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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只道是那病秧子死后,我守节随着他去。
却不知道是苏家为了那块贞|洁牌坊火火得把我烧死的!”
陈秀姑的话,把这些都是连着宗的村民震惊的连连不敢置信。
二叔祖这一房的祖上难道真的做下这么丧心失德的事吗!
“你胡说八道!”
二叔祖气到连对这陈秀姑惨烈面容的恐惧都忘了。
“你分明是自愿守节而去,我先祖为了纪念赞扬你,修了一座汉白玉牌坊让后代子孙对你常常供奉瞻仰。
即使是这座牌坊被毁了后,村口的那个牌楼我当年无论如何都替你保全了下来。
我当真是被狗屎糊了眼,竟然没能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女人!
你怎么配!怎么配受我苏家这么多年的供奉!”
二叔祖骂自己被狗屎糊眼,可见心里的怒,那种怒就好像是一直给一个自己敬仰的人磕头。
然后却发现那个人是杀父仇人一样这种恶心的事情。
“我胡说?哈哈哈”。
陈秀姑又尖枭了起来:“我要真是自愿守节而去,又怎么会化作阴魂在这里!
我要看着你们家男盗女|娼生生世世,方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气!
哈哈哈。”
陈秀姑忽然指着苏笛道:“她,会比我惨一万倍,受万人唾骂。”
又指着苏筑道:“他,不得好死。”
“我要让你们家世代子孙都代代不能好过!”
陈秀姑尖笑着,火红的身影一下就闪没了。(未完待续。)
第504章:和苏筑的联系
自从昨天早晨见到陈秀姑那一幕后,二叔祖一家都齐齐的病倒了。
当然那个来找苏笛麻烦的胖女人见识过苏家闹鬼的事,还找什么麻烦。
陈秀姑消失后,大门打开,她吓得连滚带爬的带着人就走了。
至于她擅闯苏家这件事,苏老爷子听了苏筠的话后,也没再找当地的麻烦。
只是市里的领导听闻后吓得赶紧带着秘书一行来了,苏老爷子也没见。
直接让他们走。
这片的事,背后是魏家的事,苏老爷子现在没有心思和他们计较。
苏筠看着爷爷闷闷不乐的关在自己的房子里,知道他是因为陈秀姑的话难受了。
二叔祖那一房祖上和他们家也是同枝。
如果先祖真的做下这种事,的确让对自己以及家人德行要求颇严的苏姚圣很是介怀。
苏筠自己暗暗的想,陈秀姑的话很可能是真的,这是从以前的那个时代来推断的。
“你既然不肯相信,就去找能看出她在说谎的证据去。
自己一个人在这闷着,也发现不了什么”。
唐亦东原本靠着书架在看书,看到苏筠望着苏老爷子的房间长吁短叹的。
本来想让这姑娘自己决定的。
但还是忍不住看不得她这样。
唐亦东看她顿了一下,仍然是望着天井里,没有说什么。
走了过来:“是怕发现不了?”
因为去找,反而更加证明了陈秀姑的话是真的,那到时候,她怎么来安慰爷爷?
“我爷爷和二叔祖他们的观念也许是有点过时,可是他们心底有一些坚持。
这种事情也许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可是他们都对先祖很尊敬,如果知道他们竟然真的做过这种事。
恐怕会很失望,这种失望可能直接会把他们打击的苍颜老迈。”
就是害怕这种打击,苏筠才迟迟不敢去查。
“你还记得在水塘边,那晚回来你就心里产生很消极失欲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你直接觉得人生都没有意思了”。
“当然记得”。
那一晚如果不是七夜彻底变了,他也不会回来。
“如果那个陈秀姑说的那样,她就应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这种恩怨分明让她应该只害苏筑和苏笛才是。
可是她连你都要害,死后而知生前,就该知道这陈秀姑也不会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该死。”
唐亦东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苏筠总觉得他在说陈秀姑该死的时候,那语气的侧重点似乎在于她曾经想害自己。
“那天在水塘那边作怪的也是她吗?”
唐亦东笑了笑:“不然这村里有那么多鬼怪吗?”
“有啊”。
苏筠朝屋子里看了看,再踮起脚在唐亦东耳边小声道:“我们屋里好像还有一只。
我刚来的那天晚上看到了”。
听到她的话,伴随着馨香的淡淡素兰的温热气息,唐亦东看她有点紧张兮兮的小声告诉他的样子。
心里有点些微的好笑,总觉得这姑娘胆子越来越小了。
这应该是跟她失眠和要去寻找那个镇魔杵有关。
唐亦东和元神渐渐相通,也知道了苏筠在黄泉路上经历事对她造成的影响。
他握住了她有点冰凉的小手。
“你看到了什么?”
