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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啊医师,你快救救俺主人吧,他受了点伤。”
在这里的基本上每一位医师都有着一颗救死扶伤的心,不同凤雏城里的那些医师,见利忘本,财迷心窍。
医师从柜台后边爬了起来,好奇地瞅着猪刚鬣跟他背上驮着的御辰夕,问道,“主人?你们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猪刚鬣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是被他给问住了。
但猪刚鬣想了一会,忽然掏出来一枚通关令牌,“觥觥,这是你们尤娜酋长交给俺的。”
看到令牌,医师便是暗暗吃惊,赶紧弯腰行礼,然后看看辰夕身上的伤势,不禁眉头一皱,“那么重的伤还说是轻伤,来来,快把他带到这里来。”
医师一边摆手招呼猪刚鬣跟着他走,一边推开柜台后边的一面墙。
猪刚鬣一瞧,便是大为惊叹。原来那面墙壁上边还秘密的装着一扇暗门,里头竟然别有洞天!
墙壁的后面是一条十分狭长的走廊,在那长长的走廊两边,设置的病房数目无比繁杂,走廊边上躺着的很多曼陀罗珍珠蛇都在发出不同程度的咳嗽。
由于病房紧缺,他们又占不到床位,就只能跑到走廊边上打地铺求医师救命。
医师叫猪刚鬣帮忙把御辰夕放到暗门旁边的救护床上,再叫猪刚鬣推着救护床,跟着他走。
空气中弥漫着十分刺鼻的酒精味,还有浓烈难闻的血腥味。
期间经过好多病房,有些病房的门并没完全合上,只是遮掩到一半。
猪刚鬣听到里头传出来一阵阵无比痛苦的哀嚎,他的心肝儿都快被吓破开。
医师不经意间回过头去看了看,却是忽然眉头一皱,“啧啧,这么重的伤,好像是被我们的毒液所伤?”
话音刚落,医师就突然举起一把手术刀架在御辰夕的额头上,威胁猪刚鬣说,“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五殿的人。”
“医师你别误会,俺们真不是,主人那时候跟你们的尤娜酋长一起对付千年老妖怪小千代,就是那个时候,因为俺主人太过厉害,才不幸受伤的。”
“废话少说,你们五殿的人如此狡猾,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受死吧!”医师刚一喊完,居然还真的就一刀冲着御辰夕的额头刺下去!
说实在,这曼陀罗珍珠蛇一族的脾气有时候还真是挺让人琢磨不透的。前一秒都聊的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跟你撕破脸。
猪刚鬣被那医师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猪背一震,赶紧推动救护床,在走廊里头飞奔而去。
那低级医师一刀刺空,他就满怀仇恨地紧紧跟在猪刚鬣的后面。一路追赶个不停,却是怎么都追不上他,两者之间的距离很快就被落远了。
慌不择路的猪刚鬣一会左拐一会右拐,看到哪里有交叉的走廊可以闯他就闯哪条。
等他一直跑到一条死胡同里。
猪刚鬣便开始慌了。
他推动救护床转过身子,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已经被两个气喘吁吁、身穿白大褂的医师给挡住!
