣城卫。
傍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