温暖的大手有点薄茧的手心,让她的手有点刺痒,可是却让她此时心里镇定了不少。
苏筠不想去回忆,脸色有点发白:“她的脸被划成了稀巴烂,她的手脚走着也不灵活。
可是她在像我一开始走过来的时候,又显得姿态很婀娜。
她好像是想跟我说什么话?”
苏筠伴随着回忆,似乎又陷入了那天晚上做的噩梦里了。
听到她的话,唐亦东转过她的脸,手捧住她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脸:“好了,怕就不要想了”。
“我不怕”。
“就是忍不住会发抖,其实我心里是不怕的”。
唐亦东:“……”
苏筠看到他不相信的样子,强调的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的感觉。
苏筠只是受不住那些鬼物带来的阴寒之气。
唐亦东看了看罗汉床上那个镜像:“昨天晚上,就是你二婶尖叫之前,的确是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
苏筠睁大眼睛:“是吧,之前七夜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他没有确定,他那个人一点都不细心,对这些事情也不了解”。
苏筠看到自己提到七夜,唐亦东似乎没有特别的表情。
心里很高兴。
看来这次回来,唐亦东真的不会再因为七夜有情绪变化了。
而且对她说话都变得这么温柔了……
苏筠想到这,脸上止不住的有笑意。
唐亦东正在看着那镜像里的木兰花下的女人,结合着苏筠的话在思考。
然后就看到苏筠在自己喜悦着什么。
那笑容让她的眼睛熠熠生光。
忍不住也看着她笑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我就是心情好就会笑啊”。
苏筠走到圆凳前坐下,掩饰的喝水。
听说男人不能夸,不然会骄傲的。
唐亦东就没有再问,靠在窗前,看着她坐在停在时光里的老屋里,竟然有种相合的静宜之美。
以前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国家家族,现在唯一只有她,竟然也觉得是如此的充足。
真是难以想象。
“对了,二叔祖家的苏筑哥好像有点问题,还有他的那个未婚妻。
看着怪怪的。”
唐亦东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苏筑哥手上有个抓痕,他说是采药时被树枝刮到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那抓痕,有死气,分明就是一只鬼曾经扯过他的手,做什么”。
“你怀疑这屋里的和苏筑是有关系?”
苏筠没想到他一下就想到了。
有点惊奇的问他:“你为什么不觉得是陈秀姑害他的,而是以为是这边的那个?”
“很简单。
陈秀姑不是说他不得好死吗?
显然同为鬼物,陈秀姑已经看出来他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所以现在苏筑没有别的事情,只有苏笛出了事情。
你应该问问苏筑有没有捡到过什么东西,或者被送过什么东西”。
唐亦东的提醒让苏筠一下想起来了。
有一种情况,是会抓着男人的手,让他接一样东西。
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才会抓划过苏筑的手。
留下那上面的死气。(未完待续。)
第505章:苏笛恢复
苏筠到了前面瑞德厅屋去看苏笛,经过这一番折腾,苏笛见了红,二婶正端着安胎的药走过来。
看到苏筠,对着苏筠眼直盯着恳求道:“筠筠你来了正好,你劝劝苏笛,这个孩子怎么能要啊。
这会把她一辈子都毁掉了,我真是说什么话她都不听了。
这个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二婶昨天晚上差点也要自杀了,因为苏笛无论如何都要保下现在这肚子里的孩子。
一向很有想法很有行动力的二婶在经历过苏笛自杀苏笛怀孕,家里闹鬼的一系列事情后。
短短一周,已经从原本手脚麻利,掌管家里大小事情的主妇变成了一个现在什么都没办法的妈妈了。
如果是以前的苏笛,二婶当然会直接下旨意了,可是现在是经历过自杀的苏笛。
虽然苏筠说那其中有陈秀姑冤魂作怪的原因,可是二婶现在是真的一点不敢刺激苏笛了。
她觉得女儿从小到大没怎么操心,青春期忽然就在今年集中爆发了。
二叔祖一家因为陈秀姑,家里一团浓郁化不开的愁绪。
看到这前两天还一心一头劲为自己儿子女儿打算的二婶对待自己那带着热络和讨好的样子,变成此时神有凄凄的悲愁。
苏筠不敢保证的道:“我说的话,苏笛大概不会听的”。
二婶这么苦巴巴的求她,苏筠也不好拒绝她。
唐亦东靠在不远处的广玉兰花树下,又是摇摇头,这姑娘还是保持着高冷的样子比较好。
只是稍微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好说话了,也太心软了。
“没事没事,你就替二婶说两句,管不管用,二婶只有感激你的”。
二婶说着才注意到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唐亦东。
经过昨天的事,二婶对这个原先看着有点嘴滑的男人,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门道深浅了。
那对着昨天那个胖女人开的那一枪,太让人胆战心惊了。
那是对着胖女人打的,按说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凡是得罪苏筠的,都会被来这么一枪。
二婶就止不住的心有戚戚,生怕苏筠的未婚夫觉得她在胁迫苏筠似的。
又去招呼唐亦东到正屋坐。
把歪在床上躺尸的苏筑给叫起来陪客。
“你妹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在这躺着,赶紧起来,苏筠来了,还有他未婚夫。
你去堂屋陪着坐,说说话”。
苏筑翻个身:“来了就来了吧,我这不知道怎么回事正不舒坦,你就让我躺一会吧”。
二婶把他揪起来:“我说你傻是不是,放着那么值得结交的人不去应酬,反倒在这躲清闲。
你有什么不舒坦的,我还指望你这两天给我找人把那个叫方浩的给打一顿呢”。
“好了,好了,起来了,别揪了,耳朵都被揪掉了。
那个叫方浩的王八蛋肯定得去打,你得容我缓缓。
我只问您,找人要不要请客?请客要不要花钱?