还有另外的十几个白大褂紧跟着就都追了上来,把猪刚鬣的退路给死死的堵截下来。
白大褂们此时都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这样僵持着过了好久,医师们好不容易才终于缓过气来,便是指着猪刚鬣大骂,“叫你跑,敢杀我们那么多的同胞,这回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267·白衣天使李时真
虽然这些白大褂看上去都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们对着猪刚鬣吹鼻子、干瞪眼时候的那种表情也是挺吓人。
猪刚鬣被他们吼得心发慌,就害怕地往后靠去。
当猪刚鬣的脚后跟与后脑勺同时碰触到他背后那堵墙的时候,他先是心头一震,随后就异想天开地偷偷伸手往后推。
可不管他怎样偷偷使劲,他背后那扇墙壁却仍旧是纹丝不动的矗立着。
按照“有家药店”的药店里头,其柜台后边藏有暗门的建筑设计风格来判断。
猪刚鬣便妄自认为在他背后的这一堵墙应该也藏着一个暗门才对,要不然这些曼陀罗珍珠蛇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做个死胡同在这边呢。
他低头瞅瞅身前救护床上仍然是昏死不醒的主人御辰夕,又望了望前边那些围堵得越来越多的白大褂医师。
猪刚鬣被他们吓得又开始浑身都在瑟瑟的发抖了。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又伸手在背后那堵墙上瞎摸腾好一会,却还是找不着什么暗门。
眼瞅着那些白大褂好像同仇敌忾似的围堵过来,朝着他们俩步步逼近。
猪刚鬣便是不由得感到寒毛直竖,尤娜给予的那枚金色通关令牌在这种情形之下,似乎再起不了什么作用。
猪刚鬣的脑子里头一团糟,也想不出来其他的什么好办法。
正当他快要万念俱灰的时候。
在他身后的那堵墙却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咔嗒”闷响!
此时的猪刚鬣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妈呀”一声的尖叫起来,同时朝着另外一侧墙壁笨手笨脚地闪避过去。
却见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瘦老头正用力地推开墙壁,一边从那墙壁后边慢悠悠的走出来。
扎着马尾辫的瘦老头也是穿着一身的白大褂,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长着人类的两条腿,而不是好像曼陀罗珍珠蛇一族那样的粗长蛇尾!
瘦老头一边走出,一边满脸不悦的责骂众人:“吵什么吵,我这西洋菜都还没生吃完,就让你们给吵得没法再专注去吃了!我就差这么一根西洋菜啊,我跋山涉水,尝遍艰辛,锲而不舍!只要我刚才专心致志地吃完它,我就终于可以完成我历经多年都未能如愿的‘尝百草’成就了!”
猪刚鬣不知道这瘦老头是何方神圣,看他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猪刚鬣却害怕的靠在一边傻傻站着,呆若木鸡,也没敢吭声。
倒是那一群原来围堵猪刚鬣的白大褂医师,这时候居然齐刷刷地对着那位突然出现的瘦老头弯腰行礼起来!
瘦老头先是冷淡地环顾一遍大伙,目光最后就定格在了猪刚鬣的身上。
这时候,他的目光里头便是有着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瘦老头看猪刚鬣傻愣傻愣的挨着墙角边干站着,就主动的开口问他,“猪八戒,你怎么不陪你师父去西天取经,跑来这西域大陆凑什么热闹?”
猪刚鬣听见瘦老头这一番好像不着边际的说话,他那肥硕宽大的肩膀便是一耸一耸的,一边发出“哼哼呲呲”的怪声,“俺不叫猪八戒,俺叫猪刚鬣,俺也没有师父,只有一个主人,他可是俺的救命恩人!”
猪刚鬣话说着,就伸手指向那仍旧死躺在救护床上的御辰夕。
“哦?”瘦老头瞥了瞥御辰夕,又凝视着猪刚鬣。他对于猪刚鬣的这个回答感到有些出乎预料,“这么说来,你也并非来自东土大唐?”
猪刚鬣用力的摇了摇头。
瘦老头这会儿便是失望地摇头叹息道:“唉,原以为遇到了老乡,没想到……其实我是从中原过来的,来之前我们那边已是明朝,可到这以后,却好像时间倒退了一般,居然变成了现在的大汉王朝。”
瘦老头瞧见猪刚鬣露出一脸的懵逼表情,他料想这座大陆的人应该都是听不懂他这番说话的,没准人家此刻还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一般看待呢。
瘦老头就一捋长长的灰色胡须,忽然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李时真,来自明朝的中原,而非如今汉时的中原。我跋山涉水,尝遍百草,尝着尝着就稀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了。”
“觥觥,李医师,俺老猪才疏学浅,听不懂你说的话是啥么子意思,但俺恳求医师快快救救俺主人吧,你瞧瞧他那肚子还在往外冒着血,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猪刚鬣指着御辰夕腹部位置的严重创伤,对李时真无比诚挚地乞求起来。
李时真原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猪刚鬣的身上,现在听见猪刚鬣这么一说,就扭头对着御辰夕仔细一瞧,还真发现辰夕那肚子伤的好严重,毒液都快渗透到他的任督二脉里边去了。
李时真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当即对着前边的众多白大褂医师命令道,“快,快把他推到我的手术室来!”
