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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咱六少小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你当老爷子那么清闲,那时候部队里忙翻天,六少才两三岁,就带在身边。
可笑大爷一家,还念着老皇历,盯着长房长孙四个字。
要真是二少和四少有那本事,我也就不说什么。咱们六少从小到大流过的血,都比他二位流过的汗还多。
凭什么来争唐家家主的位子!
这几年大爷在辽省,老爷子那些老部下还不够给他面子?
自己挣不出来官位,倒怨老爷子偏心了。
老爷子要真偏心,就合该把大爷一家扔在辽省永远别回来。”
唐卯劝他:“好了,知道你是从小跟六少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比咱们几个。
可本家的事,总归还是老家主做主当家,咱们十二近卫家族可不好插嘴。”
“再说,六少少主的位子,老爷子已经私下对家族里的人都说了,大家也只认六少的”。
“就是私下说的,我才不放心啊,咱们近卫家族的人知道,可是大爷一家不知道啊。
唐家还有多少家传财富,这些都在族老和老爷子手里握着,他们不想争才怪。
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啊。
我就怕二少和四少从她那遗传了不少歪歪肠子,提防他们私自动手害六少。
老爷子年纪大了,对子孙心重,六少顾忌老爷子,肯定是不肯下死手整治的。
你还记得六少十八岁那年在部队里,野外孤岛求生训练那次,那在亚马逊热带丛林生的五斑青花毒蛇是怎么出现在海岛的,到现在还没查清楚。
也就是咱们六少命大,要是别人,那次蛇毒,军医怎么说的,六少体质特殊,普通人早就死的透透的,根本就等不到救援。
咱们唐家在军队里都查不出来的事情,那只可能出在唐家人自己家里。
我就疑心他们。”
唐卯拉住他:“这话别乱说,仔细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老爷子是最不喜欢别人说本家兄弟间的事情,视为挑拨”。
“我这还不是担心大爷家马上就要调回来了吗。
大夫人那样一个长袖善舞的人,把老夫人哄的稳稳的。
二夫人又是当年老夫人做主娶的,六少外家那是再朴实没有的,军区大院里数的上的老实人。
如今二夫人又是那样,一个母亲,一个外家,对六少助益都不大,我是担心斗不过大爷家。
本来我今天吃了苏小姐做的面,看到又是那样和气的人,心里道跟咱六少还蛮配的。
这么一想,六少还是得娶个世家小姐才行。
起码得压过大夫人娘家才好吧”。
“瞧你这一天天担心的。
我看六少压根就没想过这些事。”
唐辰斜视他:“我就说你还是不了解六少。
你以为六少这一天天忙的是为谁?
虽然有八年前那事的影响,埋头在任务里,一是国二是家。
唐家要是没有傲立京城的资|本,你以为咱们唐家这世代传下来的财富能这么安然无波的传承?”
唐卯佩服道:“怪不得人家都说京里是政|治权|利中心,瞧你这被熏陶的一脑袋的权谋诡计。”
两人正在说着唐家本家的家事官司,唐亦东从书房出来。
“去玉泉山”。
两人赶紧跟上。
“我瞅着六少脸色倒是好多了,反而没上午的时候看着有疲色?”
唐卯疑惑道。
“我刚正想说来着,我也瞅着是。
你说是不是中午苏小姐那碗面的效果?
我觉得吃过饭后,好像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唐辰也有这种感觉。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感觉错误呢,不过,我觉得是想多了吧。
不就是一碗面吗,你以为是灵丹妙药呢”。
唐卯自己说着,也觉得有点荒谬。
两人就把这想法抛开了。
到车库开车往玉泉山去。
到了望山居的时候,唐老爷子正在书房见几位将军。
唐亦东斜倚在青梨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手里的打火机。
硕大的青梨挂满了枝头,随着傍晚的秋风微微晃悠。
天边的晚霞有一种青光色,看着暗沉沉的,夹杂着白条条的云彩。
这样慢慢暗下的天色里,唐亦东低垂的凤眸越发显得昏暗幽深了。
小撮火焰一亮,照进他眸底仿佛黑夜海面的乌黑波澜。
“哒”的一声,打火机的火焰很快又灭了。
连同着那双眸子一起沉入黑夜。
将军们从书房里散出来了,从廊下经过,也没有注意到他跟黑暗一起隐没的身影。
唐楚剑从书房出来,忽然从身上拔出枪,对着梨树就是一枪。
哗啦啦的一阵梨子雨砸在地上,唐亦东的身影早已经转到了书房门前。
警卫们神色紧张的拔枪进来:“司令,有间谍吗!”