我听苏笛说,那个方浩好像还是个公职人员,咱们昨天报警,都打不通,这还好像是跟他们有联系的。
那我打了人,这事后的算账怎么弄?”
苏筑说起这些都是动手之前的理智打算。
依着二婶,昨天就要带村里的人打到那个方浩的单位门前去了。
“妈,你消消气,这件事说到底,苏笛自己堕落,昨天那市里的来人你不是没见到。
三叔公说话了没有?
没有,这说明啥,说明三叔公也不想管,不然的话,随便一句话递下去,那个方浩昨天就该跪到咱们家门前了”。
听到苏筑的话,二婶气得捶他:“那是你亲妹子,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了!
而且苏筠不是说了吗,那是那个陈秀姑的冤魂在作怪,你昨天是亲眼见到的。”
“我知道了,被打了,别打了,我也是你亲儿子啊。
我就是见到了啊,不知道怎么的,这心里就是难过,有点没有力气似的”。
“而且,妈,你不要成天想着结交这个那个的,这病着,你还想这些事,要是真有用。
不用找外人,这现成的三叔公,不值得咱们最好好结交啊?
所以啊,还是自己做出点本事,才不被人家小看”。
“就你懂就你知道!”
二婶昨天晚上因为苏笛又半夜才睡,着了风,声音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了。
这刚给苏笛送过去药,待会还得去给苏姚参熬药。
“你不认识人,就是做的再好,谁知道你!”
“不说这些,我看着苏筠的未婚夫这么近的距离还跟着苏筠过来,那眼里面哪哪都是苏筠。
你去跟他说说话,说不定他看在苏筠的面子上,肯指点咱们家两句。
他可是你三叔公的孙女婿,随便一句话,就能给你妹子出口恶气。”
说到这,二婶又伤心道:“都是姓苏的,怎么同姓不同命啊。
苏筠的命真真是好啊。
有个这么样的爷爷,以后又嫁个这么样的男人。
要是我们家苏笛有她一半的好命,就是让我立时去死了,也能甘心”。
苏筑穿好了衣服,到正堂屋,看到他那个名义上的妹婿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当堂的太师椅上。
垂着眼在喝茶。
就是这么一个气势,苏筑就觉得刚才想到的几个话题。
来随便应酬一下打开话题,立即觉得说出来,肯定让场面更尴尬。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进了来只道:“你来了啊”。
然后就陪坐在一边。
唐亦东的眼神落在他的左手上。
不是苏筠想帮一下这家人,不是因为苏筠的本家在这里,不是因为这几天苏筠一直在想着这事。
唐亦东真是想问一句的想法都没有。
更别说去看了。
苏筑的左手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他的眼力能看到大概是一周前伤到的。
正好和苏筠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
倒是没看出来苏筠说的有什么死气。
那姑娘总有别人想不到的能力。
想到苏筠,唐亦东冰冷的神情上有了一丝柔意。
苏筑半天没咽下去的茶水终于咕咚一声也咽下去了。
这三叔公的孙女婿究竟是干嘛的啊,怎么面对他,比面对三叔公还紧张?
“你在哪受伤的?”
苏筑坐在一边没话,有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唐亦东却淡淡的开口了。
苏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清晰的听他说话。
这口气怎么跟前几天听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前几天分明使人感到就是个浪|荡贵公子,喜欢瞎胡闹玩耍那种。
可是眼前的,和前几天哪都一样,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但就是感觉哪不对。
对,就是一种气场。
仿佛这个男人一开口就自有一种气场。
苏筑没想到苏筠会把自己手上这种小伤也告诉他。
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就是在后山的半山涯上”。
苏筑以为他要问接下来苏筠问过的问题了。
诸如草药之类的。
却没想到他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那里是不是有很多木兰花树?”
这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