那些个医师面面相觑,他们想跟李时真说这两个家伙乃是五殿的成员,可他们又不敢吭声,不敢违背李医师的意思。
便只能是低声下气地照做罢。
等他们把御辰夕推进到手术室里。
李时真就叫他们统统出去,并且帮忙合上墙壁。
然后就兀自在墙角边上的手术台里抓出来一大捆的止血草,还有一粒红白相间的药丸。大步流星走到病床前,将那药丸硬生生地塞入到辰夕的嘴里边,再给他狠狠灌入一大碗热水。
猪刚鬣看见,由于害怕李时真跟外面那些白大褂一样在害他的主人,他就担心地质问李时真,“你给俺师傅吃的啥东西?”
李时真头也不抬一下,一边给御辰夕灌着药丸跟热水,一边不耐烦的说,“冰火丸,对他有好处的。”
李时真又将手中那一大捆的止血草扔到药盅里头。加点热水,用捣药器使劲地将其捣鼓成为一堆残渣,再和着汁液一块洒到辰夕的肚皮上去。
又去另外一座手术台里翻找出来两株粉红色的奇怪花朵。
那两朵花的花梗和花萼处皆是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细绵毛,叶片有些宽大,呈现卵蛋形状。
这种怪花,对于这位逃遍大半座西域大陆的猪刚鬣来说并不陌生。
所以他便是大惊失色地立马喝止道:“你拿那两株水芙蓉出来做什么,那是有剧毒的啊,你这是要毒死俺主人!”
李时真白了猪刚鬣一眼,没好气地驳斥道,“你真是一头猪,枉你还长成这么大个块头,就没听说‘以毒攻毒’这个偏方?”
猪刚鬣被李时真这样嘲讽过后,便是觉得李时真的说辞很有道理,让他无言以对。
猪刚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住地夸赞李时真这种“以毒攻毒”的妙方值得一试。
李时真洋洋自得地笑了笑,把水芙蓉又捣鼓成一大堆的残渣汁液,挥洒到御辰夕的腹部位置。
与那些止血草的残渣混杂到一块。
紧跟着就再去手术台里翻找出来一卷绷带,往上面涂抹一层消炎水以后,就往那御辰夕的腹部位置来来回回的缠缚好几圈。
这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在李时真做来,却是做得非常的有条不紊,利索得很。
李时真这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瞥着病床边上那个呆头呆脑站着不动的猪刚鬣,吩咐他说:“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但你要尽量的保持安静,少和病人说话,病人需要多休息。”
然后就转身躺到墙根底下,李时真拿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闭上双眼准备就地休息。
正在这个时候,墙壁却被什么人从外头给狠狠地推了开来!
268·这是什么球
“觥觥,觥觥……”
一阵挨着一阵的鼾声不绝入耳,好像惊涛一般,一浪盖过一浪。
这浩浩瀚瀚如打雷的鼾声烦得御辰夕翻来覆去睡不着,辰夕终于忍不住大骂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呼噜,还让不让人睡觉?!!”