虽然不怎么相信这红墙大内里会混入国外间谍,但是警卫们仍旧不敢松懈。
“老爷子练枪法,你们都退下吧。”(未完待续。)
第174章:任务
听到六少的声音,警卫们心里有点了然,放松下来,退出了院子。
司令自从不带兵了,也就六少能逼得他拔枪。
这对爷孙,真是上辈子的冤孽。
一言不合就拔枪。
唐亦东抬脚迈入书房,看着一张面孔沉的跟蜡像似的老爷子。
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淡淡道:“老爷子下次瞧准了,朝这儿打”。
唐老爷子气的一张老面皮都吹鼓了起来:“臭小子,我看你嚣张”。
一脚就往正在朝前走的唐亦东身后以雷霆之势袭去。
被唐亦东轻描淡写的避过去,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沙发前,抬腿叠加,斜靠坐在了沙发上。
“等会儿还得去首长那,老爷子有事说事,这又是枪又是腿的,等会儿奶奶就得来。
您还说不说了?”
唐亦东抬出王秋萍来,唐楚剑不能搞再大点动静,怕把老婆子招来。
好在今天老婆子去王家了,不然刚才枪响就得过来。
不过这个时间也快从娘家回来了。
于是唐楚剑就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勉强坐在了沙发上。
猛的又是一拍桌子:“你还知道抬首长出来,你以为老子怕他?”
唐亦东瞅了眼这刚换成沉木的桌子。
上次那个玻璃的,到底是碎了。
“您自然是不怕老师,不然我今天也布置不了不是”。
唐太子的身份比京里其他世家任何一家的含金量都要高。
凭的是什么,是唐家在军中的地位。
听到唐亦东这么说,老爷子更生气了:“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你今天还敢给我这么嚣张!
连着周家那小子,你说往东,他不会往西,刚才老周到这来跟我告状。
说你把他家老老实实的乖孙给带的胆大包天起来。
求我把他从你身边调走呢。
这人是官越大胆越小,连老周都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不明白?
今天那样大的事情,你居然扣住人,让事情整整拖延了二十分钟。
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分钟让整个中枢局得费多大力气才能保证视频源不流向国际?
你又知不知道这件事,让所有中枢局的人对唐家的势力侧目?”
唐亦东不回答他,手里转着那银白色的打火机。
“我身边的人,老爷子您可没权利调走,归首长办公室的人布档。”
把唐老爷子噎的不行。
“好好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关不了你禁闭了是吧。
你既然信他,那你就收起那年轻意气。
今天又整这么一出儿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拆他的台,还是你嫌咱们唐家太安稳了?
这次说小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左右也是那渔民自己个儿生事,巡航舰都不靠近的地方,他冲上去。
哦,整个帝国就他一人爱国?合着偌大的中枢局都没他明白,没他有胆气?
扯淡!
他英勇就义,我也给他竖个大拇哥,说不窝火,那是假的。
说不想报复,那更是假的。
可我们是什么人家,你是什么人!
怎么能跟那普通百姓一样,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现在是什么环境,小不忍则乱大谋。
首长既然意思表达清楚了。
他说什么,你好好执行就完了。
现在是干嘛,逼着他同意你的计划,你真以为他就你一个得意门生,不敢收拾你?”
唐老爷子越说越气,在书房里踱着步子重重的落在地毯上。
唐亦东半晌没说话。
“爷爷您既然知道我相信恩师,就该知道我根本没有担心过他是您口中的人。
我说过,他是值得尊敬和敬佩的老人。”
唐亦东站起身来,欲结束这场没有答案的对话。
“年轻!太年轻!”
唐老爷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走到门边的孙儿,他大吼一声:“你别忘了,他先是个政|客,再是你的老师”。
唐亦东回过头来看着唐老爷子:“你们都小看了老师,也把他看的太狭隘了”。
开门,又回头补充:“爷爷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国是由无数个小民构成国民,再小的百姓,他的发声都不容忽视。
汇集在一块,那就是国声。
我不是像普通百姓一样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我只是他们的一份子,一个普通的帝国公民,一个用最简单赤诚之心爱着这个国家的人。
爷爷,站在云端太久,看待人和物的思考方式,难免都会脱离普通群众。
您的教训我会反省,我的话,也希望您想想”。
唐楚剑被他的话钉在了原地。
看到他就要走,一个大步把他扯住。
“你真要去?”