辰夕一边骂一边揉眼睛,却瞧见自己的眼前有着一块好像扇子一样的大耳朵在来回挥动。
辰夕的目光往上扫去。
却见得那耳朵半遮掩下,两颗豆丁般的小眼睛正眯成一条缝。还有一个圆筒状的大鼻子高高翘起,好像要拱翻老天爷一样。鼻子下边的大嘴巴正朝着两边大大咧开。
辰夕的目光再往下瞧。
见到两坨下垂得非常严重的大肉球,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肚皮。
咋看之下,就好像十月怀胎的胖女人一样。
在他身下还有一条十分短小的尾巴,正卷曲着从他的屁股底下探出来,随着他呼噜声的起起伏伏而不停的挠触着御辰夕的腰部位置。
这鼾声如雷,着实让人难忍。
那猪尾巴挠人,也让辰夕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辰夕很不爽地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扭头望向其他地方。
原来这是一座地牢,空间不大,顶多只能容纳五个躺着睡觉的成年人。四面都是湿哒哒的泥巴墙壁,上面挖凿的痕迹累累入目,看似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就好像是被人随意挖出来的一个小坑。
辰夕忽然感到自己的屁股位置瘙痒难耐,他便伸手挠了挠,却是传来火辣辣的胀痛。
辰夕低头拉开裤子一瞧,却是大为惊骇,只见自己的屁股位置竟然生着好多樱红色的痘痘,用手去挤还能挤出来血色的胶状米粒。
看到这里,辰夕的胃部便是开始阵阵闹腾,差点没有当场呕吐。
辰夕闷闷不乐地想,“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染上皮肤癣,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空气也太潮湿了吧。”
辰夕想要赶紧离开这座莫名其妙的地牢,他抬头仰望上空那个距离自己十几米外的洞口,那里正被纵横交错的数十根粗长铁柱重重挡住,看上去就如同质地僵硬的蜘蛛网一般。
透过铁网,辰夕还可以看到高空那一小片正正方方的天穹。
现在的御辰夕就好像井底之蛙一样,他看不见外面的几朵白云。即便是湛蓝湛蓝的大晴天,在此刻的御辰夕看来都是灰沉沉的阴冷天。
辰夕低头瞧着这四根紧紧锁住自己双手双脚的粗黑链条,链条的另外一端连着四颗乌黑发亮的球体,球体的体积并不小,直径达到半米有余。
辰夕尝试着拽动一下其中的某颗球体,竟感受到它们如同数百公斤的货物一样,怎么拽它都是纹丝不动的立于原地。
辰夕见单靠蛮力是搞不掉这种东西的了,就想要依靠黑炎来将它们统统烧毁掉。
然而,当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掌心处的蛇形印记之时,却是心境忽的一沉。
辰夕瞧见蛇形印记此时正泛着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色,看上去就好像普通的纹身一样。辰夕没多想,又尝试着利用自己的意念去操纵印记,却惊诧地发现,不管自己怎样努力,都抽离不出来任何的一丝黑炎。
到了这一地步,辰夕就只得依靠自己的火属性灵力了。
当他想要沉神下去运转灵力的时候,却又惊愕于自己竟然也没办法沉神进入自己的丹田处了!
在这里头居然又运转不了灵力了?就好像自己当初即将突破到灵圣境界之前,所遭遇过的,那个如同幻境一般的异度空间一样!
他的底牌尽数失效,辰夕这时候便是变回了茫然无助,“我们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的。”他看了看他旁边那个仍然在呼呼大睡的胖子猪刚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过去摸他的后背,却是猛地一怔:我的“殷虹”呢?
这把殷虹剑一直以来都被辰夕背在身上,虽然鲜有派上用场的情况,好像一樽没有实用性的花瓶。
但它在御辰夕走投无路的时候,起码还能充当起他的又一张底牌,让他多多少少能够找到一些安全感。
毕竟他自己又还没有学过什么剑术,动不动就拔出来那把好剑只会让自己徒增别人的笑话。
“我靠,到底是哪个混蛋偷走了我的宝剑!”辰夕忍不住的叫骂起来。
他的叫骂声面对着猪刚鬣那一声盖过一声的打鼾,就好像蚂蚁面对馒头一样的渺小,完完全全被猪刚鬣那如雷般轰鸣的鼾声给压了下去。
辰夕便恼羞成