唐楚剑从没有担心过孙儿的任务。
男人嘛,尤其是军中男人,哪个不是在刀尖上跳舞,火焰里穿梭,不然如何锻炼成钢。
可是这一次就是他,一辈子大大小小打了几十次大规模中原团战的他,见惯了生离死别,也不由得不揪心。
人果然是年纪越大,放不下的东西越多。
唐楚剑心里不免生出些沧怀。
他年轻的时候,哪里会担心这担心那,就是自己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却是为子孙有了害怕心。
唐亦东笑。
那笑里的清淡无畏,让唐楚剑这个军中老铁汉,都不免有些眼眶发酸。
他赶忙移开眼睛,怕自己泄露了情绪。
“爷爷说笑了,军令状我都立好了,哪能不去”。
作为一个司令,唐楚剑自然知道,这绝密级的军令状下面就是遗嘱。
他合上老目,吞没住开始发烫的泪腺。
唐亦东原本不打算多说,看爷爷这个样子,仿佛一刹那间衰老了许多。
他心中忽然生出些许不忍。
那被这老爷子一手磨炼出的刚硬心肠,也不免破开了一个血角。
“我有我为难的地方,首长也有他为难的地方。
我能理解老师的无可奈何,老师也能知道我今天这么做是迫不得已。
这份儿险我不是为了老师冒的,也不是为了唐家冒的。
我只是个普通帝国公民,一个深深爱着这片国土和天空的普通国民。”
“苍龙的存在,也只是让国民生活的更幸福,不忍看他们憋屈愤怒的生活”。
说完,唐亦东大步离开,身影同黑夜融为一体。
唐老爷子被模糊花了眼,觉得孙儿就像是要这样消失一般。
他赶紧摸住门板,嘴里念念有词。
从不信神佛的他,真诚的祈求满天神佛护佑他的孙儿。
同唐家这边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相比,苏老爷子一向冷清的拙林阁,今天也不同寻常的坐着几个人。
多了一些人气。
一样的紧张气氛,只不过是静止状态的。
压抑的让苏笠这个在花花世界的浪|荡公子都收敛了浮华气,生怕一个泄露出来,惹起苏老爷子的不快。(未完待续。)
第175章:苏家
苏姚圣端起一小杯云雾茶,喝了一小口,看着苏笠那个样子就生气:“你要是坐不住,就赶紧滚”。
苏老爷子说话没有唐楚剑掷地有声般的炸雷,只是这腔调里的冷风,同样刮人骨髓。
苏笠端正了下坐姿:“爷爷息怒”。
“少跟我在这打花腔,你以为我是你那母亲啊,就会一味惯着你。
须知慈母多败儿!”。
旁边的“慈母”徐凤卿有点坐势别扭了,还是忍不住柔声解释道:“爸,我不是反对您把笠儿下到基层锻炼的想法。
我是想等笠儿再大点,成熟点,能兜住事情了,再下去,免得他就是去了基层,到时候连小事都做不好,给您丢脸。
中枢局里谁不知道,爸,您年轻的时候,上到市|政锁务,下到插秧耕种,哪一项不是门儿清。
再基层的乡官,也别想从您手下里糊弄过去。
笠儿要是遗传到您一半儿——”
徐凤卿舒适悦耳的好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老爷子一声冷笑给打断。
“儿媳,兴许你们徐家说这些虚听的好话管用,在我们苏家不管用!
这次你让徐家大爷调了苏笠去市政厅,木已成舟,我就不说什么了”。
苏老爷子放下了茶杯,一个冷峭的眼峰盯住了徐凤卿:“再有下次,你就带着苏笠回你们徐家”!
徐凤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正待要跟苏老爷子辩一辩。
被苏柏儒拉住了手。
苏柏儒给儿子一个眼神,让他赶紧跟老爷子服软,缓和下气氛。
“爷爷,您别生那么大的气,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只要有心,在哪锻炼都是锻炼。
我就先跟着舅舅学习下待人接物,等到了地方,才不会被那些地头蛇欺瞒了去。
到时候不说出政绩,要真是闹出那样的笑话来,那孙儿可是没脸回京了”。
苏笠把小茶盅倒了茶,双手端给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晾了他一分钟,看他嘴角的笑容弧度没变,手没抖,接了过来。
冷嘲道:“跟着徐凤白学习待人接物,你倒是会选人,怪不得人都说外甥像舅”。
徐凤卿觉得每次来拙林阁都是种挑战。
这孤僻的公公一会儿不撂冷脸子就是老天开眼了,更何况夹杂在那冷脸里阴阳怪气的腔调。
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讽你什么。
真是够了。
苏柏儒攥住自己媳妇的手,让她千万忍耐。
苏姚圣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这时的语气比刚才好一些:“这两天你都在做什么”。
苏柏儒赶紧给儿子递眼色。
这是老爷子考校他了,让他好好回答。
也正好问问今天来的正事。
苏笠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答道:“街上这两天有些乱,孙儿就好好待在了家里。
一直在看新闻,时时关心着外面的时事,也为他们担心。
舅舅也说多听多看,少说少错。”
苏柏儒觉得儿子的回答中正不偏,规规矩矩的,不错。
出不了什么大错。
苏姚圣听的心里叹了一声。
他倒是没有唐老虎那粗人有福气,有个血性的孙儿。
就是这次有些莽撞了,也是莽撞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